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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回:许纱纱·支配权
【加长回】
许纱纱虽然也曾经跟师兄师姐们偷偷溜去过元海喝过几杯鸡尾酒,有时候队里庆祝这个、聚会那个时也抿过几口啤酒,但是那都是好奇、或者为了装时尚而已。她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又是运动员,并不太熟悉酒精对于肉体或精神那奇妙的激发作用。
她在西体宾馆的露台上痴痴的发了一会儿呆,晚风吹拂下,即使只有两小杯红酒,也能摧动起阵阵不熟悉的醉意。身上的困倦、疲乏,和脑海里的朦胧、殇软,都连绵袭来,终究还是敌不过诱惑,决定去李瞳给了她房卡的宾馆房间里睡一觉算了。
她不想回到宴会厅里,那还洋溢着浑浊的酒气的残局宴席上,多呆每一分钟都让她如坐针毡;至于楼下那卡拉OK厅,就连她,都能想象等一会儿,这些领导们在里面会变得更加的放任胡闹,徐指导不是来之前就暗示过了么,自己是不必参加的,能回避就回避了吧。这会儿,身体有点点燥热和疲倦,脑袋也有点点沉重和疼痛,还有口舌里、腋窝中、背脊上,文胸扎裹的罩杯里、甚至内裤便两条长腿夹缝里、都有些些夏夜饮酒后说不清的污浊感;如果这个时候,能洗个澡、在干净香甜的被窝里,软软和和得先睡一觉,暂时不去想那些让自己心碎的事,对她还是有吸引力的。何况,对许纱纱来说,最可怕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还能有什么更糟的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发了一会愣,干脆连宴会厅去打个招呼都免了,顺着消防楼梯到了11楼,用那张房卡刷开了1108房间的房门。
在那一声「萨……咔……嘀」的电子门锁开启的响动之后,沉重的实木房门被自己推开的一刹那,许纱纱又忽然又觉得有头晕,是一种仿佛噩梦忽然袭来,似曾相识的恐惧的感觉。又是陌生的酒店、又是宁静的房间……自己究竟为什么要选择来这里休息呢?难道自己就不觉得这些所谓的酒店,无论是精品酒店,还是超五星会所,都是某种陌生的、危险的、不可捉摸的地方么?自己究竟是被今夜的环境逼迫到这个房间里来?还是顺其自然也想过来呢?那个看着也挺亲切的李瞳姐姐,不是说了「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么?自己难道不应该再等一下,等徐指导和领导们唱完歌,一起离开这里,哪怕再晚,回基地不好么?这西体宾馆,自己也听队里的师兄师姐们说起过,据说内部奢靡无比,是省内几个机关领导常用的「内部消费」的地方,硬件设施用得都是超五星级酒店的配备,时尚豪华,可不是绯红那种酒店可以比拟的,但是无论哪里,能比得过基地宿舍里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安全感?舒适感?
不!也不对!那个充满了自己和衿衿姐体味的小房间,也许曾经,是有着安全感和舒适感的。但是现在对她来说,一样是黑洞洞灰蒙蒙的。就在那间宿舍里,就在那间小房间里,就在自己精心布置的床铺边,不是也发生过恐怖、淫靡、痛苦和耻辱的事情么?自己被几个小混混逼迫着,自己脱掉了衣服,甚至摆出了造型和姿势,痛苦无奈的被拍摄了永远无法抹灭的裸体淫照。如果不是那些照片,自己又怎么会跑到绯红去,接受命运的屈辱呢?甚至可以说,那间宿舍,是自己一切灾难和痛苦的源头,至少跟什么「安全」搭不上边。
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只要自己有着足以吸引男人魅惑男人的美少女那身体的奥秘,只要自己依旧有着明星女运动员的光辉闪耀,只要自己身上还有那些邪恶的人所欲图沾染侵占的资源和乐趣,无论哪里,都没什么区别。他们会不择手段、不顾一切、不知廉耻、不厌其烦的反复的来算计自己、侵夺自己、亵犯自己……从这个角度来说,自从被川跃强奸后,又仿佛是某种解脱。自己已经被强奸了,纯洁的逝去无法挽回,在西体陌生却豪华的房间里,睡一晚,又能怎么样呢?
插上房卡,通上电,房间里的灯亮起来……果然是炫目的奢靡。
但是许纱纱忽然有一种强烈的羞涩涌上心头,脸蛋娇羞甚至有点恼恨的红了起来。因为就在房间里的灯亮起的刹那,她竟然又意识到,也许是酒后才有的迷乱,也许是在某种潜意识下,也许自己是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期盼,依旧期盼着:自己之所以还是选择到这间房间里来过夜休息,竟然是自己希望着,在这间房间里,在这间李瞳给自己房卡的房间里,能有人,而那个人就是石川跃。
是的,世界上,自己最畏惧的人是他,最厌恶的人是他,最恨不得立刻能死去的人,也是他;但是自己最期盼见到的人,依旧还是他。自己甚至有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期盼是这个男人,会找一个机会,来安慰自己,向自己道歉;期盼他哪怕假惺惺的去承认,他用邪恶的手段来胁迫自己、强奸自己是不对的;甚至期盼他可以向自己告白,倾诉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对自己的爱慕所致。哪怕他只是当成某种顺口的谎言来随便说说也好啊。或者哪怕,他那么随便说说之后,又要借着自己的瞬间无力感,再一次在房间里享用一次自己年幼娇嫩的胴体也好啊……至少,这一次,她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川跃对自己的奸污,是伴随着爱意的。至少,今夜,她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去堕落沉溺之余,不会失眠惆怅,或者在被窝里因为恐惧而痛哭。
如果一起是这样发展,尽管很荒淫,但是至少说明了,这个得到了自己的初夜的男人,这个控制着自己的肉体和灵魂的男人,这个自己已经无法拒绝、只能顺从的男人,是因为对自己身体的欲求,才做这些可怕的事……宁可是那样才好,自己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对于迷恋自己的身体的男人,至少暂时不用担忧什么年华老去,可以尽情的奉献和索取,去探索青春肉体所能带来的交换利益和性爱滋味。
但是房间里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自嘲的苦笑……房间里当然不会有人,只是空落落的,一间装潢果然豪华的大床标间。只有中央空调调节下适宜温润的室温、鲜亮却不耀目的浪漫灯火、洁净而又大气的寝卧家具、明艳而又豪华的卫浴小间、雪白而又香软的床褥枕头……还有落地窗帘间歇中,透洒进来的溪月湖上的月光。
静悄悄的,也是孤单单的。
她反手合上房门,将「请勿打扰」的指示灯点亮,却发现这房间并没有物理反扣锁,而是那种只有刷卡才能开启的电子自动锁。再回过头看看房间内的装饰,可能是室内的灯光摧动,也可能是自己喝的那两杯红酒属于那种后劲比较足的,身上的酒意又浓烈起来,有些热,有些疲倦,关节有些酸痛,眼前有些眩晕,真想倒头就睡,但是少女爱清洁的习惯本能,又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坚持洗个澡。
卫生间里都是豪华得她只是炫目却也叫不上来品牌的洁具设备,既有淋浴间,也有一个白瓷浓釉的澡盆。但是这会儿,她到底累了,也懒得去浴缸去再泡澡,就拧开了淋浴房的花洒水龙头。酒店的沐浴设备远比基地里高档,不用等待,几乎是瞬间,温热而充沛的加压洗澡水,「哗啦哗啦」的从沐浴立柱龙头中喷洒出来,一股迷幻的水蒸气开始荡漾在淋浴房里。
许纱纱拉开拉链,脱下运动服,叠好;从柔软的腰际,拉扯起来,将贴身的白色小背心也脱了下来,叠好;解开设计在腰侧的粘合搭扣,将运动长裤也脱了下来,挂在椅背上……自己脱到只剩下贴身的文胸和内裤。以前,在这个时候,她也总忍不住在镜中欣赏一下自己穿着内衣的醉人体态,甚至带点小调皮小得意的在镜前摆个POSE.但是这会儿实在是累了,也不停下了,继续,「扑」的解开背后的文胸搭扣,摘下粉青色的少女蕾丝花纹纯棉文胸,让一对正在蓬勃发育的小乳房得到轻松释放。粉嫩的乳头,一如既往的,在划过文胸的束缚时发出滴溜溜的可爱弹动。顺着臀瓣褪下粉青色蕾丝小内裤,似有心、似无意的看一眼那裆部的布料是否有什么污浊……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内衣,现在也越来越愿意刻意穿「一套」的了么?是因为那天,在人生第一次被男人奸污玩弄时,那个可怕的男人,带着调戏和猥亵的戏语么?那夜,他也许是故意羞辱自己,也许是逗自己玩,不是劝自己「应该注意内衣的搭配」么?自己那时正在百转千回的被亵弄,准备着迎接着强奸凌辱的突破,居然还被那话,逗的有点惭愧……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要开始注意内衣的搭配?注意将自己修饰的更加性感妩媚么?是自己天性淫荡,还是落在这个恐怖的魔鬼手里,发生的如同中了什么淫毒一样的转变么?
摇摇头,不去想这些。将文胸、内裤都细细的叠好,塞在一旁的凳子上。因为是出来吃饭,本来也没想到会这么晚,更没想到要过夜,没有带换洗衣服,所以无论是内衣还是外套都要保留好,等一下或者明天早上还要穿的。
终于忍不住,在洗漱镜中,抬起略略带着血丝的双眼,再一次看看自己那曾经引为瑰宝,如今却已经遭人奸玩过的肉体。白皙、明媚、娇嫩、仿佛是可以化为泳池中的池水一般的柔软和细腻,不仅仅是女孩子最羞涩的私密处,不仅仅是最诱人的豆蔻乳头和下体的耻缝,而是每一个细节,肩膀、肚脐、腿、哪怕是手肘和膝盖,都是这么娇俏和玲珑,青春和健美,仿佛没有任何的褶皱和瑕疵……但是自己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又仿佛,却可以在肌肤的深处和毛孔里,看到肮脏和污浊,看到石川跃的影子,甚至闻到石川跃的体味。
自己也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只能抛开这些无奈的痛苦和想像,让淋浴龙头中喷洒袭来的热水,冲荡自己的全身。从自己的发端,到自己的肩膀,从自己的乳峰,到自己的臀瓣,从自己的大腿,到自己的脚丫,到底不是在家里也懒得细细洗澡,胡乱搓揉一下身体,热水蔓延在自己的肌肤上,仿佛可以冲洗得干净一些,仿佛可以冲刷掉一些烦恼和痛苦,却又仿佛是某种神奇的催眠液体,将自己笼罩……
关上水龙头,用洁净的大白浴巾擦干净身体,又穿上那条贴身小内裤。好像是担心什么,在大衣柜里翻了一下,果然有一套干净的客用的丝绸睡衣,试了试那尺码稍微也有点大。但是不想戴着文胸睡,那样很不舒服;却也不想裸体睡,总觉得有点不安全的恐慌,也就只能胡乱换上这件稍微大一号的睡衣。再钻进两米KingSize大床雪白柔软的床褥被窝里,立刻,那酥软的、温和的羽绒带来的包裹感,和调节下22度的微凉室温混合在一起,让她的倦意更浓了。
熄灭了灯光,房间里立刻陷入了宁静和昏暗,只有溪月湖上的半月,努力的透过窗帘洒进来一丝夜色光华。她用被子蒙上头,以为自己会很快入睡……但是半梦半醒的思绪,却连绵而来。
自己当然可以装下去,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已经发生了,一切都已经不同了,不是么?
她轻轻的在睡衣下,用两只小胳膊抱紧自己娇小的身躯,将自己的小乳包夹夹紧,膝盖弯曲起来,两条长腿夹得死紧,仿佛是要将自己的私密处永远的掩藏在大腿的肌肉内侧。
这具美妙的小身体,真的还属于自己么?这具自己也曾在被窝里,偷偷抚弄获取快感,自己在镜中偷看,也觉得分外诱人格外可爱,未来自己可以作为珍宝一样,去奉献给自己丈夫的身体,真的还属于自己么?
门是锁上了。但是如果李瞳给自己的房卡,石川跃也有一张,他也可以刷卡进来吧。如果他会在半夜唱歌散场后进来找自己……自己除了压抑住羞耻和痛苦,捂着小嘴,控制着屈辱却沉闷的哭喊声,乖乖的任凭他再一次的奸污,享用着自己娇嫩的小身体来过夜,自己又能如何?甚至在他的命令和威胁下,也许自己不仅是要孤苦无奈的缩成一团,忍受他的奸玩;而是要主动的分开两条腿,分开自己的手,把自己妄图隐藏的私密,统统去主动的献给他一寸寸的奸弄;也许还要摆一些姿势,也许还要主动的做一些动作,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也许还要叫两声「哥哥」,叫两声「主人」,甚至叫两声「爸爸」,用淫戏的称谓,卑微的自称,不可思议的屈辱和折磨,去取悦这个男人。
而更可悲的是,这已经不是她最恐惧的。
她也挣扎着,用并不太懂这些事的小脑袋反复思考过。石川跃,和那些仅仅来是跑到基地里来追逐自己的富家公子哥,总是不同的……他在自己的身上,做了太多的事,太多的文章,太多的用心。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捧红了自己,在暗处策划自己的包装,难道仅仅是为了增加强奸自己时的快感吗?她之所以有时候有这种幻想,石川跃是不是某种畸形的「爱」上了自己,无非是再怎么考虑,都觉得川跃做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如果撇除掉强奸自己那部分,简直是像一个无私且强大的经纪人,在用自己都很难理解的尺度,为自己包装过去、打点当下、营造未来。但是,那些恐怖的照片、那次屈辱的奸污,以及每当自己反复回忆琢磨起石川跃在那天晚上,在她耳边带着淫辱却又是威胁的口吻的叮嘱「要听话,绝对的听话,要服从,绝对的服从」她又隐约能猜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