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后名叫三日月的男人还是被找到了。
领他回来的是叫三日月的驱逐舰。
「哈哈哈,实在抱歉,迷路了,这里实在有点大。」
「提督,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三日月宗近……」天海托着下巴,「你们俩男的好死不死取什么剑名啊。」
「他们本来就是剑啊,天海叔叔。」纱纪道。
「……我好像懂了。」
天海给大淀打了个电话,要求把办公室家具换成吧台。
「你们喝点什么?酒和茶你们挑,三日月啊,如果你想留着听的话果汁也有。」
7。
纱纪最后还是没抓住瑞鹤的手。
在东京找到了居住的地方后,瑞鹤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
为了补贴家用,纱纪在看到一个叫时空管理局的新部门的招聘广告之后,毫不犹豫的报了名。
对于这件事,瑞鹤最开始颇有微词。
如果被政府查出纱纪的身世,那她就危险了。
不过审神者的工作干了一年多都没出过岔子,她也不再说什么了。
纱纪原本以为审神者不低的工资能给瑞鹤请到不错的医生,然而这不能。
以审神者的知识,她发现瑞鹤的情况根本是灵力逸散,无药可救。
——没有补给,只靠人类的食物活着,对舰娘来说就是慢性自杀。
肌肉慢慢萎缩下去。
引以为傲的视力也逐渐下降。
就算这样,她还是时刻都在笑着。
要是这么消沉了,那家伙会笑话我的。瑞鹤这么说着。
后来的某一天,瑞鹤突然说想去海边。
然而她的四肢已经基本不能动了。
纱纪一个人力气不够,只能把鹤丸国永也叫了过来。
她一直记得那个晚上。
在那个以前叫吴镇的地方,三人坐在防波堤上,听着单调的海浪声。
「海的味道……哈,总是那么让人怀念。」瑞鹤倒在鹤丸国永的大腿上,「鹤丸……为什么突然给我一种翔鹤姐的感觉呢。」
「哦~也许是因为我看起来像鹤吧,哈哈。」
鹤丸国永在笑。
纱纪强忍着眼泪。
「别随便就哭啊,纱纪。」瑞鹤道,「可以哭出来……但是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对吧。」
纱纪只是点头。
「你回到过去的时候……能见到父母就好了啊。这些年……见不到她们,太安静了,真不习惯……」
太阳跃出水平线的时候,纱纪和鹤丸国永把没了呼吸的瑞鹤放进了海中。
两人站在海边,直到水面上再也看不见瑞鹤的身影。
8。
除了纱纪,所有人都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天海。
他在很不雅观的擤鼻涕。
「抱歉抱歉。」天海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我……我泪点太低。」
「没关系。」纱纪道,「你是我的英雄。」
「别别别,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要说是八年后那个我,也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天海道,「不行,这故事太他妈……纱纪你是叫巴里艾伦还是特兰克斯这是?让我喝两口缓缓。」
天海倒了半杯威士忌,一仰头全闷了下去。
「痛快多了……」天海一抹嘴,「所以你们的职责是穿越回去收拾那些试图改变历史的货?然后就穿越到这儿来了?」
「并不。」鹤丸国永道,「这次出了点问题。我们在时空裂隙中跟那些人短兵相接了。原本的目标是1930年左右。」
「三十年代?为什么是那个时候?他们想做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一切都是谜。」纱纪道,「这次他们的目的似乎是在那个时候大量刺杀主战派,阻止太平洋战争,这样深海栖舰也不会……」
「服了。」天海叹了口气,「不是我说,未来的愤青怎么就他妈跟战前一个德行?!」
「哦?有何高论?」三日月宗近问道。
「怎么就都能这么天真?!也许明天就有个新的蒙斯克……对不起,串词了。」天海怒道,「杀了一个东条英机近卫文磨或者板垣征四郎就有用么?整个国家都那个氛围……他们一死也不过是成了烈士,呵呵。首相和联合舰队司令长官都自身难保,他们一群未来愤青以为能制得住那群疯子?」
「所以说,我们跟他们一比,从来没占过便宜,根本搞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鹤丸国永道。
「真是服了。人类为什么总是要互相伤害。」天海一撇嘴。
9。
除了装着坚固的铁门之外,镇守府的禁闭室更像是宾馆客房。
战舰栖姬还是靠墙坐着。
不过这次总算穿了件衣服。
铁门响了。
天海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进来。
「钢材盖饭,院长您慢用。」
战舰栖姬抬头看了看他,直接拿起了勺子。
天海也自顾自吃了起来。
当然,他吃的是咖喱。
「放心,里面没放吐真剂,我不叫斯内普没有配药的本事。」
两人盯着对方吃空了盘子。
「我不是来问你什么的,只是来确认点事外加借点东西。」
天海手中出现了一截用布包着的刀尖。
这是那天鹤丸国永从恶堕刀身上砍下来的。
天海走到对面,轻轻牵起战舰栖姬的左手。
出乎意料,她完全没有反抗行为。
即使是刀刃割破了她的掌心也一样。
「冒犯了。」
天海取出个试管,将血液一点一点收集起来。
战舰栖姬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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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实验室中的靶子被轰了个粉碎。
天海自己也被后坐力掀翻在地。
「好吧,能用是能用,可惜还是不配套。」
天海把手中的秋月炮放下,用力甩了甩手腕。
旁边的夕张在一块板子上记录着不少数据。
「您这是异想天开什么呢,我们的主炮人类之躯怎么可能运用自如。」
「所以不一定非得主炮对吧?」
天海看了看桌上的两个试管。
战舰栖姬的血液和恶堕刀的油状体液。
那天双手被恶堕刀污染之后,天海无意中发现那些平时跟雷神之锤差不多沉的舰装他竟然能拿动了。
当然,拿得动不代表能用。
他很庆幸自己没初次实验就冒进到用46大根放烟花玩的地步。
不然估计结局不是被掀翻在地,而是他整个人可以送去给间宫做肉馅包饺子了。
虽然有给自己一针深海栖舰血液的想法,但他也怕注射不知名血液之后变成什么触手怪。
不过话说回来也没人规定舰装这种东西只能是火器。
10。
三角木马。
粗麻绳。
马鞭。
办公室又改成了囚室装修。
当然,这次的受虐目标不是男人。
体液和药物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一旁的浴室里雾气缭绕。
最上趴在充气垫子上,整张脸都成了阿黑颜。
身上交错的鞭痕和勒痕无声的讲述着刚才她经历了什么。
「我他妈真是服了,总跟人撞上不是因为你眼神不好,就是因为你有受虐倾向喜欢疼痛!」
天海皱着眉头,在最上背上胡乱抹着高速修复材。
「啊哈哈……提督你知道就别说出来了嘛。」
「那就自己跑去入渠别每次还得让老子帮忙上药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变态的爱好!再说了,刚才是谁哭着喊着求我叫她贱女人母狗的啊!现在又脸红了搞毛!妈的院长关在那儿我都没对她下过这么黑的手好么!」
天海愤愤的在少女屁股上狠捏了一把。
然后最上的呻吟也不知道是疼还是爽。
「你说说,要是那帮小学生知道了,那么帅气看着很可靠的前辈是个喜欢挨揍的变态……我都不用去猜,平时三熊那种性格怎么可能对你这样,你就欲求不满来找我是吧?」
最上扭动了两下。
「啊你这欠干的母猪真就该把你扒光衣服吊在港口起重机上让所有舰娘都知道你是个多么下贱的婊子。」天海一字一顿的棒读着,「就算只有两个人让我说这种话也是羞耻爆表了好么……有必要让我那么入戏么。」
「诶嘿嘿……提督,对不起啦。」
「终于能说这句台词了!要是道歉有用,还要条子干嘛?」天海猛地把最上拽了起来,「爽够了吧?该你肉偿我了。平时穿那身男孩子制服还真没看出你这么结实有料。」
最上猛吸了一口气。
「当然这不是全部……我要你一边被干一边把你师傅最近的情况都告诉我。」
天海邪笑着往前一顶。
11。
「不是剑道比试,是单纯的格斗,求你们别再说我不守规则了。」
操场上,天海正空手跟拿木剑的鹤丸国永打得不亦乐乎。
「太惊讶了,你在想什么呢,天海君。」鹤丸国永后退一步,摆了个大上段的架势。
「待会儿要跟某个舰娘比试啊……先跟你们打打熟悉一下套路。」
「我听说了,你是想要她那里的某样东西对吧。」
「对,顺便帮她振作一下。自从我上任以来她就没好过。」天海前冲一步,一个擒拿手直取鹤丸国永手腕,却抓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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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要跟日向比武,这事儿在镇守府成了爆炸性新闻。
结果围观群众的热闹程度不亚于前阵子的咖喱大会。
「麦克风音量……Check,1,2。一切正常!」
「现场解说还是我镇守府的偶像那珂酱!嗯……裁判三日月宗近先生请问您对选手双方有什么看法?」
「哈哈哈,我是个老头子了。哪能随便下定论。」
「再靠近点……青叶一定会抓到第一手资料的!」
「你们跑那么快干什么!这腿脚跟香港记者练的是不是?」天海随便穿着一身运动服,「那珂酱,给我过来。」
「怎么了提督?」
「我下面说一段话,你作为解说一定要记住。有机会就复述出来。」
「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