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说道:「敦儒你把刚才回来发生的事情和鲁长老再说一遍。」
武敦儒又将刚才遇见那疑似蒙古奸细的奇怪老头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鲁有脚虽然心里纳闷却不敢多问。
武敦儒言罢,黄蓉道:「等我领吕大人到房中拿衣服之时,打狗棒已经不翼而飞,而敦儒路上遇见的那个老头,便很有可能是盗走打狗棒的人。」
鲁有脚沉吟道:「如此看来确实很有可能是蒙古奸细混进城里了。打狗棒乃本帮镇帮之宝,丢失打狗棒事关重大,属下马上吩咐下去让城内所有弟子开始搜查,务必找出那奸细的下落已经找回打狗棒。」
鲁有脚一语说罢即刻便要往屋外走去,黄蓉连忙制止道:「鲁长老请慢,打狗棒丢失一事还不宜泄露出去,你只让帮里的弟子们多加留有是否有外人进城便可。」
鲁有脚虽不明白黄蓉此举用意,但他素知黄蓉聪明绝顶机智过人,定是腹内已有妙计,也不多问,领命出去了。
待鲁有脚离去,武敦儒竟是哭了起来,黄蓉讶异忙问道:「敦儒你怎么了,怎么好好地哭了?」
武敦儒答道:「都怪弟子不好,若是弟子有多加留意也就不会让那蒙古奸细有机可乘偷走了打狗棒。都是弟子的错,求师母责罚。」
武敦儒双膝一曲跪倒在地,等待着黄蓉发落。
黄蓉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又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不过是好心帮人。怪也只怪那蒙古人太过狡猾,你快起来吧,师父师母是不会怪你的。」
尽管黄蓉已经开导了他,武敦儒仍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黄蓉倒没想到自己这徒弟还有这么倔的脾气,开口恐吓道:「你要再不起来,师母可就真生气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轻易下跪,还不快点起来。」
武敦儒眼含泪花看了黄蓉一眼,见她样子真要生气了,又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黄蓉膝下只郭芙一个女儿,武家兄弟俩从下便跟在她夫妇俩身边习武学文,在黄蓉眼里早已经把他兄弟俩当作是半个儿子看待,见他流泪心中不忍,便是要从袖中拿出手帕给他擦擦。
谁想到刚一拿出来才发现是刚才在庭院中瞧得那块当年欧阳克所赠的手帕,心里一慌又赶紧放了回去,再掏出一块平时自己用的手帕给了武敦儒擦泪。
与此同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那武修文回来了,他说道:「师母,师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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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听闻郭靖回来,多了个可以商量的人,当下安心不少,赶紧往外走去。
「靖哥哥你回来了。」
等黄蓉出门迎接之时,郭靖也刚入屋,将他那满是风雪的袍子解下,郭靖说道:「路上修文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蓉儿你没事吧。」
黄蓉听闻丈夫关怀,心头温暖,答道:「靖哥哥我没事的,只是现在打狗棒被人盗走,敌暗我明也不知他现在还是不是躲在城内。若是出了城那就麻烦了。」
郭靖道:「那我们赶快请吕大人在城门严加防范,免得那人把打狗棒带出城去。」
黄蓉道:「我已经请吕大人加紧城门的巡查了。只是他既然能在我们府中悄无声息下盗走打狗棒,我想来人身手必不简单,光是在城门设防恐怕不够。」
郭靖道:「那我们是不是让丐帮的弟子在城内留意可疑人物帮忙寻找,丐帮弟子众多,只要奸细还留在城里一定能够找出来的。」
黄蓉说道:「之前我已经让鲁长老吩咐帮里弟子多加留意了。只是没有让他们知道打狗棒丢失一事,只说是有奸细混进来了。」
郭靖道:「蓉儿你真是事事想得周到,不过为什么不把打狗棒丢失的事情说出来?也好让大家留意。」
黄蓉叹气道:「打狗棒历来是帮主信物,是丐帮的镇帮之宝,师父当年传给我便是要我拿它继任帮主之位统领丐帮。本帮创建以来到我是三十七代帮主,从未有过打狗棒丢失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即便找回恐怕帮中的弟子日后心里介怀,我这帮主的威信无存。尤其是帮中弟子人员杂乱,那净衣派的几位长老当年便是有取代帮主的意思,虽然这几年在我管治之下收敛许多,但这打狗棒丢失一事让他们知道了,怕他们要拿出来大做文章。若是一时三刻不能找回,他们起哄问责起来,我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郭靖适才还未想过这许多,现在听了黄蓉解释这才知道这其中原来有许多顾虑,心里担心却又没有主意帮助妻子。
两人正一筹莫展想着办法的时候,郭芙从屋内走了出来,见郭靖回来,高高兴兴跑了上来说道:「爹你可算回来了。你回来就好了,刚才我都担心死了,家里进了贼,还好他是偷了打狗棒,要是他对娘和女儿不利可怎么办。」
郭靖拉过她的手笑道:「芙儿放心,只要有爹在,什么人来都不用害怕。再说你娘的本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论聪明武功江湖上能赢过她的恐怕屈指可数。」
郭芙醒悟道:「对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娘这么聪明肯定能把坏人抓住,爹你回来就更不用担心了。」
黄蓉嗔怪道:「你父女俩真是一个德行,就知道给我灌迷魂汤。你爹要是不回来,恐怕你今晚都睡不着,要搬来和娘一起睡了。」
郭芙吐了吐舌,一家三口开怀大笑,心里烦恼的事情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