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还帮她追债?还帮别人抓人?你的经历满丰富的嘛。”
“这算什么经历,我倒宁愿没有。”
她给我倒了杯酒,说道:“言归正传吧,我叫你留下来是有事情给你做,这件事情一般人做不来,但是你就挺合适。就看你有没有兴趣。”
“你不说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兴趣?”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她最近被敲诈,有些东西落在别人的手里,她想请我帮忙找人解决这件事。你觉得你就比较合适,你以前是警察有过这方面的实战经验,我比较看好你。”
“她为什么不报警?”
“不报警自然有她的理由。”
“别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吧?不说清楚我可不做。我进过一次监狱可不想再进第二次了,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些东西是牵扯到她隐私的一些录影带。”
“什么隐私?”
“这个你也要问?”
“我会保密的。不过该知道的我一定要知道,我可不像莫名其妙的卷到什么危险的事情里去。”
“你没必要知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你干嘛来找我?你不是平时总说认识道上的人吗?怎么不找他们呢?”
“黑社会手尾多,我没事可不想招惹他们。”
“我跟黑社会也差不多。”
“就你?不是我说,你照他们还差得远呢。真正的黑社会你恐怕连见都没见过。”
“是吗?”我想起前两天交手的两个保镖,那些人不知道算不算。“我坚持要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这是我工作的原则,你自己看着办。”
“如果我不说呢?”
“那我可不做!”我的话斩钉截铁。
“是吗?我可是知道你最近赔了一笔钱,正在想办法补窟窿,手头紧的话就别这么神气,你不做的话我可以找别人。”张姐的语气也开始转为严厉。
我沉默了,没钱的人没底气。
“那你去找吧,除了我没人有我这样的专业经验,你找别人把事情搞砸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的语气开始软了下来。
“总之一句话,你做不做吧?”张姐更加盛气凌人。
“我可以做,但是我要见见事主,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发誓我会对客户保密。这是我们的规矩,就算你去找老阎她也会要求见事主,这一套规矩谁都免不了,这种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就是不想搞得这么麻烦才直接找你的。”
“麻烦?你以为这事情跟电影里演得一样很简单哪?我们可都是普通人,对事情了解得越详细越有助于我们的工作,再说我绝对会保密的,你要是信不过我就不要和我说这种事。总之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做的,至于钱我还没穷困到那个地步,想事情早点解决就别这么固执,我走了。”
我站了起来,这钱我大不了不挣了。
“喂!可是那牵扯到别人的隐私哪!你应该了解……”
“我知道,不过据你所说那些录影带已经丢了,说不定那些隐私已经流传出去了,你知道现在网络很发达的。早点行动就能多一点挽回影响,还是说你们一点也不担心?既然你们不担心又何必担心我?再说我就算帮你解决了这件事,到时候我也有可能拿来看一看里面的内容,你现在跟我保密又有什么用呢?我总归是要知道的。”
张姐看我态度坚决,脸色越发难看。可能她还不习惯有人这样忤逆她吧,她看着我没有说话。她虽然平时对我颐指气使,但是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也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才任她摆弄,那些什么黑社会之类的虚张声势的话我根本就当笑话一样听。
似她这样有钱有身份的名门贵妇怎么可能和黑社会有联系?她以为她是谁?
她以为这是拍电影呢?从她来找我就看得出来她除了我找不来别人,她估计连黑社会的大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我当警察当了三年,监狱里蹲了两年,出来后黑不黑白不白的混了两年,接触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三教九流的罪犯,一个人究竟有没有那种背景接触多了我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你自己想清楚吧,想事情早点解决就早点联络我。”我把杯子里的水喝光,站起来走出了大门。
走在路上头上冒虚汗,便来到经常光顾的饭馆,要了一碗牛鞭,烧烤则连吃了四串腰子,玩命的狂补。老板开玩笑说晚上我要睡不着。靠!我现在只怕睡下去醒不了,害怕什么睡不着。
吃着吃着从外面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很漂亮的美女,少妇打扮,相当性感,年纪比那男人大个六七岁。两人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年轻孩子在点完菜之后好像很亲密的和女人说着什么话。少妇则一脸爱理不理的样子,时不时打情骂俏斯的推打一下男的。我看见男人的手在桌子下面轻轻的抚摸女人包裹着丝袜的大腿外侧,然后渐渐的伸入了裙子里,动作相当淫亵。女人则嗔怪的把他的手推开,男人的嘴角挂着淫笑,把手缩回来,放眼在餐厅的四周打量,接着我和他的目光就对上了。
他看见我好像触了电一样脸色刷得变白,同时推了推身边的女人。女人看见我也是脸色变了变,我低下头装没看见去继续拿筷子拨拉碗里的东西,但是突然有种饱了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女人过来了,身后跟着那个男人。我没有抬头,熟悉的声音传来:“欧阳……”
我不能再装没听见了,于是抬起头来看着她,调动脸上的肌肉作出微笑说:“淑惠,真巧啊!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吗?”我尽量想作出平和的表情,但是感觉脸上的肌肉发酸。
“是啊,真巧啊。”前妻惠仪拉开一张椅子坐下,那个年轻男子也坐在了我的对面。
气氛有些尴尬。
“你们……这是,也来吃饭?”废话,来饭馆不是吃饭是什么?我感觉我自己好像个白痴。
“啊,是……是啊,你也是……”惠仪说着也笑了出来,我都快吃完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我们两人好像都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你现在在哪儿?”惠仪问我。
“XX公司。”
“做什么的?”
“做一些民事咨询,瞎混呗。你呢?”
“我现在还开那家网吧。”当时的网吧我掏了一半的钱,惠仪他老爹掏了一半的钱,而且关系都是我给找的,但是没三个月我就进去了,离婚后都给了惠仪了。
“是吗?那我到你那儿上网给打个九折吧。”我开玩笑。
“九折太少了,到时候大哥你过来,我给你办张贵宾卡,直接免费。”惠仪刚想说话,对面的男人开腔了。
“这是……你男朋友?”我看着那个男人。
“啊,我一直没跟你介绍,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淑惠的话没说完,但是我已经懂了意思,这小子就是撬了我墙角的那个人。在监狱里初闻前妻惠仪和别的男人有婚外情的时候,我曾经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奸夫碎尸万段,但是出狱后我的心态也改变了,我没有闹事,平静的和惠仪离了婚。离婚是我提出来的,因为我知道惠仪不会主动离婚,即使她想这么做,她是一个好女人,跟着我两个人都痛苦,何不做做好事呢?
“哦,怎么称呼啊?”
“王阳。”男人显得比刚才镇定了很多,脸色也恢复了从容,甚至还对我微笑。小子看起来挺帅的,但是没我帅。
“王阳现在在我的网吧里当经理。”
我看他的样子打死也不过二十二三岁,那么说他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和惠仪有关系了,也许他是去那里打工的学生,时间长了就把惠仪勾引到手了,没想到我竟然会输给一个毛孩子。
当初我蹲监狱的时候刚转到看守所就听到风声了,有次惠仪过来看我的时候我问她,她承认在外面有人了。当时我只是沉默,随后回到号子里我气的发疯,结果被杂役带人狠收拾了一顿。我真没想到平时文静贤淑的惠仪竟然会背着我这个丈夫在外面偷男人。
劳改所最初的一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在想着现在惠仪是和什么样的男人睡在一起,那个该死的男人又是怎样压在我妻子的身上将他的肉棒塞满惠仪的肉穴,然后两人又是如何绞缠在一起挤压抽插。
他的手是怎样的抚摸揉捏那两团饱满坚挺的乳房……
他是怎样在我家的床上肆意的占有、蹂躏我妻子那美满性感的成熟肉体……
他的肉棒将如何抽插……
他带不带保险套……
他会不会把精液射进去……
他的精液将如何冲刷我妻子的阴道,如何灌满子宫……
惠仪将会如何的背叛我……
她的阴唇将会变得如何肥满湿滑……
那爱液和蜜汁将会如何得流出……
她在高潮的时候将会如何淫荡的呻吟……
他们是否一边嘲笑着我的愚蠢一边性爱……
他们是否在卧室里挂着的那幅我和惠仪放大了的结婚照之前说着各种淫词浪语……
他们是不是想A片里的男女一样淫乱而狂野的用各种姿势作性游戏……
她是否已将我彻底的忘记……
她是否一开始就在骗我……
她究竟和那个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承认那段日子简直难熬到了极点,苦重的劳役再加上精神的折磨让我处于崩溃的边缘。
最初我之所以当时回想这些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以前和惠仪做爱的时候都是中规中距,惠仪在床上表现得很传统,从来都是配合得角色。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外面找女人的原因。但是自从知道了她竟然有情夫之后我就想会不会她对我所表现的都是假的一面,而热情的一面都被了那个不知名的男人。这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让我心神不宁。我曾经过誓出来后一定要查明真相,但是随着劳改所里的日子渐渐地将我的怨念磨平了。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与其出去惹事再回来受罪,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做人算了。
所以后来我和惠仪离了婚,那个男人也不想去查了,我也有错,如果惠仪因此可以得到新的生活,我又何必作恶人呢。现在知道了这个男人的,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王阳啊,惠仪是个好女人,我当初……不说了,我没能让她得到幸福,总之你要珍惜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强笑了一下。这小子也是笑着看着我点了点头。
“欧阳……你……咱们……唉……”惠仪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叹了一声。
她现在看着我的样子然我想起了以前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她的眼神很复杂,她这副表情我也是很熟悉,心里有话说不出来的状态。当然我现在也是一样心里有种情绪不知道该往下说什么。
“欧阳,你要是……现在……我那个网吧还有你一半……”惠仪的话让我心里暖了一下,我现在确实称不上混得好,从外表就能看出来,但是我不想接受,出于我仅存的少得可怜的一点自尊。
“别说了,我给你的就是你的,别的我不想再说了。”我制止了她的说话。
一时间桌子上又陷入了沉默。
“得了,你们吃吧。”我不想再在这种气氛中待下去了,招呼服务员结账,惠仪似乎想让我再坐一会儿,看我坚持要走站起来想帮我付钱,连王阳也站起来假模假势的掏钱包。我挡住了他,全世界的人请我都可以,但是我受不了让他替我买单,那种感觉让我好像吃苍蝇,想打人。
“你的钱留着结婚吧,一顿饭前我还有。到时候结婚了别忘了通知我一声,我就算人去不了红包一定会到。”我故作潇洒的对惠仪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出到外面好心情荡然无存,本来想吃顿饭,被这双狗男女搅烂了情绪。我也不知道我在不爽什么,总之心里发堵。
回到住处看见王艳趴在床上好像死猪一样呼呼大睡,我没脱衣服就躺在她身边。脑中总是前妻的影子,还有那个一脸贱样的王阳,惠仪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小孩子当男朋友。如果他比我优秀也就算了,我心中还好过一些。但是这个王阳说帅有我帅吗?我都能男扮女装被人说是美女呢,那个小子能做到吗?个子也没我高。年纪轻轻肯定没什么社会阅历,他有我成熟吗?还是说这小子床上功夫比我好?
我脑子里响着乱七八糟的事,睡着了……
接下来连续几天没事,我抽空去了老阎那里一趟交了钱。大概这次搞砸了这个高难度的案子让她也很是焦头烂额,所以对我没好脸色,也没说再给我接工作的事。我只得讪讪的回来。
其他的一些兼职都没什么收益,现在我的全部希望都放在张姐身上。过了一星期时间我的身上淤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是没联系我。就在我快要撑不住要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终于给我等到了转机,她到底是先给我来了电话,说委托事主约我出来说事儿,我的心终于放下了。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我在下午来到了那家酒吧,很快找到了张姐,她旁边坐的是一个女人,带着一副墨镜。显然不像透漏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墨镜仍难掩她的魅力。我却觉得她很眼熟,仔细一想还真是把我惊了一下。
这个女人不是本市的城市名片,号称A市市花,中午十二点档新闻的超人气明星女主播,陈芳琪吗?')ThisfilewassavedusingUNREGISTEREDversionofChmDecompiler.DownloadChmDecompilerat:(结尾英文忽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