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波澜不惊,一晃严寒尽去,东北也迎来了暖风和煦的时节。
在东北这样的春光很短,只在五月这样一个月份里才能感受的到,因为大多的春天时光还是如冬天的尾巴一样存在于寒冷之中的,而过了这个月份,酷热的夏天也就要来了,所以在东北总会给人一种春天很短的感觉。
从春节假期后母亲汪明娜的工作就变得忙起来,因为秦姨去了澳洲,把连锁美容美体机构整体出售给了别人。
公司换了新的陌生的老板,母亲原本的「优越」
感也就没有了,没有了秦姨的关照,还想和原来赚一样多的钱就只有加倍的努力工作了。
这两个多月里母亲几乎每天都要比我下班回家要晚,周末的时候有时休一天,有时一天也不休。
虽说母亲看起来活力依旧,但做为男子汉的我看在眼里还是有些愧疚和心疼,但目前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关切。
农历的四月初六是母亲的生日,这天下午我在下班前两个小时就请了假,开上厂里那辆改装的车去了这里最大的一家超市,先去女装区选了那件早就看上眼的墨绿色的七分袖翻领开衫,这件韩式风格的中长外套我和母亲上次来超市时母亲说过挺好看但没有买。
而后我又选了一件可以搭配衣服的小喇叭裤脚的深蓝修身牛仔裤。
至于衣裤的尺码我都是参照了母亲近来常穿的衣服的尺码。
然后去了女鞋区,买了一双粉色的半高跟皮鞋。
从超市出来我骑去了一家花店,转了一圈后我选了又选,最后我放弃了康乃馨选择了99红朵玫瑰欢天喜返回家,把东西先放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又徒步去附近蛋糕店取了预定好的蛋糕。
而在我忙着这些生日礼物的时候,外公则在厨房忙碌着生日家宴的饭菜,我回来后也到厨房帮着他打下手。
外公年轻时就是个厨师,现在看他切菜的刀功和炒菜时的利索劲依然是宝刀未老。
我边忙外公打着下手边和他聊着他当初开面馆的事,外公还说要不是自己前几年高血压住过院,我母亲反对他再工作,他真想开个小餐馆,他觉的自己做的面和小菜不比一些星级酒店的差,这点有亲身体会的我是深信的。
我和外公把生日宴准备停当,我则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早点回来吃饭,母亲当然知道是她和生日,所以说很快就回,我则告诉她我去接军军,让她直接回家就行了。
放下电话我出门去接军军。
平时我和母亲谁下班回家早就谁去接军军,最近一个月都是我接的多些,早上则都是母亲送他去。
晚6点半,为母亲庆祝40岁生日的家宴正式开始,桌子上除了一桌丰富的菜肴,还有一个大蛋糕,在我们老少三个男人的生日歌声中母亲吹灭了生日蜡烛,切了蛋糕与全家人分享快乐和美味……母亲还难得的喝了点红酒,看着母亲俊俏的脸上浮现的由衷的笑容,我心里很是开心。
饭后的收拾都由我一人承包,我对母亲说今天她就是女王什么也不用做。
我哼着歌将所有餐具认真的涮洗一遍,整理入柜,又认真地洗了一遍手,才换下大褂子回自己房间。
我先去洗了个澡,刷了牙,换了一身衣服。
然后看着放在床上的为母亲准备的生日礼物,满意地笑了笑。
我想了一下开门去母亲的房中看她在做什么。
母亲坐在床沿上搂着军军在看着什么,应当又是军军画的东西,我走过去看。
母亲抬头看看我指着那画说军军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说着还看似是忍俊不禁地笑着。
我看向那画,上面张油彩画,是一个房间,一张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一个男人,而女人正把一个小孩子往男人怀里放。
我正想问军军画的是什么的时候,军军主动说了起来:「这是妈妈,这是哥哥,这个就是我了。」
我怔了下,也笑了起来,夸军军画的好,母亲则打了我一下说好什么好,并对军军说该怎么画。
「妈,你来我房间一下,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啊?神秘兮兮。」
母亲看着我。
「看了就知道了,来一下嘛!」
我拉母亲出门,母亲只好跟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