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了这一点,到齐国稷下学宫去的士人,绝大部分都属于有志于治学的各式士子。当时及后来的诸子百家在稷下学宫几乎先后都有代表人物。
法家的慎到,儒家的孟子,儒法并体的荀子,名家的惠施与公孙龙,辩家的田骈,纵横家的鲁仲连与庄辛,阴阳家的邹衍,道家的宋钘与尹文,农家的许行等等。
只是,纯粹治学从来都不是春秋战国士人阶层的主**神。
自从“士”这个人群阶层出现以来,主**神始终是经世致用,就是以学问入世奋争,以才能建功立业。
孔子曾经说过一句大实话,虽然让人难看,但是真正的情况就是如此,他将士人们的这种精神称之为:
“学而优,则仕”
大意是优秀的士人应当做官!
这是当时士人阶层毫不隐瞒的公开宣示和终生追求,而当了官后的目标也决不含糊,叫做治国平天下,就是要为国家为天下做一番事业。
这个时候的儒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儒家,而不是后人阉割,为了迎合统治者的儒术,这其中的分别很大,可谓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正是这种坦诚直率而又奋发有为的入世精神,战国士人们将直接做官看得比终生治学重要一万倍。
他们往往在入仕无望的情势下,才被迫治学著作和传授学问。而且,纵然是无奈治学,所治也还是治国为政之学。
老子、孔子、墨子、庄子、孟子,都是求官不成无奈治学,而又在学问中建立为政经典的大学问家。这种相互促进相互激扬的士大夫精神,历经沧桑磨炼,厚厚沉积在中原士子们的魂灵之中,一有火光,便会轰然爆发。
如今,嬴渠梁的求贤令就是一道耀眼的火光!
大争之世,伴随着公叔痤的死悄然开始,而随着嬴渠梁这一卷《求贤令》彻底爆发,在这个之后,不管是秦国还是魏国甚至于韩国都开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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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之中,江湖之上,诸子百家,万里追杀令,魏国,秦国,魏王,秦君,在加上一个嬴季昌,中原大地在这一刻,变得风云跌宕。
六国会盟一事,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