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小黑摸着脑袋,疑惑地看着项北飞,又挥了挥自己的小水枪,它都准备把那些气泡给扔过去了,但树人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也让小黑始料未及。
子弹都上膛了,还打不打啦?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手里的水枪吓住了它们。”
项北飞端详着自己的息壤枪,树人不敢靠近刚才那座山,很大概率是因为山上有诡异的溪水。刚才他们想着这些溪水说不定也能够克制树人,才意装了许多溪水来。
溪水的气息震住了他们?还是山顶的那截黑木头?
“又或者是斗宿里的东西?”
项北飞盯着这些正在呼喊的树人。
树人好像对他们已经没有了恶意,相反那眼神还充满了敬畏和急切,嘴里低呼着“尤”和“蒙”两个字,但问题是树人在表达什么,项北飞啥都听不懂。
他虽然有“触类旁通”,学习语言非常快,但前提也是——先学会。
比如小黑的语言全程只有一个“汪”音,项北飞当初学习小黑语言的时候,小黑知道他在说什么,所以项北飞只需要问小黑夸他长得帅怎么汪,夸他一表人才怎么汪,小黑不情愿汪两下,一来一回进行翻译,多汪几个音节,项北飞就学会了。
要不自己也尝试让这些树人夸自己两下?
就是不知道树人懂不懂他的语言,因为交流的前提是双方也懂得他的意思,然后按照他的话来进行翻译才行。
项北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听不听得懂我的语言,如果听得懂请扣6。”
“汪!”
小黑伸出两个前肢,亮出六个爪刃。
树人们停止了呼喊,面面相觑。
“用你们的语言说六六六!”
项北飞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晃了晃,给这群树人做个示范。
树人们看上去好像不太懂,有几个树人学习项北飞的样子,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但他们好像只是模仿的意思,眼里则是在思索着。
“这是六!”项北飞再次说道。
“尤蒙……尤蒙……尤蒙!”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身上长着松树叶的树人小心翼翼地出声道。
“啊?你们表示一个‘六’要发六个音节吗?”项北飞惊异地问道。
那要是让他们说个“亿”,不得了。
“你好帅,用你们的语言怎么说?”项北飞严肃地问道。
旁边一个长得杨树叶的树人用非常低沉的声音开口道:“尤……”
“你在翻译,还是在问话?”项北飞发现对方的语气不太对。
“尤蒙……尤蒙!”
另一个长着香蕉叶的树人急促地说着,又指了指地面。
但是项北飞仍然不懂他们的意思,树人们看上去很焦虑,但如果学不会语言的话,双方很难沟通。项北飞学习语言是很快的,可是树人好像并不配合。
然而就在这时——
嗡!
脚下的地面传来了一股波动,这股波动卷在了每个树人身上,所有树人身体猛地一怔,像是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它们都被定住了一样,然后身体开始缓慢地变化,长出了各种各样的枝叶,就这样原地扎根,重新变回了一棵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