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眉媚这娘们听到消息笑了笑,只是笑得很暧昧,宁卉跟牛导的瓜葛她自然清楚,这娘们那暧昧的笑里老子读出了很多种意思。
话说眉媚两口子还要在三亚呆几天,熊那小子据说晚上还要去伺候还没病愈的初恋。
熊这小子跟初恋后来还搞出了很多名堂,哪阵空了来我再跟大家说道说道哈。
曾北方听他宁姐姐走了,自然觉得三亚也没得啥可以留恋的,于是跟我订了一个航班回家。
一路上曾北方跟我讨教了很多如何哄女孩子开心的秘籍,并表示回去一定不会辜负宁姐姐对他的期望好好对婷婷。
并且给我看了他发给宁姐姐的一条短信:「宁姐,不好意思这么唐突就来三亚找你了,我只是太想你了,而且把这种对你的思念想得太简单,我忘记了我现在身份的变化。你对我的教诲让我羞愧,也让我深深受益,让我明白了很多人生的道理,我知道该怎么对待我的感情,我会好好对婷婷的。宁姐,谢谢你。」
看了这个短信我很感慨,宁卉原来在身体上让北方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那么以这个短信为标志,宁卉已经让北方从思想上从男孩蜕变成一个男人了。
从经历宁姐姐的温柔乡到宁姐姐现在的决绝,北方应该明白那是他此生宝贵的财富,是他必须要经历的成人礼。
然后有一阵,飞行的机舱里我跟北方吹得瞌睡兮兮眼闭眼闭的,这小子冷不丁,勐滴问了我个问题,问得老子连忙问自己刚才说好的感慨是着数还是不着数?这小子问:「宁哥,你能不能讲讲你是怎么说服宁姐接受你的绿帽行为的?」
瞧瞧这世界是多么的礼乐崩坏,才多大的小屁孩就被绿帽这种腐朽思想玩坏了?老子然后看着北方那张如此英俊的脸,心里想,你小子是一夜从小屁孩变成男人了,成尼玛坏男淫了。
……我回到家已经半夜十二点,回家看到宁卉捧着一本书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在做一名静静的书香女子,见我进门来连忙起身给了我个欢迎老公回家牌的拥抱然后告诉我说早已将浴缸的水放好,让我赶紧泡个澡休息。
我吻了吻宁卉的脸颊,赶紧迫不及待的问到:「怎么样老婆,今晚去牛导那里什么情况?」
「嗯,我答应他们继续演出然后签了个协议,他们暂时不再追究牛导的赔偿了。」
「牛导看到你是不是下巴都掉到爪哇岛去了?」
「嗯,他是很吃惊的,他的助理开始没告诉我他我会去。」
「呵呵呵,你这一出美人救英雄的戏码干得真棒,估计牛导这下得为你肝脑涂地了。」
「哪有啊,我只是舍不得这剧罢了,这剧确实写得太好了。」
「是舍不得牧童啵。」
老子一脸坏笑。
「你乱讲,你再乱讲我不演了。」
说完宁卉咬着嘴皮给了我一拳,「别在这儿贫了,赶紧洗澡去,一身臭汗。」
「呵呵,演,演,老婆,哦,不是还要去北京的戏剧节观摩演出吗?」
「是的,就一个星期后的周末,时间好紧。这几天晚上天天都要去排练。」
「呵呵,这难不倒我老婆,只是老婆得辛苦你了,为了梦想加油!」
我平时很少喊这种能起鸡皮疙瘩的励志口号的,今儿不知咋滴,老子一激动就喊出来了,并且喊了并没有起鸡皮疙瘩。
这一晚无话,我搂着宁卉睡了个夫妻牌恩恩爱爱的美睡,我们没有爱爱,但爱意却在我们相互搂着都听得见对方心跳充满爱意的睡姿里弥漫满屋。
接下来几天我跟宁卉都销假恢复了上班的节奏,晚上宁卉都去排练,差不多很晚才回来,回来都是牛导亲自开车送至小区门口。
白天上班晚上排练让宁卉显得很疲惫,但情绪跟精神却很饱满,晚上回来我都要煲点汤或者煮点醪糟鸡蛋啥的给宁卉补充点营养,以致宁卉抱怨再这吃下去要吃成胖婆娘了,我说胖婆娘就胖婆娘到时好跟我生儿子,宁卉说谁说的胖婆娘就生儿子的,说她喜欢女儿。
今儿星期四,按计划明天宁卉就要跟牛导去北京演出了,今晚要最后一次彩排,前面几天的排练我都没去,今儿张罗着无论如何要去看看。
彩排是在牛导跟朋友开的那家试验剧场里。
去剧场终于见到多日不见的牛导,牛导的胡子刮了,说是剧中人物形象需要,人显得更精神,见到就来了个找到多年失散兄弟般的熊抱,一副兄弟,咱什么也不用说的表情跟我相视无语,紧紧搂住我然后结实的在我后背拍了几把,显得明显充满了感激之情。
彩排开始,这戏我原来在宁卉拒演之前我就已经看过排练,而现在前面演的什么并不是我关注的内容,我关注的是剧终那一作为全局高潮的,据说剧本投资方要求必须不能借位演出的男女主人公吻戏。
彩排继续着,一切看来是如此顺利与完美,很快到了剧终之时,音乐渐渐响起,台上的牛导跟老婆紧紧相拥在一起,舞台营造出的是一种世界尽头的仪式感,彷佛时间若泰山,人却若浮萍,在告诉你一个关于爱与绝望的故事:我爱你,为什么还要背负这个世界?舞台上两人的头慢慢靠近,宁卉被牛导搂着仰头等待男主人公绝望之吻的姿势极尽哀伤的性感,撩动着每个心中那一曲魂断蓝桥的骊歌,天生戏胚子的宁卉演出了一海洋的内涵与女人当爱在荒诞的人生中无力挣扎的恸颜,爱不能,痛不能,笑不能,哭也不能……。
我承认我入戏了,作为一名有着正常情感的观众我知道男女主人公此去一别将咫尺天涯,此刻是多么希望男女主人公能尽情相吻以如此飞蛾之火完成对这个荒诞的世界最后的抵抗,是的,此刻我不是作为一名名叫宁煮夫的淫妻犯,而是作为一名观众多么希望舞台上的男女主人公能紧紧拥吻,那是人类基本情感中对圆满的一种本能的渴望,尽管这种渴望也许是对另外一种和谐与美好的相杀。
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我的世界已经停止,除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男女主人公彼此已经抵牾到相差分毫的嘴唇,它们的相连才是今晚我世界的中心。
舞台上的两只男女性别特征如此分明的嘴唇还在靠近……。
靠近……。
然而……。
是的,两只嘴唇停在了彼此相望的最后一毫米,它们没有相交,没有相缠,没有吮吸……。
帷幕徐徐落下,直到淹没了台上所有的影像。
情况很明显了,牛导并没有利用演戏的机会吻宁卉,尽管这是他梦寐以求要做的事情。
果真是做大事的人,真TMD会忍。
本来为了让宁卉安心排练,我一直憋着没跟宁卉提吻戏的事,但我心里一直是小鹿乱撞的哈,本来想老婆的香唇这几天排戏是不是已经被牛导一亲芳泽了,这一天一场戏得排练几遍的,那老婆这嘴不被亲得管够啊?晚上回来,一直到上床就寝等宁卉都快睡着的当儿,我实在憋不住了,终于问了声,语气小心翼翼滴:「老婆,最后那场吻戏结果还是用借位处理的啊?当初投资人不是要求必须要真亲的哇?」
宁卉看来是真累了,回答我的时候只是嘴皮在动,眼睛都睁不开:「我签协议的时候,是有这场戏不能用借位这一条,但他坚决不同意……」
「他是指的谁啊?是指的牧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