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尔坦看了一会便打起瞌睡,郁香冰怕他着凉,就赶紧让他回房睡觉,自己一人在这盯着。
玛丽安正喝着啤酒,见佐尔坦走了,才走到郁香冰跟前,把瓶子递过去,郁香冰摇摇头,指指不远处的三个孩子,冲玛丽安招招手,示意她坐下。
「玛丽安,谢谢你这么费心。」
「不必客气,佐尔坦呢?刚刚还看他在这儿的?」
玛丽安明知故问。
「哦,我看他打瞌睡,就让他回房歇会。「「你这两月和佐尔坦相处的怎样?「似乎是心理医生的职业病,玛丽安问了个私人问题「哦,你如果觉得不方便就不用回答,我也是随便聊聊。」
「没事。」
郁香冰在国内呆了三十多年,对这种问题不以为然。
何况玛丽安是佐尔坦的前妻,正好在她面前秀一把恩爱:「好得很!我们现在的时间多了不少,也不用忌讳什么。你知道的,佐尔坦他精力旺盛,嗯......你懂的。「「嗯,嗯,我知道。」
玛丽安立刻明白郁香冰要说什么,决定小小反击一下:「我当年也是被他这种能力吸引,结婚后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比如现在,他自顾去睡觉了,也不在这陪小孩子。「这下击中要害,怎么说佐尔坦自己的两个小孩也在跟前。不过郁香冰是什么人,这么多年社会打拼,经验丰富,听着玛丽安的话里有我不要的东西你还当个宝的意思,说什么也要扳回一城:「玛丽安,你现在变化很大啊,以前我看到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玛丽安听出郁香冰想转移了焦点,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她知道,这样下去俩人会越说越僵,最后难免不欢而散,自己倒没什么,可别把韩钧这么好的研究对象搞砸了。玛丽安决定偃旗息鼓,平息战火:「哦,你说的是那次我在酒店发火的事吧,其实责任完全在你!「「你发服务员的火,怎么我有责任了?」
「你知道佐尔坦为什么到你们公司上班吗?」
「这个?他是熟人介绍的,我们和佐尔坦见面以后,佐尔坦当时就表达了想加入公司的愿望,我们也看了他的简历,觉得他很适合,于是就签了合同。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佐尔坦一直对东方,特别是东方女人感兴趣,那天回家,他就非常兴奋地告诉我,他见到了一个最有东方气质的女人,那就是你——郁香冰。他没跟你说过?「「说了,他是说过这话,可我当时认为那是一种礼节。」
「不,不是礼节。他是认真的。到钧香公司上班后,我就看他对公司十分上心,我从来没看到过他对哪家公司这么上过心。不但如此,他在家也常常夸你漂亮,有女人味。」
玛丽安喝了一口酒,眺望着远方,似乎看到了过去的时光。
「哦,真有此事?」
佐尔坦虽然在她耳边说过千百遍,可由玛丽嘴里安说出来,郁香冰更是开心。
「我们平时也经常这样互相开玩笑,我也没当回事,可是当我真的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他看着你的眼神,他时刻留意你的一举一动,总之他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连妻子坐在他身边,也肆无忌惮,我只好借故发火离开了。是不是责任全在你!「「哦,原来是这样啊。」
虽然玛丽安在责怪自己,但郁香冰一点没生气,反而暗自得意:「不会吧,我当时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会,佐尔坦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感,他一定告诉过你,你们应该很早就在一起来吧?」
「没,二月份以后我们才有这种关系的,他那时已经和你离婚了。」
「我相信你。不过,佐尔坦追求女人的手段很高,二月份,都三年多,快四年了吧,按说,他应该早就追到手了?」
「嗯,他倒是一直在追求我,一来我觉得外国人思想和我们中国人思想观念上有差异,二来我们双方都有家庭,这种破坏家庭的事我做不出来。」
「那你后来怎么又接受他了?」
「我从来都没打算接受他,就算他说他离婚全是因为我,我也没动过心。唉,算了,不说了。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切都是天意。」
玛丽安问了半天,才明白郁香冰这句话的意思:「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我和佐尔坦也早已离婚了,有什么话都说出来,我不会介意的。」
「那天,就是二月份的那天,我们公司员工在一起庆祝,结束以后我们本来要各自回家,佐尔坦送我到上车,他从后面抱着我,又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些话,我靠在他怀里,就像靠着一堵墙,心一软,就和他发生了关系。谁知,那晚我才真正做了一回女人。「玛丽安显然没听懂:」
真正做了一回女人?难道你原来不是女人?「「嗯,就是高潮了,真正的高潮了。那滋味活了四十多年都没体会过,一尝,就再也忘不了了,就觉得原来的四十多年都白活了。」
「没高潮过?那是你的第一次高潮?我十八岁就有了第一次高潮,你居然四十多岁没有高潮过?」
「真的,我和韩钧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高潮过。结婚的那天,除了疼,没啥感觉,直到生了潇潇,有时候做的时候才觉得舒服,但只有和佐尔坦在一起,那才是真正高潮。」
「嗯,佐尔坦技术确实一流,他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技术最好的,他还特别会挑逗。他最喜欢从后面抱着你,用鼻子轻轻地蹭你的脖子,还用气吹你的耳根。」
「嗯,你说的没错,你怎么知道的。「说完这话,不觉脸一红,看了玛丽安一眼,发现她好像并没在意,连忙接着说:」
那晚,他就是这么蹭我的。
」
「快跟我说说看,你是怎么尝到做女人的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