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浸泡与冰冷刺骨的积水之中,王越麻木的身子,没有半分感觉,有着剧烈感觉的,是那似如刀割的心脏,钟国仁是他的老师啊,他可以不帮助他,他为何如此待他,默许钟宫羽这样举止,因为他令佛跳狙输了,辱没了佛跳狙名声?
钟宫羽下车,缓缓行至瘫倒在地的王越身前,阴冷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嘲笑,道:“以前的师弟,记得以前的师兄命令么,师兄命令道,若是你再使用佛跳狙,我不仅会令你再也无法使用佛跳狙,更令你无缘穿越火线。”
“我给予机会,遗憾的是,你把我的怜悯当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笑话,既然你不听从我的命令,那么,便付出代价吧。”
钟宫羽高高抬脚,重重落下,那落点,是王越五指。
绕是王越受浑身肿胀影响,除却麻木之感以外,再无其他感觉。
然而,钟宫羽落下的脚,令得王越发出半声嘶哑惨叫,其力度,可见一斑,剩下半声惨叫,被王越生生咬断,强压制之下,无处宣泄的疼痛,使得王越眼球微微前凸,眼角溢出丝丝鲜血。
钟宫羽又是一脚,只听得噗声响起,一口血从王越口中喷出,顿时染红一片积水。
那不想放弃的希望,驱使王越望向钟国仁,只见钟国仁舒适地坐在遮蔽风雨的车内,神情悠然自得,没有半分变化。
王越想勾唇一笑,奈何连勾唇力气都不曾拥有,无形的冷笑一声,那声冷笑,刚刚笑出一半,便被钟宫羽踢来的一脚打断,王越身子几个翻滚,停下时,如失去生机的尸体无二。
远处,有着一道红色倩影,修直长腿,窈窕身姿,祸水级别的精致俏脸,她撑着一把雨脸,望着雨中那在钟宫羽抬脚间,如足球翻滚的王越。
时隔七年,她依稀记得,那一天,是今天这样的暴雨天气,几个醉酒的古惑仔,欲要逞凶,她退无可退之时,是他,突然出现,挡在她身前。
那时,尚且年幼的他,并不是那几名身强力壮的古惑仔之敌,三两回合交手,便在几名古惑仔手中受伤颇重,这无疑令他又一次面临危险,又是危急关头,自知不是敌手的他,放弃进攻,站在他身前,撑开手臂,将她护于身后,令她不受半点伤害。
他大喊,跑,而她,趁着有他掩护,快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