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公子(2 / 3)

说岳奴传 午夜人屠 1712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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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父虎子,猜想死到临头,少年仰着的面庞仍无太多惧色。不知从那裡照来的微弱火光,依稀映上他的浓密头髮、白额剑眉;乌眸挺鼻,俊脸薄唇,与其说是将门之后,无宁更像王候贵冑中的一位翩翩美公子。

多支火把,自远而近,再各插入铁床四周的石壁上以作照明,教少年晓得被囚于某处高阔山腹之中。

十二个男女,围成一圈俯望他,衣饰除了预料中的宋人,居然还有身穿金国异装、亡辽皮服的傢伙?

(竟然还包括金人与辽人?莫非不是宋帝派人捉我?那对头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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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力开口,似是馀毒未除,声衰气弱:「我娘亲……姐弟呢?」

没有一人回答,二十四隻眼睛盯住他,从头到脚,上下打量;向来大胆的少年,并未示弱:「你们杀我就好,别为难妇孺。」

一个素白裙装的女宋人,蓦地伸手抚摸他面孔,眼色可怜:「生得好俊﹗当真太可惜啦。」

(瞧她装束,是个……医婆?)

「嘻嘻,若非生得这么俊,改头换面,就大费周章囉﹗」另一个戎装金国女人,婆娑他的眉眼:「唔,眉毛修薄修弯,眼皮割双,凤眸自成﹗」

女宋人收敛婉惜之情,五指如梳,拨好少年头髮;又掌捏腮帮,感受肌肤:「髮质不俗,蓄留后长可及腰,抹油软化,就是一把漆黑油亮的轻柔青丝了;男儿全身外皮,未免粗糙一点,当先沉入『溶肤池』,腐蚀九成表皮,再借『脱胎天蚕』,羽化重生,换肤过后,遍体滑肌,吹弹可破。」

一个猎装女辽人接个话头:「于他两腮耳下,以极细的『解牛刀』开口;再用厚薄仅只毫釐的金刚石扁锉,耐心两削腮骨,将这国字口面,磨尖成瓜子脸儿;术后小心缝合,不留一丝微痕。还有,男子唇形略显刚毅,且抽其一己腰身油脂,斟酌填入一二,以丰润双唇。」(她们……在说甚么?是用刑的……黑话?想吓唬我?)

三女说话之际,其他九人也不閒着,联手用剪刀剪烂少年的衣裤,连亵裤也没留下,教他身无寸缕;随即众手加诸其身,指肩点腰、捧掌握足,各抒己见:「男躯尚未长成,可泡浸『软骼汤』,使之柔若婴孩软骨,配合重手推拿,重塑刀削香肩、黄花细腰;纤纤小手、藕臂修腿。」

「盆骨宽厚合宜,堪足承受雷霆宠幸,注脂扁臀隆肥,养成浑圆即可;但男人脚大,两隻天足着实碍眼,兼之死皮脚臭,俗不可耐﹗置之死地而后生,碎十趾、折脚掌,紧紧缠成三寸金莲,敷薰芬香……」

一伙人个个鬼话连篇,居心叵测,少年只知越听越不对劲,冒汗逞强:「士可杀,不可辱﹗有种就一刀给我痛快﹗」

「一刀?何止一刀啊﹗」一个汉人大夫,阴恻恻地奸笑:「岳二少爷,接下来这三天三夜三十六个时辰,你要捱上好多、好多刀啦﹗」

他尖长青绿的食指弯甲,一刮少年棕色的乳首:「只须反覆漂染『樱桃瘴』,色泽将变粉变嫩,焕然一新;再长刺以『拔苗草』,那怕痒、易肿嘛,当真精彩万分﹗」

又一个黑面医者,用煤炭在他两乳下沿,各划个半圆:「削开胸皮,一乳两隻,让老夫的宝贝各爬进去,再缝上切口,放任牠们寄生……」

「哦?云贵蛊虫?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