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忍了又忍,赶上去两步,努力压抑着情绪说:「买车?!你胡说什么!哪有大学生住在学校里还开着车去上课的……樱樱,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不能和你那个室友石家的女儿比……她老爸……她们家有钱有势。你家庭就是一个普通的裁判出身……你一味攀比,爸爸怎么供养的起?」
陈樱「喔?」了一声,转过头,背对着陈礼,把脚上两只AJ的球鞋蹬掉,露出两只穿在湖蓝色棉质运动袜中的脚丫,盘腿坐上了沙发。那脚型固然柔美动人线条九曲委婉,这会穿在运动袜中,显得越发有一种特殊的滋味和迷人的可爱,仿佛都有某种酸酸的、却又诱人的体味就散发出来。陈礼马上又看得脑子有点嗡嗡的,却听女儿已经好像嘲笑好像认真在那里仿佛和自己开什么玩笑一般:
「我只是说说,买不起也只能算咯。我自己去打工看看呗,总有些'工作'特别能赚钱的不是么,你那么会玩,应该挺熟啊……再说了,这里又不是你在接受什么采访的场合,啥裁判不裁判的,您当裁判,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您不是也都是正处级干部了么,顶个县委书记呢。同学们都管我喊官二代呢……电视里都播了,那什么签约仪式不都是由您出面……挺'事业有成'的啊,跟我这儿装什么清廉啊。」
陈礼听她揶揄自己,也是哭笑不得。本来,说自己是个「裁判」,是自己的口头禅,但是确实也有点故作姿态的味道,女儿对自己知根知底的,被她挖苦也只能听听了。只是听到最后,不由有点发愣,自己去参加晚晴集团赞助签约仪式的这种事,女儿都会留意?这个小丫头的眼睛还真毒啊。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在局里,在外人和下面基层看来,自己是混的风生水起,也称得起「事业有成」四个字;但是内里的「古怪」,却连他自己都越来越感到不安。
公共关系办公室风头太劲,人人都以为那个叫石川跃的小子要飞黄腾达、难以驾驭,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对自己不利;而且有一些风声,说有人在背后砸自己黑砖,向局里甚至总局举报自己十几年前的事;就连最近几年,自己替几个省「周转比赛」的事,怎么那天老刘似乎是开玩笑也提了一句?
他打电话给许秘书试探,那里却一点风声都没有。思来想去,他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要出事,一味缩头退让是没有用的。老刘毕竟不懂体育圈里的事,只有自己有用、有用、更加有用,使得老刘离不开自己,强势出击,那么总能争取时间,再控制住局面。
他借口和晚晴公司的谈判事关重大,年轻人难以控制,直愣愣的参与进来省游泳队的事;并且轻松的利用自己在省局和圈子里的影响力,主导了谈判过程。名义上,公关办公室还归在群体处这里,但是罗建国这个缩头乌龟,当然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一把控制住谈判,也就是等于控制住了公关办公室,至少先把功劳抢过来,顺便压制一下那个石川跃再说。不过那个年轻人也真耐得住性子,居然在这么复杂的背景下,自己无论下什么「命令」,他都一丝不苟、笑容可掬、恭谨服从的照办;不知道的,还以为石川跃是他陈礼一手培养的干将呢。
现在,和晚晴公司顺利签约,这起事件使得河西游泳队一下子阔绰起来,社会影响力上说也很巨大,总局都派了两位司长来视察,那天分管副省长李零都点名表扬了自己,自己算得上是「上动天听」得表现了一把,局里基层干部又在暗示吹捧自己「升副局长指日可待」。这下一步,干脆将这个公关办公室合并到竞技赛事处来,这样,石川跃就成了自己名正言顺的直接下属,到时候,还不是要搓他圆,就搓他圆,要搓他扁,就搓他扁。
为了这个,他甚至连对石川跃那个漂亮的小蜜李瞳,都故意「目不斜视」。其实那个小秘书也挺馋人的,尤其一头长发,居然都快留到了腰部以下,简直让人看得都摸一把玩两下;自己控制了公关办公室,那小妞不过是个编外试用文员,就等于是自己的下属的下属的下属,要「玩玩」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是,他分得清楚什么时候是该玩的,什么时候是该看看就算了的。他已经感觉到了石家下一代人带来的威胁,只要能够将石川跃控制在手中,甚至达成一定的妥协,他完全愿意捧捧这个官二代,在自己手里折腾几年。至于石川跃风流好色,喜欢玩年轻女孩子,那是再好不过,李瞳这种小妞,石川跃喜欢玩,自己就不碰,他玩他的,自己要自己的;最好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些事情上,能和自己各取所需相安无事才好。
有了这次赞助签约作为底子,也许那些糟心的事情都会淡去,自己升副局长的事情,又有了机会也不一定。
但是,他依然觉得有点「不对」的地方,还是「不对」。自己一手主导了这场谈判,按理说,就连水上中心,都必须接受成为自己「嫡系」的现实;只是希望联欢的时候,让许纱纱来敬杯酒,怎么徐泽远还要推三阻四的。这个小萝莉,也不知道为什么,实在太馋人,自己迟早要弄到手,徐泽远虽然护徒心切,但是难道敬杯酒都过分了?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他老徐可不要有求着我的时候。
不过更让他心里有点纠结的,还是他对徐泽远这个人的了解。老徐没什么根基,也很会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纯粹的老黄牛似的老体育人。其实什么老体育人,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久了,老体育人就是老江湖的代名词。怎么总感觉从几个月前,徐泽远就有点故意和自己做点小对,要和自己撇清一下的意思呢?难道他闻到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味?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前两天,居然有个自称是观江区公安局经侦大队的支队队长,叫什么薛复山的上门找到他,询问起了南海省的一起体育腐败方面的案子……他到底是堂堂的县处级正职干部,这个薛什么的警察怎么敢不打招呼就来找他「取证」?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先跟局党委这里通个气么?虽然南海的那个案子,和他并没关系,那个薛复山也一口一口「陈处、陈处」的很客气,但是自己曾经在南海出过点纰漏,这种事情总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也许……干完这些事,自己真应该平安下水,考虑去那个王海的什么公司,担任个顾问董事的职务得了。自己也许是老了,跟不上趟了,官场里的水,越来越深,越来越看不懂了。
乘他呆呆出神的时候,女儿陈樱已经钻过了自己的身体,穿上拖鞋,似乎要溜到自己房间里去了,回避自己如同瘟神。
他不禁有点搓火,许纱纱一时三刻搞不定也就算了,女儿是自己养大的,还要买这买那的,自己在她面前要多没尊严有多没尊严,反正女儿身上自己哪里没「玩」过,还跟自己装什么纯洁小圣女?
他似乎是欲火,也可能是怒火上升;见女儿要溜,反手一把扯住了陈樱纤细的臂膀,手掌上用力,几乎将陈樱掐的有点疼痛,换了一副带点嬉皮笑脸,但是也带着点冷峻威胁的口吻:
「别说这些了……樱樱你也难得回家……你给爸爸按摩一下,回头就陪你去挑挑看,等你毕业了给你买好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把陈樱拽到自己的怀里。陈樱厌恶的挣扎了一下,但是手臂依旧牢牢的被自己拽着,如果这个时候撩开袖子去看,应该已经有一条血痕了吧,他一边笑着说那句连他自己都有点恶心的话:「爸爸疼你么。」
说着,另一只还在空闲的手,就从身后揽上了女儿那柔软如同春柳一样的腰肢,甚至稍微往下一点,去感受女儿臀部的圆满娇媚了。又摸到了……终于又摸到了……好酥,好圆,好挺的小屁股啊。
女儿的眼眶是湿了么?她无论怎么伪装自己是一个成熟的、冷峻的、甚至高不可攀的,嘴角永远挂着微笑的神秘女人,可以和自己讨价还价的女人,终究只是自己圈养的一只可怜的小兽么?
但是越是这样,他对女儿的欲望就越是强烈。他玩过不少女人,其实想穿了女人的身体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总是要用过那种用途,给男人带来的快感的,但就是女儿,对他有着最强烈的吸引力和诱惑。他觉得最近自己在省局里也算是风生水起,权力是最好的春药。他难道不应该在他最渴望的身体上得到一些发泄?
他的手在女儿圆滚滚的牛仔裤包紧的屁股上婆娑,真是圆,真是弹,青春的肉体真是不一样,女孩子的屁股不也应该就是脂肪么?怎么就能那么有弹力呢?让女儿练篮球真是选对了。这个屁股,简直比娇妻年轻时候都要诱人,就应该给自己日夜操玩才对。
当他的手已经在女儿的屁股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圆圈,开始慢慢的凑近那条裤子里的勾缝时,陈樱却好像认命了一样凑了上来,在他的耳光呢喃着:
「想玩?」
他的喉结都被陈樱说这种充满了诱惑力的「想玩」时散发的魅力所激荡的咕噜咕噜乱响。
「想玩哪里?」陈樱忽然变得如同一个暧昧的情人,风骚的荡妇,甚至下贱的妓女,却用着青春烂漫的口音,在仿佛请示客人喜好一样的问着自己。
陈礼明知道女儿是在恶毒的揶揄自己,但是实在忍不住这话里的诱惑。想玩哪里?他忍不住低下头去看女儿裤子裆部那饱满的、圆润的、最禁忌的三角地带。女孩子的那里在裤子包紧时其实只是平坦的一块柔和的区域而已,却能看得自己血脉膨胀;那里……那里……那里……自己还没有彻底得到,彻底玷污,彻底破坏……最想玩那里,最想插那里,最想奸那里,最想糟蹋和浇灌的都是那里!但是随着女儿年龄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对女儿的欲望越强烈,对女儿也越有着一种恐惧和忌讳。他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直接攻击,又感觉到今晚的氛围还是「不够」,又努力将视线抬起来,扫视着女儿的腰肢、女儿的乳房、女儿的肩膀和锁骨。
「用手,给你弄一次……你给我买车?」陈樱的声音细弱丝绵,却是诱惑到了极致。
他居然神差鬼使般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忽然感觉自己像个雏儿,第一次出来跑风月场所,被熟练的妓女玩弄在鼓掌之上一般。只是用手就能让他满足?不,当然不够;但是女儿那种假以颜色的忽然之间的魅惑,让他无所适从,却又心馋似火。不想用强,不想翻脸,不想失去最后一丝和女儿平和相处又能得到女儿身体的可能……能让女儿主动来慰藉自己,哪怕是用手,也是自己最渴望的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