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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而出这一句,我自己也觉得颇有些莫名其妙,不自觉愣了一愣,又有些疑惑的看向小瑶。
小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朱唇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一双美目竟也爬上一片殷红,忽然伸出一双玉臂死死地搂住了我,我能察觉她身体发出的微微震颤,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激动。
嘴里呜咽着反复念叨:「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的……」
我被自己的反应和小瑶的反应惊呆了,只感觉被小瑶搂的快要窒息。
半晌,我才木木的回过神来,连推了她两次,她才不情愿地松手,我很费解的看着她说:「刚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说,好像并没有经过我的大脑而是嘴巴自己说出来的,你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瑶闪烁的眼神渐渐黯澹下来,从刚才的激动中回了现实低头默默不语。
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小瑶事先安排好的,我与她的相遇还有来到这个世界都绝非偶然。
各种阴谋猜测瞬间占据了思想,我握住小瑶的双臂坚定地看着她:「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我不想再这样像个傻逼一样了,如果你不给我个交代,那就杀了我吧,反正我本来就烂命一条,不在乎怎么死!」
一时间我的情绪也有些激动,言毕握紧了小瑶的双臂盯着她。
小瑶沉默半晌,低眉颔首避着我的眼睛。
良久才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终于开口:「不告诉你也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怕你知道了难以相信,即便相信了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徒增烦恼。本是想等你渐渐恢复记忆和能力之后自然知晓一切,现在似乎你已经等不及了。也好,你的恢复速度似乎比我预想的要来得快得多。」
小瑶顿了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组织语言,思考该用什么方式告诉我。
「你还记不记得大厅那幅字画?」
她问我。
「不是每个字都记得很清楚,但是记得个大概,」
我嘴上答着,脑子里在回忆刚刚小瑶在那副字前的表现,一边仔细地观察者她的反应,盯着她的表情和神色想看她是不是在骗我。
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楚那首诗上写的是什么,只记得一句是骂神佛的,只等着小瑶给我解释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上面写的什么,「那首诗有什么玄机?」
「就是一首普通的打油诗而已,店主好附庸风雅,仅此而已。」
小瑶抬起头直视着我正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地对我道,「不过,却现实地反映了这个世界的样貌。前三句是说这个世界贬善扬恶只忠欲望,不拜神佛,只追求力量。第四句,薄银天下指的就是这个藏在镜面后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原本有六主!应该是薄银天下六主安!现在却成了五主!」
说到这里小瑶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声音竟颤巍巍露出一丝恨恨的哽咽。
我听得入神,见小瑶若此,心下不由得软了下来,眼神里也丢了那勉强提起来的咄咄逼人,上前把她搂在怀里,轻抚她的背,本想开口问他为何没有第六主了,可见她激动如斯,又不好步步紧逼,只能继续轻抚她的身体,让她安定下来。
小瑶没有反抗我的爱抚,定了定神继续说道:「这个世界原本有六个大魔王,乃是人间六欲的化身,分别是掌控南方赤炎越洲的食欲魔王,北方玄极冥洲的暴欲魔王,东方苍木隆洲的权欲魔王,西方白银贡洲的财欲魔王,西北巨大的天极山脉阴阳两侧分立色欲魔王与淫欲魔王。」
「色欲和淫欲不是一回事吗,怎么还搞这么多名堂?」
我打断了小瑶的话,迫不及待地插嘴问他。
只见小瑶皱了皱眉,挣脱了我的手臂,或者严格来说,叫甩开了我的手臂,因为我根本没有束缚她的力量,郑重其事地跟我说:「耳得之为声,目遇之而成色。是这个色,不是你好色的色!」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我自觉丢人,既无词也无胆量把她对我的奚落顶回去,只得岔开话题,「那现在消失的是哪个魔王?」
小瑶用无比凝重严肃的神色看着我,抬起她那如葱的玉手伸直了一根手指指向我:「现在下落不明的那个就是你——淫欲魔王!!」
一听小瑶的话,我如五雷轰顶,彻底被惊呆了,张大了嘴巴几乎忘了呼吸,紧接着是质疑,心说开什么玩笑,我是典型的有色心无色胆,这副怂包样会是魔王?怀疑小瑶说的是假的,可她还没等我发问,接着说了下去:「六魔之中,财欲魔王和权欲魔王所辖区域实力最强,食欲魔王和暴欲魔王次之,而你与色欲魔王虽然实力较弱但是有天极山天堑防御,也不落下风,且六魔王本身力量都深不可测,互相不敢轻易出手。如此一来,虽然时常有摩擦,但是大局一直如此。「但是后来,天极山之下的四王中的三王突然联手率兵攻打你和色王,你和色王虽奋力抵抗,但仍寡不敌众。辖下军民几乎全部投降,毕竟这是个没有道义的世界!」
说完咬牙切齿,愤然垂头。
「那如果我真的是淫欲魔王,那为什么会掉到那个世界去?况且,我头脑中关于我那个世界的记忆清清楚楚,你不要骗我!」
我又忍不住插嘴。
小瑶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在战斗中力竭被擒,而你和色王在三王的围攻之下不知所踪,只有你们五王在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因三王胜后因争着分配天极山无果,所以共同立了一个傀儡——惰欲魔王掌管天极山,惰欲魔王名为魔王,实际不过是三王共同的家奴而已。所以有了现在的‘薄银天下五主安’。我被擒后,受尽折磨,却因不老不死得以伺机逃脱,虽然我喜欢被折磨,但是也一定要这群畜生把我受的都受一遍!」
说完哀怨的看着我,像是满肚子的委屈要向我诉说。
眼见着眼前的女神柔肠百转,如怨如诉,我心中也是百般不忍,稍稍脑补了她被士兵和魔王们蹂躏的场面,便不忍地停住思维,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口中碎碎念着:「宝贝受苦了,宝贝受苦了……」
小瑶嘴角微微上扬,强挤出一丝微笑来,语带倔强地说道:「一点都不苦!我还很享受呢,只是我咽不下被人囚禁二十三年的这口气!」
正说话间,忽然「碰」
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勐地踢开,我一惊,下意识地将小瑶搂紧又松开,茫然间不明所以,更不知所措。
定睛一看,冲进来三人,中间一人长得中看些,四方大脸,一对高挑的剑眉最为醒目,右手边的大汉略矮墩些,面色黝黑虬髯连鬓,左手边是个高瘦的男人,贼眉鼠目还有些斗鸡眼,还没开口就皮笑肉不笑,站的离剑眉大汉比虬髯汉子更近些。
三人衣着相近,只是中间那位要华丽许多,像是头头的样子。
三人踹门之后,也不看我,只盯着小瑶的身体上下打量。
小瑶见他们进来,拖长了音姣呼到:「哟~~~吓死我了,虎爷呀,进来怎么也不招呼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迎接呀。怎么?这回又有新花样了?」
那个叫虎爷的仍旧没有正眼瞧我一眼,只冷冷地说道:「萧小姐又换男人了?你怎么什么货色都看得上。今天我们弟兄三人来没有扫了姑娘的雅兴吧?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