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笑道:“贵国大汗实在不知礼数,哪有请人是这般请法的,不如让大汗来襄阳城一见,在下必会好酒好菜招待了他。”
蒙面人沉声道:“如此看来黄帮主是不愿同在下走一趟了。”
黄蓉道:“恕难从命,还是请阁下帮打狗棒交出来吧,免伤和气。”
那蒙面人只吐了一个‘好’字,却没想到五指成爪向黄蓉突袭而来。
黄蓉早就戒备了他许久,突遭袭击却没乱了阵脚,肩头一滑堪堪躲过他抓来的一爪,回身往地上踢起一根木棒抓住,就往那蒙面人身上打去。
蒙面人手上鹰爪所到之处碎石破金,黄蓉见他功夫厉害,手里不是打狗棒,不敢和他硬拼,凭借诡异的身法游走在他四周,瞧准了机会才以木棒袭击。
蒙面人身上头上吃了几记闷棍,心里大恼可恨自己脚下功夫不行,实在跟不上黄蓉的脚步,他眼内余光一扫顿时灵机一动,翻身一棍躲过了黄蓉往自己腰间招呼的一棍,顺势抱起了地上原本是支撑这山神庙内的红漆柱子,那柱子足足要有一个人抱住的宽度其分量可想而知。
没想到那蒙面人大吼一声竟能把它抱了起来,一旁的黄蓉看了也心里吃了一惊,别看黄蓉手里拿着的只是木棒,但经过她内力灌注打在人身上早已经是皮开肉绽,适才的一轮棒打寻常人早已经负伤严重,但那蒙面人却丝毫没事,黄蓉心里早已经暗赞他内功之深厚委实不多,现在没想到他还有此神力。
蒙面人抱了柱子就往黄蓉那边抡去,借着柱子的长度黄蓉再不能近身,蒙面人所到之处东西被砸得稀烂地上留下大坑,庙内地方窄小好几次黄蓉险些负伤,但她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破解方法。
正当两人纠缠不休之时,门外传来一道人声,说道:“真是没用,要抓她何必费那么大的功夫。婆娘再不停手,我就要了他的命。”
一道人影掠过空中被重重摔到了地上响起一道闷声,地上的那人顿时吐出血来,黄蓉往地上那人一看,心里一慌差点是被蒙面人怀里的柱子打到,原来那地上吐血的人正是黄蓉的徒弟武敦儒。
黄蓉往后跳开一段距离,那蒙面人也知机停手,这时屋外才走进一人来,只见此人发饰怪异,头上扎了小辫耳朵打了粗大的耳环,眼睛细小有神,一副朝天鼻孔看起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嘴巴咧著像要咬人,身材宽胖走起路来却又轻盈自如,手里抓了根长枪。
蒙面人见了来人说道:“巴特尔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由我来抓黄蓉回去吗?”
那巴特尔讥笑道:“你打了半天也没把她抓住,我怕你害了大汗的好事,才来帮你一把,姓易的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蒙面人反唇相讥道:“若不是你跳出来扰乱,我现在早已经抓住了她,是你自己想在大汗面前抢功劳吧。”
巴特尔却不在意,说道:“这婆娘武功厉害你就是再打一个时辰都不见得能抓住她,要是她丈夫郭靖来了就大事不妙了,若是因此坏了大汗的要事你担罪的起吗。”
蒙面人见他搬出了蒙古大汗来,心里犹豫不敢说话。
巴特尔走到武敦儒身边,把手里的长枪一指,枪刃抵著武敦儒的咽喉,恶狠狠说道:“婆娘再不乖乖住手,我就一枪要了他的命。”
作势又把枪尖往前了几寸,堪堪刺破了武敦儒的皮肤流出血来。
黄蓉大叫住手,心里犹豫再三只好将手里的木棒丢下,巴特尔给蒙面人使了个眼色,蒙面人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去将黄蓉点了穴道封住了她的内力,又拿出牛皮筋来将她双手绑住和武敦儒抓到了一起。
黄蓉就势看了看武敦儒的伤势,好在不算太过严重,便问他道:“敦儒我不是让你在家等候吗,你怎么会被他们抓了的?”
那武敦儒从地上坐了起来,恢复了些力气刚想说话,又咳出血来,一旁的巴特尔笑道:“这小子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也不知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头脑发昏,三两下便给我抓住了。就这三两下的功夫也想帮人,真是可笑。”
武敦儒受了伤说不出话来,只涨红了脸。
那巴尔特又道:“既然人已抓住,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带这婆娘回去复命吧。”
蒙面人点了点头又瞧了瞧武敦儒说道:“大汗只要黄蓉一人,路上带着这小子也是个累赘,就地杀了吧。”
黄蓉大惊失色刚想劝阻,没想到巴特尔却是先拦住了蒙面人,他说道:“先留着这小子,如果路上这婆娘不乖乖听话,就宰了这小子。”
蒙面人一想便同意了他的主意。
一人抓着黄蓉一人抓着武敦儒,四人便离开了山神庙往蒙古汗国的方向出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