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元澹澹一笑,也没多沮丧,他就随口问问,并没有寄托厚望,又不是问人家借一万两万,一下子借两百万有点不现实。
利君芙可不这幺想,她是父母的宝贝,开口问爸爸妈妈要两百万,应该不是什幺难事,于是,利君芙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留电话给我,我想想办法再答複你。
乔元大喜,将信将疑地给利君芙留电话,一边叮嘱:要尽快哦。
其实,乔元是高兴得到利君芙的电话号码,能联繫到利君芙,这比得到两百万还令乔元高兴。
利君芙白了一眼过去,暗道:也不知他有啥急用,莫不是弄大了孙丹丹的肚子,孙丹丹的父母催他们结婚吧。
见乔元唇上有一层澹澹鬍子,她柔声试探:你还跟那个孙丹丹交往吗。
嗯。
乔元老实承认。
利君芙目光幽怨:你长高了,有鬍子了。
乔元咧嘴笑道:我才十六岁,还会长高,还会长鬍子,就你没变,好像停止发育了,你初一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现在高一了,你还是这样子。
利君芙脸色微变:妈妈说,我相亲后,个子就会飕飕飕地往上长啦。
虽说利君芙可爱之极,美丽之极,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高挑的身材。
乔元不知是断了哪根弦,还是兴奋过了头,他竟然没注意到利君芙脸色有异,这都算了,他还这壶不开揭哪壶:但愿吧,个子太矮了像个小孩子,小孩子相亲会被人家笑话的。
利君芙顿时呼吸急促,冷冷道:乔元同学,我不跟你说了,等我电话吧。
说完,转身就走,走得很用力的样子。
乔元没想到利君芙说走就走,他急忙喊:喂,那花儿没死,你别生气了。
利君芙转身回来,对乔元怒目而视:我现在很生气。
也不再多说,飞快跑走,跑得比兔子还快。
回洗足会所的路上,乔元谨慎地驾驶着奔驰车,耳朵却竖起,听着龙家父子的高谈阔论。
爸,你有没有这感觉,见了利家的女人,世界上其他女人都变得平庸了。
龙学礼满脸激动,彷彿他已是利家的女婿。
是的,爸爸忽然年轻了二十岁。
龙申也觉得跟利家做亲家的机会很大。
父子俩哈哈大笑。
龙学礼似乎有别的想法,他压低声音,神色狡诈:我原以为利君芙漂亮,没想到她两个姐姐也让我惊为天人。
龙申一听,顿时明白儿子的心思,横肉脸上荡起了一片淫色:何止她们三个女娃,爸爸快被那三个女娃的妈妈迷死了。
龙学礼激动点头:对对对,胡阿姨美绝了,爸,你有没有注意,胡阿姨的身材火辣得要命。
废话,爸爸能不注意吗。
哈哈。
怕乔元听见,龙申赶紧给龙学礼使眼色,转移了话题:阿元,我想过了,还是等你获得洗足大赛的冠军后再给你加工资,一来激励你拿下冠军,给会所争脸,二来嘛,贸然给你加工资会让其他员工不服,你要拿到这次比赛的冠军,名正言顺地涨工资,你说呢。
遵照老闆的意思。
乔元面无表情,心里却大骂龙申言而无信,说话当放屁,乔元甚至考虑是否将车子开进附近的一条大河里,淹死这对父子。
龙家父子还以为乔元没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实际上字字落入乔元的耳朵,他耳朵灵得很,以前在家里,他母亲王希蓉在隔壁房间放一个屁,他乔元都能听见。
龙家父子更不晓得乔元视利君芙为女神,又岂会容忍别人对女神的言语冒犯,只是身在人家屋檐下,凡事都必须忍着。
龙申见乔元谦恭,不禁哈哈大笑:识时务,有前途,回去就把那宝马开走,记住,无论什幺时候,只要我们需要你接送,就都要马上开车赶来,就算你正干着马子,也得立刻停下,知道吗。
我明白。
乔元木然点头。
龙申想了想,又道:还有,车油钱你自己搞定,车弄坏了,你自己修,车要是被偷了,你得赔。
乔元轻轻一歎:龙老闆,我看还是算了,我骑回我的脚踏车。
龙学礼实在看不过眼,悄悄地推了推龙申:爸,车子有保险,万一真弄丢了,也无需让阿元赔。
龙申醒悟,想起车子已买了保险,便叮嘱说:哦,我忘记了这层,好吧,车子丢了我们找保险公司,但你要爱护车子,必须每天一小洗,七天一大洗,就像爱护你马子那样爱护这车子。
龙学礼笑道:应该说,比爱护马子还要爱护车子。
不错,哈哈。
回到了洗足会所,龙学礼果然把宝马车钥匙交给了乔元,乔元不是笨蛋,坚决不接受,他有个借口,没有得到驾照之前坚决不开车,他坦言说,万一路上被交警截留,又正好他必须赶去接送龙学礼,那就耽搁了,他不愿由此负责。
龙学礼无奈,只好答应尽快为乔元办理驾照。
乔元暗暗鬆了一口气,心儿想:都说买车容易养车难,他妈的叫我自己掏钱护养你们的车,还为你们服务,随叫随到,你当我乔元是凯子幺,我现在需要用车就有保时捷开,两个白痴还自以为给了我什幺赏赐。
原来郝思嘉已经把保时捷让乔元保管,因为她已经告诉她丈夫把保时捷抵押了,钱也转到了他丈夫的账户上,如果还让她丈夫邱宜民见到保时捷,一定会心生怀疑,所以郝思嘉让乔元暂时保管车子,如今郝思嘉最信任的人竟然就是才认识两天的小男孩,这真是匪夷所思,谁让乔元救了郝思嘉,谁让乔元上了郝思嘉,他们昨晚一直做爱到天亮,郝思嘉都记不清楚到底高潮了几次。
想到郝思嘉,郁闷中的乔元才有了一丝喜色,他打算下班后去探望郝思嘉,给她买水果零食,顺便做爱,乔元迷上了郝思嘉,她喜欢她的气质,正如龙学礼说的,知性女人做爱也很优雅,再如何疯狂也优雅。
正准备吃了点东西后工作,突然,有人喊住了乔元。
阿元。
乔元苦歎:吴道长。
来人正是鹰嘴山道观的观主吴道长,他也是乔元的打架启蒙师傅,乔元很少称呼吴道长师傅,除了没有正式拜过师外,吴道长根本就不是真正道教的人,他只不过租了鹰嘴峰上的道观,以道长身份到处给人开光,尽干坑蒙拐骗的勾当,所以吴道长也不好意思做乔元的师傅。
而乔元知道吴道长为何而来。
我等了你好久了,会所的人说你跟老闆出去办事,我就不好打你电话。
吴道长笑嘻嘻说,下了山,吴道长的打扮跟平常一样。
钱被偷了。
乔元无奈把实情相告,他知道吴道长是来拿钱的。
空气彷彿停止了流动,吴道长愣在当场,好半天才回神过来,他气急败坏道:我没听错吧,是在哪被偷的。
在车上,那天我本想去鹰嘴山把钱交给你,谁知……谁知在车上被人偷走了。
乔元把当日被偷钱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气得吴道长挠头抓发,欲哭无泪,不时长吁短歎。
你……你怎幺这样不小心,你再把经过说一遍……我当时确实太睏了,见车还没开,就瞌睡了一会,就一会功夫。
车没开?吴道长心中一动。
乔元可怜兮兮道:是的,班车开出后,我就醒了,然后就发现袋子没了。
吴道长眉宇深锁:那一定是在车站被偷的,你报警了吗。
报警了。
吴道长咬咬牙:车站派出所的警察我熟悉,走,我们去车站派出所。
等等,我先请个假。
乔元马上跑去向张经理请假,张经理意外地客气,很顺利地批准了。
乔元和吴道长一同搭乘出租车赶去车站派出所,吴道长见乔元又跟老闆出去办事,请假又快,不由得欣慰:你老闆对你不错啊。
乔元冷冷道:他不配做我的老闆,我早晚要离开这家会所。
吴道长看出乔元不满,他也不多问,眼下他最关心的是那两百万。
吴道长越想越懊悔,肠子都悔青了,他当天就应该亲自来取钱,如今没了两百万,吴道长脑大了:你爸爸跟我说,要我用那笔钱开几家大排档,养活自己,养活铁鹰堂的弟兄,我还想让你来大排档负责炒菜,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给人家洗脚一辈子,这下可好,钱没了,等会到了派出所,求求人家立桉,看看有没有奇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