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回:石川跃,足间羞
石川跃收到言文韵转发给他的那封来自「小深」的邮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奇或者愤怒的感情。
这种事,他从小就见得多了。从第一次意识到,社会上总有种种人会对叔叔有这样那样的不满开始,散发型的匿名信,就一直是石家常见的物什,到后来,都见怪不怪了。从经验的角度来说,这种「打击手段」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往往来自于得罪了的下属或者基层人员,他们其实无力调动资源进行真正有效的政治斗争,散播舆论出口恶气是他们的首选;另一种就是配合着即将开展的司法风暴进行的舆论准备。
以石川跃今天的级别和影响力,当然不会是后者。
川跃自己也明白,自己到河西的这几个月,是超过很多人意料的几个月。他知道会发生一些「谣言攻势」,这是迟早的事。因为很多原本轻视自己的人,都已经对自己刮目相看,自己不再是一个来基层挥霍混迹、荒唐度日的「京城石少」,不再是失势官员残留保护的子侄;而是一个现实的政治存在。这也会成为挡在某些人的路上的障碍,也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总归会有人对自己做一些事,就像当初很多人对叔叔做的那样。不是这个「小深」,也会有其他人,不是谣言邮件,就是其他手段。虽然这一次,别人对他的攻击,虽然是那么的浅薄和粗鲁,那么的没有艺术感,级别非常低,可信度怎么看着都很一般。他甚至很庆幸,有了这个小深的拙劣攻击,倒算是替一些讨厌自己的人出了一口气,可以分担一些压力。真正有能量的人即使要对自己做点什么,也乐得先看看这个小深是谁,在玩些什么……
他一点也不担心这邮件中那些查无实据的内容。他甚至一点也不担心言文韵的什么感受。在他看来,言文韵和周衿,没什么区别,都只是他的某种利用的工具。当然了,作为省队的女一号,作为当红的网球明星,言文韵的利用价值,要比周衿大多了。但是他只是有点不明白,言文韵把邮件转给自己,究竟算是什么意思呢?所以在冷冷的回应了言文韵之后,他决定今天还是来看看言文韵的比赛。
但是就在刚才,在技术台官员区,远远的看到言文韵伤痛难忍的表情时,他忽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和言文韵潜意识中对于舆论可能的走向的预判一样,他也知道,今天言文韵的退赛,将会对整个言文韵的职业生涯,带来难以抹去的阴影的。即使只是出于某种绅士风度,他也决定来休息区,看一看这个刚刚输掉比赛又受了伤的脆弱的美女运动员,表达一下安慰和鼓励。他并没打算做什么。
但是当言文韵被他按在长凳上,那双精致可爱的小脚裸露在他的手心里时,他却产生了欲望。
这可能是一种强烈的对比所带来的欲望。那个在球场上每一次正反手击打都要发出「嚯」「啊」的,奔跑起来如同一只健壮的小母鹿,仿佛有着无穷生命力和战斗力的女孩;现在,刚刚冲完热水澡,浑身上下透着满满的疲惫和失落,满头的秀发尚未吹干,透着一股发香和洗发露的香气,痴痴的看着自己,眼圈稍微有些红红的,是那么的柔弱无助。那只脚丫精致白腻;足弓这里的曲线如同女人的腰肢一般有着娇媚的气质;脚趾甲每一颗都小巧可爱,打磨得非常圆润,晶莹剔透仿佛闪耀着柔和的奶玉色光芒;脚背上几条清晰的筋脉纹路,在雪白的肌肤下轻轻流淌着某种活力;但是更加触目惊心产生对比的,却是脚踝这里隐隐的一条跟拇指一般粗细的青色瘀痕。
娇弱、无力、怜惜、清洁、单纯,还有痛楚……就连那条瘀痕,似乎此刻也意味着某种性感,能够触动男人的本能。
「你……是个流氓么?」当言文韵这么痴痴的,毫无主题的问自己的时候。他居然忍耐不住,感觉触及到了自己的某个快感点,咧嘴笑了笑。然后轻柔的却也是挑逗的,去抚摸着言文韵的脚丫,不仅仅局限在那处伤痕,而是从脚踝开始、脚跟、足弓、脚背、脚掌、脚趾……
他的手掌非常有力也非常宽厚,感受着女孩子脚丫的曲线的婉转、肌肤的细腻。手感真的很糯,如同一块蛋糕;气味真的很奇特,洗浴后没有脚汗味,却依旧有一种特殊的来自于体腺的诱人滋味;他的呼吸稍稍有些浓重,已经很明显不是在安慰伤痕,而是在爱抚肌理,仿佛用这种带点情色意味却也有着爱意的动作,在回应着言文韵的疑问:「我,就是个流氓!」
「你想要我做你女朋友么?」言文韵绝对不会是第一次被男人摸到脚,作为运动员,足部按摩是常有的事,即使是队医和理疗师也会触及。但是川跃肯定,今天这样的抚摸,她应该从来没有禁受过。这种对脚掌的爱抚,渐渐已经充满了挑逗和侵犯的意味,甚至是某种赤裸裸的淫玩……她似乎有些激动,可能是伤病,可能是今天的挫折感,更多的是足部让人如此亲昵的玩弄带来的神智迷糊,让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这种措辞做了某种修饰,「你想要我做你女朋友么」?……这已经接近赤裸裸的表白和倒追了。
川跃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心理防线在此时已经崩溃,但是他却要以某种恶作剧的心态一般,踩上一脚,他摇了摇头。忽然,好像是嫌这还不够狠,居然将言文韵宽松的运动裤管稍稍掀起来一段,慢慢向上,开始抚摸她白洁细腻的小腿。还开口补了一句:「输了一场比赛而已。你需要我来做个安慰奖?」
言文韵的泪已经止不住了,从两腮滑落了下来,也可能是她这个时候太需要人安慰,也可能是太需要人依靠,也可能是一路的抚摸让她有些意乱神迷,也可能她想起了上次在香钏中心川跃表达了对她身体的欲望后她的拒绝……她任凭泪水从眼眶里滑落,痴痴的说:「如果……你要……去酒店开房,我可以给你……我可以做你女朋友。」
是「我可以做你女朋友」?还是「我想做你女朋友」?她已经抛弃了自尊了么?她已经无奈的开始投向自己的怀抱了么?她甚至已经要用贞操和肉体来取悦自己,只为在此时此刻抓住一根稻草一样的抓住自己么?不就一场比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