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我哪里还会讲究那么多。”她叹息般说了一句,挪腿踩地,身子一动,臀后热辣辣一阵牵扯,让她忍不住蹙眉道,“忠义,下次……下次可不许这么挖我了。”
“姐姐不舒服么?”
“当时……是舒服,可这会儿怪得很,屁股里夹了东西一样,还刺挠的疼。”
她并未怀疑到后庭花开的地步,望一眼外面天色,便催促道,“赶紧帮我穿戴一下,咱们这就走吧,入夜前得离了这座山才行。”
女子直觉隐隐在示警,她看向外面,担忧道:“忠义,我这心里总觉得……害怕,好像还有什么魔头就在咱们身边藏着。下山的时候,咱们可得千万小心。”
袁忠义微微一笑,挺胸抬头道:“姐姐大可放心,如今我学了功夫,绝不会再让姐姐受人羞辱,若有贼人,我来将他挡住,姐姐逃下山去求救,来日……为我报仇就是。”
杜晓云在他背后拍了一掌,“休得胡言,你我……你我才成了夫妻,你便要我守寡么。真来了厉害的对头,咱们……咱们并肩作战,若敌不过,一起死在这里便是。今生无缘……来世我再……再与你白头偕老。”
说到最后,她自己羞红了脸,声若蚊鸣。
因为方才那话,无疑等于是前生后世的誓约。
若此时没有回应,女子还不知要如何羞窘,袁忠义将她往怀中一搂,低头将她吻住,直到气喘咻咻,才放开道:“好,那咱们这就下山。”
“大哥的尸首,还是得靠你了。”出去找了一条麻绳,杜晓云含泪将杜太白已经隐隐有些腐败的尸身捆绑结实,扶到袁忠义背上。
袁忠义亲手处理的尸体少说也有近百人,多扛一个死鬼虽不算什么,但路上多消耗的体力,保不准也是一个风险。
他装模作样背起来,走出一段,便将气息调乱,用内力逼出一头冷汗,咬牙切齿做出忍耐不吭声的架势。
他虽不说,此刻杜晓云的心思几乎全在他身上,又岂会视而不见。
于是,拢共不过下了一段山坡,她就忍痛暂时割舍下了大哥的遗体,寻了一处阴凉地,做好记号,拜了三拜,说等与大嫂会合,多叫些人上来帮忙,再将尸身好好收殓。
这下轻松了许多,袁忠义心中暗笑,观望一下路线,指着通往另外两具尸体的路,柔声道:“姐姐,这边白天下山好走些,咱们从这儿下去吧。”
杜晓云嗯了一声,默默挽住他胳膊,与他一同往下走去。
若说心里没有半点不舍,那不可能,但要说袁忠义能因这点恻隐之心而放她一马,更是痴人说梦。
在孙断手下连睡觉做梦都想着如何苟活下来的日子,已经为他锻造出一副冷硬淫邪的扭曲心肠,那些日子中荒唐逆伦残忍淫秽的种种行为,也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方仁礼”这三个字,彻底埋葬在这座山上。
他已经盘算妥当,杀掉杜晓云后,他便往西南那边一路过去,到了兵荒马乱的地方,他夜里袭击几个女子,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等解决了生存的危机,他便要将杜家从这世上彻底铲除。
等杜家的后患尽数除去,他潜心苦修武功,悄悄潜回家乡,暗中将方家周围的亲戚朋友,凡有可能认出他的,一个个除掉,等到那时,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以袁忠义之名重新做人。
至于到时要做什么,就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去考虑好了。
捧得越高,摔得越重,沿途袁忠义甜言蜜语细心照顾,将杜晓云哄得心花怒放,情意绵绵,死了兄长的那些哀戚都被冲淡,看着倒像是个私下养了情夫好不容易盼到亲老公死了的寡妇,该伤心却伤不出来。
杜晓云阴元枯竭,身子虚弱,袁忠义又存心刻意温柔体贴,两人走走停停,路上还休息片刻吃了点带下来的干饼。
她嫌饼子干硬,他便打来溪水,为她掰碎泡软,没有配菜,便吃一块吻一下,最后看她两腿交叠磨蹭的样子,怕是下头流的口水比上头还要多些。
等过了最险峻的时候,扶着气喘吁吁的杜晓云,袁忠义打眼一望,天边已能见到如托空红莲般的晚霞。
晨起朝霞,便是晓云。
落日时分,便是暮云。
日升日落,云起云灭,天理循环。
独独一个生命,在浩然天地之间,从来都不值一提。
正所谓,天地不仁。
求天地,不如求己。
他面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搀紧杜晓云的胳膊,扶着她柔声道:“杜姐姐,我记得没错的话,转过此处,就有一条小溪,咱们可以将水袋充满。”
杜晓云见天色已晚,心里有些着急,强打精神道:“好,喝些清水,咱们之后就别歇脚了,再这样,咱们怕是到不了最近的村子。”
“嗯,那我就多出些力。”
说话间,袁忠义已扶着她转下山坡。
杜晓云一直警惕着周遭动静,刚一下到溪边草皮,就身子一震,猛地攥紧了袁忠义的手臂,“等等,忠义,那边……那边有个人。”
袁忠义望过去,有点意外,翠儿的尸身竟然已经不在溪水中央,而是被拖进了溪边一丛长草中,只露出一双被泡到发白肿胀的脚,其中一只,还被不知什么猛兽咬掉了半个,白森森露着骨头。
他内力深厚,视线也比此刻虚弱不堪的杜晓云锐利得多,但还是装着样子将她放开,迈过去几步小心翼翼探头看一眼,道:“啊哟,是……是个死人,还是个年轻姑娘。”
杜晓云听是死人,心里反倒安定几分,松开已经攥紧的拳头,快步走了过来。
袁忠义背对着她冷冷一笑,将长草挥臂拨开,口中道:“杜姐姐,这姑娘好可怜,咱们是不是把她尸身埋了啊?”
杜晓云蹙眉走近,定睛一看,顿时如遭雷击,惨叫出口:“翠儿!”
翠儿仰面朝天一丝不挂摊开在草丛里,身上的娇嫩皮肉已经被吃去了将近七成,面颊被啃掉一半,内脏被掏空的干干净净,若不是还有小半张脸在,怕是真认不出原本是谁。
袁忠义心道好戏才刚开始,可不能叫你就这么晕过去,忙一个箭步过去扶住她,颤声道:“杜姐姐,是你认识的人?”
杜晓云摇摇欲坠,强撑着不倒下,满脸冷汗道:“这……这是……是我大嫂的……贴身侍婢。”
袁忠义大叫一声糟糕,颤声道:“这……这杜夫人……莫非……”
“快,快在周围找找!”杜晓云这才慌张叫喊出来,可举目四望,到处皆是陌生山林,一时间茫然无措,只觉心灰意冷,恨不得干脆就地死在此处。
袁忠义一拉她胳膊,“走,咱们往那边找找。”
他已经没兴趣再多加掩饰。他知道,这会儿杜晓云根本没有心力来怀疑他什么。
他就要在最适合的地方,解决掉杜家的另一个后代了。
“这边,这里有散落的衣服!”袁忠义很快找到了杜夫人殒命的那棵树,指着地上的各种痕迹喊道,“杜姐姐,你认认,这是你嫂嫂的衣服么?”
杜晓云越看越是绝望,喉咙中腥甜上涌,全靠袁忠义扶着才不至于倒下。
她打量了一圈,见地上有不少断枝,心中一惊,缓缓抬头,往树上看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她的嫂子。
赤身裸体,挂树而毙,处处紫痕的苍白皮肉上,已有大片苍蝇飞来飞去。
气血翻涌,一丝猩红从唇角垂下,杜晓云闷哼一声,终于抵受不住,晕倒在袁忠义怀中。
的她片刻,脸上绽开了一个愉悦的微笑。
夕阳如血,泼洒在他这个笑容上,让他那张本颇英俊的面孔,透出一股来自地狱恶鬼的味道。
接着,他抽出杜晓云的腰带,运力扯成两段,找了杜夫人尸体下的一段粗壮树枝,将她手脚捆在一起,吊了起来。
吊起之前,碍事的衣裙,自然也早就剥了个干净。
然后,他脱掉裤子,把唾沫抹满杜晓云的膣口,将阳物缓缓挤进到柔软的肉腔深处。
他就带着温柔多情的微笑,一边揉搓她的双乳,一边奸淫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
因为他并不着急。
他还要等杜晓云醒来。
她醒了,黑夜,才能真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