2 双日 (22549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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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也就杀了呗。当兵的就得是那么杀来杀去的。咱们大周皇帝厚道嘛,免了妹子的死罪,不过今天既然落到了对头的手里,那……多遭点活罪也是应该……妹子你就包涵点,多忍忍啊。

话是带着笑的意思说完的,说完以后这个兵抬手抽她一个大嘴巴。跪下!先给你大周的爷爷们连磕三个响头,看到船边上站着的一圈兵爷爷了?一个一个的爬着过去,脑袋撞地都得咚咚带响的,听清楚没?!

抬起腿来再加一脚。这一脚踹在女人的小肚子上,踢的她翻倒在地下连打两个滚。她疼的一身筋肉还在抽缩着,已经被人原地按紧,那匹直愣愣,肉滚滚的小头畜生正在底下横冲直撞,扭头摆尾的,一心想要找准她软弱的命门,想要往她的人肉场子里再掩杀进来一回,再杀她一次丢盔卸甲。

女人那地方的肉是裂着缝子的,她顶不住它。她也无心无力去顶。十七岁被这伙灭国灭家的强盗硬开了苞,那第一次的暴虐,恐怖,丑恶和耻辱完全不能去想。从那以后直到下船前的一年中间,她是给军队当做妓女使用,用到现在也就再没什么好想。她早就没有心气再去护住自己绵软的唇片,嫩生生的芯子了。

精赤条条的身子,拖着铿铿锵锵的链条,爬在木头船板上挨个的磕头,挨个的被操。壹佰伍拾叁号刚下珍珠海岸的头两年里,她被揍的真算够狠,被操的也狠。猫在桨舱里挨的皮条不算,上到船面上不是放风透气,是给饿狼们送肉。一堆男人都硬憋着光等她上来,想出各种办法玩完了她再想出各种办法打她。她一边是个脱光了的妹子没有错,另一边是个杀咱们兄弟不眨眼睛的妖精狐媚,随便怎么糟践折磨都不会愧对良心。

那时候她是真的年轻,身体年轻,像竹子一样的清灵水滑,怎么弯怎么拧都不会折断的。随便人怎么打,怎么操弄,她都撑了下来。也就是因为身体年轻,她上船到第二年里竟然还怀上了身孕。

每天拼死拼活的划船苦役是一件事。耐弯耐折的清灵身体上就算片缕不着,也是一身水滑的肌肉,那是她做姑娘的骄傲。可每天被一伙敌国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体里翻江倒海,寻欢作乐是另一件事。她做姑娘的身体还什么宠爱都没经受过呢,现在每天被人捣弄翻检的,像一腔被剖开了口子的死鱼肚肠。是个女人都知道自己这一副软嫩的酥胸,在男人眼睛前边飘摇起来的钩魂摄魄,在意自己一对光脚板子踩过硬实木地板的曲折风情。女人的命是得献出自己去,光是让一个特别特别好的男人快乐,光是实心实意的看护好他一个人的种子,给他生出一个胖胖的儿子来。可现在是成百上千的男人,上下前后,从外到里,那些牲口是把女人的屄,嘴,外加屁眼,都能当成同一个物件用的,再是好的身体,她自己也守不成个囫囵的形状了,她还能拿肚子里这个,没有来龙,没有去脉的小东西怎么办呢?

男的牲口们不在乎她该怎么办。他们只是觉得她光溜溜的肚子一天一天挺鼓出来,晃晃荡荡的好看好玩。那时候男人们照样硬憋着在甲板上等她,等着了以后照样要干她,大着肚子也干,干过几轮还不放她去绕圈放风。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围成一圈逼她大着肚子跳舞。一个什么也没穿着的女人,精赤条条的挥胳膊踢腿,连蹦带跳的招摇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再往肚子里包裹进去那么一具丰满混沌的肉胎,平顺沉稳的像个邻家嫂嫂,神秘妖冶的又像是正在作法的巫婆。最震撼心灵的是一鞭子下去,那上面一阵颤颤巍巍的肉浪漂泊,泛上来一层一层星星点点的绛紫血花……这可真心是平常日子里偷不到的禁忌。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男人,最深的心里都躲藏着一个杀婴的癖好。当然那是杀掉别人留下的婴儿。现在这个女人是打了败仗被抓过来的,裸足披发,黑面厚唇的蛮夷嘴脸一望可知,野女的孽种本来就不该留下,按照这样的格致理路,凌虐笞挞异族孕妇简直可以算作上合天道,下顺人心。难怪整船的男人见到一个光身大肚的女人就都乐此不疲的折磨作践,越玩越上瘾了。

一个女人孤孤单单的,光身大肚站在船板中间,外边一圈的男人七手八脚,他们是真能上劲抽的,用的器具是截断了的帆缆。粗麻绳子嗖的一下横扫在她肚脐往上二指的肉球顶上,扯花了肉皮,力道比一根木头棍子也没有轻多少。女人妈呀一声捂住肚子,疼的屈膝分腿软下去半截。

”对对对,就该是这样!你得一直岔开点腿脚,得让我们看见屄才行啊!”

”踢腿,往上踢腿!”另外一伙人可不喜欢她蹲下,那人拿着一支可能是放鱼线用的短竹杆,从后边一下一下的故意对准了捅她的屁股沟子。

”像暹罗的妹妹那样,光是用一条腿站着,另外一条抬的又高又挺直的,我靠,中间那一坨屄屄,发出来就跟细面馒头一样……

她脚上戴着特别实沉的链子,一尺半长,没法把脚踢到高过膝盖的地方。

”弟兄们……”出来第三个汉子幽幽的说,”你们都不知道大食的肚子舞吧……”

这人看起来跑过很多年的船了,见多识广。以后女人就一直努力的给他们跳肚子舞。踮脚抬腿,扭腰甩臀,想着法子把球一样圆滚的肚子,从颤颤巍巍的胡乱扑腾操练成了起承转合,前呼后拥的节奏感。光脚跟子咚咚的砸在船板上也算响亮明快。

挂在奶头下面的一对铁环就是这时候人家给她穿上的。他们觉得她一扭一颠,一阵肉浪翻滚起伏真的好看,肚子翻滚,两个奶子也蹦跳,就是跳来跳去的,总像是被太大的肚子抢掉了注意力。对于奶子这种特别女人的物件,也该想个什么办法张扬一下,不能让她们在淫虐秀场太落去下风。

淫是那个精赤条条的身体和滚圆的肚子,虐就要铁火无情。烧红了铁器往她两个奶房里硬捅出两个洞眼,穿进去两个从备用的脚镣里拆出来的大铁环圈,那种东西有多少份量,她的两只脚腕子早有深切体会。桨奴干活定死在一处,连住手脚的链子都是又短又重,本来就是特别的不让他们多走动,可那一阵她每天拖起来这一堆特别短重的铁器,不光是走动,更是要蹦高。世界上比当一个赤身跳舞的女奴隶更可怕的事,是当一个赤身跳舞的女兵俘虏。这些男人都跟她有仇,这些男人一门心思的要让她不好受。嫌脚掌点地的节奏慢了要挨揍,屁股扭小了肚子颠不起来都要挨揍,怀孕以后她的奶是越来越饱满了,往前挺腰的那一下子,要是不够狠劲没能把上面挂着的环子甩高过下巴尖,她还是要挨揍。每回放风的两个时辰里被人干,被人打,还要加上蹦跳转圈,结束以后领回舱底,坐正上锁。她那个大腹便便的样子像是一大筐散沙,扑通一下墩在窄木板条上,一身酸痛的筋肉终于能往屁股上摆实在了。紧跟着背上就挨了两下牛皮鞭子。”收桨,收桨!”

两个时辰一到又该她们这一班上手。木桨的把柄拢起在耸翘的大肚上,想是要弯腰聚气的,可是哪里能够弯得下去。鼓点绝不会等人,只是腰上已经宽厚松弛的没法借力,她的肚子从外到里都变成了一锅晃荡的肉汤。外边的肉肚晃起来连带着奶房连带着奶头里的铁环,铁环里的伤处从来没好过的,两个环子往左往右,她的心疼也被分成了左右,肚里边的汤水晃动起来,更像是要把她的肠胃顶出嗓子,她不能不吐。吐一口,扒一回桨,这就已经慢了一步拍子。一直守在身后的监工女奴认定她就是那个全船的拖累,桨一下水就起鞭子紧逼,左右上下的又狠又密。

前边洒了满身的眼泪口水,呕吐出来的杂碎,后边一背脊的血汗。整个桨舱里咚咚的鼓点,刷刷的木桨摩擦,还有她一个人痛苦的尖叫。桨奴们平常挨打都是默不作声的,人皮上的青肿淤血对于她们都是家常便饭,等到青皮被抽成了红肉,点点滴滴,一丝一缕的红血白肉被扯飞出来粘上了舱顶和船底,鞭子梢头还是没完没了的切割进去……那就是神仙阿姨,女娲娘娘也没法能够忍得下去了。

最可怕的并不是这样的挨打。最可怕的是这样的打法还没把她打死。怀着她的肚子到了靠后的几个月,每一天她都是挨打最多的那一个。按规矩第一天完了要上烙铁,她的背上一片血肉模糊,结果人家把她拖拽起来,往她两边屁股连按一串烧红的珍字铁印。烙完以后扔回座位,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坐在一块针板上。操桨是全身全力的运动,屁股的提,摇,滚,挫就是使出力气的轴心。现在这团肉轴上细腻稚嫩的伤口,被硬按在粗糙木板上搓揉着,针扎一样的刺肉刺心不用说,满屁股扑哧扑哧的挤出来粘腻的浆水。

她是个临产的孕妇,再疼她也没劲拼命了。所以她本来该是在第二天的晚上,就被拖出去破腹挖心淘汰掉的。事情后来转了方向,是因为舱面上别的那些船员士兵没有忘了她。大家还在等着她挺肚子甩奶的秀场呢。

”那个……一晚上没见,小母猴子的屁股都红成这样了?”

”我说啊,爷爷们知道你骚的慌,可也不用搞到前后都乱流汤水的吧……这下好了,干你屁眼都不用上唾沫了……”

女人用戴链的手捧住肚子,她肩背上的皮肉支离破碎,肿胀的屁股红艳水灵,松松垮垮的像一盏被雨水打塌了的红灯笼。女人低垂下头,一脚一脚的拖起来铁镣,可还得给他们一挺一挺的扭腰。他们手里的缆绳和细竹棍子照样不肯让她消停。混南洋的大周男人开拓万里海疆,打过多少仗,见过多少血,一个女俘虏不管被揍成什么样子都是还他们的欠账。他们在乎的只是明天还能不能玩到这头大肚的小母猴子。

今天是双日,半夜桨舱要杀人的,她活不到明天了吧……还有哪个好看点的了?

二十五号,九十一号?靠……那个扁脸长得跟猩猩一样……

要不……咱们求下管事的,去给舱里兄弟打个招呼,再给她留点日子?

凡是有人管的地方,当然都能求点人情。啊,留下多操几天啊?那个……她们手脚慢了揍两下是规矩吧,蛮子女人……结实嘛,也不是几拳头几脚就趴下了。这样吧……咱们叫个奴才过来管这事。你,叫你呢,过来!

也是光身赤脚,沿着船舱底板一步一步拖带铁镣挪动上来的南洋妹子。也是棕色皮肤,宽鼻子厚嘴唇的,就是在手里多提了一条皮鞭。鞭子……把鞭子搁下,你去整根炉条过来,嗯,就是那个……烧人时候拨弄炭火用的铁钎子。这几天别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光是守到一百五十三号那个座的后边……你懂的对吧?

懂。划桨的这些贱货嘛,揍还是要揍的。不用鞭子改用铁钎,细巧,可是打在肋骨上疼的肝颤。铁条头尖,往腿肉上一捅一个血窟窿。打完以后还不用报数。因为舱前边惩罚记录用的是皮鞭计量制,她用的这个单位不符。

那一次壹佰伍拾叁是在就要交班前开始的最后阵痛。铁钎连打带扎的她已经不知道,不在乎,手被拴在桨把上,她迷迷糊糊的跟着推拉过去最后几个回合。她光是觉得肚子这次是真的烧开了锅,女人生孩子真是那么的疼啊……她想,比死还疼,苦了那么些天,那么些年份,我怎么就是没运气去死上一回呢?

整个船舱里回荡着一个女人惨烈的哭号。她可能叫过妈妈,叫过爸爸,老公那个说法,她以后再没想起来是不是也丧尽廉耻的喊出去过。没有人管她,水手都是男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管,监工的奴隶们哆哆嗦嗦的走来走去,没人发话要她们干事,她们当然绝对不会自作主张。生产的女人屏住了气息,自己往下硬憋着,她的手脚都被铐住,一直没人给她解开,她躺不下去,她也站不起来,右脚的铁环固定在船板上,她能抬高一尺扑腾的只有左脚。她那只光脚丫子绕着一尺半的脚镣铁链又蹬又踢,她觉得该把腿分开腾出个地方来,只有疼,她的疼满满的找不着地方放下,她觉得已经用尽了全身上下每一丝每一缕的力气,大概就是到了那个时候,她感觉到了突然滑动出去的那一下子。

其实她心里一直都知道。她只是没有力气。别人要做什么她都没有办法去管。那东西的脐带,该是一个年纪大点的监工女奴,跪倒她的两腿中间去咬断的,她也听到管事的水手在骂骂咧咧的发号施令。奴隶船上对待这种事只能有一个解决办法,反正她以后再也没见到从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这块肉了。

女人是到了很晚才弄明白,自己最后躺下的地方是左边那个男人的大腿。她的手还连着桨的把柄,右脚也没有离开铁环。虽然身形确实扭曲歪斜,她是半拧过身体,右脚斜搭住板凳边缘,左边落空的半个屁股还要靠左腿支撑着。可让她奇怪的是这个姿势其实并不很难做,而她挣扎了那么久的时间,却一直都没想到要这样的做一下。壹佰伍拾叁的右边是个中年男人,左边靠过道的却是一个半大的男孩。女人现在感觉到了满身的热汗正在变冷。她的长头发全是湿淋淋的,一丝一缕的缠绕在那孩子两条细廋的光腿上。

海船布局,就是特别讲求这个紧致高效。每个桨手坐到一尺稍宽的地方,相邻的两边如果有男有女,他们两条精赤的身体一起动作起来,肌肤相亲,腿脚交缠……十天半月以后都变成了亲如手足,那意思是说,旁边的那些男人肉肉,跟长在她自己身上也没有多少不一样了。涉及到男人女人的关系问题,琼州海事并不禁止歇班的桨奴性交,畜生们的阴阳调和平顺,对大家都不算坏事。轮换下来的六十头牛马吃过拉过,也睡过到了差不多,舱下管事的水手要是正碰上有点好心情,就会给监工的女人打招呼,让她们解开几个好看点的妹妹,沿着座位挨个往后送过去。”嘿,别睡了,醒醒!就问你呢,要一回不?”

有混搭的桨位,靠在一起的男女平常想干就干了。不过坏处是哪怕边上拴的是头猩猩也没法挑拣。而且还有不少整一排全是男人。碰到长官们送出来壹佰伍拾叁号这样,高鼻廋脸,大奶小屄缝缝的福利,那肯定是要啊。哪怕明天就该轮到自己剖腹掏心,能多操到一回,也就算多赚回了一分人生吧。

平常在海上漂着的时候,女人被领出来是让这一个班上的四五十个男人玩。到了船靠上各站码头,当天晚上大家都会有点心情,她被领出来是让这一个舱里的一百几十个男人玩。那些屌从每个敞腿而坐的男人前边竖立起来,就像是一片下过雨的竹林底下,一支一支的毛笋尖头。女人顺着前胸后背的两排人肉挤过去,钻进那个要多赚一回人生的臂膀当中。那人的手也铐在桨把上脱离不开,不过两臂中间宽泛,钻进去以后她那一百斤浅黑的瘦肉装了人家满满一怀抱。那人翘的高呢,大多时候她用自己的缝缝就能找着,真找不着的只好动手收拾。摸出来,再往里送,一边扭动起身体来,配合它钻进去那个正确的洞眼。

两条肉滚滚的身体拥堵在一起,屁股底下是板凳,前边挡住一把粗木的船桨,再前边是另外一排男人的光脊梁。她得是往下坐吧,底下那人膝盖大腿,胯骨和腰都像着了火一样的直往上窜,一阵起落插拔。男人的屁股撞在木板上扑通乱响,有时候让她觉得,这些男人被人拿鞭子赶着划船都没那么带劲。

十二年都是这么的过完了。最早舱里说出来都是:去,把壹佰伍拾叁号那个妹子解出来!后边变成了让壹佰伍拾叁号的姐姐陪你们玩会儿……等到了最后这几年,已经没什么人还会提起她,收桨的那两个时辰里她也能够安稳的趴在桨上打起瞌睡。几年功夫已经够换过好几茬的年轻妹妹。她想到刚才新下船的那个老女人,其实……她自己现在看上去恐怕跟那人也没有多少不一样。发现肚子又大起来的时候,她是真有点被吓着了。头一个想法就是她在不该活着的地方,活到了太过长久,住在什么地方的哪一个神仙终于看不下去,恩赐给她这么个一尸两命的解脱机会。怀孕以后起了变化的又是胸脯,奶房倒是一直在变大变圆的,不过身体脸蛋那种事就算了。她知道自己的……屄,已经宽松到了搞不挺男人的尺寸,后来这些年里还找她干事的那些,不是用的嘴,就是用的屁眼。这一回真到划不动桨的时候,当然不会再有谁想到去把皮鞭换成铁钎杆子,让她能够排除在那张杀人的榜单之外。

女人抬起左脚去踢左边男人的毛腿:”哎,没睡着吧?”

她跟他说,舔舔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