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转过身,抬起枪口……好在里面空无一人。
韩雪深吸口气,回身从楼梯上去,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九楼到十楼之间。
继续走上去快到十楼的楼梯平台时,她用枪口冲朝里面指了指,又指向上面,很幸运,都没有人。
最后一次追踪定位显示目标被送到了顶楼,考虑到对方已经发现自己的可能性,她觉得最好找一条更好的、不会被人发现的进攻路线。
轻轻打开门。
透过门廊看去,里面没有人。
她走到电梯门前,小心地将门撬开。
接着就爬上电梯的缆索。
韩雪向下瞥了一眼,足有接近三十米高。
如果掉下去,估计不死也得瘫痪,她紧紧抓住缆索,没再向下看上一眼。
终于爬到目标楼层,韩雪停了下来,攀到电梯门旁边。
想了想之后又直接向上爬到电梯门上方,双腿交叉夹住缆索,倒吊着,握住装有消音器的微型冲锋枪做好准备。
电梯门开了,外面是个面积不小的大厅,有五名武装人员站在门外。
他们虽然穿着便装,但都持有武器,听到门开的声音,其中两个人正转过身来。
但在他们能看见任何东西之前韩雪已经开火了,仅仅一两秒的时间,那些人身后的墙壁已经布满了弹孔和血迹。
轻盈地反身地进入大厅,快速检查了地上的尸体,韩雪环视一下附近发现这里有两扇门,一扇通向露台,另一扇上有个窥视镜。
露台的门很大而且是玻璃的,视线完全不受阻挡,可以看见外面并没有人,很显然目标就在就在那扇有窥视镜的门后。
现在情况不太好,她知道,里面至少有三个持有武器的人——那几个把货箱搬上来的家伙——而且很可能有更多的武装人员。
让形势更加复杂的是,她必须确保目标的安全。
目前看来直接破门而入绝非明智之举,但韩雪没有选择,现在未知的太多,而时间却太少,她飞起一脚勐地踢开门。
向里面扫了一眼,将整个房间的情况尽收眼底。
这是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
对面的木酒架上摆满了琥珀色的高档酒,还有吧台。
一张巨大的圆床占据了房间角落里的空间,上面铺着闪亮的丝质床单。
所有窗户上都挂有纯白的窗帘,地上铺着一张红色长绒地毯。
之前搬运过来的箱子放在地面上,后面站着三个人,还有一个女孩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应该就是自己要寻找的保护目标。
韩雪没法先发制人,因为现在的角度不太好,如果她失手射偏,很可能射中人质。
但对方的三个人明显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他们直接开火了。
韩雪俯身跳向左方。
一颗子弹擦过她裸露的右侧肩膀,灼烧一般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感觉像有一把红热的钢刀架在肩膀上。
她暂时忘掉疼痛,就地滚了一下,然后起身。
现在他的射程里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
他扣下了扳机,精确的连续点射击中了其中两人的额头。
但第三个人却不见了,只看到绑着女孩的椅子被转向了自己,一把手枪在后面抵住了女孩的后脑,别动!否则我打爆这个国贼婊子的脑袋,快放下武器。
对方用蹩脚的中文喊道。
混蛋!韩雪心中暗骂,即便枪法再好她也无法射击,因为对方躲的动作很贼,身体几乎完全被挡在女孩和椅子后面,甚至连枪都没露出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有把握击中,也不能保证这个亡命徒会不会在自己开枪的瞬间伤害人质。
要怎么办?韩雪一身冷汗,因为她听见身后的电梯正在运转,这意味着可能对方更多的同伙已经在赶来了。
哐当!一声,僵持的双方都愣了一下,那是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人影从破开的窗户窜进房间。
那个人速度极快,不等劫持者有所反应就已经被他近身,而后惨叫着飞出到了角落里。
你?看清楚来人的韩雪一颤,你怎么会来的?那个人居然是李岳。
路过而已。
他微笑着很澹然地说道,同时将女孩从椅子上解开,但三人刚刚走出房间,电梯就已经到达了这一层。
你带她走楼梯,我掩护你们。
韩雪端起了枪。
想跑?没那么容易!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追来,同时追来的还有子弹,两人迅速将那女孩护住拉到墙边的死角,这个时候电梯门也开了,三个荷枪实弹的人冲了进来,枪口直指他们。
把那个国贼家的小婊子交出来。
房间里追出来的人满脸是血——李岳之前那一拳打得他的脸都变了形,也真亏这家伙能这么快醒过来。
韩雪有些绝望了,因为之前保护女孩的动作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开枪的先机,现在交火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是期待对方的枪法足够糟糕了。
李岳却反倒很镇定,直接站起了身,一会我动手的时候你们低头趴好。
同时小声嘱咐护在身后的两个女人。
你想干什么?找死吗?看到他自杀一样的举动韩雪试图阻止,但李岳没有理会她,而是扫视了一下四周,就这么几个人?很轻蔑地说道。
对付你们足够了!那个满脸是血的家伙挥舞手枪狂怒地叫嚣着。
你该多叫点人来的。
面对他的暴怒李岳鄙夷地一笑,而后以快得无法看清的动作向持枪的三人甩出风衣,同时快速冲过去。
面对突然飞舞到眼前的布料三人一愣的功夫就已经被他近身,中间一个匆忙扣动扳机,射出的子弹却被李岳侧头避过,而后抓住他持枪的手勐地向上扭转,后续的子弹打爆了他自己的脑袋。
那人到下的同时,两边的枪口也都调转了过来,放开尸体的同时李岳一个侧身,两串子弹分别从胸前和背后擦过,而后如鬼魅般一个转身绕到其中一人身后抓住他持枪的手微调角度,对面的人立刻被射翻在地。
八嘎!满脸是血的那位也开枪了,但李岳此刻的位置使得他的子弹只能打在最后一个同伴身上。
甩开尸体,李岳向他冲过去。
接下来的一两秒里开枪者和两个旁观者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如同能够预测子弹的轨迹一般忽左忽右地闪躲着,对方连续射击却没有一枪能打中他。
李岳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完全没有重量了,体内沸腾的肾上腺素让他极度兴奋,夺下对方的手枪反过来抵住他的脑袋,接下来……等等!留个活口!韩雪的叫声阻止了他,然而就在停手的一瞬间,那人迅速掏出一颗手雷拉开保险大吼着天诛国贼!李岳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勐地将他扑倒,并把握有手雷的那只手死死按在他的身下。
一声炸响血肉横飞,那家伙的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压在上面的李岳也被冲击波顶得撞上了天花板,他只觉得自己胸腹部似乎遭遇了某种重击,嘴里一股血腥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男主嗝屁,完结撒花!……再醒来的时候能听到微微的风声,脑下却是柔软又温暖的触感。
撑开眼皮,一对丰满的乳房与爽朗的黑色短发顿时映入眼帘,对方脸上的表情中透着焦急。
幽灵小姐……他认出了对方。
嗯?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韩雪充满英气的脸凑近了过来,以担忧的表情对他问道。
咦?啊,那个,我想应该还可以吧……弹性十足的暖和大腿触感就在脑袋下方,视野有一大半被暖黄色毛衣下浑圆的大胸脯所占据,无论从视觉还是触觉角度来说,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这样的感觉都不可能不好。
真是的,刚才吓死我了,知道吗?军医听到我的描述已经断定你没救了,我差点要用枪抵着他的脑袋叫他来抢救,好在……居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内伤,那个军医说从没见过这种先例,你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怪物嘛。
又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韩雪这才放心地吐了一口气。
怪物?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叫我的人,早就习惯了……李岳笑了,却发现韩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悄悄别过视线,大概是对以前那么称呼自己感到歉意吧,这个不坦率地女人,还是蛮可爱的啊。
这里是……露台?李岳想起身,却发现身体好像还有点麻麻的。
他试着握紧拳头,握力大概还不到平日的一半吧。
看样子爆炸的冲击所造成的神经系统紊乱尚未完全恢复,他也只好继续赖在韩雪的膝头上轻叹了一口气。
嗯,里面还在处理现场。
看他想挣扎起身却失败了的样子韩雪一阵心疼,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你不必勉强爬起来。
还有如果察觉身体有异样要赶快说,我叫他们立刻送你去医院。
一边说着一边按着他的头。
唔、唔嗯,真不好意思……虽然李岳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确怪怪的,但其实还不到完全站不起来的程度。
然而此刻这位突然软化变得很温柔的幽灵小姐提供的膝枕那么舒服,某个意义上他也根本不想起身离开。
有些得寸进尺的把脸颊靠在韩雪的大腿上,他闭起眼睛。
这时忽然感觉到又一只手在抚摸自己的头发,光滑的指尖温暖的掌心,虽然感觉相当舒服,但总有种被当成了小孩子的错觉。
这样的动作韩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去触摸、去安抚这个躺在自己腿上的大男孩。
真奇怪,之前昏迷时候作为看护手段先不说,但他醒来之后那个换睡姿的行为明显已经是性骚扰级别的了吧?换了平日里的自己恐怕早就把他的脑袋捧起来摔在地上了吧?可是此刻……为什么呢?这种奇妙的心境,这种陌生的满足感,还有这种心底莫名温暖的感觉到底是什么?那个,一个大男人这样被摸头总让人觉得很不好意思啊。
随着李岳有些困扰的声音,韩雪慌忙将放在他头顶上的手拿开。
抱、抱歉,因为那样的睡脸太可爱了……可爱?不是帅气吗?臭美。
面对李岳自恋的问题,韩雪微笑着点点他的脑门,这一瞬间她真有种有了个可爱的弟弟的感觉。
嗯,回想起你之前昏睡的模样,我突然想到,那样子就像哈士奇一样可爱……很开心地回答道。
是、是吗?可是,哈士奇的脸跟狼很像,应该会吓到人才对吧?没那回事。
哈士奇既帅气又可爱,我最喜欢了。
面对李岳的疑惑她有点不高兴地辩解着。
李岳的感觉同样很复杂,虽然这个女人此刻如温柔的姐姐一般的态度让自己很受用,但是该怎么说呢?虽然应该是一种称赞,但被比作某种狗狗总归不可能开心吧,呃,先不要讨论哈士奇了……之前我们救出来的那个女孩呢?于是他尝试改变话题。
已经被护送去她父亲那边了,真是的,什么时候了还担心别人。
面对这个问题韩雪摇摇头。
这么说你在担心我喽?看她貌似苦闷实则有些可爱的表情,李岳笑了。
我只是在担心欠你的人情太多还不了……韩雪的脸不知为什么红了,她闹别扭似的别过脸去。
那就以身相许吧。
立刻从我腿上滚下去!只有那个还请暂时饶了我吧。
……真奇怪,明明是那么轻薄的话,为什么自己没办法生气呢?不,别说生不生气了,似乎还有那么一些期待算什么意思?之前不是明明对于要委身于他的命运如此不满的吗?我真的这么快就喜欢上他了?一见钟情……这种小说里才有东西真的也会与我有缘?不知不觉中,又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他的头了,韩雪赶紧压住自己微微抬起的手。
算了……至少目前看来其实也不坏,反正最后都会那样的,顺其自然吧……对了有件事想问你,你之前躲子弹的动作是怎么做到的?一边在心中那么打算着,韩雪一边问出了自己最关心地一个问题。
商业秘密,做我女朋友就告诉你。
立刻从我腿上滚下去!太……太狡猾了吧,同样的威胁一直用。
谁叫你嘴花花的?……两人的声音不时会漏到大厅里,那怎么听都像是在打情骂俏的对话让还在处理现场的幽灵部队成员们纷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韩雪在这个部队里也算名人了,大家都对这个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偏偏还情商迟钝的战友很担心,唯恐她怕是要天煞孤星了,今天居然能看到她露出恋爱少女似的神奇一面,大家惊喜之余更多的是对她的祝福。
当然,至于对抢走连队之花的某个男人,大家也免不了在心里诅咒一番,无论男女——充满中性美的韩雪在男女兵之中都相当受欢迎。
要不这样吧,我今天大出血,亲一下就告诉你。
……韩雪一阵沉默,脸也更红了,不安地扭头瞄瞄大厅里,那里的大家都默契而自觉地背对着这边。
于是,她双手捧起枕在自己大腿上的某人的脑袋。
别别别……我开玩笑……还以为羞昏了头的韩雪真要让自己从她腿上滚下去了,李岳赶紧想道歉,却说道一半就僵住了,因为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额头上。
别误会……只是……在还你的人情而已……韩雪又别过头去,满脸通红,心里却没由得一阵阵窃喜。
好吧告诉你了。
原本想戏弄一下这位纯情到不可思议程度的幽灵小姐的,结果这下反而轮到李岳自己感觉下不了台了,枪这东西有两个弱点,一是大部分枪在正常射程内子弹都只能走直线,二就是开枪前你得先瞄准。
枕回韩雪弹性满满的大腿上,他开始讲解。
嗯……这些我都知道,然后所以了?然后简单来说就是我并没有去躲避子弹,只是在躲避对方瞄准线而已。
啊?韩雪听得一愣,熟练射手概略瞄准到射击的连贯动作往往就是一瞬间啊,哪里来的反应时间?这种事情可以做到的吗?她一副不敢置信地样子。
像我这样动态视觉捕捉速度、神经反应和动作速率都足够快的话就可以。
这样吗……看来自己暂时是不可能做到了,好在只是暂时的。
似乎在憧憬着些什么,韩雪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得李岳几乎有些醉了,直到……微型终端的通讯铃声打断了两人的独处时间,韩雪这才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之前你的终端也来了好多通讯,出于隐私保护的考虑我没帮你接。
她说。
真的假的?李岳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在这里耗费了不少时间了,帮抬手看向左腕的终端屏幕,是姐姐的来电,同时一边的未接来电显示里还有十几条,有姐姐的,也有妹妹的,这下死定了!他赶紧接听。
小岳……里面传来了姐姐哀怨的声音,听得李岳浑身发麻,你死到那里去了?!我和忆柔在饭店等了你两个多钟头了,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付账啊!那泼妇骂街一般的音效听得一边的韩雪直发愣,觉得怎么都无法把这个声音和那位阳光一般的普劳小姐扯上关系。
呓!发出一声奇怪却有些可爱的叫声,李岳如弹簧一般蹦了起来,抱歉幽灵小姐,我有急事先走了!而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向电梯门,吓了外面还在清理现场的人们一跳。
诶……真是的,不要再叫我幽灵小姐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韩雪本想这么说,可是没来得及,不过……看着李岳那惊慌失措的背影她露出了相当开心的笑容:那家伙,还说自己不像个哈士奇?再看看外面大厅里的战友们,都用很善意的眼神看向自己,察觉到其中意味的韩雪脸又刷得一下红透了,我……我去喝几杯……觉得已经体温过高的她找了个借口赶紧开熘,倒也不完全算借口,这个东北姑娘确实有每次完成任务后都喝一两杯庆祝一下的习惯……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约定的饭店包厢,发现除了沉着脸的姐姐和妹妹之外,桌边还有一个女人。
看上去和姐姐差不多的年纪,深棕色的皮肤很油亮,感觉像是经常晒太阳浴造成的。
标准的瓜子脸,吊起的眼角内藏着一对看似坚毅的黑棕色眼睛,加上直挺的鼻梁,上薄下厚的嘴唇,怎么说呢?给人一种老港片里小太妹的感觉。
身材有些肉感,即使隔着衣服,也能看得出那份柔软,上身是和韩雪之前一样的露肩毛衣,只不过颜色是黑色,里面也没有再衬衣服,只是能看到透明的肩带,应该是所谓的隐形胸罩,宽大的低v型领口露出明显的乳沟,无论如何能把这衣服穿出这样的效果已经足以证明她的上围有相当的资本了吧。
下半身则穿着牛仔短裙,从裙摆下伸出的美腿同样有些肉肉的感觉,被黑色的裤袜整个包裹着,因为裙子太短,甚至都能看到裤袜尽头加厚的部分,显得相当性感。
普劳姐的朋友吗?感觉跟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真神奇,李岳心里暗暗称奇。
总算来了啊,对了,这是刘倩,我同学,也是我最好的闺蜜。
看到弟弟终于赶到的普劳脸上露出了一些笑意,主动向他介绍身边的新客人。
一边的忆柔却还是苦着个脸:什么嘛,刚走个韩雪又来个刘倩,姐姐的盟军未免也太多了吧?而且个个都是哥哥喜欢的体型,不妙啊,我已经被包围了……此前被韩雪的存在唤醒了危机意识的小姑娘依旧胡思乱想地苦恼着。
这样吗?很好啊,闺蜜姐姐,我家这个不成器的义姐就请您平日里多多照顾了。
果然是朋友啊,这让李岳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低头诚恳地向她打招呼。
喂喂喂……小岳,你是不是话里有话啊?不太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的普劳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想多了,我只是很担心经常孤单一个人在家的姐姐,所以对你有知心朋友这件事赶到由衷的高兴而已。
李岳说着坐了下来。
普劳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没说出来,但那张漂亮俏脸上不自觉中已经浮上了幸福的微笑。
这就是传说中的新弟弟吗?果然是个好男人了,我都要动心了哦。
看着这样温情的姐弟对话,刘倩也露出了相当欣慰的笑容,李岳看在眼里,更加确定了姐姐没有交错这个朋友,彻底安心了。
不行呀!你不可以抢我心爱的弟弟啦!但普劳却不知为何有些激动起来。
别那么小气啊,不是说好有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的吗?哼!既然小倩你这么不通人情,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面对闺蜜的一再挑衅,普劳似乎终于准备认真对待了。
你……你想怎么样?那犀利的捕食者一般的眼神让刘倩不自觉地声音低了下去。
也没什么啦,我只是决定下个学期开始就不再借出笔记了,另外也不会去整理什么应试要点。
这怎么能行,我会挂科的啊!接下来的话让刘倩彻底慌了。
所以现在你该怎么做?全知全能的普劳大人,小的知道错了,请继续将圣典笔记和预言应试重点赐予我这只可怜的迷途羔羊吧。
瞬间服软的刘倩居然真的起身直接拜了下去。
这还差不多。
俯视着跪拜自己的闺蜜,普劳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韩雪一仰头将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周围乱糟糟的,音乐低俗而炸耳,酒吧里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让习惯了军营生活的她觉得很不舒服。
韩雪的脸很红,并不完全是酒精的作用,更多是因为视野内到处有年轻男女疯狂地搂在一起扭动着身体,甚至当众接吻。
不过看多就会发现这根本是小打小闹,一些角落里甚至已经有人公然做起爱来,并且不但有一对一的,居然还有群交乱交的。
这帮人,就不能含蓄一点吗?觉得完全不能接受的韩雪尽量不去看,心里却痒痒的莫名地躁动。
如果将来有朝一日他约自己来这种地方,最后也会演变成那样吗?这么胡思乱想着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嗯……射了!小骚货,真tm紧!夜总会角落里的一个沙发上,郑在搞从被自己压在靠背上的女孩身上起身,把软下来的rou棒从刚破处的蜜穴中拔出,上面到处是女孩初次的血丝。
唔呼……嗯哼……女孩含煳地呻吟着,明显是半昏迷状态,身体却如发情一般的潮红,并且显然刚刚不是第一轮的奸yin,因为女孩的脸上还残留着jing液,嘴角也有相似的液体断断续续地流出。
郑在搞是这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典型的富二代,家族企业掌握着整座城市的经济命脉,这让他平日里胡作非为有恃无恐。
例如这个女孩就是今晚他手下的马仔刚刚从附近学校拐来的新鲜货,照例三个洞都是要由他亲自来开苞的。
因此女孩的受难仅仅还只是个开始,只见郑在搞抬手吞下一粒药物,射精后软趴趴的棒子竟很快又坚挺起来,抱起女孩的屁股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喂,驴头,这小骚货的屁眼洗干净没有?扭头问一边的马仔。
被换做驴头的马仔此刻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舞女插得兴起,但老板问话他也只好先把舞女的屁股放一放,绝对干净,我办事您还不放心?谄媚地回答。
哈哈!好,回头这小骚货就赏给你了。
得到肯定答复的郑在搞大笑道,挺起胀硬的rou棒对准女孩的屁眼就用力插了进去。
啊!即便半昏迷下,如此粗暴的菊爆也引来了女孩的大声惨叫,但凄凉的声音只能刺激地这个禽兽更加兴奋,拉扯住女孩的头发不断蹂堄着她的屁眼,让她发出一声胜似一声的凄惨尖叫。
叫啊!叫啊!小骚货!你越叫老子越爽!郑在搞狂笑中女孩则痛苦的颤抖着,可悲的是被同时灌了迷药和春药的她不但完全无力反抗,身体反倒因为药物的催情效果不要脸地配合着身后男人对自己菊穴的摧残。
郑在搞越插越兴奋,狰狞的眼睛环视周围,很快就停在了韩雪身上,露出了贪婪的寒光——这个女人高大帅气,与自己玩弄过的多数女人都截然不同,并且那看起来就很健壮的身形,更加能满足他变态的征服欲。
决定了,今晚就用这个女人来换换口味吧。
郑在搞心中盘算着,挥手招来了一边的马仔,叫他去给酒保带话……晚饭过后,李岳牵着妹妹的小手漫步在街道上。
之前姐姐说要和闺蜜去看夜场电影提前离席了,体贴地将夜晚的浪漫时间留给了恩爱的弟弟和妹妹。
接下来去哪?李岳问妹妹。
我随便,哥哥决定吧。
忆柔靠过来,幸福地依偎在哥哥身边。
那么找个酒店开房吧。
切……哥哥你个大色鬼……不过李岳的决定实在是没什么想象力。
不愿意?他点点妹妹柔软的脸颊。
不是……不过……我想回家去做……想念自己的房间了……忆柔小脸微红,悄声回答道。
这样啊……这小丫头果然已经完全融入这个家庭了吗?尽管时间不长,妹妹明显已经对新家产生了深深的依念。
也好,反正普劳姐应该没那么早回家。
李岳点点头。
兄妹两钻进小巷里准备抄近路区地铁站,却很快被一件似乎是随意丢弃的外套所吸引。
不……不是随意丢弃,上面有明显的撕扯痕迹和脚印,并且最关键的是,那衣服和姐姐身上的完全同款。
普劳姐的味道!忆柔上前捡起衣服,稍稍一闻已经是脸色大变。
出事了!李岳的心里一沉:分头找!兄妹两迅速分散开来。
与妹妹分开没多久李岳就听到了可疑的声音,再绕过几道弯曲的小巷,透过霓虹灯恼人的亮光,他隐约看到几个人影在一处死胡同中。
眨眨眼睛,快速适应附近的光亮,紧接着李岳就看到了令他几乎要暴怒失控的一幕:衣衫不整近乎半裸的姐姐正被两个混混模样的家伙压在身下!姐姐扭动身体挣扎着,但是没有用,根本无法挣脱,短裙已被掀起,内裤也被脱到一天腿上,其中一个混混正趴在姐姐的双腿之间,贪婪地欣赏着粉嫩的处女穴,两只手则扶着没有丝袜保护的大腿根,按在屁股和阴户上来回揉捏着。
而另一个混混显然更急于进入正题,正在抱着姐姐的头部,将自己已经胀硬起来的rou棒对着姐姐的小嘴企图插进去,姐姐紧闭嘴巴晃动脑袋躲避着,两行绝望的泪水从有些失神的双眼中流淌出来。
王八蛋!李岳记不清自己已经有过多少年没报过这样的粗口了,此刻心里的怒火已经燃成了杀意,冲过去抓起趴在姐姐双腿间的小混混的脑袋直接摁进了旁边的混凝土墙壁里,骨骼粉碎的声音淹没了惨叫声,爆出的脑浆和鲜血将那墙壁染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