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这种事都看不出来,你们也想振兴教会?”
“达令,你究竟想说什么?”
蓝蓝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么明显的事,你的老师没和你讲过放长线钓大鱼的故事吗?你是诱饵啊诱饵,找个理由放你出来,等你的同伴来接应然后顺势跟踪,最后把你们的老家窝端了,不就是这样的计策么,很般啊。”
陈道临冷笑着没有开口,边的莎莎已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解释起来。
“怎么会···”
听完莎莎的话,蓝蓝浑身下子被冷汗浸透,方才她还为能和同伴会和而喜悦,但没想到其中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阴谋。
“现在还想跟他们走吗?”
“可是···他们已经来了。”
“很简单,把来救你的这几个全都杀了,你那些还在据点的同伴应该暂时就安全了。”
望着蓝蓝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陈道临淡淡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黑暗融为了体。
“不可能!!这不可能!!蒙托亚大人他们是为了我···怎么可以···”
蓝蓝难以置信地叫道,但语调却越来越弱。
“没时间犹豫了,做出选择吧,你好歹也是教会的圣女候补吧,总之外面来救你的这些人定是逃不掉了,毕竟放你出来的家伙可是这个国家权力最大的人啊。”
“你能帮帮我们吗,达令?”
蓝蓝咬着嘴唇,伏在陈道临的大腿上抓住他的手泪眼朦胧的说道。
“你们可是刺杀了皇帝陛下的叛国逆贼,这附近应该已经有不少人埋伏,被他们看见我相助你的那些同伴的话,你觉得我会被怎么样?”
“可是,你已经救了我···”
“那可不样,你是我买下的货物,我可以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你的身份,你的来历,我概不知,我只是花钱买了件对我有用的东西而已。但是外面那些家伙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实打实的叛贼啊,我可是和他们正面交过手的,没理由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要是你没把我救出来就好了···”
蓝蓝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说话的片刻功夫,车厢外那汉子已经把随行保护陈道临的护卫全部解决,朝着车厢冲了过来,在树上支援的同伴也纷纷跳了下来。
“真是啰嗦,既然你无法选择的话,就由我来帮你选择吧,既然你不愿承担这份『罪』的话,就由我来承担吧,尽量恨我吧,因为我不是你直所祈祷的万能的神,只是我不想让你这样去送死。”
陈道临低沉道,仿佛恶魔的低语,蓝蓝怔怔地望着他,突然觉得他变得如此陌生,刹那间阵天旋地转,蓝蓝的意识慢慢消散,软到在了车厢的地上。
“莎莎,看好她,我很快就回来。”
把蓝蓝抱到软座上躺下,陈道临头也不回地对莎莎吩咐道,打开车厢门跳了出去。
······
陈道临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那持枪的汉子已经冲到近前,罗斯派来的保护他的几名护卫全都倒在地上动不动,几乎都是被击毙命,那汉子身后还有两名同伴也从另两个方向夹攻过来。
“是你!!当日你坏我大事,今日正好收拾了你!”
那汉子当即认出了陈道临,要不是当日他在皇帝的面前阻了他阻,导致行刺失败,他们也不会落得现在这般下场,旧仇涌上,那汉子声怒喝,长枪化作团红光就朝着陈道临的脑袋毫不留情地砸下。
“自己的计划有纰漏,却反过来怪我,难道那日我就得站着让你杀吗?简直不知所谓。”
陈道临冷冷笑道,龙牙剑往那汉子指,地面上泥土翻滚,拱出个土包,几十枚尖锐的地刺忽然就出现在那长枪汉子身前。
那汉子反应敏锐,大喝声,原地飞跃而起完美地躲过了所有的地刺,手中枪势不变,红色的气焰又暴涨了三分。
大地阵轰鸣骤然裂开,那拱起的土包瞬间变成了个巨大的土元素巨人,庞大的身躯屹立在夜空之下,咆哮着伸出大手对着长枪汉子狠狠抓了过去。
“凭这种花哨玩意也想阻我?”
那汉子声轻蔑的狞笑,手里的长枪犹如条火龙重重轰在那土元素的身躯上,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土元素巨人顿时土崩瓦解,化作漫天扬尘,遮挡了那汉子的视线。
他笑容未落,忽然后上方阵凉意,多年的生死战斗磨练出的敏锐直觉立刻让他本能弯腰往前跨出步,阵强烈的刺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了他的后背,要不是他往前扑出了步,恐怕那尖锐物就已经直接刺穿了他的脖子。
疼痛刺激下狂怒的暴喝,那汉子的肌肉霎时绷紧,紧紧吸住了那刺入后背的尖锐物,手里的长枪带着炙热的狂焰猛烈地往身后刺去。
“虽然是个白痴,不过打架的本事倒的确厉害。”
陈道临嘲弄的声音在那汉子背后响起,手腕发力就把龙牙剑从那汉子的后背拔了出了来,瞬间从原地消失。
那汉子刺了个空,心感不妙,阵乱舞将周围的扬尘吹开,猛地小腿上又是阵刺痛,他急忙往后退了好几步,浑身斗气爆发护住全身,将路面踩出了好几个大坑。
“啊!!”
他还未稳住心神就听见声惨叫,与他同来的营救蓝蓝的名同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被股上升气流托着急速的往上升去,在惊恐的惨叫声里转眼间就变成了天上的颗星星。
“阿丹!!”
那汉子又惊又怒,虽然他武技极高,但毕竟还是不会像魔法师那样飞行,眼见得那跟随了自己十年的忠心下属消失在了夜空里,股热血立刻涌上脑门,狂怒地寻找着陈道临的身影。
“蒙托亚大人,他在这里!啊!”
猛然间,传来了另名同伴的呼声,那汉子转头看去,只见无数的藤蔓缠在那名同伴身上,将他牢牢捆成了个粽子,陈道临拿着龙牙剑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悠闲的用剑尖在那人的脸上轻轻画着圈。
“你这混蛋!!我定要杀了你!!”
那汉子怒到了极点,他纵横厮杀半生还从未有人如此戏弄于他,当日他见陈道临只用防守法术保护自己和皇帝,只道他是个魔法师,拍卖行的内应送来的情报上也是如此,但没想到这人不仅施展魔法迅捷强力,移动的速度更是快的可怕,而且剑技也极为高超,是他至今为止遇到过的最强大的对手。
“那就来杀我呀,看看究竟是你先能杀掉我,还是我先能把你的这名同伴干掉。”
陈道临悠然笑道,手腕抖,龙牙剑就刺进了那人的左眼之中,血如泉涌,剧烈的疼痛下那人立刻忍不住惨叫起来。
“你这卑鄙的家伙。”
眼看同伴落入陈道临手中,那汉子动作滞,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呲目欲裂,本以为凭着他的实力能轻松带走蓝蓝,没想到竟然遇上了个实力强得可怕的怪物,情势转眼间就急转直下。
“个过来想要打劫我的贼人也有脸说我卑鄙?真是可笑。看看你的周围吧,本来再过些时候就是新年大典阖家庆祝的日子,现在因为你罪恶的行径,有多少家庭已经无法团聚了呢?”
陈道临不齿地说道,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狗皇帝的走狗死不足惜!”
那汉子不屑地哼道,毫无愧色。
“哼哼,哈哈哈哈!”
陈道临闻言,似乎再也忍耐不住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那汉子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宗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陈道临轻叹道,龙牙剑“刷”地又刺入了那人的右眼里,那人咬着牙关想要强撑,但陈道临稍微搅,那人又凄厉地叫出了声。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蒙托亚大人,不要管我,快点把蓝蓝大人带走!!”
看到同伴惨受折磨,那汉子气得浑身发抖,双目喷火,落入陈道临手中的那人双目失明自知难以活命,鼓起最后的力量大声喝道,那汉子猛然惊醒,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转身个踏步纵出数米闪电般扑向了车厢。
陈道临脸色微变,似乎没料到那汉子竟然如此果断。
那汉子拉开车门,看到蓝蓝躺在软座上正昏迷不醒,心里喜正要上前将她抱起,忽然眼前冰霜寒气迷蒙,数道锋锐的冰棱近距离朝着他激射过来。
那汉子不假思索地挥抢将所有冰棱击碎,顺势朝前刺去,枪上的火光顿时照亮了莎莎因为惊惧而略显苍白的小脸,那汉子愣,但枪势已经无法停下,斗气的烈火瞬间就要将她吞噬。
“你敢动她?!”
冰冷到了极点仿佛来自深渊的声音,那枪上流动燃烧的火焰刹那间熄灭,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手死死抓在了枪尖上,对赤红色的眼睛仿佛两团鬼火在黑暗中摇曳。
“你···”
汉子面容扭曲地望着那个变得如同恶魔般狰狞恐怖的男人,嘴唇颤动着想说什么,可个字都再也说不出,冰冷森白的龙牙剑从下往上贯穿了他的头颅,彻底断绝了他的生机。
“老、老师···”
惊魂未定的莎莎呜咽着扁了扁嘴,忽然就扑进陈道临怀里大哭起来,可爱的俏脸上被眼泪弄得片模糊。
“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莎莎,是我有些大意了。”
“呜呜呜···老师···我以为我···我还以为我要···呜呜呜呜呜···”
陈道临把那汉子的尸体踢出车厢,紧抱着莎莎抚摸着她的脑袋,有些自责地安慰道,他手上的鳞片渐渐褪去,血红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
“老师···呜呜呜呜···”
······
不知道是谁报告了这里的事件,很快就有帝都近卫军的人赶来,或许有提到是曾经刺杀皇帝陛下的刺客,就连御林军红羽骑都赶了过来,稍稍询问了下陈道临后就把那三具尸体带走了。
在近卫军的护送下回到魔法学院的时候夜都深了,受到了惊吓大哭了阵的莎莎早就在陈道临怀里沉沉睡去,将她送回房间后,陈道临往回走去,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稍踟蹰后还是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蓝蓝已经换上了陈道临向卡门借来的衣服,坐在房间的角,静静地沉默不语,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涸。陈道临坐在床沿看着地板,似乎谁都不想先开口。
“他们···都死了?”
终于,就这样无言相对不知道过了多久,蓝蓝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嗓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
“啊,没错,来救你的人很厉害呢,我快招架不住的时候近卫军和御林军就都来了,他们不肯投降,最后就···”
陈道临平淡道,双手相握撑在膝盖上。
“都是···我的错,我···谁都救不了···”
虽然早已有所预料,但从陈道临口中亲耳听到同伴的死讯,蓝蓝还是感到极为悲伤,捂着脸,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指间滚落。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陈道临缓缓起身,走到蓝蓝身边伸手搭在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上宽慰道。
“我曾经背叛了教会,教宗陛下原谅了我,让我用戴罪之身为教会立功赎罪,可是···可是我却···我真的无法原谅我自己···”
“听我说,蓝蓝,不要这样责怪自己,你所面对的形势太复杂了,假如我处在你的位置上,也不可能救得了任何人。”
俯下身握住了蓝蓝柔软的手掌,陈道临和她面对着面,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柔情地看着她。
“达令···”
呼吸可闻的距离,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到,蓝蓝的表情变得迷蒙,蓄满了泪水的美眸里陈道临的身影渐渐放大,仿佛回到了那个在大圆湖畔的夜晚,在失落与哀伤中被压抑了太久的激情在这份柔情里瞬间点燃。
随便怎么样都好吧。
“唔···”
嘴唇被轻柔地封堵住,蓝蓝闭上了眼睛,没有拒绝。
“哈···哈···嗯唔···”
触碰着蓝蓝柔软饱满的唇与她贪婪地口舌交织着,陈道临把将她拦腰抱起,转过身把她轻盈的娇躯压在床上。
“嗯···啊···哈···嗯···嗯···”
路朝下吻到了她的脖颈,贪婪地呼吸着蓝蓝肌肤上的清香,陈道临隔着衣服熟练地爱抚过她身上所有的敏感地带,蓝蓝紧蹙着黛眉搂住陈道临的脑袋,媚眼如丝,小嘴里发出了急促低沉的娇吟声。
不需要多余的借口和理由,不过是失意的人之间相互的安慰,在这个绝望的世界里所获得的片刻安宁。
“嗯···啊···”
有些狂乱地扯开了蓝蓝才换上没多久的衣服,陈道临分开了她的双腿,喘着粗气用手指稍稍让她的下体变得湿润,随即解开裤带顶在了入口的位置,磨蹭了两下就下子插了进去。
“啊···哈···哈···”
蓝蓝无言地配合着他的动作,被陈道临插入的刻,娇媚如火的脸蛋上仿佛出现了种忘记切的释怀表情,眼泪从眼角滑过,她抱住他的脑袋,又和他激烈地拥吻在起,主动扭动着腰部让他可以进到更深的地方。
适应了里面的紧窄湿滑,陈道临点点用力动作起来,猛烈撞击着蓝蓝的下体,双手路从她的翘臀往上摸到了酥胸,大力抓揉着那两团比起上次见到又鼓胀了不少的雪腻。
“嗯···嗯···啊···啊···啊···”
娇腻的呻吟慢慢不再压抑,蓝蓝紧闭着美眸承受着陈道临强力的冲击,浅葱的十指在他后背上无意识地抓住了道道红痕,那双被陈道临赞不绝口的健美修长美腿紧紧盘绕在他的腰间,整个人都像是要融化在他的怀抱之中。
“嗯嗯···啊···啊啊啊···”
没有点妨碍的纵情爱欲,没多久,陈道临就将火热在蓝蓝体内释放出来,互相爱抚着对方的两人几乎在同时达到了高潮。
“哈···哈···嗯···啊···啊···”
短暂的余韵后,紧密相连的两人又疯狂动作起来,忘记了切矛盾与痛苦,只在这无言的欢爱之中享受片刻的安宁,肉体激烈的碰撞声持续响着,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才相拥着缠绵睡去。
夜,很深了。
······
“哎……老师你就这么让她走了吗?”
莎莎坐在实验室的长桌上甩着纤细的小腿,惊讶地叫道,昨晚的惊吓看来已经淡忘,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嗯,我只是救她出来而已,她以后要去哪,要去做什么,就不是我管的事了。”
陈道临把调和失败的药剂倒进了废料桶里头也不抬地随口道。
“老师你可是花了五百万金币啊,天啊,这些钱都可以把那个什么郁金香工坊买下来了吧。”
“哈哈,钱财乃身外之物,别看的那么重嘛,反正现在这么多人给我送钱,那些钱不用也是浪费,正好用在需要的地方就可以了。”
“呜呜···五百万金币···”
想起这几天还要把钱送到那个拍卖行去,莎莎就感到阵肉痛,陈道临倒是满不在乎,心意地做着实验。
“话说,那个女人昨晚睡在你的房间里吧,老师?”
莎莎凑近陈道临小鼻子嗅了两下,忽然紧盯着他神色奇怪地说道。
“啊啊,是啊,哈哈哈,有什么问题吗,莎莎?”
陈道临动作僵,把脸别开有些心虚地说道,突然感到阵毛骨悚然。
“你身上的味道···不错呢,老师···”
莎莎跳下桌子贴到陈道临身上又仔细闻了两下,似乎确定了什么,星眸里寒光闪,小脸上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
“是吗?那个···郁金香工坊新出的清霜雪液的香味的确不错呢,莎莎,你也试试吧,啊哈哈。”
“老师···你这个···大笨蛋!!!”
······
皇宫深处,高大的院墙外,戒备森严。队队御林军来回巡视,就连把手在城墙上的军士,都是弓上弦,刀出鞘。
白色的围墙之内,是片宽阔的广场,地面铺设着平整的青石板。而在广场的中央,高耸屹立的,正是帝都那座著名的白塔
这座魔法白塔之下,塔基底座前是高高的台阶,在中午的时候,站在塔下,仰头看去,只见烈日当空,仿佛这座白塔就如同柄从大地上挺出的利剑,而那轮艳阳,却正被这柄利剑挑在剑尖之上。
皇帝站在这塔基下,就立在台阶旁,仰头看了会儿天空,直到强烈的日光刺得他眼睛泛花了,皇帝才低下头来,轻轻叹了口气,红色的头发飘扬,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满是疲惫。
“陛下···”
皇帝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身后站着个身穿红色宫廷法师袍的老者。
“克拉克法师,白塔的维护已经完成了么?”
“已经完成了,陛下,新年庆典之日,白塔开启绝无问题,魔法阵所有的魔力基座我都已经亲自查看过,还有···”
“好了,具体的就不用和我说了,你既然说没问题,我自然是信得过。”
皇帝点点头。
“陛下心中可有忧虑之事?”
沉默了片刻,克拉克忽然道。
“克拉克法师,我所忧虑之事千千万万,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件?”
皇帝愣,接着笑了起来,目光如刀锋从老魔法师身上扫过,最后射在他的脸上。
“陛下现今最为忧虑的事,我也知道些,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兴趣听听我这个只脚都已经跨进棺材里的老家伙的话呢?”
克拉克淡淡道,神色坦然。
“哦?法师有什么可以指点我吗?”
“陛下,你可知道我效忠的第位主君是谁?”
“嗯?”
“我效忠的第位主君,便是对我有知遇之恩的摄政王辰殿下”
克拉克微微笑,看了边上的白塔眼,没等皇帝回答,就直接说出了答案。皇帝没有说话,静静等候下文。
“昔年辰摄政王殿下也曾和陛下样,为此事忧虑长久,在这白塔之下独处苦思。”
“你说摄政王辰殿下当年也曾为此事徘徊久久,苦思不得?”
皇帝眼中亮。
“辰殿下有子女,长子查理皇子,长女卡琳娜公主,摄政王当时虽掌帝国权柄,但因教会所迫,终生不曾称帝,而是让他的长子查理继位,而殿下只以摄政王名义监国。随着年纪渐渐增长,辰殿下终于发现,他的儿子为人偏激轻佻,性子过于骄纵,难成英主。反观卡琳娜公主,聪慧宽厚,谦逊得体,天资过人。殿下曾言,若查理陛下有卡琳娜公主五分智慧,那么帝国未来中兴可期。那时摄政王殿下已身患重病,时日不久,当时谁也不知道,他已经暗中动过心思,想要罢黜查理陛下,改立卡琳娜公主为女皇。辰殿下前思后想,曾经半夜跑来这白塔下徘徊苦思。”
“可是辰摄政王殿下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儿子,想来是因为卡琳娜陛下当时年纪尚幼,而摄政王殿下自知无法撑到卡琳娜陛下成年,为了避免局势动荡,故此决定不动查理陛下的帝位,我说的没错吧,克拉克法师?”
皇帝笑道。
“这固然是个原因,然而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克拉克法师说道,眼中露出丝缅怀,百四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在这白塔之下,正值壮年的自己也是站在这个位置,在他的面前,是那个白衣飘飘的年轻人。
“是因为···私心!”
克拉克脸上露出了丝苦笑,缓缓沉声道。
“私心?”
“世人都说摄政王生英明神武,唯独立查理为皇帝这件事是他做的件错事,查理陛下在位三年,做下无数荒唐事,若辰殿下早早罢黜查理立卡琳娜公主为女皇,那么帝国也不会枉走三年弯路。但是我觉得,殿下并没做错,因为···”
说到这里,克拉克忽然摇头,抬起头来直视着皇帝。皇帝沉默,只是用目光平视着他。
“摄政王殿下他是个奥古斯丁。”
说完这句话,克拉克立刻低下头闭上了嘴巴。
“原来如此,嘿,虽然我也姓奥古斯丁,可是这百多年来,所有人都把我们这脉当做是郁金香的血脉,那些『真正的奥古斯丁』也从来都是把我们当做外来者,是抢了他们皇族正统位置的强盗,不仅是他们,恐怕天下许多人都这么想。”
“这只是昔年段旧事,陛下可以只当做故事听听就好。”
皇帝幽幽叹了口气,他瞧着面前的老法师,可是克拉克却恰到好处地垂着头,不和他做目光的接触,只是平静地笑道,然后对着皇帝深深礼,缓缓转身离去。
“私心···嘿嘿,好个私心。”
皇帝望着老魔法师伛偻的背影远去,神情诡秘地轻声笑了起来,转过头重新看向那雄伟冲天的白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