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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对任何人说这件事,知道吗?”贝雅重新将不起眼的披风,包裹起她那娇小玲珑的身体,回过头,不知第几次朝我瞪眼警告。
“啰嗦,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要是让别人知道的话,被追杀的人可是我呀。”
在我贝雅脑袋上轻轻敲了一记,想到娶了阿尔托莉雅,精灵男性们对我就已经颇有怨念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还无意中夺走了精灵公主的初吻,那我在精灵族的待遇,大概就不会比在狐人族好多少了,从此以后又要添加一个精灵族男性公敌的身份了。
当然,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到也不是很在乎再多上一个精灵族男性公敌的身份,最重要的是没办法面对阿尔托莉雅的目光,上任精灵女王将女儿贝雅托付给她照顾,却惨遭我的魔爪,阿尔托莉雅知道这件事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哼,你知道就好,还没有笨到家。”或许是想到了我把这事说出去要面临的后果,这小丫头偷偷笑了一声,颇为神气的扬起下巴,似在说你这笨蛋也有害怕的一天啊。
“总之,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嗯嗯嗯。知道了,我一定会当没发生过。”我小鸡啄米的点着头,表示贝雅大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贝雅:“……”
我:“……”
“哈呀!”不知何时套上的铁虎指,狠狠一拳落在我的肚子上。
“又怎么了,我不是都听你的了吗?”抱着肚子,我可怜兮兮的看着贝雅,暗地里气的牙痒。这笨蛋公主。分明就是无理取闹,要不是今天本德鲁伊理亏,非得让她见识一下德式拱桥摔是什么模样。
“不怎么,就是看你这笨蛋吴不爽。想揍一揍。不行吗?”贝雅扬着小拳头。杏眼圆瞪,拉高声调用明显很不爽很不高兴的语气愤愤道。
“你这小丫头,也该适可而止了吧。虽然今天是我不对,但你揍也揍了,骂也骂了,该消停一点了吧。”我挑起眉毛,不能忍了。
“怎么,对本殿下犯了如此不可饶恕的事情,只是施以区区一点惩罚,就不乐意了?”小丫头比我还凶,立刻两手叉腰,踮起脚尖向我瞪过来。
“啊?只是区区一点惩罚?你让我试试看?”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是亲王殿下,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你的长辈,有权利管教你。”
“你还是管好自己的脑子再说吧。”
“你……你说什么?区区笨蛋小丫头,还好意思嘲笑别人的智商?”
“再笨也比你这笨蛋吴要好。”
“可笑,我们两个的智商对比,就跟身高对比一样,你应该认识到差距。”
“你……你这混蛋,竟然……竟然敢把本公主最在意的话……把绝对不能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了……”
“笨蛋,矮小,贫乳,天真,幼稚。”
“啊啊啊啊啊——————杀了你!!!”
“愚蠢的精灵公主哟,同样的招式对本德鲁伊是没有用的。”在不算大的厅子里,我们一边吵,一边交手——当然,全都是贝雅在攻击,她这小身板子,可承受不了我任何一击,要知道,哪怕本体状态,咱也是伪领域高手,贝雅离我还有十万八千里远。
“放弃吧,你也就能凭这套套装,欺负欺负小黑碳,想对付我,门都没有。”我背着双手,悠闲自得的躲着贝雅的攻击,偶尔掠过桌子,还顺手从上面将茶壶和茶杯拎上,给自己倒上一杯,一边喝,一边倒退,让贝雅的攻击连连落空。
“可恶,可恶可恶!!!”贝雅恼羞成怒,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实力,速度更快,攻击更加迅猛,大厅里的桌子椅子,全都在她手上遭了秧,破的破,碎的碎,狼藉满地。
我一边喝茶,眼珠子一边转动,嗯,又一张椅子惨遭毒手,这张椅子应该值五十个金币,算起来贝雅已经毁掉了六百多金币的家具,等会让索马科全都算到她的账上。
“阿尔托姐姐,笨蛋吴欺负我。”忽然,贝雅转头看向门口。
“哈哈哈,这种用烂了的招数,你也拿来对付我,不愧是史上第一笨的精灵公主。”我大笑着,看也不看门外,想转移我的注意力,门都没有。
可是运气不好,这一笑却被茶给呛着了,让我连连咳嗽,不过不要紧,我还分神注意着贝雅的举动,她碰不了我。
“啊,地上有宝石。”贝雅再次出招。
“愚蠢的精灵公主哟,都说这种招式对我没用,你为什么还是……嗯?”
眼角余光一扫,忽然,一抹刺目耀眼的光芒亮起,以及叮一声清脆悦耳的碰撞声入耳。
罗格第三吝啬之魂,瞬间高速分析这抹光和这道声,然后在万分之一秒内告诉我,这是一枚宝石掉落在地。
而且,不是普通的宝石,至少是一枚无瑕疵宝石!
这一刻,本能战胜了理智,几乎在转瞬间,我已经摆出守门员扑球的架势,将身体拉直,双手高高举起,横扑向掉落在地的宝石。
“有破绽!”
就在这时,贝雅一声高高的娇喝,让我陡然清醒。回过神,她的双手已经抱上了我的腰,脑袋已经顶在了我的小腹上。
“噗喔~~~~~~”
就宛如重要的角色被干掉那一瞬间,导演十分给面子的给了我一个慢镜头,让我瞪大双眼,口喷鲜血(?)的悲情姿态,在屏幕中无限清晰放大,那真是惨的闻者伤心,看者落泪。
下一刻,带着强大冲撞力袭来的贝雅。和我滚做了一团。掉落在地,在厅里连续滚出好几米远,其势未尽,撞在墙角又弹了回来。滚啊滚。滚的两眼昏花。总算才停下来。
还好,比起……比起幽灵体炮弹来说,还……还不算什么。
我逞强的摇了摇头。睁开眼,忽然就泪流满面了。
虽然威力比幽灵体炮弹差,但是还有后续连招啊,看着贝雅再次坐在我的肚子上,不慌不忙的戴上铁虎指,就宛如已经宰了几十年猪的张屠夫,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早晨,拎起杀猪刀走向一头肥猪那般神色自若。
“贝雅大人……饶命。”两条眉毛扭曲到一块,我露出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的可怜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