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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三……」狐仙稍作休憩,美目流转间看向厅外。

「雪宫继承人难道只有惜月一人,各位将我葬月放在何处?」一阵娇笑传来,葬月人未到,声先至。接着众人眼中都涌上了一股火红,只见葬月仍是红色衣裙,涂抹着大红的胭脂,别着艳红的头饰,在这一片素色的映月厅中如冰天雪地里的一股熊熊烈火般的燃烧起来。

眼见葬月来到,几乎所有人脸上都出现的头痛的神色,唯独狐仙与惜月眼神中显出喜悦。只是葬月目光丝毫未在两人身上停留,反而目光灼灼的瞪视着厅中其他几人:「虽说论武功,我拍马不及师妹,但无论心计决断,惜月皆远不及我,难道各位还是那些只以武功论成败的老古董不成?」

「师妹,今日师姐我怕是就要抢了你下任雪宫宫主的位置,你可莫要怪师姐心狠呐。」葬月娇笑着看向惜月,言语间竟如要与惜月对立般。

看着比平日更要癫狂一分的师姐,惜月心中五味陈杂,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做了这个决定,葬月心中是何等痛楚。而为了自己,师姐今日就要替自己套上那禁锢了师尊一生的枷锁……

「葬月行为放荡,若是当上宫主,我雪宫颜面何存?」玉容神色转冷,不客气道。

可葬月一听,却是捧腹大笑:「玉容师伯,你这么说我可是不服呐,不提别人,就是眼下众人中,比起放荡可有人让我甘拜下风呐!」

听着葬月癫狂的言语,惜月神色大变,一个闪身便掠到葬月身边,一把握住葬月手臂,口中警告道:「师姐,莫要……」

可是狐仙神色不变,打断了惜月:「惜月,无妨。本宫当年既然做了那放荡的『千面妖狐』,便不怕别人提起……不过,玉容师伯是否指桑骂槐,认为本宫不够格当这雪宫宫主?」说着,狐仙语气转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萦绕上了玉容。

玉容神色一变,此刻狐仙葬月一唱一和,提起了早年狐仙继承雪宫前那让人头疼的性格,岂不是暗中狠狠的提点了自己一次——既然狐仙能当上宫主后改了性子,葬月一样可以,更何况,自己不经意间言语失当,冒犯了宫主威严,那无论这次商讨结论如何,都与自己地位大大不利……

眼见玉容安静下来,丹青不由得心中叹息一声大势已去,虽说还有棋叟站在自己一边,但这毫无用处的糟老头子不过空挂长老头衔,哪里有半分用处。

若惜月不是掌门弟子,若惜月下嫁的是其他势力众人,哪怕她选上了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丹青与玉容也懒得过问半分,可若此人为上官清,那就不由两人掂量掂量——若惜月下嫁上官清,那便等于与南武林盟联姻,凭着上官清师兄弟三人如今联盟的关系,那作为惜月师尊,狐仙的势力便是更加庞大。而惜月既然出嫁,那掌门弟子便只剩葬月一人,虽说葬月性格让人头疼,但论行事手段、心机深沉,这代弟子中无人能及,即便两人想找借口另立宫主继承人选,也找不出葬月的对手来。

所以狐仙的两个弟子在丹青与玉容看来,都成为了狐仙巩固她自己与雪宫势力的最强大之棋子,他们两人恐怕此生再难与狐仙一争长短……

约半个时辰后,映月厅中只剩下了狐仙师徒三人,从狐仙满意的神色看来,显然事情进展极为顺利。

「师姐,」惜月幽幽开口,「为了我……」少女一时无语凝咽,径自说不下去。

「我的傻妹妹,」葬月怜惜的替惜月挽上一缕低垂的青丝,「天下间哪有姐姐不疼妹妹的道理,只要你与那老头儿过的幸福,姐姐吃点苦也值了……更何况,为了你,心中最苦的,还是师尊啊……」

「师尊已经放下了。」听到葬月言语,狐仙淡淡道,随后女子对着惜月一招手,「傻孩子,总是这样。」狐仙怜爱的刮了下惜月小巧的瑶鼻,「这么多年来,我们师徒三人相依为命,虽无血缘关系,但师尊早就将你们视作女儿一般,如今能见到你开开心心的嫁人,师尊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师尊让你们两姐妹继承了对那人一生的爱,如今师尊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这份愧疚了。」狐仙将惜月轻轻搂抱入怀,「你嫁人之后,师尊再也无法补偿你什么,可是师尊知道,你一直想要叫师尊一声……」

「娘……」惜月乍闻这诀别般的言语,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将头扎在狐仙怀内哭泣起来……

是夜子时,棋叟蹑手蹑脚的绕到瑶姬房外,想着瑶姬在床上那撩人的样子,老头兴奋的心头狂跳。自从得了太虚门之助,老头每夜子时都会潜入瑶姬房内,趁着少女蛊毒发作,与少女尽享鱼水之欢,甚至幻想着哪一日瑶姬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而不得不委身于自己……

可今夜似乎有些不同,棋叟方一踏入瑶姬闺房,便闻到了一股淫靡的气味,顺手点倒值夜的婢女,趁着微弱的烛光,棋叟分明见到瑶姬娇躯一丝不挂的躺卧于床。而看到少女那微微抽搐的娇躯与身下的那摊水渍,显然瑶姬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云雨……

猛然间,烛火亮起,明暗交替间不由得让棋叟比起双目稍作缓冲,而再睁开眼时,棋叟分明见到三个浑身赤裸的老者正高卧在床,六只大手不老实的在瑶姬娇躯之上游走着。

见此情景,棋叟犹如被碰触了逆鳞般愤怒的浑身颤抖,老头正待出手,却听一女声响起。

「老先生白日里出尔反尔,却别怪我太虚门言出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