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顷刻的思绪,又是一记飞链直逼过来,翎看不见,却准确判定它的方位,一剑命中。
已顾不上灯灭的暗喻,翎只有且战且退,逃离这危险的方位。她想,她必须改变计划。
而这逃离是困难的。她几乎全神戒备,并催动光系的咒文。却被阵型的机关把握着时间差——那一剑,劈得飞链支离粉碎,未料到,竟被锁住执剑的右手。
刹那间,一阵金属擦音——她的一双脚踝和手腕已被四条锁链扎实锁住。
她保持原有的姿势站定,一双徒劳的羽翼顿时沦为最奢侈的摆设。
黑暗中,她并无惊惶,也没有放下手中利刃。甚至不愿发出一点的声音。她只是站定着,站定着,观望下一步的命运。
那似乎是无人掌控的机关。苍兰只是听见窗外咆哮的风动,听见自己渐显凝重的呼吸。
一直到奥托大帝走上来,点亮了三五蜡烛。
他还是抱着女儿赤裸的尸身,放在地。然后笑笑。
「桫摩……我的桫摩呢?」
「迦楼苍兰,我建议您先考量一下自己。」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挤挤尸身冰冷地浮肿的左乳,苍兰竟然看见乳汁像泉一样喷泻而出。
身为女人,她并未回避。胆怯并非女子的美德。总是习惯用那冷冷的目光正视发生的一切,哪怕灭绝人寰的表演,她也只有淡淡的表情,淡淡的望。
「桫摩呢?」
奥托大帝没有给她回答,而是走近她。
「哗……你被锁住的样子,好漂亮。好性感。」他提着蜡烛,笑容亲厚。他念出一声:「瓦拉乌——以撒路!」
四根锁住苍兰的铁链竟逆向的收缩,苍兰尽力抗拒,却终被拉成「大」字造型。
「唔……不得靠近。否则,格杀无赦。」
「哇哈哈哈哈……你可以试着扭动一下,我的冷美人。」他笑的淫邪。
「唔……你这条老狗!」
先前,他一直以为贝玲达和她很相似。今次在烛光下,如此逼近的观赏,他却不得不承认,即便型似,在这之间还是有着等次之别。
这或许未够天渊云泥的悬殊,但贝玲达终归还是凡俗中艳。
那日,苍兰发型极之精美,虽是经过长途的飞行,略显凌乱,但发鬓发际之间,依然是无可挑剔。那显然是有过考究的梳理,在大陆上他未看过与之近似的发型。那看似散乱,垂落面庞的几束,更增添浑如天造的冷艳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