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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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处,是这样的……”在电话里,我把刘安怎么找的我,我的真实身份,以及刘安让我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宋处。一时间,电话那边彻底安静下来。

直到我说完,宋处忽然说:“今天你有时间吗?咱们见一面。”

我想了想说:“如果您想见我,那您开车到建国路路口有个兴德茶庄,今天下午两点我在那里等您。”

宋处说:“好,下午两点。不过你来的时候把你说的那个可以录像的手包带来,我想看看。”

放下电话,我只想着怎么报复刘安,心里感觉好些了。下午两点,我带着两个手包出现在兴德茶庄门口,宋处的车子已经停在那里,秦考正靠着车门抽烟,见我来了,他冲我点点头然后拉开了后座的门。我说了声谢谢,钻进车里,车里开着空调很凉快,宋处正坐在那里摆弄着手上的手机。一上车,我发现除了秦考和宋处以外,副驾驶的位置上还坐着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面相阴沉,带着眼镜。

宋处看着我手上的手包问:“就是这个?”

我点点头把手包递过去,宋处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把手包递给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接着他俩用闽南方言说了起来。这种地方话对于我来讲就是外语,根本听不懂,但宋处的声音忽高忽低,表情也变化很快,而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时而阴沉的冷笑两声,时而摇摇头。

忽然,宋处看着我问:“丁小姐,你为啥告诉我这些?说实话。”

我刚要说话他忽然又问:“是不是为了钱?”

我点点头:“您猜得没错是为了钱,我给刘安做这个事情,他一分钱都没给过我,原本他说好会给我钱的。”

宋处点点头,忽然笑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可能是他有偷窥别人的变态心理。呵呵。我也不在乎这些,丁小姐,咱们之间相处不错,而且我每次也没亏待过你,以后有机会咱们还可以再出来玩,不过你和刘安之间的恩怨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今天你能告诉我这些,我谢谢你。你走吧。”

说着,他伸手推开我旁边的车门。我想了想,也的确没什么话可说了,只好点点头下车。秦考一直站在外面,见我下车,关好车门钻进驾驶室,汽车启动消失在路口。回家路上我心里有点儿失望,本以为宋处知道这个情况会大骂刘安,至少能帮我出出气,可目前看人家却一点儿都不在乎。

闷闷的又过了几天,我的身子也利索了。这天晚上八点刚过,我换好衣服从家出来来到广场,此时的广场似乎有些异样,冷冷清清,无论是东北小姐还是本地小姐一个都不见,只有附近的居民来这里遛弯,值得注意的,四周停着几辆闪着警灯的巡逻车,车里还坐着警察。这可是这么多年以来的新鲜事儿,新市口广场上竟然来了警察,难怪小姐们都消失了。我看清了情况也不想过去,只好漫无目的的在几个胡同口闲逛。

“莹莹你咋在这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顺着声音看去,却是苏月正从路边的一个小饭馆出来。苏月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衫,下身一条黑色的齐屄短裙,白色的连裤袜,白色的松糕鞋。

我一见是她笑着说:“没事儿出来转转,你刚吃饭?”

苏月点点头:“想吃面了,正好从这儿路过。”

我问:“你干啥去?上班?”

苏月哼了一声摇摇头:“啥上班啊,我不在海鹏了,现在我也站街了。”

我惊讶的问:“这是咋说的?”

苏月说:“这些日子变化挺大的,海鹏现在不行了,晚上冷冷清清没个客人,我们那儿好多姐妹儿都走了,有的站街,有的租了房子做暗的,也有几个去了魏全的夜总会,我不想去,跟李哥说了声就出来了。”

我听了恨恨的说:“魏全把事情都做绝了!”

苏月撇撇嘴:“你不知道吧,现在李哥正跟魏全谈呢,听魏全的意思想把海鹏盘过来,只不过钱的事儿没谈拢。”

我瞪着苏月问:“李哥就同意?!海鹏可是他一手立起来的!”

苏月冷笑了一下说:“只要钱到位,没有舍不掉的。我看李哥真老了,当年那猛劲儿都耗光了,这人要是一有钱就贪生怕死。”

叹了口气她又说:“我从出来就跟着他混,本以为他是个有骨气的,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我点点头说:“你说得对,这人要是一有钱就怕死,只有没钱的时候才能豁出命。”

苏月说:“现在人心都散了,原来他手底下那几个老人也都走了,现在李哥身边就剩下小六和石头。”

我忽然想起了广场上的警车,问:“我刚才从广场那边过来,咋有那么多警车停着?”

苏月冷笑了一下说:“你不知道啊?前儿晚上魏全和包老三打架,二十几个人在广场上动手了,最后包老三叫来的警察才把场面控制住。”

我问:“他们为啥打架?”

苏月说:“还能为啥,李瘸子的买卖都完了,你以为包老三就能好过?前儿又出了个事儿,就是小沈阳的两个手下被打的那个事儿,魏全认定是包老三干的,他俩谈了一回,魏全让包老三拿出五万块钱了事儿,包老三不干,这才动的手。”

我听了这话心里好笑,不过想想当初包老三见我受欺负连管都不管,现在被魏全吃上了也是活该!

我问苏月:“那俩个东北人最后咋样了?到底是不是包老三干的?”

苏月摇摇头:“我听说那两个小子现在还在医院住着了,那个叫黑子的两个耳朵都聋了,还有个姓段的也落下了残疾,不过他俩倒是没说是包老三干的,只是魏全自己这么认为。”

听了苏月的话,我心里挺高兴,看样子上次的事情应该没人知道。我正想着,就听苏月问:“莹莹,你有地儿去吗?”

我摇摇头:“广场去不了,我这不正瞎溜达。”

苏月说:“要不你跟我走,咱们去翠屏公园看看?”

“翠屏公园?”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苏月。翠屏公园我倒是知道,是新市口这片区域中唯一的公园。占地面积挺大,公园中央有一座人工堆砌的土山,山上植被覆盖,在山顶上还有一座凉亭,围绕着山有人造河,每逢雨季河水就涨起来。

苏月点点头:“我也是听一个姐妹儿说的,说翠屏公园里面可以拉活儿。”

我问:“真的假的?这么多年我咋不知道?”

苏月说:“以前没有,就是最近才有的,我也没去过,要不咱俩去那里看看?”

我点点头:“如果有活儿做那敢情好。”

我俩说着往北走,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翠屏公园的北门口。此时已经过了9点,抬眼望去公园里黑乎乎一片,不过门口倒是稀稀拉拉的有些饭后出来散步的市民,但老人居多。我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一个以前认识的姐妹儿,心里没底小声问苏月:“咋没人?”

苏月说:“着啥急,你以为这儿是广场呢?小姐都在门口溜达?我估计都在里头了,咱们进去转转。”

说着,她领着我进了公园。迎面就是个小广场,三个岔口,都是鹅卵石铺的路,两边都种着一人多高的植被,其实路两边也有路灯,只不过都被茂盛的植被遮挡住了所以显得黑乎乎。

苏月问:“你说咱们走哪条路?”

我说:“要不走中间这条?”

苏月点点头,我俩一前一后的走了过去,越往里似乎有了点看头儿,路灯下影影绰绰可见一两个男女站在那儿小声嘀咕,我们凑过去,从穿衣上就看得出那女人穿得又少又露,一眼就认出是同行。

突然苏月停住脚步伸手捅了我一下,指了指灌木丛后面,我伸着脖子往里看,影影绰绰的,隐约可见一男一女站在里头,女的弯着腰,男的正摇晃着白屁股卖力的从后面操她,俩人哼哼唧唧似乎正来劲儿。

我笑着悄声对苏月说:“这俩货,也不找个好地方,也不怕被蚊子吃了!”

看来这里真是别有一番天地。

小路的尽头就是土山脚下,公园门口那三条岔路又在此汇合,这里又是个小广场,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路灯下、大树边、黑暗处不时传来窃窃私语夹杂着说笑声。我和苏月在一处路灯下停了脚步,苏月忽然用手肘捅了我一下低声说:“那边有人过来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从远处走过两个男人,可凑近了一看却发现是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一高一矮,高个儿老头长脸秃头,穿着白色的短袖衫,黑裤子,脚上褐色的凉鞋。矮个老头三七分头,白头发多黑头发少,穿着米黄色的短衫,棕色的短裤,一双拖鞋。

我撇了撇嘴小声嘟囔:“是两个老头儿啊……”

在我看来他俩不过是晚上过来遛弯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找小姐的主儿。可这两个老头走到我俩跟前却停住了,四只眼睛盯着我俩看,脸上带笑。

苏月先迎了上去,笑着小声儿问:“两位大爷,玩儿会儿吗?我俩活儿好,价格还便宜。”

矮个老头凑近苏月问:“啥价格?”

苏月一听有门儿,笑着说:“您二位是做全套呢?还是亲亲摸摸?”

我在旁边听着觉得好笑,心说:就这二位的岁数,还做全套?那鸡巴能不能硬起来都是个问题。

可没想到高个儿老头却说:“当然是做全套了!”

苏月一听忙报了价,两个老头互相对视一眼,说:“行,没问题,不过全套是不是可以弄后面?”

苏月回头冲我一挤眼,我当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凑到他俩面前小声问:“大爷,您说『弄后面』是不是指……屁眼儿?”

俩老头点点头。

我笑着点点头:“您多给俩钱儿没问题。”

苏月在旁敲边鼓:“大爷,我看咱这么着,您多给200,连套儿都不用戴!

咱们就真刀真枪的干!而且我俩换着让您玩儿!咋样?”

我一听苏月真是拼了,给钱不戴套儿?忙说:“不戴套儿不好吧?”

苏月看了我一眼说:“这两位大爷看着就这么健壮,哪像有病的样儿?反正多给我钱就不用戴套儿。”

不想那个高个儿的大爷却说:“没关系,钱我给,套儿我也戴。咱们都好商量。”

矮个儿老头问:“你俩有地方吗?”

苏月摇摇头:“现成的地方没有,不过这附近有日租房,房费嘛……”

矮个儿老头笑着说:“不用花那钱,我就住这附近,去我家就行。”

说完,他又提示了一句说:“我家清净,就我一人。”

苏月笑着说:“那敢情好,二位大爷咋称呼?”

高个儿老头说:“我姓李,他姓周。”

我和苏月都很有礼貌的喊了句:“李大爷,周大爷。”

最后,李大爷对周大爷说:“老周,你挑个闺女吧?”

周大爷似乎还有点儿不好意思,笑着说:“主意是你出的,还是你先挑,我看这俩闺女模样都好,我来哪个都行。”

李大爷看看苏月又看看我,最后用手指着我说:“我就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