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烫的哦。
不要烫伤了。
来,你把杯子拿来,哥哥教你接水喝……这个是电视机。
来,我们看电视。
哥哥,我要尿尿。
我是你哥哥。
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是大学生,最厉害了。
好好好。
来,这是厕所。
坐在这上面就行了。
好了,可以尿了。
哥哥走开。
好好好。
我出去。
以后这就是我和心儿的日常了吧。
其实她的病没有那么严重。
知道要吃,要喝,要上厕所。
知道怕高,怕烫,怕触电,甚至知道上厕所不能被人看见。
即使一个人呆着,也不用太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而且,她迅速对我表现出了依恋,总是乖乖地跟在我身边,就像以前一样。
哥哥,我还要看那个。
今天没有了。
明天有。
明天再看。
哦。
我们睡觉吧。
好。
我牵着她的小手进了卧室,和她一起坐在床边,笑道:这就是我们的床了哦。
嗯。
那我睡觉了。
我吸了口气,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温柔地说道:等一下,我们还有事情没做呢。
什么事?我们是夫妻哦。
夫妻睡觉的时候,要做些该做的事的。
那是什么?是很舒服的事。
哦。
你看,这次我准备好了哦。
杜蕾斯。
心儿茫然而迷惑地看着我拿出避孕套,我一时间有些罪恶感。
但是,既然以后要正常的对待她,就要所有方面都正常地对待她。
她是我的妻子。
和她做这些事,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
既然决定像对待正常人那样对待她。
那么正常的夫妻生活就不能少。
所以我笑着转向心儿,一只手揽着她的肩,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温柔地注视着她。
十年之后,我终于可以再一次这样看着她了。
岁月仿佛在她身上停止了流逝。
我们和十年前一样,长久地对视着。
我几度产生幻觉,感到这十年的经历就是一场梦境。
梦醒来之后,我和心儿其实还停留在那个时候。
只有她那迷茫而困惑的眼神提示我,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但她仍然是我的妹妹,我的爱人,仍然和我在一起。
我们一直凝视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像十年前一样,自然而然地吻上了她的唇。
在脑海的某个角落里沉睡已久的回忆突然苏醒,强烈而清晰,和我现在的感受完美的重叠在一起。
无论是柔软的触感,清甜的味道还是淡淡的芬芳,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仿佛她一直未曾离开过我身边。
虽然已经忘记了很多事,甚至不认识我了,但心儿似乎还记得一些东西,还记得怎么回应我的温柔。
她像是本能一般张开小嘴,轻轻地呜了两声,然后滑腻的舌尖就和我的舌尖交缠在了一起。
我温柔地吻她,深情地吻她,热烈地吻她,贪婪地想补上这么久的空白。
直到我的呼吸难以控制,我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心儿的脸颊浮起淡淡的红晕,轻轻地喘息着,但目光却更加迷离,表情却更加迷惑,像是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我等待片刻,将手伸向她胸前,喘息道:我是你哥哥。
这一次,心儿没有再机械地重复那句话。
她是唤醒了某些埋藏在厚重的屏障中的回忆吗?我不敢奢望,只能顺其自然。
我伸手去解她的衣扣,缓慢而轻柔。
心儿安静地注视着我褪去她的衣裙,露出回忆中那完美的身体。
她的身体也和回忆中一样美丽,不,甚至更美丽。
十年过去,她已经褪尽了当年的那抹青涩,浑身散发着成熟的美感。
每一寸肌肤之下仿佛都有果汁流淌,白皙娇嫩却又带上了一层温暖柔滑的质感。
心儿也已经二十七岁了啊。
如果是正常的人生,现在的她应该是一个成熟娇艳的小少妇了。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感觉伸手搭在她圆润的肩头上,轻轻把她推到在大床上。
然后我再次吻她,但这一次,我的唇很快离开她的唇,顺着她的脖子滑下,爬过精致的锁骨,然后又顺着突然隆起的峰峦,缓缓爬上顶端。
曾经粉红色的蓓蕾已经随着岁月流逝而变成了成熟的嫣红,我的嘴唇刚刚触碰到的时候,它们就俏立而起,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宝石。
心儿不安地扭动起身体来,于是我把脸埋进她那深深的沟壑,用力呼吸着浓郁的芬芳。
哥哥。
痒。
心儿的身体颤抖着,小嘴里发出奇怪的呻吟。
我抬起头看着她,她的小手紧紧抓住了大红的床单,两条腿紧紧绞在一起,茫然的眼神里也终于多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一缕淡淡的妩媚。
心儿的本能还在,除了食欲,还有性的欲望。
我刚才的担心烟消云散,心里多少感觉到一些慰藉。
然后我无声地分开那两条洁白修长的腿,然后支起身体,握着她柔软的腰肢,慢慢地进入了她。
尘封了十年的花径还像我上一次进入时那样紧窄火热,让我回到了少年的时光。
我紧紧抱着我的心儿,开始挺动身体,一如我们初次时那个懵懂的夜。
心儿也像那时一样,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微微娇喘着,偶尔很轻很轻地呻吟一声。
我也没有像和妙儿做爱时那样,玩着不同的花样,只是用简单的动作传达我的温柔和情意。
这样其实就已经足够,并没有过去太久,我就紧紧抱着心儿,停止了动作。
心儿也抱住了我,柔软的身体轻轻地痉挛着。
还是和十年前没什么两样,我们一起享受到了愉悦和满足。
就连心儿的反应,也和那时候并无二致。
但我最后却还是忍不住,抱着她,垂着头,不知不觉间就泪流满面。
不是打定主意了不哭吗?不是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生活吗?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样陪着心儿度过余生吗?但我的痛哭仍然变成了嚎啕。
我流着泪吻着心儿,哭得浑身抽搐。
一切都很完美啊。
奇迹在我们身上发生了,我奇迹般找回了心儿,而且在我的安排下,她成了我的妻子。
法律已经承认了我们的关系,虽然有很多不和谐的声音,但也有很多人认可我们。
我其实已经完成了我们的约定。
但这样还不够。
我知道我太贪心了,这世上的事岂能那么完美。
但我还是不能接受。
我就是要那么贪心,就是要那么任性。
我就是要心儿也好好的,就是要心儿也知道我完成了约定,就是要心儿也感受到幸福。
哥哥,你为什么哭呢?在我哭得浑身瘫软的时候,心儿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支起身,咧着嘴,用模糊的视线看着身下的心儿,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她脸上。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准备告诉她,我是因为高兴才哭的。
但心儿伸出手,擦着我的眼角,问道:哥哥,这是什么地方?我愕然僵住了。
泪眼朦胧中,我看到了心儿的眼睛。
澄澈而明净,装满了大梦初醒般的疑问。
************尾声我站在家门前,注视着门上那个大红的喜字,然后伸出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动作。
虽然已经又过了三个月,但我心底还是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让我不由自主地怀疑过去那段经历会不会是幻觉。
我反复祈求着我也不知道的某个对象,即使是梦也不要让我醒来。
然后微微颤抖着敲响了门。
片刻之后,家门轻轻打开。
门后出现的是我最熟悉的那张俏丽的脸庞。
她就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真实得让我所有的恐惧都不堪一击。
她就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妻子。
她就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爱人。
她就是我的故乡,也是我的心。
她就在我面前,温柔地微笑着,像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叫着:哥哥。
我也微笑起来,抱紧了她,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一起走进我们的家。
家中布置得一片喜气,再过几天,这里将要举办一场婚礼。
我把请帖都发出去了。
我笑着接过我的新婚妻子递来的茶,注视着她俏丽的容颜:就是李局黄局,还有郑队顾队他们几个人,两桌就够了。
心儿伸手理了理鬓发,澄澈明净的大眼睛看我一眼,然后起身走向阳台:嗯。
我喝完茶,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时看到了一叠广告彩页,好奇地拿起来翻着,同时提高声音问道:这是什么?心儿一边在阳台上收起晾干的衣物,一边是职业培训班啦,哥哥。
我现在什么都不会,那怎么行。
我放下那些资料,也起身走向阳台,注视着她曼妙的身姿:哎呀,哎呀,过些时候再说嘛。
医生不是说了吗,你虽然像奇迹一样地恢复了,但是也要怕有反复,近期还是不要给精神增加负担啦。
奇迹可不会总是发生的。
心儿回首,眼波流转,带着一抹俏皮:会的。
和哥哥在一起就会。
我也童心大起,装模作样地回答道:真的是……我不是你哥哥,你哥哥是大学生,最厉害了。
心儿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故作天真地笑道:嗯。
我哥哥最讨厌了。
还是老公好。
我却仍然有些不放心,回到客厅检查着她的药:呃……好吧,好吧。
好老婆,药吃了没?这些药还是要继续吃,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又出现不稳定就麻烦了。
心儿撅起嘴,不高兴地回答道:没有,我不吃了。
我吃惊不已,赶紧再次拿着药跑到阳台:好妹妹,为什么不吃了啊?不行啊,医生说的,一定要长期吃……不知道为什么,心儿突然变得任性起来:就不吃。
我讨厌哥哥,还是变笨算了。
不管她怎么任性,都是应该的。
这么多年以来,她本应该对我任性再多一百倍,一千倍。
所以我只是把药倒在手心,然后凑过去耐心地哄着她:为什么讨厌我啊。
哎,心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来来来,乖,张嘴,啊——心儿扭过脸去,说什么也不肯吃:真的啦,哥哥,我不吃药了。
不行,不吃不行。
一定要吃。
快来。
她任性是一回事,但药还是一定要吃的。
哥哥是笨蛋。
心儿用力把我推开,仍然别着脸。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的声音好像带着笑意:为什么骂我。
不吃药还骂我。
她的声音确实带着笑意:我不能吃药了啦!哥哥是笨蛋!还不是怪你!所以我越发迷惑,拿着药无所适从:为什么不能吃药?怎么又怪我了?心儿终于转过脸来,澄澈明净的大眼睛里流淌着娇羞,语气也听得我心中一酥:还不都是怪哥哥!上次……上次那个,那个杜蕾斯……用完了,也不买。
这次我又不知道在哪里领。
啊?啊啊啊?啊——我发出的是很奇怪的声音,同时吃惊地看向她的腰间。
心儿羞涩而骄傲地笑着,转身便提起衣服篮子,同时冷静地问道:哥哥,真的不会有问题吗?我一把甩开药片,冲过去从后面用力抱紧她:我早就问过很多医生,也做好准备了。
风险确实比普通人大,但是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倒是你,这段时间一直吃药……都说了哥哥是笨蛋了。
我早就没吃了。
心儿调皮地笑着,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好吧……好吧……你早就算计好了吧……我喃喃地说着。
虽然被心儿算计了,但我一点也不生气,而是满心喜悦地抱着她,抱得很紧很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