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大床上,暧昧的台灯下,我的妻子和导师交缠在一起,毫无遮掩,毫无顾忌。老人舔着妻子的乳房,那乳房成熟,饱满,近乎完美。他使劲吸着,吮着,不时轻轻含住乳头,再用力吐出来,用舌尖拨弄着,挑逗着,随后再一次把乳头吸进嘴里。我的妻子一面呻吟着,一面艰难地扭动着,修长的双腿自动分开,脚尖绷得直直的。我甚至可以看到,顺着她张开的腿,粘粘的爱液,时断时续,流淌到床单上,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闪光。
这个老王八蛋,学问做得不怎么样,玩儿女人倒真是专业!
老人终于舔够了,松开手,把握妻子放平,然后爬到她的身上。我痛苦地弯下腰,看着老板吻住了妻子的双唇,发出咝咝的声响。我甚至能够感受到,那老人的舌尖,已经探进妻子的口腔,和妻子的舌尖绞在一起,吸吮着,蠕动着。老人一边亲吻着别人的妻子,一边拉着她的一只手,引向自己的跨间。顺着妻子的手,我看到了一根肿胀至极的阴茎,青筋在跳动,血管在膨胀。这就是老板的阳具,才刚拔出我妻子的阴道,过一会儿,又要再次强行插入。再看那两只阴囊,紧紧收缩着,鼓鼓囊囊,褶皱尽露。我不知道那里面还残余多少精液,我只知道,不久之后,它们终将全部射入我妻子的子宫。在我的注视下,两人亲吻着,抚弄着,很快就都难以忍耐。我的妻子扳住导师,急不可耐地拉向自己,眼神里许多迷惘,许多渴望,也有许多温柔。老人更是急得不行,他一手撑起身体,一手握住阳具,急急切切,抖抖擞擞。我的妻子马上理解了老人的意图,主动分开两腿,让老人跪在她的胯间,然后双腿上抬,挂在老人的腰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自然熟练。
我的心中不由得嫉妒起来。这叫什么事儿?本来就是场交易,现在弄得跟老夫少妻似的,还有感情了,赶紧的,赶紧干完,给我滚蛋!
我导师好像猜到我的想法似的,一言不发,直起腰,探到胯下,握住肉棒,拨开阴毛,抵住阴户,挤进肉唇,停在了那里。老家伙长吁了一口气,摆整体位,屁股一耸,就要沉下去。
看着我的妻子和导师,如饥似渴,即将开始新一轮的性交,我已经忘记了悲愤,只剩下纯粹的生理刺激。不知为什么,我一手捂住下体,一手伸进门缝,轻轻一拨。
门开了。
我不希望妻子被人玩弄,更不希望看到她这样如饥似渴。虽然我是始作俑者,她也应该是无奈的,抵触的,勉强的,可是现在完全不像是这个样子。我的心开始酸痛起来,一方面,我难以抵挡强烈的感觉刺激,另一方面,我又痛恨自己无能,痛恨老板无耻,痛恨社会,痛恨一切,可痛恨归痛恨,我还是只能无奈地站在门前,看着自己的妻子和老板,看他们如何开始这第二轮交媾。
这些年,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归海,可是不行啊,国内有国内的难处,国外也有国外的难处。九一一以来,美国的日子越来越难过,经济衰落,经费削减,竞争恶化,校园也变成了丛林社会。在我这个专业,中国人的日子特别难,和同胞斗,和老印斗,和东欧人斗,和本地白人斗,还要和后起的伊朗人埃及人斗。钱没了,人也就不要脸了。为了生存,大家什么都敢干,倾轧同行,打击对手,骗取经费,强逼博士博士后卖命,等等,等等,等等等。你们说,国内国外,是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海归其实都是没办法,谁要自夸什么为了心中的祖国,放弃优厚的待遇和安逸的生活,那纯属放屁!
“啊!”
妻子一声尖叫,把我惊醒。我赶忙抬眼,定睛望去。
“不,不行,我老公!”
我妻子双手撑住男人的肩,正奋力地往外推,原来,她发现了大门外的我。
我可怜的妻子,她毕竟是良家妇女,不愿当着丈夫的面,和别的男人交欢。我心中一急,不由自主地推开门,鼓起勇气跨了进去。
(妻子发现了偷窥的我,双手外撑,努力制止老人的侵犯。)
我导师抬起头,看见了我,脸色一沉。
“你来干什么?”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我,”我的气一下子泻了,停下脚步,唯唯诺诺地说,“我,我来帮您。”
我妻子挣扎着翻过身,想要爬起来。 “帮我?好,走过来一点儿。”老人手忙脚乱地扯下睡袍的带子,扔给我,“来,把你老婆的手捆住!对,捆紧,摁住她的肩膀!”
我的妻子扬起头,愤怒地盯着我。我转过脸,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因为我妻子已经翻过身,朝下趴在了床上,老东西只得换了个姿势,想从后臀位插入。作为丈夫的我已经屈服,可是妻子却仍然在反抗。她死死贴紧在床上,就是不肯把屁股撅起来。我又是羞愧,又是骄傲,又是侥幸。我羞愧,因为自己的软弱;我自豪,因为妻子的坚强;我侥幸,因为我感觉老板的梅开二度,恐怕要泡汤。
我高兴得太早了。
当我偷眼瞟过去,差点儿没跳起来。只见老人一手颤颤巍巍撑住身体,一手握着硬邦邦的肉棍,对准了妻子的后庭。
他要干什么?这老东西要干什么?
龟头陷进去了,深深地陷进去了。
妻子止不住哀号起来,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我的心在滴血,我的下体却开始膨胀。
啊!
一声惨叫。
我看着我的导师,使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下一蹾,他那坚硬的肉棍,就完全陷入了我妻子的后庭之中,只剩下两个干瘪的睾丸,还留在外面。他开始动作了,那样缓慢,却又那样有力,一点点退到肛门口,再一点点顶进去。
噗嗤,噗嗤!
老板在抽插。
嗯啊,嗯啊!
妻子在呻吟。
抽插之声越来越猛,呻吟之声越来越柔。
我没有料到,女人的直肠,不仅能给男人送去刺激,也能给女人自己带来快感。看得出来,妻子慢慢地适应了肛交,全身的肌肉开始绷紧,脚趾挺直着,好像要抽筋似的。我眯起眼睛看着,看我的老板,狠狠地干我的妻子。他的每一次插入,都全根尽入,仿佛要把睾丸也塞进去,而每一次抽出,则毫不留情,必定连带着翻起我妻子的肛肉。我心中的苦痛早已无影无踪,只剩下强烈的刺激在体内萦绕。情不自禁地,我伸出手,探到胯下,解开拉链,掏出自己的阳具。好硬啊,从来没有这么硬过!
不自撸一下太可惜了!
噗,噗,噗!
嗯,嗯,嗯!
啊,啊,啊!
我的老板在享受。
我的妻子在享受。
我自己也在享受。
只有我不懂事的女儿,还在隔壁甜甜地安睡。
(导师伏在妻子的身上,狠狠地干着她的后庭。)
一个月以后,学校发文任命我为系主任,我的工资增加了,岗位津贴增加了,课题费也多了起来,总之,一切都有了转机。我想,这恐怕就是马克思说的等价交换吧。
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我妻子一直不愿跟我讲话,直到半年前,我们的女儿终于进了国际学校,她的脸上才开始有了笑容。我知道我是个混蛋,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只希望,等女儿长大以后,那时候的社会,多少能比现在的好一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