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给他折磨的冷汗直流,一口钢牙上,隐隐有几条裂痕,虽是如此,我仍没有说出逍遥九变神功的心法口诀。
浑身虚脱的我张口张了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弱柔的音节:“想不到排行天下第三的杀手竟然是只软脚虾,你那双小手除了折磨人外,还能有何本事?”
锵一声,铁面人气得猛地抽出七星夺命剑,剑尖紧贴在我脖子上的嫩肉处,只要他轻轻地再往前送一寸,这世上将不再会有徐正气这个人了。
“动手啊?怎么?舍不得吧?”
欲得绝世武功的铁面人怎会如此轻易就杀掉我?
收回长剑,铁面人不急不徐地走出地下室,临走丢下一句话,“饿你几天,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呼——”
仰面倒在地上,心下一松,看来虽逃过一劫,还免不了挨饿了。
虽然我身心俱疲,但身处逆境的我不得不好好思索一番。
从铁面人的态度上看来,若得不到神功心法,他是不会尚罢甘休的,以后还有得我罪受;反之,至少目前我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伤不了性命的。
可若是我不给他点甜头尝尝的话,弄不好他哪天耐不住等待,一剑把我给结果了岂不是要糟?
可逍遥九变神功乃师祖花必生心血所研究完成,岂可落入此等邪魔歪道之手?
有了!就告诉他九天御女大法的心法吧!只告诉他前半部,叫他练功练得走火入魔,欲火焚身而死!嘿嘿——敢如此折磨小爷,定叫你下十八层地狱。
可若是我猛地转了性子就把心法告诉了他,他必然心生疑惑。看来这事也急不得,得徐徐图之,在反抗中慢慢地向他软化,将大法口诀一点一点说与他。只是这其中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但与性命脉比起来,这点苦算得了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逃出生天,纵使我武功尽失,也要想尽法子,终有一天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心中恶狠狠地诅咒那铁面人,把他上下十八代所有女性亲人全问侯了个遍,方才骂骂咧咧地昏昏睡去。
几天来,我晕晕睡睡,饥饿有如恶蛆般死缠着我,要不是同样饥饿的几只老鼠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往我口里钻,我早成僵尸了。
这天,昏睡中的我被一盆清水泼醒,迷迷糊糊的我,完全不理会身外之事,只顾伸长着舌头猛舔身上的水渍。
“哼,想不到堂堂宁王妃的护卫竟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依然是那万年不变的嗡声嗡气。
努力撑开双眼,黑衣,铁面具,还有那把黑黑的长剑。
“怎么样?想好了吗?”
铁面人满含期待地对我说。
我没有答话,只是用自己那双早已失去光泽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许久。
“不知死活。”
铁面人大袖一挥,转身就走,当他推开地下室的破门,就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呃”地一声。
我无奈地朝他点点头。铁面人见我妥协,高兴得在叫起来:“早说嘛,我这就给你吃的。”
我一听,有吃的,心情一激动,又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已趟在一张白帐大床上,那附骨的饥饿早就跑到了九宵云外,精神似乎正在缓慢恢复。
屋内除了这张白账木板床以外,只有一个台子,台上摆了面铜镜,从那伤害累累的镜面上看来,此屋的主人并不富裕。
正打量间,房门给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三十来岁,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飘一转的能勾人魂,樱唇角生著一粒鲜红的美人痣,一身细皮白肉,胸大如木瓜,臀比木盆还大。
那妇人黑着脸,看了我一眼,也不搭话,关上门就走。
不一会儿,铁面人就来了,屁股后面跟着的正是那妇人。
“嗄嗄——”
铁面人尖笑两声,嗡声嗡气地说:“你若早点妥协,也不会吃这等苦头了!”
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