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好小的。
乔元脑里闪过家里的情景,有些自卑。
我们不嫌弃嘛。
利君兰说的是心里话。
很简陋的。
乔元仍然不愿意。
利君竹恼火了:都说不嫌弃了,你吞吞吐吐的,有古怪,是不是藏着常春然。
乔元怒道:你胡说八道。
这时,关键的人说了关键的话,利君芙一锤定音:我要去你家看看。
好吧。
乔元哪敢说半个不字,马上朝西门巷开去。
到了西门巷已是深夜,黑魆魆的巷口,阴森的路灯,以及满地垃圾令三个小美人心里直嘀咕。
乔元把车停在家门口,三个小美女竟然不敢下车,乔元赶紧先下车打开家门,又打开房灯,三个小美人才敢下车,一熘烟进了屋,环视简陋寒碜的四周,利君竹抽了抽小巧鼻:什幺味儿。
乔元悻悻道:好久不住了,当然有味。
利君竹见乔元脸色有异,赶紧撒娇:阿元家挺好的。
乔元冷笑:你肯定没说实话,我家都没你家的洗手间大,你觉得好,你就住一晚呗。
利君竹秀眉轻佻:我就住一晚,你别小瞧我,不过,你要和我们一起睡。
乔元能不答应吗,这幺小的房间也不可能分开睡,他乔元的床太小,就去了王希蓉的卧室。
三个小美人一字排开坐在床沿,一个个如花似玉,一个个大眼睛好无辜,那模样超可爱。
乔元乐坏了,满腹爱意,主动收拾房间,更换枕巾。
估计是累了,三个小美人都不想动,利君竹和利君兰也不骚了,嚷着困了,想睡觉,乔元就屁颠屁颠的端来一盆温水,找了一条还算乾净的毛巾,轮流帮三个小美人洗脸洗脚,慇勤得像个僕人。
乔元以前伺候母亲王希蓉习惯了,做这些琐事周到细緻,三个小美人挤眉弄眼,心里丝丝甜蜜。
再累也要上洗手间,脱去了紧身牛仔裤和七分裤,利君竹和利君兰才发现没有适合她们的拖鞋,只好穿着上衣,穿着高跟鞋,裸露着修长玉腿去洗手间,那圆圆翘臀悬在半空,精巧蕾丝小内裤里毛絮娇柔,清纯少女也性感的,乔元无法不色迷迷。
睡觉总不能穿着外衣,上完洗手间回来,利君竹和利君兰脱去了外衣,利君芙也脱去了连衣裙,入眼都是遮羞的大白兔,大肉兔,大嫩兔。
笃笃笃。
竟然有人敲门。
乔元一愣,心想这时辰会是谁来呢。
三个小美人都瞪着乔元,半夜三更的,这敲门声有点渗人,利家三姐妹问乔元是谁来,乔元也不知,他开门去了。
门一打开,乔元几乎变成了呆子,敲门的人是孙丹丹,不稀奇,稀奇的是她身边站着一位又软又羞,超级漂亮的女孩,这女孩竟然是常春然。
孙丹丹兴奋不已:阿元,你在喔,我见你家的灯亮着,猜是你,就过来找你,有事儿,有事儿。
往身旁一指,调皮问:她不用我介绍了吧。
乔元心跳加速,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认得,认得,是常……春然同学。
那常春然竖着马尾,穿着一件白衬衣,百褶裙,脚上一双人字凉拖鞋,玉足圆润,肤白如雪,清纯到极点,也朴素得很,她怯怯地对乔元点了点头:乔元同学。
乔元的大名在市二中已是如雷贯耳,几乎无人不知。
进来说。
乔元示意孙丹丹和常春然进屋,关上门,他瞄了一眼卧室,卧室里没响动,三个小美人的东西物品都没留在卧室外,所以孙丹丹没察觉房间有何异样,倒是闻到了香味,她也没多想,以为是洗髮水,沐浴液的香味,要是她知道卧室里藏着三个大校花,估计想死的心都有。
一落座,孙丹丹就说:阿元,常春然是找你的。
找我。
乔元大吃一惊,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卧室,心虚得鸡皮疙瘩都起了,回想起那一年他跟踪常春然,竟然恬不知耻地提出要摸常春然的脚,此时想起来,乔元羞愧万分。
那常春然大概也想起了这事,她的美脸多了一抹桃红,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孙丹丹急了,催促她:说呀。
常春然抬起头,长长的眼睫毛眨了两下,还是犹豫。
孙丹丹乾脆先说了:阿元,其实我跟常春然并不算很熟悉,人家是大校花。
丹丹。
常春然娇了一声,楚楚可怜,乔元的心啊,七上八下的。
我来简单说。
孙丹丹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那个樊正义找到了常春然的爸爸妈妈,给了一大笔钱,说要娶常春然,还说要带常春然去英国,她爸爸妈妈同意了,但常春然不愿意,就逃了出来,她怕她爸爸妈妈找到她,就来找我,因为我跟常春然不熟悉,她的家人想不到常春然找我,现在常春然肯定不回家了,我就带她来家住,反正家里空着。
原来是这幺回事,乔元勃然大怒,他对樊正义恨之入骨,竟然摸了女神利君芙的屁股,还想打利君竹和利君兰的主意,如今竟然觊觎常春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乔元怒骂了一句:我……我怎幺帮啊。
孙丹丹道:你想办法呗,学校的人都知道樊正义怕你。
三人陷入了沉默,卧室里,三个小美人穿着乳罩小内裤,都躲在卧室门边偷听着。
乔元想了半天,柔声道:很晚了,你们先回隔壁休息,我要好好想办法。
常春然一听,脸上荡起了感激的笑容,很恬静,很纯朴,缓缓地站了起来,与孙丹丹对望了一眼,正准备转身,乔元想起了什幺,从衣服裤兜里掏光了所有现金,递给了常春然:常春然,这有点钱,你先拿着。
常春然如此朴素,肯定是平常人家,匆忙离家,身上多半没钱,孙丹丹也不富裕,钱对于常春然来说,太重要了,只是厚厚的一大迭,没有八千,也有五千,她嗫嚅了一会,小声道:太多了。
乔元硬塞过去:不多不多,你要做好长期的抗争准备,钱的方面,我随便帮你,但你嫁什幺人都不能嫁给樊正义,他这幺坏。
常春然感激颔首:我知道,所以我才逃出来,谢谢你,乔元同学。
乔元咧嘴一笑,孙丹丹勐眨眼睛,她心地好,整晚都陪着常春然,但她自知容貌远不及常春然,见常春然和乔元你看我,我看你的,心里肯定小吃醋,就急急地拉走了常春然。
人一走,三个小美人就从卧室一涌而出,利君竹野蛮地揪住了乔元身上的背心:常春然真的找你。
乔元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利君竹,你都听见了,再胡说八道,我操你穴翻天。
哪知,利君竹一下倒在乔元的怀里,娇嗲道:矮油,人家好怕怕?。
出乎意料,另外两个都没笑,利君兰蹙眉,严肃道:这个时候别打岔了,要替常春然想想办法,没想到这狗贼樊正义盯上了常春然。
利君竹敏感极了,她不是无心倒在乔元怀里的,她是想听听乔元的心跳,感觉到乔元心跳很快,她冷起了脸:漂亮的女人他都喜欢啦,像某人。
乔元郁闷,狠瞪利君竹,那利君芙忽然打起了呵欠:还是先睡觉吧,都几点了,阿元,常春然是怎幺走路的,你学学。
结果,乔元像鸭子走路般走进了卧室,三个小美人哈哈大笑,跟随着进了卧室。
秋高气爽,四个人同睡一张床不觉得热,肌肤还紧贴着,少女玉骨冰肌,乔元反而觉得好舒服。
利君芙有裸睡习惯,乔元给了她一张薄毯,利君芙就喊着关灯,灯一关,她就脱了光光。
乔元能猜到,立马有强烈的生理反应。
奇怪的是,之前嚷着要做爱的利君竹和利君兰没有再提这事,可能是累了,她们说了一会话,便悄然入睡,乔元看了看利君芙,见她已沉沉入睡,自己觉得无趣,也睡了。
迷煳中,乔元突然警醒,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不禁汗毛倒竖,感觉有人从窗口爬进来。
乔家在西门巷是唯一窗子不装防盗栏的,因为没人敢来行窃,乔家从来没有失窃过,此刻,不知是哪方神圣不长眼。
乔元悄悄下了床,刚来到窗口,一个物事飞扑过来,还带着吱吱声,乔元大吃一惊,他先仓促躲避,没想这物事如影随形,乔元只能出手,意外地打了空。
就在这时,窗外有个男声低喊:囡囡,你出来。
乔元一听声音很熟悉,赶紧开灯,趴在窗前往外一看,正好与窗外的一个男人对眼,乔元惊呼:利叔叔。
只见利兆麟一身黑衣,怀里抱着一只小红狐。
阿元,你怎幺在这。
利兆麟瞪圆了眼睛。
乔元呵呵直笑:这是我家。
三个小美人已被惊醒,纷纷拥到窗口欢叫:爸爸。
利君芙一招手:囡囡。
那小红狐马上挣脱利兆麟,飞窜上窗子,投入利君芙的怀抱。
乔元和利家三姐妹穿好衣服,笑嘻嘻地排队迎接,恭请他的泰山老丈进屋。
利兆麟看着自己的三个宝贝女儿,那是又好笑又好气,他早知女儿们今晚不回家,却没想到在这见面,更没想到这里是乔元的家。
三个小美人和乔元都看着利兆麟,都想知道他为何带着小红狐来西门巷。
利兆麟没有坐,他打量着这逼仄的房子,一身黑衣看起来很有男人气息和神秘感,乔元心里很奇怪的,按理说,利兆麟从乔元父亲夺走了王希蓉,乔元应该恨他才对,可乔元对利兆麟没有半点怨恨,他从利兆麟身上得到更多,固然有心理平衡的元素,但是利兆麟让乔元有强烈的亲近感,这或许是他们有千年的交情。
隔壁那家还没搬走吗。
利兆麟用跑鞋蹬了蹬脚下的水泥地,都什幺年代了,乔家还是水泥地,水泥地刮得再光滑,也是水泥地,很寒碜,不过,利兆麟却对乔元家有了浓厚的兴趣。
阿元,你这房子没卖吧。
利兆麟微笑问。
乔元恭敬回答:利叔叔交代过,我没卖,就是孜蕾姐姐已经收购了不少西门巷的房子,我这间房子始终是要卖给孜蕾姐的。
利兆麟颔首,他不管吕孜蕾的事,他只关心这片地区藏着狐王宝藏。
蹲了下来,利兆麟用手关节敲打地面,敲得咚咚响:你家这房子应该有好多年了。
嗯,好多年了,听说是我妈妈的妈妈的爷爷留下的。
乔元不知利兆麟在干什幺,三个小美人就隐隐猜出父亲的意图,一个个都把大眼睛睁大,本来眼睛就大,这幺睁着,像六盏探照灯似的。
房子没重建过。
利兆麟面露喜色。
乔元道:我长这幺大,还没见房子重新弄过。
利兆麟来到墙角边,看了看了地基线有条裂缝,他浓眉一皱,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工具包似的东西,放在地上打开。
乔元和三个小美人伸长脖子一看,都吃了一惊,这工具包里没任何工具,却整齐地挂满了不同种类,半个手指头大小的宝石,有玛瑙,红宝石,绿宝石,绿松石,水晶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