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彩'小-说'尽-在'w'w'w.0'1'B'z.n'E't第'一;版'主-小'说-站
作者:吴双2016年/6月/10日
信长淫望
卷一·忍者·虎大名の阴雷忍法贴】卷二·武士·魔霸主の天下布种】卷三·公家·猿关白の惣无事】卷四·幕府·龟将军の大奥】
│《孙子兵法·军争篇》:│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足轻者:进如林,守如山;│赤备者:动如风,攻如火;│乱波者:谋如阴,突如雷。│是为阴雷忍法贴!
第四の章:忍技·三技合一——————————突忍·望月八千代
晴信骑着爱马「黑云」朝要害山城积翠寺奔驰。这儿是他出生的地方。同时,从武田家的踯躅崎馆到积翠寺,也不过是一柱香的距离。
石和甚三郎和塩津与兵卫二人被远远地甩在了晴信的后面。石和甚三郎和塩津与兵卫原来都是板垣信方的家臣,但自从晴信攻略下海野口城以来,一直如影随形地跟在晴信身边,这是板垣信方的意思。信方的意向透过他们二人传达给晴信,晴信的一举一动也由二人向信方通报。因此,晴信表面看起来似乎与他的父亲信虎和以信虎为中心的政权所隔绝,事实上却对踯躅崎馆的情况了如指掌。
当从板垣信方的来信里得知父亲武田信虎绝对不会出一兵一卒支援准备固守海野口城的晴信,只有无奈弃城归来,却被父亲无理地责斥!
「晴信!你这个胆小鬼!居然就这么的未经我的允许就放弃海野口城这么重要的据点逃了回来!」当晴信俯伏在「黑云」马背,策马前奔时,仿佛在背后听到父亲所说的话。
信虎有一双红浊的眼睛。他那昏浊的眼睛充满了对长男晴信的憎恨,却对次男信繁十分溺爱。这是由于晴信初阵时,虽然用奇计斩了海野口的城主平贺源心,却大大丢失了强攻两个月未拿下海野口城的信虎的面子!致使信虎非常气愤!
自那以后,每当有人提到晴信,就骂他是胆小鬼,或者说他贪生怕死,不如去当和尚!不仅在口头上如此说。同时,尽管晴信在一年前已行过加冠礼,却一直不让他从海野口城返回参加军事会议。
当老臣们对他的这些作为实在看不过去而加以劝解时,他那红浊的眼睛就会散发异常的光芒,使老臣们噤若寒蝉。因为假如再多说几句,信虎便会目露凶光,手按大刀怒声斥责:「尔等无礼!」
在信虎狂刀下饮恨而死的家臣,已不止四、五人,其中甚至有甲府名族马场氏、内藤氏、山县氏、工藤氏的当主,所以可以说,信虎大人在甲府的统治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而现在!!!
「把晴信这胆小鬼给我杀了!」
春天即将到来,通往海野口城的道路即将解冻,敌人的大军随时会包围过来,却得不到父亲的任何支援,仅以三百人困守海野口城的晴信无奈的返回踯躅崎馆,父亲信虎却根本不听他的任何解释,就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虽然是父亲随口的一声令下,他并没有指定具体的部属抓捕晴信。但是肯定会有人借机对自己下手,这是战国时代的实情,国主的一声令下,总会有一些人视为向上爬的机会而无视义理和后果的无条件地去执行!
(父亲的眼睛已经昏浊,而他的心智更是早已失常。然而,目前父亲仍然是甲斐国的统治者。)
虽然如此,晴信却不希望就此命丧父亲之手。
(那么,我应该如何回应呢?离开父亲,亡命他国?或者,把父亲……)
一股寒意掠过晴信的心灵。这是不应有的念头。尽管所有的家臣都劝他讨伐父亲,但援助父亲本来是人子应尽的义务啊。
晴信向马挥鞭。当「黑云」急驰前进,寒风掠过耳边,他不禁喟叹自己不幸生为信虎的长男。同时,再次想起了板垣信方曾对他说过的话:(晴信殿下,请暂时忍耐,稍安勿躁。)
这时,马儿像是受了惊吓似的,突然乱了步伐,前脚顿时直立起来。
晴信环顾四周,只有路侧的树荫下软瘫着一个瘦小的「無宿非人」,看年龄约莫就十多岁,委实看不任何凶险的气势……
〖注·無宿非人:乞丐;非人:贱民,又称河原者〗
这时,路的前头七骑骑士身形出现在视线中,七匹战马奔腾跳跃,二十八只马蹄飞舞,溅起泥尘土块朝自己奔来!
(父亲!你终于动手了!)晴信的心里泛起酸楚,但是现在并不是伤怀的时候!
四支羽箭已经激射而来,罩住他的身形及其左右,晴信看准飞身跃下马,羽箭堪堪擦身而过。
七骑骑士已经呈扇形撞了上来,太刀或高举或平伸,都照着晴信身上招呼。更有骑士全身缩在马后,就想凭着胯下高大的座骑,干脆将晴信撞飞,再狠狠践踏在马蹄之下!
只见晴信左右闪避扭动,前进半步后退半步或者侧滑一个身位。死死的盯着每一把劈来的刀,每一匹冲来的健马。间不容发之际,将这些威胁都一一避开!
虽然和岐秀元伯学习唐学,但是晴信对武士之道也丝毫没有懈怠!这是从新罗三郎源义光传承下来,作为甲斐武田氏家传武术,以「御式内」的名称在武田家的高阶武士间秘密教授继承的绝密武技。
这随时能分出生死的惊险感觉,让晴信的热血狂涌!
而呈扇形的几骑战马在没有命中目标后撞在一起,健马惊鸣之声,太刀破空之声,骑士咒骂之声,还有血腥气汗臭味充斥。
没有半点犹豫,晴信朝这七骑乱成一团的骑士扑了过去。他挥出「来國長」陣太刀就刺向一名骑士腰肋间,刀锋轻易划破他身上胴甲,直到切断脊椎。接着晴信就抽刀横扫,掠过一名骑士咽喉之间,那骑士气管被切断,顿时涌出了大量带着气泡的污血,捂着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从马上一头栽倒。
晴信毫不停顿的底下又飞起一脚,正中一匹健马马腹,那匹健马凄厉嘶鸣,向一边倒去,又撞倒了旁边一骑。马上两名骑士飞快的摘镫下马,还未曾离开马背之际,晴信的刀锋就已经抵近,先刺入最靠近自己的那名骑士的胸口,左手顺势拔出那骑士腰间的肋差,狠狠扎向旁边那名骑士,一下扎穿了他的大腿,将他和自己座骑钉在一起,在人马的惨叫声中,一起轰然倒地!
两名在晴信背后的骑士终于从慌乱中调整过来,挥刀狠狠劈下。晴信已经抽出插在敌人胸口的「来國長」,不及掉转刀锋了,回头扭身,刀柄斜着向上,狠狠撞在一名骑士脸上,顿时就响起骨碎之声,这名骑士哼也不哼一声的就仰倒在马背上呈一个诡异扭曲的姿态。刚才这一下,这骑士五官只怕都给撞进了脸里面去!
另一名骑士终于顺利一刀劈下,这一刀晴信终于再不能完全闪避,只能一侧身,让开要害。弯刀划破晴信身上羽织,在左肩背处拉出一条长长的伤口。那骑士却讶异的发现,这势大力沉,足可将眼前的晴信劈成两截的一刀,刀锋入肉,却感到砍在空处,在晴信的灵活闪避下,这一刀只是划破他身上单薄的衣服,拖出一条深深的血口。
肩背处剧痛!死斗之中,晴信不仅没有惨叫出声,反而抬头对着那一刀挥下的骑士龇牙:「八噶!」
大吼声中,晴信一脚上撩,踢在马腹之下。战马惨嘶,连人带马,一起沉重落地,那骑士半个身子被马压住,躺在那儿直翻白眼,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了。
扑来的骑士一共七骑,转眼间就被晴信放倒六骑。冲过的一名骑士回头看一眼,来不及拨转马头,直接从马上朝晴信飞扑过去而因为刚才的那一脚导致血口崩裂,半身已经成了个血人的晴信的头颅正昏沉着,被飞扑来的骑士扑了个正着。从马上下来的冲力之大,连晴信都站不住脚,一下给他扑到在地。
压在身上的那张胡须虬结的脸也看得越来越清楚,连眼神中的凶戾之气也清楚的可以感觉到,正是父亲的得力手下栗原车库。
栗原车库腥臭的口气直扑到晴信脸上。晴信下意识的拼命去掰开他扼着自己咽喉的左手,只是肩背的剧痛使他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觉得掐住自己喉咙的手越来越紧……
(难道我武田晴信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听见喀喇一声脆响,那栗原车库哼也不哼一声就软倒在晴信身上,转瞬间就没了呼吸。
晴信乐一把推开他,翻身站起,狠狠吐了一口口水。
栗原车库被一块大石狠狠地砸在脑后,而救自己的正是刚才树荫下的那小「無宿非人」。
这时,被晴信远远甩开的石和甚三郎和塩津与兵卫二人已经追了上来,见情形连忙一个把晴信护卫在中心,一个给晴信包扎伤口。
晴信分开二人,伸手从怀里掏出所有的十几枚甲州判金递给那小「無宿非人」:「拿着它,快走吧!」
小「無宿非人」丝毫没有被晴信手中的耀眼之物多动,只是脸色平静的后退了一步。
晴信见此情形微微一哂:「怎么,嫌少!也是,我武田晴信的一命怎么也不止这么多!」说完他拍了拍石和甚三郎的肩膀:「去把所有的金取来!」
石和甚三郎冷哼了一声,把马背上从海野口城带回的的一千多枚金扔在小「無宿非人」面前!
一千多枚重达一两的甲州判金,即使是上洛觐见将军的礼物也不过如此。
可是那小「無宿非人」仍然后退了一步,向晴信鞠躬道了:「大人,小的不过是见祢杀敌的英姿而感动才出手相助,祢给的赏赐这么丰厚,我不过是个「非人」,那怕拿上一枚,也只会被人当成盗贼给捕捉起来,只怕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搭进去。所谓『匹夫无罪,坏壁自责』就是这个道理!」
「好一个『匹夫无罪,坏壁自责』,没想到我们甲斐的一个小小「非人」也知道唐学的这个道理!」晴信哈哈一笑,然后把脸一板:「那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的赏赐!」
「我……」小「無宿非人」脸微微一红:「我想吃顿饱饭!」
「你是谁家的孩子!」晴信悄悄的把手按上插回鞘的「来國長」的刀把,唐学的典故岂是一个「非人」能够掌握的,不是名门望族,即使是那些武家将领,也没有几人能知道。
「我是春日家的源介,父亲是大人家的御用商人!」
「哦!」晴信松开了压在刀把上的手,春日源介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二,源介的父亲春日大隅是从京都来的豪商,后来成为武田家的御用商人,之前春日大隅为了延续家族曾经让源介的长姐招婿为义子,但源介出生后,老来得子的春日大隅一直无法决定是让女婿继承还是由源介继承。前段时间大隅过世,十多岁的源介与姐夫为财产打官司败诉,却没想到居然流落为乞儿,继承了春日家业的姐夫对待他可真是狠心绝情!
和对自己一样绝情的父亲相比较,晴信对源介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情!
他翻身骑上黑云,指着缴获的健马对源介说道:「随我来,你的饭本殿下管了!」
————
晴信一踏回要害山城御馆内,在宽阔的大殿中,人群聚集。
「殿下别来无恙。」晴信坐下后,有个鬓发斑白的武士跪在他的面前说。
「老师!你怎么来了!」
晴信不禁惊叫出来。眼前就是继荻原常陆介昌胜之后,教他军学、马术等一切武士之道的傅役——板垣骏河守信方。他是武田家宿老,在晴信坚守海野口城的这大半年里,也是多亏了他及时的把情报和俸禄中省吃俭用的米粮送到海野口城,才让晴信可以坚持下去。
「感谢大明神保佑祢平安无事。」
板垣信方执起晴信的手不禁潸然泪下。随后,甘利备前守虎泰、饭富兵部少輔虎昌等也依序前来问候晴信。
「半年不见,殿下已经长大成人,真是令人欣慰……海野口城殿后,我们还为殿下表示担心,可是谁料到殿下仅率领三百人,就拿下了信虎大人率领八千大军耗时两个月都无法拿下的坚城,真不愧是新罗三郎的子裔!」
板垣信方代表其他人说,但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而说不下去。这些武田家的谱代忠臣虽然经历信虎的高压统治,但他们脸上依然表现出不屈不挠的斗志,烱烱有神地望着晴信。
「殿下,我们有个请求。」
板垣信方把身子挪近晴信说。晴信已经可以预知这些人要说些什么。虽然他也早已下定决心,并且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向他提出这个要求,但他却不希望在这种方式下被人强迫。他闭上眼睛,殿外风吹舞旗帆的声音更是清晰可闻。在场的人都平心静气地,仿佛在等待晴信张开眼来。
……
晴信的心跳加快,呼吸显得极为混乱。同时,他也注意到大殿里的人也随着他的呼吸而变得非常局促不安。有些人为了调息这不安气氛,故意缓慢地吐气;有些人的呼吸频率则与晴信一样。
(他们也感到不安。)
晴信可以肯定这点。父亲的武勇闻名甲府,一生曾挫败过叔父武田信惠、岳父大井信达、国人今井信元等叛乱,因此完全没有把握晴信一旦起兵必定就会成功,这也是使他们感到不安而呼吸急促的原因。
然而,当晴信注意到自己的呼吸显得混乱,以及劝他谋叛的人呼吸也十分急促时,却发现身边有一人出奇地镇定,似乎不为这一切所动。
晴信想起望月千代女曾经对他说起《忍术·读心术》的奥义,所谓《读心术》就是通过倾听对方心脏的跳动呼吸之声,由次判断对方的情绪,紧促的呼吸自然是表示紧张、虚假,平和的呼吸则表示沉稳。
(在这种情形下,还能保持这种镇静的呼吸!是望月千代女?祢津八重或者海野幸子呢?)
晴信一面寻思,一面仔细倾听每一个人的呼吸,但却发现她们三人的呼吸也同样的急促。
(既不是这三人,那么会是谁呢?)
站在晴信身边的就只有这三人。
晴信偷偷地观察,发现有个男人站在饭富虎昌的后面。
「饭富兵部少輔,你身后的是谁?」
晴信以严肃的语气问他。那男人显得有点局促不安。当所有人的视线向他移转时,那个男人瞬间越过二间的距离,跳到窗口。但正当他的身子要爬上窗户逃出大殿的时侯,一双稚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脚。
殿内突然引起一阵骚动。在商讨这么要紧的叛乱事务的时候,没想到竟有间谍潜入,这使大家感到惊慌失措。
被抓住脚的间谍很快被望月千代女们迅速地捆绑起来,押到晴信的面前:「你是受什么人的指使?快报出姓名来。」
被捕的间谍缄默不语,认命地望着晴信。
「看来他是不会招供,问了也是白问,大人把他叫给我,我有很多方法让他招出谁是指使者。他可能是假装饭富兵部少輔的仆人而跟随在后。结果饭富兵部少輔以为他是要害山城的侍从,他就利用这个空隙进出行动。」已经接收要害山城防卫任务的望月千代女向晴信解释。
「不用了,杀了他就是,我看他就像是相模来的风魔流忍者!」晴信罔视那忍者明显带有信甲两国国人的八字脚特征而突然地说:「在这样重大的地方中竟然有奸细潜入,表示望月千代女你们的防卫工作分明不够周密。我要惩罚没收你这个月的俸禄!」
板垣信方等都明白晴信的处置是避免暴露出这个忍者是父亲信虎派来的缘故,这种不问缘由的快刀斩乱麻方法避免了父子间直接的冲突,也让所有的人明白晴信对他们请求的答复,寓意双关的处理手段让大家都感到折服:(晴信殿下不仅在战场上武勇过人,在处理内部纠纷上也游刃有余啊!他!真的才是甲府最优秀的统治者!)
室内鸦雀无声,寂静异常,各人的心里都泛起了不同的心思。
「刚才是谁第一个抓住这个间谍的!」晴信打破了沉寂:「原来又是你!」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殿角,原来是刚才晴信带回的春日源介。带回要害山城后梳洗打扮后的他原来是要来殿上谢恩的,没想到居然遇到了间谍事件,并因此立下了大功。
晴信扫视了下这个少年,洗涤换去乞儿装扮的他梳理的是唐轮头,前面的头发则整整齐齐梳向两侧,即使没有任何脂粉的肌肤也是娇艳欲滴,可是全身又好似充满了蓬勃的朝气,而且令人吃惊的是他还拥有一张即使是女性也罕见的娇颜,甚至那些精心挑选的歩き巫女都还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如果说他是个女扮男装的家伙,晴信一定不会有所怀疑的。
「你今天救了我两次,你说我应该怎么赏赐你才好!」晴信向板垣信方等人说明了春日源介的来历和事迹。
「小的愿为殿下效死,只是希望殿下能指导小的,让小的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武士!」意外的是春日源介并没有因此有矜傲的表情。
「甚三郎、与兵卫,你们这两个混蛋!废物!居然让殿下遇到这样的意外!」板垣信方朝原来属于他的家将石和甚三郎和塩津与兵卫怒喝道,他转向晴信:「殿下,要害山城和祢的防卫太稀疏了!我再调拨十名家将来护卫您的安全!」
望月千代女大惊,来到比信浓富庶十倍的甲府,她暗暗庆幸自己投靠到了一位明主,可是对于这些忠心晴信的武将们来说,她不仅是个女人,更是个外人,今天的工作又是出了这样的纰漏,如果再把护卫的工作交给板垣信方送来的家将,自己今后还有什么立足的地位,她连忙跪伏道:「大人,护卫工作出了纰漏,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这也因为我们「歩き巫女」现在完全由女性组成的缘故,很多方面确实无法兼顾到。因此,我向殿下提议,立即着手训练绝对忠于殿下的「若众」!」
「「若众」!」晴信表示好奇,而千代女话中的『绝对忠于殿下』也警醒了板垣信方。
「「若众道」,也叫「众道」或者「若道」,专指侍奉主人的美少年,然后主人和美少年通过性把肉体和灵魂结合在一起……」
「八噶!你这是诌献殿下以媚惑之术!」早已对千代女不满的板垣信方按刀而起!
「大人,你误会了!请试想,当敌人冲进主公军营时,主将身边护卫若缺乏赴死如归的觉悟,怎么护庇主公?此外,若非平日主公与若众早就有「众道」之情,又如何令若众于当时甘死如饴?所以替殿下训练的若众,与山门或贵族公卿的娈童迥然不同,不但外貌要符合美少年条件,更必须身怀杰出武艺。所以,请大人明鉴!」望月千代女解释道。
板垣信方松开握住刀把的手坐了下去,他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望月千代女的解释确实有几分道理,而且如果晴信殿下身边换成这些武艺出众的少年,那么被这些诌媚的女忍者包围的机会也少上许多,他和甘利虎泰、饭富虎昌等对视了一眼。
饭富虎昌会意的上前跪伏道:「殿下,我有一幼弟源四郎,他的年龄正与殿下相当,我愿送他侍奉殿下!」
「小儿昌忠,也愿意侍奉殿下!」甘利虎泰也跪道。
晴信过去和今日的表现,都让这些忠臣们信服他会成为光大甲斐武田一门的明主,纷纷把自己的子弟送与他做为侧近侍童。
「我也愿意侍奉殿下!」春日源介也跪伏请求!
「这……」晴信犹豫了,并不是他不动心,而是因为源介今天两次救护于他的缘故……
而这时,祢津八重悄悄的靠近晴信耳边说道:「殿下,这可是「若众」的奇才!」
「奇才?」晴信表示不解。
「春日一族是盛产美女俊男而著称的氏族,他们原来是在飞鸟时代就和苏我氏、大伴氏和物部氏齐名的古豪族和珥氏。古和珥氏以美女著称,在古坟时代就出现过雄略天皇妃和珥童女君、仁賢天皇妃和珥糠君娘、継体天皇妃和珥荑媛等绝世美女;迁居大和国添上郡春日山山麓后修改苗字为春日和珥氏,并信仰了春日大明神权现文殊菩萨!」
「而那文殊菩萨恰恰就是众道之神(文殊的日语为『尻利』,与肛门同音),自此,春日一族的美男也大放异彩,在室町时代便出现了春日部持贞、春日部贞村两名『蓝颜祸水』」
「在四代将军足利义持时侯,春日部持贞为将军义持身边侧近。他唇红齿白,仪态翩翩,成为了将军的男宠,将军甚至为了让他继承「四职」之一的赤松家业,处罚了播磨守赤松满佑。将军义持死后,春日部持贞的侄子春日部贞村便继承了春日家业——不仅仅是领土,还有以色侍主的家风!春日部贞村带着同等美貌的妹妹少弁殿,和自己一起献给了六代将军足利义教,兄妹俩把将军义教侍奉得神魂颠倒。义教又一次为了他夺取赤松家业,结果被赤松满佑所杀,引发「嘉吉大乱」,所以这春日家的血统可真的算的上是「蓝颜祸水」!」
「哦!」
「同时,源介的父亲春日大隅是来自京都,因此很可能他们就是春日家的庶流,所以让他进入「若众」训练,一定能为殿下分忧的!」
「好吧,既然这样,我准许了!」晴信拍了下大腿,日后嗤声日本四百年的「若众道」自此开始了新的传承!
————
似乎没有人行走的羊肠小道往山顶延展,并衔接陡峭的斜坡。
「要害山城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去处么?」
春日源介、饭富源四郎、甘利昌忠等手持沉重的武士铠甲,一边口出怨言一边随着千代女爬着斜坡。虽然空气清新、四周绿意盎然,但他们很快就喘不过气来了。
走了一半斜坡,视野稍微广阔起来。眼前出现一处高达百丈的瀑布。
「哇啊啊,好漂亮的景色啊!」
源介放下行李,堪堪走进湖边。接着就看到一名少女站在瀑布的激流中。
全身已经完全濡湿,衣服的布料便紧贴在肌肤上,胸的部分透了出来,可以看见滑润的胸部线条。胸前的谷沟也流进了水,从乳房膨胀之处淌下水滴。
水珠跳跃,也把裙也溅湿了。水从紧致得恰到好处的大腿表面顺流而下。
源介叫出的声音,使得少女往她望来。她用手遮住胸部。虽然她并非裸体,但濡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令人有一股莫名的羞怯。
「啊哈哈,你、你好啊……」源介为了掩饰尴尬,脸上浮现出笑容,然后转身问向望月千代女:「师范,她这是……」
「这是《忍者八门·气合·泷打》,是所有忍者必修之术!」望月千代女解释道:「在寒冷的激流中,或瀑布下,接受水的冲击,默念忍决,提高自己的精神修炼,对所有修炼者都是大有益处的。好了,跟上来,距离目的地还很远呢!」
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达目的地,仿佛深山里的一个村庄,庄子四周扎着高高的木墙,四角设有望楼,不像是村子,倒像是军营。一行人走到近处,通传之后,闸门方才打开,浑然比要害山城还森严戒备的样子。
走进大厅,突然看见只穿着件「畚裈」的花咲.所谓「畚裈」,是兜裆布的一种,狭小,两端有带子连接,因为穿着后不大影响动作,所以歌舞伎一般普遍使用。
「花咲,你干嘛穿那个样子啊?小心让外面的人瞧见……」千代女斥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在这里只有我们,而且我也是故意要秀给她们看的!」
之前的村里因为全部都是女孩子,所以基本上不拘什么小节。像是光着身子走来走去、一起洗澡、互相比较胸部的大小、或是东摸西捏……
不过现在,这种快乐的生活……
「什么……!怎么有男孩子!」
花咲虽然已经习惯用赤裸的样子。可是,看到和道具一样的觋男之外的年轻男性,还是免不了心跳加速。也许是心还没有办法变成完全放荡的缘故。
而源介等少年更是没有说话,始终处于紧张状态。好像误入只有女人的禁忌乐园,有说不出的胆怯感。
「好了,这些是新加入的弟子,你们先去安顿下,明天开始修炼!」望月千代女把源介们安排在西侧的屋敷里。
————
七本课:斗武の杀·忍者八门·骨法·体术
————
第二天,源介们兴奋的集中到大厅。
今天出现在歩き巫女和若众们眼前的身影,和熟悉的望月千代女师范声音不称的是这身装扮。粗布深蓝衣劲装,外面再裹一件斗篷,将身材完全遮住。斗篷之外再背负着一顶斗笠,穿着鹿皮靴子。腿上缠裹着布条,腰间挂着革囊,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多少忍器。腰间,腿带上,长长短短,佩着四把不同形质的肋差、苦无。黑布将头脸遮住,更包着头巾,只露出一双还隐藏在黑暗中看不见的眸子。除了高高扎起,垂向脑后的马尾长发证明这的确是望月千代女师范之外。其他完全就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之间,奔走于日本六十六国各处,干着各种凶险辛苦活计,风餐露宿,专司刺杀查探之突忍。
「今天开始,因为我们增加了男弟子,所以我们的课程也开始进入「突忍」所修炼的忍术、忍技、忍法!诸位不得懈怠!首先我们了解下忍者的源流。」
「忍者的起源最远可以追溯到飞鸟时代的圣德太子(五世纪末至六世纪初),当时曾命令亲信大伴细人刺探都城情况,被称为「志能便」,而对手则是以东汉直驹为「刺客」的苏我马子。至于我们甲州「户隐流」,则是以奈良时代中期(八世纪初)的密教真言宗行基菩萨在甲、信、越、武四州所创的「山窝」为源流,他们以「山伏兵法」作集体防御,并且还拥有「惣见」、「国见」、「树荫」等谍报组织。无论是我们的「吾妻党」还是其他忍者众,追本溯源皆源于这个山岳集团。」
「在京都,「山伏」中的名人有修行者役小角等人,这个集团是由修验道场产生,甲贺三山的主峰饭道山,是被称为「近江的大峰山」的山岳信仰灵地,祖师即是「役行者」,据说因为他头上有角而被称为「役小角」。他出生而博学,恒信佛法。每天乘五色祥云在天空中飞翔,与仙人携手游览于永生之界,在遍布鲜花的庭院里休憩,吸取长寿之气。更进住岩窟,着葛衣,食松针,浴清泉,尽去人间之污秽,修炼孔雀王咒经的咒法,得不可思议法力。据说源义经和楠木正成也学习过山伏兵法并且将其运用到合战当中。所以虽然也把役小角和源义经称为「忍者第一号」,但实际上他们和真正的忍者差距很大,更像现在的阴阳师和略通忍术的武将名家。」
「忍者真正大成期,是源平合战和南北朝之战都激战在中京都附近,那些残兵败将也逃亡到伊贺与甲贺,其中木曾天王旄下仁科大助则以山伏兵法为主、参杂各种武术、火术的忍术体系,和当地的惣村制度相结合,建立了「伊贺众」;所以「伊贺众」是以战场上正面冲锋的「阳忍」为代表。」
「而「甲贺众」则是我们望月氏的甲贺三郎把我们「户隐流」的「火术」和甲贺当地的「山伏兵法」相结合,形成擅长忍法为主的「阴忍」。」
「这就是名扬天下的甲贺、伊贺的来历!」望月千代女扬了扬下巴:「说到底,这两个流派都是从我们甲州户隐流派衍出去的!」
「而其他的流派如相模的风魔党、越后的轩辕众、出云的钵屋流等等,不过是些三等流派,不说也罢!」很显然,出身最悠久的甲州户隐流的望月千代女矜傲的很!
「至于女忍くノ一的前身,亦是源远流长,我们是由木曾天王爱妾「巴御前」、「山吹御前」开创迩来,其中「巴御前」擅长冲锋陷阵,是为「阳忍」;「山吹御前」擅长谋略,是为「阴忍」。」
「然后是忍者技术种类的划分,源自于平安时代,根据古本《太平记》第十六卷《日本朝敌事》中记载,当时的豪族藤原千方,有四个鬼魔追随他,一个是拥有坚硬身躯可弹回任何武器的金鬼,一个是可以不断吹出强风把敌人吹走的风鬼,另一个可以在任何场所涌起洪水淹死敌人的水鬼,还有一个可以消除敌人戒心达到奇袭效果的隐形鬼(也称作怨京鬼者),藤原千方驱使四鬼对天智天皇朝廷叛乱,虽然最后败在右大将纪朝雄手里!」
「其中金鬼后来演变成在战场上靠忍技进行正面对抗的「突忍」;风鬼则是专门刺探情报的「谍忍」,隐形鬼则是行刺暗杀的「暗忍」,而水鬼则就是指「水军众」!」
「不同的种类,修炼的侧重点也就不同,一般来说,男性是四大种类都擅长,而女性更侧重于「谍忍」和「暗忍」!」
「所以,今后你们先进行一些基础的训练,然后才决定你们从事的类别再进行强化的训练,大家不得懈怠!现在开始,所有人每天早上都从村子到要害山城之间跑上一个来回!」
「啊!师范,这是真的么?」娇滴滴地歩き巫女们尖叫了起来!
「恩,因为早饭改成去要害山城就食了,迟到或者不跑的就饿着肚子吧!」
————
时间已经临近盛夏,火辣辣的阳光照在山壁地上反射回来,晃的人睁不开眼睛。天气闷热难熬。知了拼命叫个不停,仿佛在为自己的命运叹息。
山路上,若众们飞快地追逐着,歩き巫女们的夏装开放轻快,边擦汗边小步跟随在少年后面,这是《忍者八门·骨法·动练法》,每天都要进行的基本长跑功夫,在山上向山下来回跑二三十里路的耐力。
因为耐力对于《くのいちの術》的修炼也是至关重要的,所以於丰和祢祢也不能脱离训练。
若众们最快乐的修炼,对歩き巫女们来说却是最累的折磨。但是也有例外,跑在队伍最前面的居然是个くノ一。
她叫望月八千代,是「突忍」里的最优秀弟子,无论身体素质、忍技,任何人都承认绝非短时间能训练成的。
偶尔流露出来的冷漠表情,在一般的人眼里看来,产生难以亲近之感,更有人议论说她其实是望月千代女师范的长女,是内定的下任歩き巫女首领!
从山顶跑到要害山城吃过早饭后又必须从山下跑回山顶,接下来的是正式的训练。
一开始修炼的是体术,在执行潜伏的任务时候,忍者需要把身体蜷曲成最小体积,以免引起注意,或者要通过一些极端狭窄的通道,更重要的是,拥有体术的女性,在性的运动能给予男人更强烈的快感和刺激,所以体术的修炼一直是她们重要的课程。
くノ一们将头发束在脑后,把跑了一身臭汗的衣服换上一件舒适合身的紧身衣,稍为做了一下热身活动后,健康的汗水不停的流了下来,在畅快的动作中くノ一们很快进入状态。
可是今天,くノ一们都不停地回头去看了看训练屋敷的那边。
因为今天开始,若众们也开始相关柔术的训练,所以她们看到的是一双双尽往这边瞥视着的眼睛。
(小坏蛋们!居然也做这种偷窥的事……)
「八千代,你来示范下《天狗足》!」望月千代女师范命令道。
所谓《天狗足》,是指爬树上墙,并快速的越过参差的障碍的技术。
八千代皱了皱眉头,她是突忍中公认最优秀的弟子,争强好胜的性格使她在《くのいちの術》的修炼上就一直无法放开自己的心灵,所以在这些男若众面前示范时会比平时自己练习时来得紧张。
(现在他们一定在想像着被我紧身衣里包裹着的诱人身材。)
八千代强烈的感受着来自若众们的视线,虽然她是以背部对着若众们。
《天狗足》的示范主要是针对墙垣的攀登,所以在训练屋敷里特设了一面各种结构的石墙,八千代走到一处U型的内陷的墙垣前,开始示范起徒手攀登。
内陷墙垣的宽度刚好一人展开双臂的距离,八千代把二只手展开后慢慢的撑在两侧,深吸了口气,身子向上一拔,然后那一双长腿向两旁张开支撑在墙垣上,靠着四肢的支撑,象只蜘蛛一般身子向上拔去。
八千代的臀部原本被紧身衣紧紧的包里着,如此不停的动作之后,大腿两侧的紧身衣就因腿部的抬高动作而紧缩至二腿与下体的鸿沟中去了,此时眼看着屁股就要掉一半出来了。
尤其是随着双腿的张开,大腿内侧的鼠蹊部与中间那座凸起的山峰便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凹陷地带。
紧身衣根本不用看窗户那边,她就可以感觉到若众们正目不转睛的在注视着她的这个地方。
八千代不明白自己的体内为何像燃了一把火般的热烈,而且心跳也不停的加速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