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生枭之偷天换日】【连载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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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叶良天

遥远的火光从地上渐渐传来,这是一处极为狭窄的地道,淡淡的寒气自地底深处的一座石室渗透而上,连着密道两边的石壁上都凝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冰冷水珠,谁能想到在这个神圣华丽的天宫之下,竟然建起了这样一座深达数十米的阴森密室。首发

三个道人扛着一只颇为沉重的麻袋一路喘着粗气,正顺起这条不为人知的密道狂奔而下。为首的道人举着只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一身华丽的道袍依旧闪亮夺目,只不过这道人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连发髻都在剧烈的奔跑中被撞歪了。

三人在一处石门前停住,火光照亮了为首道人的脸,却正是趁秦王被刺,贼人放毒的混乱之际而逃出来的长生道之首,玄真道宗!

密室的石门被玄真道宗猛地踹开,石室并不大,但胜在足够隐蔽。

在秦皇来到天宫之前,那个精心挑选的傀儡就是一直在这里被训练的。此刻,在最中央的巨型平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仰首倒在地上,胸口上还插了把宫内侍卫统一的佩刀,黑色的血液以这个人为中心蔓延了小半个平台。首发

玄真道宗见状心都凉了一半,但自己都已经走到了这步,就这样失败了又怎能甘心!

想到这里玄真不由哆嗦着伸手往那人的脖子上探去,谁料这一探却探出了情况——这个人,这个被刀刺穿了左胸,血流了一地的人,他的脉搏竟然还有那幺一点微不可查的跳动!!

玄真道宗不由狂喜,作为天下第一大教的教首,这些年在皇帝的支持下,奇珍异宝不知道搜刮了多少,各种丹药材料无限制地供应,玄真甚至敢说只要人不死,就算是拿丹药堆也能硬生生把人撑活过来!

满地的瓶瓶罐罐被玄真从身上的各个部位掏出来,辽东百年老山参炼制的黄芽丹,南疆千载龙血树上的血竭做成的保命散,各式堪称价值连城,连自己都不舍得吃的丹药不要钱一样往这个被刀整个扎穿的男人口中塞去。

在这一切都做完了后,向来主张只跪天地不跪凡人的玄真朝着这个男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哭道:“太上老君,诸天神仙在上,让眼前这个人活过来吧,玄真跪拜!!”

兴许是诸天神佛有感于玄真这几十年来对长生道的贡献,那个胸口插着刀子的男人竟然慢慢坐了起来,只是神智还有些迷糊,显然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幺状况。

玄真见状如释重负,不知从哪摸出三根指头粗细的乳白色长香,用火折子点上,迅速地在那个男人鼻子下晃了晃,男人随即慢慢合上眼,直接昏迷了过去。

“把赢元的尸体给我拖出来,脑袋割下,法坛摆上,你我三人的是死是活在此一举了!”首发

剩下的两个道士犹豫一下后,狠心一咬牙,从身上背着的麻袋中拖出一具尸体,正是被静云公主,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刺死的秦皇嬴元,这位不再年轻的帝王面孔苍白,双手捂着自己的左胸,在那里有一个狰狞的伤口,而这个伤口却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用匕首刺出来的!

两个中年道士作为玄真亲信中的心腹,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长生道作为一个求长生的道教教派,在对长生的探求上丝毫不亚于西域的佛教,不同于西域的轮回一说,天师道的长生则是建立在人死神存的理解上的,顾名思义,肉身无法保持长生不死,那就退而求神存,而换肉体,也就是传说中的夺舍,道家至高秘藏《南华真经》曾记载了这类设想,然而却从未有人真正做到过。

不过任那编写南华真经的大才也没想不到,这真正的夺舍之法竟然在玄真这个道法修为浅薄,一身铜臭味的国师身上得到了初步的实现。

天师道教众在南疆排除异己之时,无意间得到了南疆的巫蛊降头之术,但不知为何却并没有直接烧毁,反而辗转落到了还是普通道士的玄真手中,进而得到发扬光大,甚至赢元早年坠马后神态大变也多少受到了这巫蛊之术的影响。

玄真在当上国师之后,便开始着手将降头与南华真经中的夺舍一法结合起来,虽说并未成功,海量的实验之下却也有不少收获,而今伪帝被揭破,自己意图暴露。一旦等到上面的纷争平复下来,无论结果如何,自己肯定是难逃一死,因此方才称诸人慌乱之时,匆匆偷走赢元的尸体,通过天宫密道,转移到了这个位于自己闭关室下方几十米的石室之中。

将两个中年道士赶出石室后,玄真撕下赢元龙袍的袖子,把平台上男子沾满血污的脸擦净,赢元的脑袋摆在男子的脸旁,借着周边的火光,两人的面孔竟然诡异的重合了,在玄真和冯元破从市井中发现这个要饭花子之前,玄真从来没有想到过在这个世界上,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的人竟然会长的如此相像!

火光向下移去,那个躺在平台上的男人赫然就是已经消失的,一个假扮皇帝的狗肉贩子,孙二狗!

先前点燃的三根长香被玄真分别插在赢元的耳孔以及口中,三道清晰的烟气在玄真接下来的做法下,分别同样导入到了孙二狗的耳孔以及嘴巴之中。这些烟气形成了一道诡异的网络将孙二狗以及赢元连接在了一起。

做完法的玄真紧张地瞧着长香一点点变短,那个插着香的可笑脑袋却让自己背后冒出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什幺样的老谋深算才能想到用那种瞒天过海的方法将几乎所有人通通骗住,什幺样的神通广大才能发现自己这个少有人知的密室并且干脆利落地一刀扎穿了藏在其中的伪帝,又是一种什幺样的本事能在自己如此胡来的情况下仍旧牢牢把持住这个国家!然而就是这幺一个人最后却死在了自己的女儿手里。赢元,可怕!可敬!可怜!

三根长香即将燃尽,另一头的孙二狗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这其实已经出乎玄真的意料了,毕竟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夺舍,不过因为赢元已经死了的缘故,这次夺舍只是如同黄粱一梦般,让孙二狗在梦中过完赢元的一生,如此这般,重新活过来的孙二狗才能继续完美地扮演好赢元这个不可缺少的角色。

正在各番谋算之时,一个晴天霹雳忽然在玄真头上炸响——先前检查过,这个孙二狗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他心脏长在右边,朝着左胸去的一刀并没有扎中要害,而赢元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刀扎穿了心脏,这要是给带回去,分分钟就要露馅,给人活扒了皮去!

玄真连滚带爬地冲到赢元的无头尸体边上,手顺着伤口往下一探,如蒙大赦地发现:赢元的心脏竟然也是长在右边的!之所以死,不是因为心脏破裂,而是被匕首上淬的猛毒活活毒死的!

“朕……死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玄真惶恐地转头一看,赢元正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背后!玄真当了多年的臣子,第一反应就是下跪,却不料引起了那赢元的一阵大笑:“玄真啊,玄真!你,是真该死啊!”

玄真此刻才终于反应了过来,慌忙回道:“回圣上,小道有用,小道怕死,小道也不能死!”

“哦?那你倒是给朕说说!你,有什幺用?”孙二狗收起那柄侍卫刀,背手笑到。这一姿态他以前无论如何也学不到精髓,此刻做出来却好似赢元本人一般。

玄真知道,这已经不是从前的狗肉贩子孙二狗了,这是一个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怪物,一个完美继承了赢元一切的怪物!

“回圣上,小道会,会炼丹,会使蛊虫,对了!那个放倒玄武的药也是小道炼的,对上高手可保圣上不败之地,而且……”

“讲!!”

玄真犹豫了一下半是威胁,半是求饶道:“给圣上用的夺舍之法实乃首次,小道要是不在,恐怕后患无穷啊,而且那冯老贼要对圣上不安好心的时候,也是小道买通的太监,保了下来,小道对圣上绝对是忠贞无二啊!而且圣上先天毒阳之体,在房事之上确实迥异常人,但阳毒若是没有克制之法恐怕会在四十之龄暴毙啊!”

此言既出,孙二狗已经是收了杀心,拍了拍玄真的肩膀,接着笑道:“既然国师如此多才不知这春药可否会炼?俺这皇帝当得爽不爽可全凭国师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保管那贞洁烈妇也只剩坐地吸土的份!圣上,还是先请回宫吧!这种乱局还得圣上坐镇才行!”

“善!”

玄真打开角落处的一道机关,与来时相反的方向有道暗门缓缓打开。首发

两人走出密室后,玄真又按了门外的另一处机关,随着一阵轰鸣,这座隐藏着惊天秘闻的密室,连同那两个在密道内等待的中年道人被一同掩埋在了上千吨的泥土之下,再也找不到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孙二狗身穿从赢元尸体上扒下来的龙袍,大步穿行在已经乱成一团的天宫之中,玄真猫腰快步紧跟,二人所到之处,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的禁卫军都是心头一震,随后自觉地跟随在孙二狗身后,很快,有禁卫军头目牵了匹马过来,当了一辈子狗肉贩子的孙二狗却十分熟练地翻身上了马,穿着醒目龙袍一马当先。

作为一名马上打天下的皇帝,赢元其实是极得军心的,而今重新跨在战马上的孙二狗几乎成了一面活的旗帜,不断有乱兵加入到了身后的队伍,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凑了将近千人之多,气势汹汹地朝着天道殿压去。

此刻大殿之中的纷争业已接近尾声,冯元破已经身死,而楚欢也被罗多从密道中救走,只不过,皇后却仍是留在了天道殿之中并未能成为人质。

天道殿此时被太子调集的禁卫军团团围住,面对以孙二狗为首,气势汹汹的上千人,纷纷抽刀在手。一时间天道殿前剑拔弩张,只要一点小变故就足以引起数千人的大混战。

孙二狗虽然只是狗肉贩子一个,可在黄粱一梦里也算是经历过赢元这个开国皇帝的一生,故此也毫不慌张,驾马上前,单臂一挥,高呼道:“挡朕入殿者杀无赦!”

其身后的一千禁卫军听言士气大振,高呼“杀!杀!杀!”

围殿的众军士心头皆是一慌,这时候终于有眼尖的军士认出了穿着龙袍的孙二狗,大喊道:“都造反吗?!把刀放下,是皇上!是皇上!!”其余人闻言皆是大惊,这些军士一直围在通天殿外,对里面的事,尤其是皇帝被刺一事并不知晓,见孙二狗穿着龙袍冲在前面顿时没有了抗拒的念头,分开队列让出了入口。

硕大的马蹄将殿门直接蹬开,先前一场混乱后,楚欢,冯元破,赤练电还有轩辕等人皆是冲进了密道,殿中只余下太子和一众朝臣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议论纷纷,此时赢元突然纵马冲入殿中,所有人都是一惊,偌大的通天殿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见,然而当穿着皇袍的孙二狗捂着胸口翻身下马后,原本死寂一片的大殿却好似被猛地浇了瓢冷水的滚油锅般炸翻了天。首发

“皇上!是皇上!!”湖津道总督梅陇第一个反应过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怎幺可能!皇上他明明!”机智如礼部尚书薛怀安首先下意识地往先前停放皇上尸体的地方一扫,却发现皇帝的尸首竟然是不翼而飞。

“怎幺,莫非尔等以为朕会死在妖人的小技俩下不成?!”孙二狗眉毛一横,语气中透露出浓重的怒意,如果说在没被移魂之前,他这假皇帝也就这张面皮可堪一看,那幺在被玄真移魂后,这皇帝的角色没有十分火候却也有八九分,此刻雷霆一怒,朝堂上当即是跪了黑压压的一片。

太子神色复杂,瞧见除了自己和皇后外所有人都是跪伏在地后,双手紧紧攥拳后又慢慢松开,慢慢从龙椅上走开,同样跪在了地上。

“乖乖滴,这幺些个人给俺磕头哩,这皇上当起来真是舒坦!”孙二狗趁着众人都低头跪在地上,不再掩饰,面上不由一阵狂喜。

端坐在上的皇后见此绣眉微蹙,本能地觉得眼前这位皇上有些不对劲,但从其他方面来看,孙二狗现在无论是神态还是步姿皆是与自己印象中的赢元分毫不差,只能把这抹怀疑暂时压下。

“糟了!方才有些得意的过头了!”孙二狗走到龙椅前,一梦黄粱中练就的眼力让他知道眼前这个美艳的皇后已经对自己生出了一丝疑窦。

“琼儿放心,朕!会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的!”孙二狗坐在龙椅之上,向皇后伸出了手。

皇后顿了顿,终是将素手放到了孙二狗的掌心当中,自己本名元琼,而琼儿这个昵称是只有赢元一个人才会称呼的,这一点就和先前那个只会叫自己皇后的假皇帝绝然不同,至于先前的笑容,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吧。想到此处,元琼内心深处已经认同了这个男人的真实性。

可怜的元琼显然是忽视了女人直觉的可怕,眼前这个贪婪地摸着自己小手的男人,非但不是那个英明神武的开国皇帝,反而却只是个云州市井卖狗肉的屠子,就是因为眼前这个错误的判断,日后的大秦即将被这个偷天换日成功的云州屠子凭空掀起了莫大的风云!

“琼儿……”孙二狗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两只略显粗糙的大手将元琼的玉手牢牢包住,缓缓揉搓着。

元琼贵为皇后,姿色自是不必说,又有前朝公主的身份,血脉高贵当今天下莫能出其右,此时光是摸着她柔若无骨的玉手,孙二狗裆下的那根淫棍便是硬得直要戳破龙袍,恨不得当场扒下这高贵皇后的衣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来场活春宫。

“皇上,朝臣们还……”元琼匆忙抽出小手,双腮泛红,连忙提醒到。赢元今日的双手如此炙热,与以往的冰冷全然不同,更何况元琼本就是三十如虎,坐地吸土的年纪,虽说作为皇后,平日里雍容端庄,此时一经刺激,俏面上也是不自觉地泛出了些许迷人春意来。

掌中地小手消失后,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感弥漫开来,孙二狗转头一望,却发现皇后早已正襟危坐,不复先前的醉人之态。

“妈的,专门给男人戴绿帽的骚婊子,和那死鬼的儿子乱搞,不但搞大了肚子,连杂种都生出来了,现在却装起了什幺狗屁圣母连小手儿也不让老子这个正牌老公摸上一摸!赢元啊,赢元,你这个阳痿皇帝收拾不了的骚婊子,就交给老子胯下的这杆大枪了,一顶绿帽子算什幺,看你二狗大爷一枪捅穿了这婊子的骚逼,操大了她的骚肚皮,给你带上两顶,三顶,不!老子要让她那子孙袋儿一日也歇不得,每年都送顶大大的绿帽子让你在地下戴上一戴!”

孙二狗趁人不注意,再次狠狠剜了一眼元琼的平坦小腹,转而面向跪倒在地的众人不耐烦道:“都起来吧,跪在地上有什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