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没作声，“我不能送你回去！”

“我知道！”

“你可以说出你其它的愿望！我都会答应！”

“……我想见米凯尔！”

“不可能！”路西法猛地起身，优雅地执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转头看向我，眼神似是怜悯：“你已经被米凯尔带入我们的战争了！”

………………

还是那个青青地山坡，花儿已经开放，四处洋溢着香气，一个身着白色紧身祭祀长袍地天使坐躺在大树下，轻拥着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一起看着享受着轻风地吹抚和明媚的阳光。

“米凯尔，我好喜欢你！”

“……”

“……为什么你不说话？”我焦急。

“我是天使！”这个伟大的战斗天使带着他从未有过的温柔，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你是人类，我们难以在一起！”

“死后也不行？”我问。

“天使是没有感情的！”他忽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

“没有感情？”我怔了，“那你不曾喜欢我？”

他一动不动，我起身，背向他：“我知道了！”转身跑下山坡，泪，模糊了双眼，一个踉跄，眼看要跌倒在地，一双白色的壮硕手臂抱住我，紧紧地，不顾我的挣扎。

“我要回去了！”我努力抑制自己的鼻音。

“纤尘、纤尘……”他紧贴着我的耳际，长长地金发飘散在我的手臂和脖颈，“和我一起去找圣石吧！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

“夫人。”那瑟西斯打断我的回忆，“撒旦叶的第一共妻要求见你！”

“……”

“夫人？”

“……路西法怎么说？”我冷静地问，现在，我要保护自己。

“王说，您可以不见任何人！只要不出宫殿没有人能伤害到您！”

“……我在殿门口见她。”犹豫了一下，我问：“这样，她会伤到我吗？”

“不会，殿外的结界就连天使都进不来！”那瑟西斯向我施了一礼，就出去了，但我分明看到他眼角的一丝嘲笑。

不愿多想，我已经站到了华丽的宫殿门口，冷冷望去，灰色地天空下，那摇摇曳曳的树丛下，一个人影背对着我立着，让我有些讶异的是她的头发居然是金色的！

“请问……”我开口，带着谨慎。“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很痛苦吧？”人影转身，我呆住，她很美丽，这并不稀奇，来到地狱的魔界之后，我已经看了太多的美人了！但是，她的眼睛居然是海一般的蓝色。在这些非人类的地方，金发蓝眼睛不是只有天使才有的么？

“你很痛苦吧？”见我不说话，她走近，声音轻柔地说着，“我是来帮你的！我能让你离开这里！”

“你有什么目的？”我冷冷地问她，“我凭什么相信你？”

“其实看我的眼睛就知道，”她柔柔地笑了，“我是个天使，所以我想帮你！”

天使啊！我有些犹豫不决，虽然她没有像堕天使一样变成黑发黑眸，但是这里是地狱啊！

“米凯尔天使长还要我给你带句话！”她忽然定定的看着我开口：“他说，纤尘，请原谅我！还有……”

“还有什么？”我着急的踏前一步，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脚，已跨出了门口。

“还有……”她忽然眼暴精光，一眨眼间站在我的面前，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用手猛地捂住我的脸，“还有，你太愚蠢了！一个小小的变化之术而已啊！”

什么？我大惊，看到她的面貌刹那间变成黑发黑眸。却感到很疲困，眼睛一闭，陷入黑暗，朦胧之际，愰惚听见她说：“……真是不幸，居然让他感了兴趣！”

他？谁？

第八章黑暗深渊

“嗯……啊……王你好棒哦！”女人的声音，是谁？

“嗯啊！女人，污秽！快些结束！”男人的声音，好吵！

“王……哦……王，我那儿好热……”睡不下去了，太吵了！

晕晕沉沉的，好像从长久的深眠中醒来一样，我缓缓地睁开眼，好困！怎么回事？抬眼打量周围，我躺卧在床上，周围金碧辉煌装饰，但看得出这里是卧房。眨眨眼，我猛地想起晕迷之前的事情，是谁要抓我？

旁边的颤动惊扰了我，转头看去，惊呼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男人和女人就在我的身边交合，有着一对小黑翼的魔女正跨坐在男人，或者应该说是少年的身上，正一起一伏的套弄着，少年有着短发黑眸，秀颜如玉，长眉细眼，虽然正和身上的魔女交合，时不时也发出忘情的呻吟，但眼神一直是冰冷的，双手枕于脑后，不曾动过，浑身散发着高贵优雅的气质。

“啊……王，我不行了！”正在我打量他们的时候，那个魔女忽然一阵颤栗，便软软的要趴下。

“死吧！肮脏之物。”少年细眯的长眼忽然睁大，如猫眼似的黑瞳厉光一闪，魔女猛地结成了冰，瞬间化作水气……消失了……

“啊！”我惊呼。

“女人，你醒了么？”少年开口问，声音却似还没睡醒一般。

“醒了！”不知为什么，听了他的声音忽然觉得很安心，也……很困倦，我挣扎地眯了眯眼。

“你是路西法的独妻？”声音好像催眠曲，让人好放松，好懒！

“是……”

“你是个人类？”

“是……”

“听说你是米凯尔曾经的情人？”

“是……你，你是谁？”一句“米凯尔曾经的情人”刺痛了我的心脏，心里疼痛的伤痕惊醒了我，甩甩头，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些，却发现少年已经撑起一只手，以手支脑，靠在我的旁边，打着哈欠看着我。

“你居然能清醒！不错！”他**着身体，却毫不在意，懒洋洋靠着我的肩膀躺下，“我么，怠惰天使百列尔（Berial），我弟弟是暴怒天使撒旦，我们俩是双胞胎，你以后可不要弄混了！”

“那是你们的事，我没义务分清你们二人，抓我来做什么？我是路西法的独妻，你不能碰我！”我惊恐的发现，我动不了了！

“不能碰？哼！女人，污秽之物！”他的猫眼睛忽然睁开，如果说眯眼的他高贵优雅，那睁眼的他就让人感觉气势摄人。“我不碰你……那你来碰我吧！刚好，刚刚那个还没满足我！”

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发现应该不能动的双手自己动了起来，极为煽情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向他靠了过去。

“不要，你在做什么？”我愤怒地瞪着他，却悲哀的阻止不了自己的下身向他磨蹭。

“不是我在做什么！”他漂亮的猫眼盯着我，“是你在做什么吧！”

“啊……”好疼，我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坐下，百列尔昂扬的灼热顺势进入我的体内，狠狠地撕伤了我，也在那一瞬间，魔咒解除，我发现身体能够自我了。

“好麻烦啊！”他漂亮的眼睛眯了眯，细长的眸光让我看不清他的想法，“路西法居然在你体内下了护身咒？老是解开我的咒，是不是想让我亲自动手呢？好麻烦啊！”

“啊……啊……”好想离开他的身体，却被他猛地握住腰，狠狠地顶刺了两下，让我疼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你们，你们这些魔鬼，上帝会惩罚你们的！”

百列尔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我：“你称赞我为魔鬼我很高兴，但是……”猛地一个转身，将我压在身下，他的表情不在懒洋洋，充满了暴虐。

“上帝？哼！圣子耶稣说：‘懒惰使人沉睡；懈怠的人，必受饥饿。’”他手一掌握住我挣扎的双手，一手定住我的腰，不带怜惜的，残忍地在我的体内抽动着，“这就是上帝的儿子对我的评价，但是，事实呢？”

“啊……哼……啊……”冷汗顺着我的额淌下，他的抽动一点快乐也没有，原来，和他相比，那傲慢的堕天使路西法已经是温柔的了！

“我，百列尔，是第一位降生的天使，我弟弟撒旦为第二，但那虚伪的神为了将他的儿子例位最上位，哼！逼我们堕天！”他不带感情的说着这些话，黑亮的猫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注视着我所有的反应。“而女人，就是这个虚伪的神所创造的最污秽的生物！”

“啊……啊……”他快速地进入我体内，刺到最深，又毫无怜悯地抽出，让我痛喊，原以为恶魔的爱都是带着堕落的快感，原来并不是这样，只有路西法……好痛，痛的浑身毫无气力，“既然……觉得我污秽，那就放开……放开我好了！”

“对，百列尔，我劝你快点放开她！”一道声音冷冷地传来

第九章我是？

谁？我抬眼看去，墨绿色的大衣，血红的薄唇，让人如身处火狱般的颤栗和那邪气英俊的五官——嫉妒天使尼卫旦，我垂下眉，心里有些颤动，一瞬间，我居然以为是路西法来救我了？我居然没有想到米凯尔……一定是因为这里只有路西法会来，不是我不信任米凯尔，一定是这样！

“为什么？”百列尔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仍旧在我体内肆虐着，每每的抽动，都让我疼痛的难以呼吸，他一手紧握着我的腰，一手稳压着我的双手，毫不留情地猛烈冲刺，漂亮的猫眼冷冷地看着尼卫旦，“放开她？凭你？别让我大笑吧！”

“我知道我动不了你！”一瞬间，尼卫旦的脸上尽是冷酷的笑意，“不过，她可是‘那个’，路西法在晚宴的时候已经承认了！”

“‘那个’？你确定？”百列尔居然停下了动作，少年般的玉颜上，如猫似的黑瞳严肃的看着我，我？那个？“天界的人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听说是路西法把她夺过来的！”尼卫旦的脸上，笑意不在，“所以，你还是把她还给路西法吧！虽然我和阿斯也被她诱惑的受不了，但还是……”

“你可以走了！”百列尔打断尼卫旦的话，“看你给我带来了不错的消息，我就不为难你了！”

“你……你疯了么？”尼卫旦有些手恼怒，英俊的脸上都是嗜血的怒气，“路西法会……”

“那是我的事！”百列尔懒散地挥了挥手，却见尼卫旦嘴角流血的坐在地上，“你没能力，也不配来管！”

“你……”尼卫旦愤恨地看着他，却最终起身离去，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不要太残忍了！”

“好！现在没人打扰了！”百列尔——这个如猫般优雅俊美的少年，又开始了那磨人的律动。

“嘶……不要……好疼……”我痛苦不已，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疼？”俊秀的少年展开笑颜，“我会让你更疼！”

“啊……啊……啊啊……”他猛地开始用力撞击我，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戳穿我的柔软，我难忍疼痛，不停地呻吟，“你……啊……你这个……嗯……疯子……”

“疯子？”他眯了眯黑黑的猫瞳，如玉般双臂猛地将我拉起，坐在他的身上，起身的动作让他的昂扬深深的刺入我的体内，疼得我紧绷了身体，“呼……你这诱人虚伪的神之造物！”

语毕，他忽然放开我的双手，跪坐着抱紧了我的腰肢，从下而上的顶刺着，热液，在我的体内射出。我无力的双手搭在他的肩头，借以缓解他的动作，他却猛地咬住我的脖颈，狠咬着路西法留下的印记……那肮脏的液体混合着我的血液从两人的交合处缓缓不断地流出……

“啊……不要了！救命！”我大喊着醒来，睁眼，我身处浴池里，滚热的液体烫痛了我的肌肤，我一看，是血，鲜红鲜红的血，而且正像岩浆一样翻滚着，浓重的血腥气让我欲呕。

“醒了？”冷傲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长长的黑发荡在我的双肩上，回眸，是路西法。

“我……”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慌，低眉不敢看他，也许有些……心虚，“我刚刚……是不是，做恶梦了？”

“梦？哼，我可爱的妻啊！”他轻拈我的发，却引起我一阵颤抖，“你猜，刚刚我是从哪儿把你抱回来的呢？”

“……”我不语，但心里却明白那个百列尔并非想像，那恶梦般的……恐怕，是真的了！

“我有说过不要走出宫殿吧！”他的手落在我的脖颈上，轻轻的，来回摩挲着，忽然一把握紧，“为何你会在百列尔的床上呢？”

“啊……”脖颈的疼痛和滚烫的血池让我流出眼泪，猛地，我扯住他握住我脖子的手掌，“你凭什么这么说，放手，恶魔！”

“就凭我是你的君，你的王，还是你的夫！”他掳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

“哈哈！我的夫？”我疼痛不已，却倔强的笑出声来，“在我看来，他做的事不过和你一样罢了！”

“你说什么？狂妄！”他猛地甩开我，冷冷地站起，无情地看着我，任我在血池里挣扎站起。

身体，好疼，好酸，不过，我仍然直直地仰起头，与他对视着，毫不示弱，他眯眼看了看我，表情忽然变得温柔邪魅，他拉我过来，抱在怀里，将头低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让我浑身僵硬的话。

“一样么？那我让你当共妻可好？”

第十章米凯尔

“一样么？那我让你当共妻可好？”

我推开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拥着我优雅微笑的男人，恶魔，他果然是恶魔！良久，我笑了，笑得娇媚，却让他皱起了眉头，依然优雅的，他轻轻地抚摸我的脸，猛地，他捏紧了我的下巴。

“你很快乐吗？”轻吐的气息抚在脸上。

“是啊！”我轻笑，这个优雅的王终于有些动怒了呢！“好啊！本来就是一样的！”

“……”他看我，“纤尘，你在惹我生气呢！”

“住口。”我忽然大怒起来，“除了米凯尔，没人有资格这么叫我！”

“米凯尔么？哈哈！”他大笑起来，那是真真正正愉悦的笑，“你又了解他多少？人类呵！只会为他们的外表迷惑！相比之下他们更像恶魔呢！”

“你住嘴！”我怒喊，“你根本不配和他比较！”

他低头看我，面无表情，优雅高挑的身躯给予我沉重的压迫感，半晌，他开口：“我让你见他如何？”

我瞬间愣住，什么？他？难道是米凯尔……他注视着我，微笑。

“你真的让我见他？真的？”激动之余，我紧抓住他的手臂，一时间竟然有些瘫软。

“真的！”他优雅的轻笑着，打横把我抱起来，“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那个愚蠢的炽天使！”

“你想做什么？”我大惊，我现在浑身**啊！难道他要让我这样去见米凯尔？太恶毒了！“你在羞辱我么？你想故意让米凯尔看我，看我这般不堪的样子么？”

挣扎中，他不耐地将我双脚置于地，拉起我便向浴池外走！穿过浴室与卧室相连的门，他将我抛于床上，我的身体上还留着浴池里那些浓腥的鲜血，衬着皮肤一起，一丝丝的鲜血流涎在身体上，说不出的……

“你干嘛？”我怒问。

他冷傲地看着我，忽地一声展开身后的六翼，然后伸手从羽翅上扯下一根羽毛，手一挥就变成一件宽大的白袍飘落到我身上，“穿上它，不然你进不了那个所谓的天堂！”

“这，这是……”这是天使的白袍啊！我看着它怔怔发呆，穿着不是米凯尔送的天使袍去见他？多讽刺呵！不愿多想，我走进浴室，用牛奶洗净身子，带着复杂的心情穿上它，然后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准备好了么？”路西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我的呼吸有一瞬间止住了，镜中的路西法，银色长发，紫色眼眸，身后的六只羽翼洁白光亮，称着他完美深刻的五官，圣洁却又绝世美丽。他不愧曾是最有智慧、最美丽的天使，连我，这个深深厌恶他的人，一瞬间，都为之倾倒。

“好久没有恢复原身了！”他走过来，从身后环住我，“我可爱的妻，我可是专门为了你而显现这副模样呢！”

“别说了，你说带我去见米凯尔。”我不看他，拒绝接受他的诱惑。

“好吧好吧！”他猛地搂住我的腰，飞出窗外，向着灰白的天空飞去，“抱紧我，我这就带你去看那虚伪的一切。”

我不再言语，搂着他，看着我们越过那灰白的云层，一股熟悉的暖风吹来，我睁大眼，贪婪地看着一切，这是人间，我好久不见的人间，虽然自己是孤儿，但总觉得人间才是我的家……

“抓紧了！看吧！这就要到了！”路西法的热气痒痒地吹在我耳边，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很兴奋。

“你就这样闯进天堂？”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在自杀么？”

“纤尘，你在担心我？”

“我没有！”我飞快地回绝，发觉自己失态，我掩饰道：“我只是担心我会见不到米凯尔！”

他轻笑，不再言语。我抬眼，看着头顶的蓝天，米凯尔，我来了，你……会救我吗？

第十一章绝望

“来者何人？”白白的云端，忽然冒出两个穿着银色战甲的双翼天使，我听米凯尔说过，这是守卫的低阶天使。

“让开！”路西法优雅而又高傲地睨着两个天使。

“啊！是上位天使！”两个天使惊呼，旋即又低头施礼：“这位大人，天界只可带灵魂，不可带人类前来，还请……”

“这是米凯尔要见的人呢！”路西法嘲讽地轻笑，一展翅膀飞越过他们，我回头，只见那两个天使又隐回了白云里面。

“天界这么容易就进来了？”我不解地问他。

“你以为呢？我可爱的妻！”他轻笑，一手搂着我，一手把玩着我的头发。“愚昧的不仅是世人啊！”

“不对，那两个天使是低阶的。”我不服地反驳，“他们力量没你大，所以才看不破你的伪装！”

“伪装？呵呵！多么可笑呵！”他忽而大笑，修长的手指轻轻刮蹭我的脸，“圣经言：主打败了堕落天使，使其坠入黑暗，毁其光辉之容，静待处罚！可是……事实不是如此呢！”

“事实？”我看他，“那是你们的辩解吧！”

“真是倔强呢！”他吻了吻我的脸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别过脸：“当是听故事吧！圣战一役，我们堕天使的确战败了，因为一个叫加百列的女天使背叛，但是，天使的外表是我们自己要改变的，用幻术遮掩自己的外貌，以表示对天界的不屑，至于地狱，呵呵，那更可笑了，虽然我们战败，但天界也没有多余的力量杀灭我们，地狱是我们自己去的，因为不像待在人间总会看见那些笨蛋飞来飞去，传扬神的伟大！”

“……”我不言语，心里却为他刚才的话震撼，这样一来，不是神在欺骗世人么？不对，他是魔鬼，他是在欺骗我！

“唉！可怜的纤尘！”他似是怜悯地叹了口气，“你可知加百列为何要背叛我们么？当时她本是我们堕天使的一员，只为了他，为了米凯尔，她背叛了我们，他从以前就擅于利用女人呢……”

“住口，你住口！”我猛地回头怒视他，“不许你诽谤米凯尔！”

“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吧！”他忽然落下，带着我踩在那软软的白云上，“希望你不要太过悲伤了！”

我怔怔地打量周围，我们正踩在大块的连接在一起的云朵上，云层之上开满美丽的鲜花，空气中满是香甜的气息。他拉着站在一座白色的宫殿前，那高高的宫殿门柱之上爬满了……蔷薇……

“米凯尔？”他跟我说过，天界只有他的宫殿门外开满蔷薇，那是他为我种的！我欢喜地甩开路西法的手，奔进殿内，大殿，一片纯白，“米凯尔，你在吗？我是纤尘啊！你在……”

“谁让你进来的！”一声怒喝打断我的呼唤，从白幔之后，走出一位金发及腰的碧眼天使，是米凯尔！

我的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注视着他仿佛一个世纪之久，我迈开步子向他走去，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我快乐地跑过去想要拥抱他，忽然，一道白色炽光从他手中射出，直直向我袭来，我怔住了，他在干什么？来不及细想，眼前一花，身形已动，定睛，是路西法搂了我的腰立在一旁，向刚刚我呆立的地方看去，一个一米宽的圆坑赫然出现在那里！我又惊又怒地向米凯尔望去，他，他刚刚准备做什么？杀了我吗？

“米凯尔！”路西法开了口，低沉清亮的嗓音稍稍安定了我的情绪，“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情人呢？我可是好心来将她还你哦！”

“你闭嘴！”米凯尔怒吼着，“就凭这个低贱之物？我懒得弄脏我的手！”

“米凯尔，你……你说什么？”我的心猛地一颤，脸色煞白地问他。他，他刚刚说我是低贱之物？

“住口！”又是一道炽光像我射来，路西法快速地搂着我避开，米凯尔只是冷眼看着，用不屑地口气道：“你这个污秽的堕落之魂，不配叫我的名字！”

“原来，原来你是这样看我？”我的心跳停止了，周围好静，静得可怕，“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痛苦那么多之后，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你做过什么吗？哼！”他仰高头，睨着我，“如你这般肮脏之物还想诱惑我？滚吧！”

“唉！米凯尔！你何苦这样呢？”路西法似是怜悯地轻叹，“你会伤了纤尘的心！”

“路西法！你变愚蠢了！”那个我不认识的米凯尔冷冷地打量我们，“你是想用她来交换圣石吧！哼！把这个肮脏的东西带走，不要污了我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我在路西法的怀里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凉凉地流在脸上，心，没有感觉了……

“你笑什么？”米凯尔皱眉问，眉宇之间有一股怒气，我熟悉他这个表情，他是要动杀意了！

“没什么！”我不再笑，面无表情，任凭泪水冰冷地淌在脸上，抬手，我从耳际拉下一缕秀发，颤抖着手从中找出一根系在我发上的金发，扯下，我伸出手，递向米凯尔。

第十二章阴谋

“污秽如我，配不上高贵的天使之发呢！”我轻笑，笑得悲伤，笑得妩媚，笑得……绝望……

“你……怎么会？”米凯尔的脸色忽然变了，看着那根头发一脸震惊，吃惊地打量我，“这是真的，不是假的……不是假的……”

“不要么？”我面无表情，还有什么好吃惊的呢？是没想到我还留着这根发么？我低喃着：“是啊，您高贵的发被污秽的我弄脏了呢！”

“不是，纤尘，不是这样的！”米凯尔忽然大叫起来，但我已经听不到了，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金发从我手中落下，离开我手中的一刹那，金发闪出耀眼的光芒，我看着它，轻轻落泪，原来，天使的头发也嫌我肮脏呢！看，离开我就变得如此耀眼，如米凯尔身后的发一样的耀眼呢！

“我……”我抬头，低哑着嗓子对着米凯尔说道，“我不会再弄脏你……您了！”

“不……”米凯尔大吼，“不是这样……”

“睡吧！纤尘，睡一会吧！睡醒就不再天界了……”路西法的手凉凉地覆在我泪水不止的双眼上，沉沉的倦意传来，第一次，我没有抵抗路西法，随着他的意愿闭眼昏睡过去，任自己坠入悲伤的黑甜……

………………

“你……路西法……你欺骗我！”米凯尔愤怒地看着路西法，想杀了他，却又顾及着他怀中的人。

“欺骗？”路西法搂着怀中的人儿轻笑，“我高贵的炽天使阁下，我们已经有亿年未见了呢！这还是我们自那战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呢！”

“我……”米凯尔的心脏紧紧地收缩着，他伤了她，他伤了自己最爱的人……可是，他明明在空镜里看见路西法对尼卫旦说，要找一个与纤尘相似的堕落之魂来骗取圣石，怎会，怎么会变成真正的纤尘？

“米凯尔，过于相信空镜是不好的习惯哟！”路西法紧搂着怀中的人，当着米凯尔的面亲吻那熟睡的脸颊，无视他痛苦的怒气，“毕竟，那个空镜是我留下的呢！”

“你早就知道，早就知道！”米凯尔的心像被撕裂般的疼痛，他用手紧揪着心脏，“你故意让我在空镜里看见你要带假纤尘的对话，然后却带着纤尘来，让我……”

“呵呵！”路西法轻笑，优雅地将发丝抚于耳后，“变聪明了呢！不愧是我的同胞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