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酒店经理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更加进一步的证实了自己的推测。
酒店经理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来意,只是对于客人的嘘寒问暖,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诸如是否睡得可好,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等等之类再平常不过的话了。
可是就是这种再平常不过的话,让天赐他们心知肚明,眼前这位酒店经理必是派来探口风的,想看看他们对于昨天晚上的遇袭事件是否有什么异动。
打了个哈哈,双方心照不宣的礼貌的打着招呼。
酒店经理做着一般职员的活,却只是来问他们的入住情况,如此大违常规的事,不是正好说明酒店经理来此的目的吗?
对视的笑了笑,天赐表达着大家的感谢之情,对于酒店的入住环境表示十分的满意。
酒店经理眼中陡的闪过一缕寒芒,一闪而逝,却被天赐精准的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迅速。
酒店经理离去后,王雪梅招呼着大家一起来到天赐房间里。
王雪梅舒服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娇慵无限的伸着懒腰,万种妩媚风情尽显无疑。衣袖从高举的手臂上滑到肘部,露出的一截如霜似玉的小臂让人目眩神移,高耸的酥胸将胸衣顶得颤颤巍巍,那种成熟泻意,风流娇媚的神情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不说天赐看得一呆,就边其余三女也是看得一呆。
王梦雪情不自禁的道:「雪梅姐姐,您真是太美了。」
王雪梅温婉一笑,柔声道:「梦雪在笑话人了,你也很美啊。」
童雨珠小手穿进王雪梅臂弯处,娇痴的道:「梅姐姐,您真的很美,珠儿从没有看过像姐姐您这样美的人噢。」
王雪梅淡淡一笑,轻轻在童雨珠俏耸如玉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柔声道:「小珠儿小嘴这么甜,难怪你的天赐哥哥喜欢亲了。」
一句话说得童雨珠小脸一下红过了耳根,却是喜孜孜的俏目瞟着一旁的天赐。
天赐心里一阵温馨。
咳了两声,天赐望向窗外。
窗外已是夜幕降临,晚风徐徐,从窗外柔和的泻进屋内,带着一股大自然特有的幽静。
一天又过去了。
「笃笃笃笃」,沉闷但节奏感很强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天赐扬声道:「请进。」
门悄无声息的推开,人影一闪,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一股凌厉的寒意在这人出现的同时如潮水般的席卷向房间内,似要将房间内的所有一切都冻僵。
房间内五人却是一点不为所动,表面都是平静无波,心里却都是微微一惊。
单凭此人这种欲择人而噬的气势,就可知此人绝不简单。
换作一般人,此时想必已是从骨子里往外的感觉到冷。
天赐和众女心里很明白,此人必是练的一身绝顶寒功,只是对于他们来讲,尚还不足于让他们过份的警惕。
来人却不止是一点吃惊,而是心里震骇莫名。
他很清楚自己的「九阴寒雪功」,自从昨天一试后,家族内都知道了这些远方来客个个都是身怀绝世玄功,尤其是那个看上去并不是很大的唯一的男子,更是深不可测,所以他一进来,就猛烈的催发出「寒雪功」第七层「寒噤」,就算是一条健壮猛牛,相信此时也已经动弹不得,可是这些人却是好像一点也没感觉到自己的寒雪功正向他们袭去。
深吸一口气,来人身体几不可察的微微一抖。
天赐等人陡觉体外压力剎那间急速退走消失无影,不由心里讶然。
难道他就这样放弃了对他们的试探?
这时天赐等人才真正打量起这个不速之客。
若是此人长得根骨非凡,威风凛凛,天赐和王雪梅等人绝不会惊讶,可是看到此人后,他们却是不得不惊讶。
因为他很普通,很平凡,普通平凡得就像你在路上随时可以碰到的路人一样平凡,确切的说,他并没有任何一点可以让人过目难忘。
如果硬要找出一点,那就是他的肤色。
祼露于衣外的肤色惨白的像是没有了血一样。
天赐微微一笑,起身道:「如果小子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和大叔并没有见过面吧?」
看上去他应有三十多岁,所以天赐叫他大叔绝不会叫错。
来人讶然的看着天赐,原本平凡至极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缕精光,一闪而逝。
人影一飘,陡然在胸前闪出数个掌影,低吟一声,人随掌走,不可思议的欺进天赐身前,往天赐身上印去。
掌也很平凡,因为并没有任何掌风。
天赐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左脚往右异常别扭的跨出一步,下身未动,上身却是往左一侧,右手更加平凡的往胸前一放,轻轻左右拍出三掌。
只得三掌,却是将袭来的多出他足有数倍不可捉摸的掌影全数接下。
并没有任何的异动,双方心里都明白,这只是掌势,却没有掌意,因为他们都没有注入任何一丝玄功。
「好。」
来人眼中闪过赞许之色,出声道:「能够以拙化巧,如此年纪就懂得这一点,真是奇材,你的未来将不可限量。」
天赐谦虚一笑,收掌恭声道:「大叔过奖了,小子愧不敢当,请。」
来人依然是一脸的古井不波,却并没有依天赐之言前行坐下,眼光灼灼的扫过房内众人,冷然道:「你们是些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找唐门?」
王雪梅适时绽出动人的微笑,淡淡的道:「阁下认为我们是来这里干什么的呢?」
来人眼光绕过天赐,落在王雪梅身上,眼中爆闪出异彩,道:「如雪莲般晶莹,如高山之雪般洁净,姑娘根骨不凡,委实不在这位小兄弟之下,只是不知可否告之来此的目的?」
王梦雪或许是因为自己妹妹所中之毒出自唐门的缘故,芳心不乐的娇「哼」一声,道:「阁下是唐门中人吧?如果说我们来这里是游山玩水,你是信也不信?」
来人微微一皱眉,注视着王梦雪,淡淡的道:「这位姑娘此时心浮气燥,心里充满着怨怼,彷佛是对唐门而来,不知唐门因何事得罪了姑娘?」
此话一出,虽然他并没有承认是唐门中人,但却是让人心知肚明。
天赐微微一笑道:「大叔过于敏感了,我们只不过是慕川中之名来此游山玩水,并没有什么目的,如果说住在酒店里,有什么可疑之处,好像这应该是当地公安部门的事,与大叔或许关系不大吧?」
一招连攻带守,不仅是王雪梅心里暗自欢喜,就是来人也是心里暗自赞许。
一句话就将自己的路堵死,若是自己还要追问下去,倒显得自己有点可疑了。
来人静静的瞪视了天赐一会,突然展颜一笑,以柔和的语音道:「倒是显得我有点不正常了,我只是对于你们一来就问唐门而感到吃惊,多少年了,已经没有人这样问了。」
天赐摇摇头,道:「我们确实问了,但是如果我们说我们之所以问唐门,是因为受到众多武侠小说的吸引,才对唐门这么有兴趣,您相信吗?」
来人以极其平淡的语气道:「是吗?但愿你们能够相信你们自己说的这个理由,也但愿唐门中人能够相信这个理由,我想你们是真的不愿意告诉我原因了。」
第43章
王雪梅淡淡的道:「我们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你觉得还有必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吗?」
轻「咳」一声,来人点点头,道:「确实,老夫这一生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强逼别人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不说就不说吧。」
话音一变,来人突的转了一个话题,着实让天赐他们有些始料不及:「如果我说我不是唐门中人,你们信也不信?」
天赐轻笑一声,舒适的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淡淡的道:「这个问题就像你刚才问我们的问题一般,没有必要去追究这个问题的答案。」
来人赞许的道:「小伙子真乃旷世之材,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又能封死了老夫的退路。」
天赐谦虚的道:「哪有,只是前辈让着晚辈罢了。」
委实,天赐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所以不管答案如何,都在天赐的掌控之中。
细加揣测,话里之意,不啻已经点明其乃唐门中人,却并未正面回答,却又是让人一听便明了,但又不落任何话柄。委实可算作是一剑三雕。
以王雪梅如此久经江湖血雨腥风洗礼过来的人都不禁是深深为天赐折服。
看似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却往往可以作为最厉害的利刃,让对手措手不及,从而收到奇效。
所以切不可淡视每一件简单的事,每一句简单的话语,当你在恰当时候用上它时,你才会明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和一句话,竟然比任何砌词精美的话都来得管用,来得一针见血。
来人脸上忽的堆起欢快的笑容,飘身而退。
话却并未随身而退,留在了房间里。
「不管你们来此为何,奉劝你们一句,不要轻易的和唐门结上任何梁子。」
五人相似一笑。
在他们看来,唐门派这个人试探他们后,并没有得到任何他们想要的结果后,必然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可是却往往是事与愿违。
过去了三天,却都并没有第二人再来拜访。
但是这三天也让他们收获不小。
五人分批行动,通过不露声色的旁敲侧击,竟然让他们掌握到了最为重要的一条线索。
那就是唐门在哪里。
说到摸清了唐门的方位这件事,天赐想想都觉得糗,而王雪梅四女却是掩着小嘴轻声娇笑。
所谓的「美男计」原来可以这样用的,天赐想不到自己也会有出卖色相的一天。
想着在大街上那些一见天赐即惊为天人的少女少妇,天赐不禁就是俊脸发烧,无奈之下,略施小计,便东拼西凑的得到了数条有关唐门路径的消息。
为了达到目的,偶尔施点「美男计」,又不会对人家造成什么伤害,还满足了人家眼睛吃「冰琪淋」的愿望,你好我也好,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这样一想,天赐顿觉良心好过了很多。
这也是天赐在安福村被纯朴的村民们培养出来的优良质量,无论到哪里都不会改变。
回到房间将消息一合计,便大致是八九不离十的拼出了一条去往唐门的路。
王梦雪迟疑的道:「天赐,雪梅姐,你们……你们真的要夜探唐门?」
从王梦雪的语气中很明显的听得出她发自内心的担心。
天赐和王梦雪相视一笑,点点头,天赐讶然道:「王老师,不然你认为我们这么辛苦才得到这条宝贵的线路图是拿来干什么的?拿来玩的啊?」
王梦雪不由为之气结,轻嗔骂了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后,便气鼓鼓的嘟起粉红娇嫩的樱桃小口,赌气的扭开俏脸。
王雪梅轻轻一笑,轻碰了天赐一下,使了个眼色。
王梦雪突觉一股热气袭来,不由下意识的俏脸又扭了回去。
正所谓,时机的恰巧不是人能够刻意安排的,一切自然发生才会显得格外的天衣无缝。
天赐本来是想亲一下王梦雪吹弹可破的俏嫩粉脸的,不想王梦雪这一扭脸,目标立马改变了。
两张嘴就这么不偏不倚的一下贴在了一起。
王梦雪娇躯一颤,想不到天赐竟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亲自己,而且还是亲自己的嘴。
她就不想想,这完全是个意外,甚至可以说是她自己送嘴上门,迫使天赐临时改变进攻目标的。
心下却是又羞又喜。
羞的是这么多人面前这小色狼就这么毫不避讳的和自己这么亲热,这下是怎么也解释不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了,绝不是师生关系那么简单了。
喜的却还是这么多人面前天赐亲她,这说明天赐已将她当成了自己人了,至少在天赐心中,自己已经有个位置了。
羞喜中,雪白碎玉般的贝齿已被天赐顶开,城池瞬间失守,香甜滑嫩的丁香小舌被贪婪的入侵者一把逮住。
两条舌头在王梦雪喷着诱人香气的小嘴里痴缠着。
足有数分钟后天赐才放开王梦雪小嘴,舌头舔了舔嘴唇,看着红透了俏脸的王梦雪痴醉的道:「梦雪姐姐,你的嘴好甜噢,天赐还想亲噢。」
王梦雪娇喘嘘嘘,高耸俏挺的酥脸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着,玉足一跺,差喜交集的横了天赐一记媚眼,转向王雪梅求助道:「雪梅姐,您看看,您也不管管您的小色狼,任由他这般的欺负他的老师,让人家以后还如何拿出老师的威严出来?」
王梦雪不由失声娇笑,好整以暇的叹气道:「你认为我有这个能耐吗?试问哪个能逃得出小色狼的五指山?再说刚才那也是我的意思。」
王梦雪更加的脸红了,此时的她哪还有什么老师的架式,完全是一个情意绵绵的小丫头,却失声娇呼道:「原来如此,你们联起手来欺负人家啊?」
樱桃小嘴张得大大的,仿似震惊得无法想象。
却任谁都看得出来那种故意的做作,却又任谁都没有那种对故意做作者的不适感,只觉王梦雪纵是再做作,都是那么的淡雅自然。
这就是美女的作用了,东施效颦是怎么来的?就是她学着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捧胸作心口痛状,才得这一千古「美名」的。(本人绝没有看不起东施之意,只是此处文章觉得有必要,实际上本人对东施还是挺佩服的,至少佩服于她的勇敢,别人不敢做的她敢做,别人不敢想的她敢想,实乃女中豪杰也。
灵琴一声娇笑,摇摇头,道:「好了,谁都知道你现在实际上心里是美死了,天赐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亲你,你看,我们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爆笑出口,竟是童雨珠这小妮子。
王梦雪俏脸红红的猛瞪了童雨珠一眼,大嗔道:「死妮子,你笑什么?皮痒了是不是?」
童雨珠粉嫩香舌一伸,脖子一缩。
众人不禁莞尔一笑。
王梦雪起身道:「好了,珠儿和梦雪就呆在这里吧,我,灵琴和天赐三人去探一探唐门。」
说到这里,王梦雪酥胸一挺,傲然道:「就让我王梦雪看看如今的唐门和我那时的唐门究竟有何区别。」
相视一笑。
王梦雪和童雨珠陡觉眼前一花,房间内已没有了三人的踪影。
童雨珠翘着可爱粉嫩的小嘴,一脸闷闷不乐。
王梦雪安能不知小丫头此时小脑袋里的想法。
轻拍了拍童雨珠小脑袋,王梦雪柔声道:「珠儿,你是不是在想天赐为什么不带你去?」
童雨珠点点头,不乐的道:「是啊,他为什么不带人家去嘛?」
王梦雪看着童雨珠俏丽如花的小脸,感叹的道:「数百年来,唐门不管其声势如何的江河日下,却始终是威名不减,正如虎死威犹在,唐门的用毒术从古至今都没有哪个人可以比肩的,这次他们不明就里的去夜探唐门,绝对会和唐门中人交手,从身手上来讲,珠儿你不敢说是可以帮助天赐打败敌人,但却自保应不成问题。」
童雨珠插嘴道:「既是这样,天赐哥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至少人家不用让他操心吧?」
王梦雪宠溺的揉揉她的小脑袋,失笑道:「小妮子,正如你所说,天赐担心你什么呢?」
童雨珠定定的看着王梦雪,等着这个自己也很喜欢的姐姐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王梦雪俏脸一正,道:「经验,珠儿你现在唯一缺乏的就是经验,雪梅姐和灵琴姐的江湖经验自是不用我多说,她们经历的那种险恶环境是我们永远都无法经历的,而天赐,他所带来的神秘已经充塞了我们的大脑,让我们心甘情愿的相信,这个世上应是再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天赐了,而天赐正是担心你会由于经验上的不足而造成任何的损伤,那将使他无法原谅自己,你明白吗?」
童雨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王梦雪俏立在窗前,美目投进窗外无垠的宇宙。
黑夜虽是让人压抑,却也可使人心静,妹妹啊,希望我们这趟唐门之行可解除你身上的痼疾。
距天赐所住酒店约五十里外,有一处山林隐秘,占地约万余亩的村落。
这个村落四面环山。
三人此时已是位于进村的唯一一条小径径口。
小径宽约五米,之所以说是唯一,是因为一种极为奇特的情形让来访的不速之客这么认为。
小径两边非万丈深渊,也非深沟险壑,更非刀山剑林。
却只是绵延开去的一片土地,这片土地上并没有种着农家菜苗之类的植物,空空如也。
从天赐他们的脚下看去,直到小径径口,长约有一、二百米之多,远远的空地前端,则是已被陡峭的山崖止住空地绵延的去势。
两侧空地和中间的那条小径初看去无二,仿似亦可以涉足,但倘若细心察看,必可看出些许端倪。
不论何种空地,即使主人家未施任何耕种,也必可给那些对生命从不屈服的野生植物良机。
但现在的情形却是这片空旷庞大的土地上却并无任何植物。
却给人种种不安的诡异,仿似眼前这片看似并无任何明显奇特的空地蕴藏着无限杀机。
让人情不自禁的认为,若贸然踏足于这片神秘的空地,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即是这片旷地必是经唐门施加了外人无法察觉的手段。
还有一种情形,使得天赐三人从一出发便怀揣着疑虑直到现在。
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就到了唐门?
三人对视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疑。
天赐在前,王雪梅在中间,灵琴于后,三人踏上了进入唐门的路。
甫一踏足,三人身体轻轻一震。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前方缓缓压来。
同时从两侧的空地上左右也袭来两股无形的压力。
三股无形的压力瞬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人无法前行。
天赐三人明白过来,这种明白首先是基于身后的退路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压力。
很明显,两侧的空地必是被唐门至少施加了神秘的奇门遁甲之术,那种对任何外来人员可立时产生感应,从而让外人望而止步的奇门遁甲之术。
身后的退路没有压力,是告诉来人,从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
王雪梅俏脸陡的闪过一片寒芒,同进美目异彩爆闪,轻叹一声道:「唐门终是衰退了,以前的唐门何需要使用这种手段作为警告,光凭四川蜀中唐门六个大字即可使江湖中人望而却步了,只是不知道唐门的用毒术是否也随着衰落了。」
语声中竟是无限的唏嘘。
灵琴转动着美目,惊异的看着两侧空地,美目再投往前方,惊诧莫名的道:「姐,这是不是孔明先生的阻阵?」
王雪梅点点头,俏脸一片落寞的道:「不错,正是阻阵,想当年,孔明先生凭着阻阵,动用他旷古绝今的玄术,强行改变命数,为刘备的知遇之恩杀死烧死无数人,终是惹来杀身之祸,被上天收去十年寿命,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长死英雄泪满襟,想想,岂不叫人为他唏嘘伤感。」
灵琴点点头,道:「是啊,自孔明死后,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玄术终是落了个不知所踪,传给姜维的也只不过是些奇门遁术,终是造就了三国统一的局面,若是姜维也学晓了孔明先生洞察天机的玄术,哪轮得到司马一姓光辉。」
王雪梅接口道:「终是明白唐门为何不设任何岗哨的缘故了,原是凭借着孔明先生的阻阵。」
天赐「哈哈」一笑,奇怪的道:「雪梅姐姐,灵琴姐姐,天赐这么久了,还是首次看到你们如此感叹呢。」
王雪梅嫣然一笑,收起对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代玄术大师的感慨,看着前方数百米处的山门。
进入那个山门,将是真正的面对威名数百年的唐门了。
感叹声中带着些许赞许:「唐门终是学晓了阻阵,却少了阻阵应有的灵气和杀气,安知此非天意使然。」
天赐身体轻轻一震,傲然道:「管他是阻阵还是杀阵,咱们岂会惧于区区这一小阵。走吧,就让天赐开道,给我两位好姐姐劈荆斩棘吧。」
三人极为轻松的往前行着,三股由前左右三方袭来的压力,突的一分为二,改为朝着三人两侧潮水般的泄去。
王雪梅轻声道:「天赐,你的内功比姐姐的要强上好多哎。」
灵琴「咭」一声娇笑:「那是自然,不然以姐姐你的清傲,哪会被这个小色狼收拾得伏伏贴贴?」
王雪梅嗔怪的瞪了灵琴一眼,语带悠然的道:「那又如何,雪梅早就盼望有一男儿让雪梅托付终身了呢。」
天赐听得心神一荡,探手牵起王雪梅雪玉般柔软的纤手,深情的捏了捏。
王雪梅柔柔一笑。
转瞬间,三人来到了山门。
这道通向神秘唐门的山门高约三米,宽约两米,却是由本该浑然一体的山崖上凿成的。
山门的上方正中雕着两个通体血红的大字:「唐门。」
这两个字却是让三人暗自震惊。
每一笔划皆深入山壁约六七公分,这本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高明若他三人的眼光,却是看出这绝非借用雕凿利刃成就的。
换言之,这乃是功聚手指,一笔一划皆是来自于血肉手指。
此山壁坚硬程度绝不亚于花岗岩之类的硬度,由此可看出,唐门终是唐门,有如此功力者,在以往江湖武林纷争的年代,必是已少有敌手了。
第44章
天赐三人心下恍然。
虽则是区区两个字,除了告之来人进入此门即为唐门大院之外,实则还有另一层意思。
另一层警告之意。
唐门利用诸葛先生的「阻阵」在山门外形成第一道屏障,大凡现代人已不复有古代江湖武林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魄,若是普通之人遇上此种情形,但小者必会吓得屁滚尿流,胆大者也会冷汗直冒,心里打鼓。
那种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切身感应的玄幻阵气,自左右前三方直朝你挤来,那情形就像是有三个人在推着你,却偏偏将你的后路留给你,意为请你后退,而这三个你却根本看不见摸不着。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此处有鬼。
这就是现代人的悲哀,一遇上不可思议之事,即一厢情愿的自认为必是有鬼灵之类的东西作祟,而且容不得旁人反驳。
唐门也就因此得到了更加神秘恐怖的传说。
一个人说不相信,二个人说也不相信,可是当第三个人,第四个人也是如此说法时,结果怎样?
不由得你不相信。
所以在唐门有鬼神守门的传说下,不少自小说上看到唐门种种事迹的凡人皆震惊于此,而不敢稍作打探,惟恐惹祸上身。
可是当遇上真正的高手,知道其间奥秘之江湖中人穿透「阻阵」的阻拦,真达山门时,山门上「唐门」二字又必会令来访者惊骇。
没有数十年的惊人内力,如何能在此比花岗岩还要坚硬的山壁上用手指写下这两个字。
有此惊人内力者必是绝技在身,真正的江湖中人就会内心暗自惦量,有无此必要深入唐门禁地?
一着不慎,惹得唐门高手出手,说不定就会得个魂断唐门的下场。
虽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但是以唐门数百年在川中的威名累积,以及他们令人谈之色变的用毒术,杀个把人,再进行毫无踪迹的处理,那绝不是一件难事。
所以大抵来人抵达山门时,也必会为这两个字威慑,从而退而求其次,或是作好充分准备再来,亦或是藏身于暗处,待得唐门中人出外购物时细观。
唐门也因此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固有的神秘和诡异。
然给世人太多的神秘和诡异,也有其不妥之处。
易造成其托大之心。
总是认为不会有人敢摸老虎屁股,所以就不会去派人看守山门,反正没有人敢来。
所以现在天赐三人站在山门前,却依然是不见丝毫波澜。
王雪梅感叹的道:「想不到唐门是如此的托大,竟然在入口之处不作任何的设防,假若有哪位奸险狡诈之徒怀不轨之心前来,唐门岂不是会给人攻个措手不及?」
天赐微微一笑,道:「雪梅姐姐,您过虑了,现在必竟不是你们所处的那个时代了,哪有那么多可纵横江湖的高手,也没有多少人会去吃那个苦练所谓的神攻绝技了,您知道现在最好的进攻武器是什么吗?」
王雪梅柔柔的看着天赐,美目射过一丝令天赐心醉的妩媚,展唇轻笑道:「小情人你心中已有答案,还要姐姐作答么?」
说毕美目射向灵琴。
灵琴骄傲的一挺酥胸,鼓鼓胀胀的一双玉峰颤颤巍巍的抖动了数下,看得天赐浑身发热。
灵琴「嘻嘻」娇笑着。
天赐收回目光,眼睛射向山门里面的神秘世界,感叹的道:「在您那个时代,您一人手持天魔琴,即可向全武林发出挑战,是因为天魔琴的天龙八音有凌厉无匹的杀气,无形的音波功可杀人于百步之外,但是要发挥天魔琴的威力,必须得有深厚的内力和紧定的心志,不然就会遭天魔琴反噬,走火入魔,被天魔琴控制心神,从而沦为一个杀人机器。」
说到这里,灵琴不满的打断天赐的话,不悦的娇嗔道:「小色狼,你怎么将人家说得一文不值?怎么能这样糟蹋人家?」
天赐歉然一笑,看着灵琴柔声道:「灵琴姐姐,请原谅天赐,天赐只是在分析唐门如此托大的原因,灵琴姐姐你也可以回忆一下,你因在山洞里吸日月精华而成如今人体,是因为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洗涤了你的心神,让你洗髓伐精,却除了你与生俱来的噬杀本性,您想想你和雪梅姐姐在一起闯荡江湖报仇的时候,是不是遇血则格外兴奋?」
灵琴不住点着头,充满爱意的看着这个占有自己千年处女之躯的爱郎。
王雪梅插口道:「那天赐你认为现在最厉害的进攻武器是什么呢?」
「呵呵」一笑,天赐竖起大拇指,和并在一起的食中两指成九十度角指向前方,爽朗的道:「雪梅姐姐,灵琴姐姐,你们都见过的。枪。」
恍然中,王雪梅两人随着天赐迈进山门,进入神秘的唐门。
映入眼帘的境象却并没有让天赐三人感到吃惊,只是有些意外。
一大片的黑压压的树林,怕不少于数百颗的参天大树,而且其间竟然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被称为植物「活化石」的银杏。
即使不是银杏的物种,也是少见的红杉木。
光是这批树木,就是一笔惊人的财富。
可见唐门虽已风光不再,但是财产却绝不会少于任何一个时期的唐门。
这数百颗大树却都是长在进庄的唯一通道上。
进庄的路很宽,足可并列行驶六辆大货车。
也就是说,要想深入到唐门腹地,必须要穿越这片树林。
天赐刚要起步进入树林,却被王雪梅一把抓住。
天赐一愣,扭头看着王雪梅。
王雪梅轻嗔道:「天赐啊,你怎么这刻这么不冷静,不看清楚情况就要往里闯?」
天赐摸摸头,傻呼呼的道:「这不就是一片树林吗?最多也就是一片很值钱的树林,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雪梅不由失声娇笑,这小子,刚才还是一个老气横秋的老江湖,怎么这一刻却又变得如此这般的充满童真,仿似一个涉世未深的小男孩。
但也就是天赐这种收发自如,丝毫做作的本性流露,才深深的俘虏了经过江湖腥风血雨,历经无数次的欺骗和背叛成长起来的王雪梅。
正是因为她经历的太多,看得太多,所以遇到天赐这种真性流露的俊逸男儿,才会如珍宝般的细细呵护珍惜,才会将所有的心神皆负在天赐身上。
如果当年的他也能像天赐这样,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自己还会执着于血海深仇吗?
王雪梅痴痴的想着,看着一旁傲然雄立的爱郎。
这当口,灵琴却付起了指点之责。
春葱般的纤纤玉指轻轻一点天赐脑门,语带轻嗔的道:「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小色狼,你看不出树林里面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天赐「嘿嘿」的傻傻一笑,挠挠头,干笑着将注意力转向眼前这片稀世珍宝。
他知道自己,每当和王雪梅灵琴当独相处时,自己总会平空生出情不自禁的依赖性,自然而然的认为一切她们都会想好,根本不必要自己去伤脑筋。
稍微细细一观,天赐即刻发现了树林间的异样。
一层似有若无的薄薄稀雾徜徉在树与树之间,按道理来说,如此茂密高大的树林间有着层层薄雾,这本属于稀松平常之事,实不必去大惊小怪。
但是这里的雾,却是稀奇的有颜色。
淡红色的雾,透露出一种让人感觉到诡异的红雾。
却又给人一种诡异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