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4-04“阿汤哥那个missionimpossible现在拍到第几集了?”
我问宁卉,这个时候把阿汤哥抬出来也不是要说我的计划多么有逼格,其实是因为我自己都觉得完全没谱,把阿汤哥抬出来给自己壮一下胆。
“你说的碟中谍啊?好像第五集了吧,怎么想到说这个?”宁卉迷惑的看着我。
“好嘛,我准备拍第六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六集之死马当活马医,看能不能帮牛导把他老婆医回来。”说着我从搁在茶几上刚才宁卉提回来的一袋脐橙拿起一个递给宁卉,“老婆帮我削个脐橙,吃了来我慢慢给你摆我的计划。”
虽然平时都是我把水果削好喂到老婆嘴边的,但现在我晓得我喊宁公馆的皇后娘娘给我削个脐橙一点都木有问题。
宁卉倒没犹豫,只是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将脐橙连皮儿花成四瓣递给我,“唉,削什么削嘛,多麻烦,喏,花好了赶紧吃,吃了赶紧说别卖关子了。”
宁煮夫这个逼装得我给满分,本来想使唤一下皇后娘娘削一个脐橙,结果皇后娘娘只是花了一个脐橙。
我拿起脐橙咬了一口,皇后娘娘有点甜,哦不,皇后娘娘花的脐橙有点甜,水多,好吃。等我细咂慢咽的吃完了还砸吧了下嘴,然后又使唤皇后娘娘给我递上了纸巾,这时一直好好看着宁煮夫这一系列脐橙装逼杀没作声的宁卉终于忍不住了:“要不要我帮你擦啊,皇上?”
“哦不,皇上也应该做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就不劳皇后娘娘了,我自己来。”说着我擦了嘴,再擦手,才清了清嗓子:“我想了一下,牛导老婆那个歪果男朋友不是要来中国吗?把他杀了!不就啥子问题都解决了?”
“啊?”宁卉估计心里就是眼前这个疯子是哪个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疑问句,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声厉吼:“宁煮夫!你摆这么久的谱就说这个,你……你脑子坏了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这些无厘头有意思吗?连杀人的招都使出来了?
亏你想得出来!”
我怎么觉得每次听老婆喊宁煮夫都是一声厉吼捏?老婆你就不能温柔的叫一声宁煮夫哇?想想咱宁煮夫同学在宁公馆过的是一种多么苦逼的日子。
“不急,老婆你不急嘛,听我说完嘛。”见宁卉恨不得冲过来要跟我来一把爆烈的掐死我的温柔了,我这才把计划和盘托出:“我说的杀死,是一种比喻哈,是说想办法把牛夫人跟她那歪果男朋友拆散了,你想啊,如果牛夫人跟她的歪果男朋友闹掰了,牛导是不是就有机会了?我想了一下,这么短的时间,也只有找到一种外力介入,先让牛夫人改变回国准备离婚的想法,能暂时拖延一下也好,这样至少才能为牛导赢得最后去挽救的机会!而这个外力,或者说我们能找到的入手的机会,就是她那歪果男朋友了!”
“你也真能想,人家远在加拿大,怎么拆散人家?”估摸着宁卉这下是明白了宁煮夫为啥要把这个疯狂的计划命名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六集了,明面上,但凡正常一点的人听来这都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唉呀,牛夫人歪果男朋友不是装逼要来中国示威吗?我们就叫他装着进来,躺着出去。”我边说,边用手做了个咔擦的姿势。
“人家来到中国你又能把他怎么样呢?”宁卉完全不解。
“在中国的地盘上,帝国主义还不陷入到我们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我们就不能在我们的地盘上给他挖点坑,撒点药?”
“啊?我告诉你违法的事情别干哈,又是涉及外国人,惹出什么外事纠纷来我看你吃不了兜着走。”听我又是杀人又是挖坑的,宁卉有些急了。
“不能,咱中国也是法治社会哈,我们怎么会干那些违法乱纪的勾当。”
“问题是你要怎么拆散啊?我还是一点不明白。”宁卉没有昨晚看穿我戏码的劲了,有的还是一脸雾水。
“你想想,要让一对情侣出问题,最有效的方式是什么?”我故弄玄虚的咂了下嘴,然后我眼睛眯着盯着宁卉,我必须要让老婆这时候看到咱宁煮夫眼里闪烁的都是智慧的光芒。
宁卉还是懵懵的摇了摇头。
“笨!就是有一方犯男女关系错误啊,这难道不是最有效的洗白方式吗?我们设想一下哈,要是牛夫人歪果男朋友就是一个渣男,在中国犯下男女关系的错误,比如嫖个娼泡个妞啥的,又巧不巧的被牛夫人晓得了”啪!我拍了一下大腿,“牛导这时候再在旁边点把火,妞妞跟妈妈哭两声,我就不信牛夫人还能把自己的下半生托付给歪果渣男?”
“切!你怎么就肯定人家歪果男朋友是渣男?就一定会在中国沾花惹草?”
“对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老婆,你终于有点上路子了,我之所以自己也觉得这个计划有点疯狂,有多大把握我心里也一点没底,是因为现在我对牛夫人歪果男朋友的情况一无所知,他真就是一个五好男人,百毒不侵,从不在外面沾花惹草,这个计划基本就歇菜了,但我愿意赌一把。”
“赌什么?”
“赌一个大概率事件,偷腥的男人总是大概率的。”
“呵呵,你自己的切身体验吧?这个我同意,你们男人都是坏蛋。我就没见过不偷腥的猫。”宁卉瞪着我哼了一声。
“唉唉唉,在说歪果渣男哈,什么叫我们男人都是坏蛋,俺大老婆二老婆都是明媒正娶的。”
“脸皮厚!”宁卉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必须想办法掌握牛夫人歪果男朋友现在的生活状态,重点考察他存不存在男女关系作风问题。”
“你脑洞也太大了吧?这么隐私的问题你怎么能知道?听说牛导老婆在多伦多,多伦多你怕连猫都不认识一只,你孙悟空飞过去跟踪人家啊?”宁卉边说边摇头,“你能不能想点靠谱的?你是跟眉媚待久了自己也成幺蛾子了?”
“唉老婆,你不知道有种跟踪叫私人侦探吗?我们不认识多伦多的猫,不代表别的人也不认识,私人侦探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行业,世界哪个旮旯都会有,你放心,拿钱还怕办不了事?”我顿了顿,思忖了一会儿,“这样吧老婆,我明天把牛导,曾眉媚两口子都找来,人多幺蛾子多,大家把我的计划合议一下先,看看大家的想法。”
“你还当真要这么做啊?”这下宁卉有点觉得宁煮夫是玩真的了。
“你还当真你老公很闲啊,老婆,你就说为了妞妞的幸福,为了牧童的幸福,为了……这一票你跟不跟我干吧?”老子差点把为了你跟牧童的幸福都整出来了,最后还是刹了一脚车。
“我……我只是觉得怎么在听天书,完全没边没际的,那你叫牛导眉媚他们一起来先商量商量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如果大家都觉得可以做,我就入伙,但有一点老公,违法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干啊!”
“这就对了撒,”说着我伸手把宁卉一把搂在怀里,“有老婆入伙保驾护航,你老公这下信心倍增,必须帮牛导把牛夫人抢回来!”
“我其实还不是不想你跟你的牧童哥哥的春梦了无痕啊!”这话老子是在心里说的,没敢说出口。
第二天晚上,宁煮夫果真把牛导,曾眉媚两口子叫到家里来了。为什么要叫曾眉媚两口子,是因为我觉得有天生不怕事大的曾幺蛾子在我心理踏实,再加上人熊雄同学是海归人士,说不定还真认识多伦多的猫。
这回我没摆谱使唤皇后娘娘给我削脐橙,因为皇后娘娘在跟今儿宁公馆家里的客人削脐橙。等我把我的计划跟大家伙说出来,我面前仨人全部把我好好看到,我晓得我再次被当成了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了。
“卉啊,你家宁煮夫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事妈曾眉媚哪里能放过这种埋汰我的机会,跟着就是一阵咋呼。
“他本来脑子就坏掉啦,来来大家先吃点水果。”宁卉把削好的脐橙用果盘装好放在茶几上,“还是昨晚我去牛导家给妞妞补习英语妞妞奶奶买来送给我的,多甜的。”宁卉这分钟完全是贤淑主妇模式,热情的招呼着客人。
“这样做不好吧,”坐在旁边牛导的接过宁卉用牙签叉着的一瓣脐橙,看着脐橙想了半天终于吱了声。
“有什么不好的,为了妞妞的幸福,为了你自己的幸福,我觉得,值得去赌一把。”说你的幸福的时候老子特别加重了语气,我晓得牧童自然懂得起——你不把你老婆抢回来,你又如何有机会泡我老婆?
好嘛,老子承认这是一个绕口令。
牛导没说话,看得出仍然有些犹豫,话说这事他是皇帝,我们都是太监,他不急我们急也没用。我赶紧跟一旁的宁卉使了使眼色,宁卉一下子就明白了是要她劝劝牛导,在坐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现在对牛导说话最管用的就是他的宁女神了。
在大义面前,我老婆还是拎得清的,虽然宁卉肯定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妞妞的幸福——我们姑且假定,宁卉只是考虑了妞妞的幸福——宁卉最终还是开了口:“牛导,尽管我也觉得这事听起来是有些不太靠谱,但为了妞妞,你总不希望妞妞要么跟妈妈,要么跟爸爸这样天各一方吧?为什么不试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