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笑笑生2017年2月18日字数:20938
(一)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了。
钱教授呆坐在办公室里,两眼望着窗外。又是一个雾霾天,外面灰蒙蒙的,看不见太阳,只剩一轮惨淡的光晕。钱教授的心情,比这雾霾还要灰暗一千倍。
早晨出门前,私家侦探所的助理打来电话,说委托的事情有了结论,约好十二点在学校对面的茶馆碰头。钱教授问大概是什么结果,助理支支吾吾,说不方便在电话里透露,还说结论全在一段视频里,到时候看了自然明白。钱教授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整个上午,他一直不在状态,讲课心不在焉,忘词儿,几乎下不来台,还莫名其妙地发火,训哭了两个女研究生。这不能怪钱教授,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对任何一个男人都非同小可的那种。
钱教授是海归,四十出头,在这所大学干了快四年,正式职称是工学院副教授,迟迟没能扶正。他这个海归货真价实,全家都归了,没留退路。妻子也被安排在学校里,做行政工作,是当初海归的条件之一。独生子刚上中学,本地最好的国际学校,寄宿制,全英语授课。海归家庭总会遇到很多问题,子女学习跟不上排第一,男人出轨养小三排第二,许诺的待遇不能兑现排第三,然后就是嫌街道挤环境脏骗子多。钱教授是个看得开的人,回国时期望值放得不高,妻子安排了工作,儿子上学也还可以,能得到的基本上都得到了,除了没能升为正教授。
他现在遇到的麻烦是,自己没有出轨,却怀疑妻子有外遇,和顶头上司黄校长。
钱教授的夫人林曼云,三十多岁,是个漂亮女人。半年前开始,钱教授发觉她有些反常,眼光躲躲闪闪,有时没来由地特别温顺,好像亏欠了家里什么似的。
男人的本能告诉他,妻子在感情生活方面,恐怕是有了些什么。钱教授暗中留意妻子的社交范围,工作中与谁走得近,下班后和谁来往多,最后,他怀疑到黄校长。黄校长是一年前调来的,名夏柳,很有些古意的名字。他五十出头,土鳖,工程院院士。钱教授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黄校长,因为这位新校长怎么看,都更像是官僚而不是学者。黄校长上任伊始,召开教工大会,做重要讲话。他拖着官腔,慢条斯理地说:今天,我要在这里,和大家做一个爱。什么?全体教职员工都惊呆了,会场上静悄悄,连掉根针的声音也没有。黄校长咽了口痰,清清嗓子,翻了一页,继续念道:国主义教育。钱教授在心底摇摇头:这是什么学者院士,干脆就叫黄下流算了。
(钱教授的夫人林曼云,三十多岁,是个漂亮女人。)
黄下流校长言必信,行必果。半年之后,学校里的几个女讲师,有姿色没水平的那种,纷纷破格提升为副教授,有两位还不明不白打了胎。黄校长虽然是工程院院士,却基本不懂外语,但特别喜欢外事活动。林曼云恰好在外事处,英语法语都没的说,加籍华人嘛,所以经常陪黄校长外出,国内国外,有时一走就是十来天。漂亮的妻子跟着一位黄下流,钱教授没法不担心。他相信直觉,又害怕直觉。作为一个科学家,钱教授讲究实证,猜测没有用,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
一个月前,钱教授痛下决心,不动声色地委托了私家侦探,调查林曼云的两性生活。他希望早些得到结论,不管是好还是坏,否则心里永无安宁。现在,这一时刻终于来到了,听侦探助理的口气,情况恐怕不太妙。
呱!一只乌鸦扑簌簌飞过窗外。
钱教授惊醒过来,抬手看看表,十二点差一刻,该走了。
钱教授离开办公室,提着公文包,一面慢慢地走下楼梯,一面对学生们点头微笑。他看上去温文尔雅,不急不缓,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不料,快到下到底楼时,钱教授一不小心踩了个空,差点儿摔倒。
法克!钱教授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钱教授出国很早,本科毕业工作两年,就去了加拿大,在卡尔加里大学,先读硕士,没找到工作,再读博士,这么一折腾就到了而立之年。他有一个远房姨妈在温哥华,八十年代公派,滞留未归,离了婚,守着幢空房子。温哥华夏天游客多,旅馆又贵又不好找,姨妈便把房间短租出去,管一顿早餐,挣几个散钱贴补家用。那年暑假,姨妈突然打电话,让外甥小钱赶紧去温哥华,要给他做媒,小女生,年轻漂亮,波大,人品好。小钱一愣,波大,姨妈也会用这词儿?再说,波大和人品也不沾边呀。姨妈解释说,波特兰大学,教会学校,没准儿有嬷嬷管着,人品当然不会差。小钱刚过三十,心理上生理上都很想结婚,暑假又没什么事儿,便弄了张便宜票半夜飞了过去。他心里想着,成不成无所谓,只当是去旅游,住在姨妈家里,还省了旅馆钱。
原来,姨妈家里住了个小留,名叫林曼云,是从俄勒冈过来玩儿的,才二十二岁,独生女,高考没考好,家里有点儿钱,弄了个二加二,其实就是混文凭。
林曼云说是刚毕业,不想回国,怕文凭不硬,回去也没好工作,连学费都挣不回来。姨妈看她长相乖巧,嘴巴也甜,便动了心思,说自己有个外甥,有枫叶卡,快入籍了,名校博士生,回头就是教授。姨妈问女孩儿想不想留在加拿大,当教授夫人。林曼云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小声说,当教授夫人当然好,留得下来留不下来无所谓。姨妈于是赶紧把小钱叫了过去。像小钱这样的老留,通常看不惯花家里钱的小留,有代沟。小钱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可一见面,就改了主意。
那女孩儿年轻漂亮,也很乖巧,更重要的是,一对波确实不小。按照姨妈的建议,小钱领着林曼云去维多利亚玩儿了一圈,回来时就手拉手了。
后来,林曼云没有回国,而是和钱博士候选人结了婚,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再后来,钱博士辗转了好几期博士后,一直没能找到教职,林曼云的教授夫人梦也搁置下来,生孩子养孩子,打零工做兼职。他们过得不好也不坏,和千千万万留学生技术移民一样,直到三年前海归。林曼云家里是老北京,中等人家,不愁吃喝不愁房。她虽说是独生女,性格却很好,不娇气,见过市面,物质欲也不很强,典型的小家碧玉。在国外的时候,大家都羡慕小钱,说他是前世修福,才娶了这么贤惠的妻子,谁曾料到,如今出了这么一桩事!
钱教授来到茶馆,早了五分钟。他要了个僻静的单间,点了一壶茶,猛灌几口,让自己镇定下来。侦探助理很快就来了,是个年轻女性,一身职业装,显得很干练。她匆匆坐下,一言不发,取出笔记本电脑,打开,插入一个小存储器,调出一段视频,把音量放低,转过来,推给钱教授。钱教授放下茶杯,茶杯一歪,水差一点儿洒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镇定。
不到一分钟,钱教授就无法镇定了。
视频像是好几个摄像头拍的,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距离,还会变焦,很清晰,开始时没有声音。酒店客房里,钱教授的妻子林曼云半躺在床上,衣裙不整。一个男人的背影走入画面,赤身裸体,毫无遮掩地爬上了床。钱教授紧盯着那男人的侧脸,非常面熟,黄校长,是黄校长!
(林曼云半躺在床上,衣裙不整。)
钱教授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黑,又跌坐下来。
“钱先生,钱先生,您别激动。”女助理早有准备,一把扶住钱教授,说,“这个视频,您还是回去再看吧。”
钱教授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这种情景,女助理想必见过很多次。她熟练地拉过电脑,关掉视频。
“这个,一定要保存好。”女助理拔出存储器,交给钱教授,“如果您需要进一步的服务,请随时通知我们,要是不需要的话,方便的时候,请您来事务所把尾款结清,我们会把视频的备份删掉。我还有别的客户,今天就不陪您,先回去了。”
钱教授两眼空空,毫无反应。
女助理收拾好电脑,转身要走,犹豫了一下,又回过头,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说:“钱先生,您别太难过,现在社会进步了,夫妻都得给对方留点儿自由。这是我老公的名片,他在律师楼,主打离婚和财产分割。要是用得上,您找我就行,直接找他更好。”
钱教授还是一动不动,好像听不懂别人在讲什么。
“钱先生,像您这样的成功人士,在外面呆得好好的,何必回来趟浑水?”
女助理靠这个吃饭,见多识广,可毕竟还是女人,忍不住加了几句题外话,“国内这么乱,你们海归哪儿对付得了?!”
钱教授终于有了动静,他埋下头,有气无力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有事,先走吧。”
女助理走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窗外,起风了。
钱教授呆呆地坐着,手里握着那个小存储器。他不明白,妻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想当初,她是多么善良,多么体贴。
那年夏天,小钱按照姨妈的吩咐,领着林曼云坐渡轮去维多利亚。他们玩儿了一天,很尽兴,看天色晚了,便决定住上一晚,在市中心找了家酒店。林曼云怯生生地站在一边,等小钱去前台开房。小钱去去便回,说是旅游旺季,连总统套房都没了,只剩一间标准间,只能委屈一下,将就一晚。小钱领着女孩儿进了房,关好门,林曼云东摸摸,西碰碰,高兴起来,坐在床沿,说这里真舒服,比姨妈的硬板床棒多了。
小钱一直在学校里,相对单纯。他看着女孩儿开心的样子,忍不住说出了一半的真相:“小妹妹,我刚才骗你来着,酒店根本没住满,有空房,我想省钱,所以只定了一间房。”
林曼云想都没想,脱口就说:“我知道,刚才在外面,我看一多半窗户都黑着呢。”
小钱的脸一下子红了,好生尴尬,不过,林曼云似乎完全不在意,仍然在那里高高兴兴地东摸西碰。
“我不知道姨妈怎么跟你说的,其实我就是一普通人,专业不好不坏,养家糊口没问题,至于能不能当教授,什么时候当教授,都是没准儿的事,全凭时机和运气。”小钱不敢再撒谎,岔开话题,说起正经事,“不过,我有枫叶卡是真的,过了年,就攒够年头,可以换护照了。”
林曼云认真地听完,笑了,说:“小钱哥哥,我们家也是普通人家,我爸是机关职员,我妈是会计,只因为他们都是老北京,各有一处私房,开亚运会的时候拆迁,一变二,我们家就有了四套房。我又是独女,他们就卖了一套房,让我出来上学。我其实不是非得留在外面,可我笨,又懒,没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回去也找不到好工作,怪没面子的。”
世界上不论什么事,有了诚意就好办,男女之情也是这样。那天晚上,两人谈了很多,直到深夜,谈着谈着,就躺到了一张床上。小钱虽然到了而立之年,可还是个雏儿,但黄书和毛片看了不少。他只开一间房,一半是舍不得花钱,另一半则是想给自己破处。小钱出国多年,听说国内比国外还开放,处女得从幼儿园里找,心想林曼云大学毕业,应该有过男女经验。孰料林曼云任凭小钱又搂又抱,死活就是不肯脱裤子。小钱没办法,只好拿出最后一招儿,按照黄片上的教导,俯下身给女孩儿舔阴。别说,这招儿还真管用,林曼云不再抗拒了,慢慢地还呻吟起来。小钱心中暗喜,不料女孩儿突然扭动双腿,大喊大叫,一阵战栗,高潮了,还喷了小钱一脸。小钱好像坐在汽车上,一下子被人推了下去。他感觉很扫兴,抬起头,抹抹嘴,一下子愣住了:女孩儿张开的两片阴唇间,清清楚楚一层薄膜。
天哪,如今这世道,竟然还有二十多岁的处女!
(小钱没办法,只好拿出最后一招儿,俯下身给女孩儿舔阴。)
小钱的性欲慢慢退了下去,一股亲情,油然而生。他和衣而卧,搂着林曼云,好像搂着自己的亲妹妹,直到晨曦,渐渐映满了整个窗子。
“先生,要不要加点儿开水?”
钱教授惊醒过来,原来是服务员小妹,拎着茶壶,怯怯地站着。
“不,不用,结帐吧!”
钱教授摇摇头,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看看手表,快两点了,现在,该去哪里呢?
(二)
钱教授回到家,天已经黑了。饭桌上,四菜一汤正飘着香气。
林曼云从厨房探出头,问:“怎么这么晚?菜都快凉了,赶快坐下,我给你盛饭。”
钱教授看了妻子一眼,没有说话。
林曼云又把头又缩了回去。
钱教授坐在饭桌前,面对着飘香的饭菜,毫无食欲。
林曼云是个称职的家庭主妇,爱整洁,勤于家务,尤其擅长烹饪,以京菜为主川菜为辅。刚结婚的时候,她在卡尔加利没有朋友,全心全意地经营小家,把租来的一室一厅布置得温馨舒适。林曼云对博士生丈夫非常崇拜也非常体贴。小钱查文献赶论文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打扰,只是陪坐在旁边,安静地织着毛衣。
那时,小钱夫妇在国人眼里好比神仙伴侣,一个博学多才,一个美丽贤惠。他们结婚时很仓促,是裸婚,没搞什么仪式,只请同学朋友吃了顿饭,还是在家里,为了省钱。小钱很担心能否喂饱那群饿狼,林曼云却不慌不忙,像变戏法一般,把两汤四冷拼八热炒,一道道端了上来。未婚的硕士博士们,纷纷聚拢到厨房,垂涎欲滴地问新娘子,有没有待嫁的堂妹表妹,或者堂姐表姐也行。
想起这些,钱教授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钱教授记得清清楚楚,那顿饭吃到半夜,客人们才摇摇晃晃地离开。小钱关上房门,锁紧,回到厨房。林曼云低着头,正在洗水池里的脏盘子。小钱轻轻搂住新婚妻子的腰,吻着她雪白的脖颈。林曼云一言不发,擦擦手,转过身,羞涩地解开衣裙,露出少女美丽的胴体。小钱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抱起林曼云,三步并两步,跨进卧房,拥倒在床上。没有多余的语言,两人的衣衫,一件件地被抛开。小钱审视着少女的身体:乳房小巧结实,皮肤细腻光滑,臀部饱满圆润。多好的女人啊,要用生命来保护她!小钱一面暗暗发誓,一面伸出手,抚摸妻子的前胸,小腹,还有胯下。林曼云的阴户湿漉漉的,她轻轻一声低吟:我渴!小钱忍不住回应:我也渴!
(新婚之夜,林曼云羞涩地解开衣裙。)
无需更多的言语,小钱一面回忆着黄片,一面抬起身,捏住自己的阳具,还行,挺硬的。他哆哆嗦嗦地找到入口,噗哧一声,好像有点儿阻隔,但还是进去了,湿乎乎滑腻腻的。小钱长吁了一口气,原来做爱就是这个样子,也不算太难嘛。他很想表现出老练的样子,可操作起来却笨拙不堪,东一下西一下,毫无章法。林曼云也好不了多少,眼睛睁也不是闭也不是,两条腿举着不知该放哪儿。
老处男小处女,第一次没有不紧张的!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大概有几分钟吧,小钱胯下一酸,射了。
两人虚汗淋漓地躺在一起。
小钱仰望着天花板,心中犯起了嘀咕:怎么没看一下钟,阳痿肯定是没有,可时间好像不长,林曼云也没大喊大叫,跟黄片不一样,看样子她没到高潮,糟糕,这不算是早泄吧?
小钱越想越懊恼,他爬起身,头也不敢抬,对小妻子说:“我,我其实能做得更好,就是有点儿紧张,要不,咱们洗一洗?”林曼云坐起身,也低着头,扭捏地回答:“你先洗吧,床单脏了,我换一条。”小钱扭头看过去,床上赫然一块血斑,心中又是一阵感动。他忘记了紧张和懊恼,搂住小妻子,庄严地许下了诺言:“曼云,我一定努力,早点儿让你当上教授夫人。”
一刻钟后,小钱从浴室里出来,床单已经换过了,干干净净,平平整整。林曼云坐在床沿,赤身裸体,双乳坚挺着,白皙的小腿垂在床边,丰腴的大腿自然平放,多么诱人!小钱的阳具又挑了起来,他无声无息地靠坐过去,一手搂住小妻子的肩膀。
“曼云,我还渴。”
“我也还渴。”
没有言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钱夫妇再次相拥着滚倒在床上,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丈夫压迫着妻子的双乳,妻子搂抱着丈夫的脊背。插进去了,丈夫的阳具挤开妻子的洞口,慢慢地又插进去了!小钱偷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然后开始了抽送。
开始的时候,他还竭力参照黄片,心中默念着九浅一深,渐渐地,脑子跟不上了,只剩下抽插和推送。林曼云也不再那么拘谨,自然而然地呻吟起来,好像在召唤着丈夫。小钱热烈地响应着妻子,挺动着腰胯,像打桩般机一样,笨拙而有力,撞击着阴阜,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两人虽然离老练还很远,但毕竟是二进宫,多少熟悉了一些彼此的路数。也不知抽插了几十次还是百来次,林曼云突然用力扭动起来,然后一声娇啼,紧紧抱住小钱。小钱正在兴头上,一下子被箍住,几乎喘不上气。他正在诧异间,下身陡然一紧,妻子的阴道开始痉挛,一阵紧似一阵。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小钱既不阳痿,也不早泄,他把女人弄高潮了!
小钱一阵狂喜,胯下一松劲儿,又射了。
小钱仰面朝天平躺着,林曼云依偎在他怀里。这一回,两人彻底放松了。
“听说教授是终身制,怎么都不能裁,是真的吗?”
“是,不过刚开始不是,得好好干四五年,才能转终身。”
“教授夫人是不是不用上班,在家呆着,伺候丈夫和孩子就行?”
“那当然,我们系的白人教授,太太都在家歇着,过得可滋润了。”
“太好了,等你转终身了,我天天在家,给你做好吃的。”
小钱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飞快地瞟了一眼闹钟。
十八分零三十秒!
(小钱一面亲吻着小妻子,一面抚弄她湿漉漉的阴户。)
叮叮咚咚!
手机响起来,是林曼云的。
钱教授惊醒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妻子。林曼云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接起来,眼角朝丈夫瞄了一下。刹那间,钱教授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陌生?
林曼云在外事处,业务忙,电话多,即使在家里,也常有人打进来,包括黄校长。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林曼云从不回避丈夫,只是放低音量,今天也不例外。
“喂,校长啊,什么?早上八点主楼门口,好的好的,一定准时。”
林曼云的电话很短,不到半分钟,可在钱教授看来却很长。林曼云放下手机,看了丈夫一眼,就一两秒钟,钱教授却感觉到了她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