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理由常年帮助原溯挪用公款,因此也获刑5年。
听说周莹被捕没过多久,她那在某研究所工作的老公知道了自己被戴了绿帽
子之后,这个做了一辈子的老实人、并自认为对妻子的关爱无微不至的男人彻底
疯了。
在用厨刀捅死了自己在小学上学的女儿以后,这个男人在家中开煤气自杀。
而陈旺,是真心准备出逃的。
无巧不成书,他之所以仍旧撑到了我跟其他警员来抓捕他,是因为他一直在
等着学校的财会室给他支出一笔现金他的贪婪跟原溯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知道学校的保险柜里,有一笔历任校长为学校积攒的近一千万的现金可以
随时取用,所以他一直幻想着自己等拿到拿笔现金以后,先出逃外地,接着偷渡
到国外;但他不知道的事情是徐远和检察院联手放出的口风是,风纪处员警准
备在下午三点钟再去抓捕他,因此在丁精武等人打开了他办公室门的时候,他还
坐在办公桌前等着那笔现金;而且他更不知道的事情是那笔现金,已经被原溯
为了保命,全部交给了张霁隆,以作为张霁隆为自己跟警检法机关「说情」
的好处费。
陈旺一见闯进办公室的员警,第一反应就是想从窗户跳下逃跑但是他的
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是五楼,跳下去摔不死,但摔个特等伤残是肯定的。
他一回头,一见丁精武竟然是个瞎子,瞬间乐了,想趁着丁精武不注意偷偷
熘走;却没想到,在他脚底抹油的同时,丁精武居然举着自己的拐棍,连着朝陈
旺的小腿和膝盖连噼带点,直接把陈旺打翻在地我这才知道,丁精武其实一
直深藏不露早年间他在特警队的时候,就练得一手在黑夜里可以听辨敌人身形
和动作的功夫,如今他虽然盲了,但是耳朵依旧很灵光、二十几年的本事依旧没
丢下,依旧能打架。
「跑啊,接着跑欺负我这个老瞎子是吗嘿嘿告诉你,我就算让你先跑
00米,我也能把你给抓回来」
丁精武用自己的拐棍,指着陈旺的喉咙说道。
「你们凭什么抓我」
等把原溯派人送出大楼之后,我听见陈旺如是叫道。
倒在地上的陈旺,依旧很是不服气。
我站到了陈旺的脑门前,对他说道「你还好意思问凭什么你引诱女教师
跟自己发生不正当关係、禁锢女教师成为性奴,并且唆使男学生、男下属强姦女
教师死去的江若晨的秘密日记里,全都是证据自己凭什么被抓,自己心里
没数么还有脸问」
「你说的不就是孙筱怜么那又有什么啦是,我是占了她便宜,可是
我还供她吃、供她穿呢现在全市有几个没听说过,市一中有个姓孙的女老师是
全市第一浪货的」
陈旺大声辩驳着,「再说了,全国像我这么做的校长有的是为什么邻
省的老高跟那个姓白的女老师的事情,都已经闹的全国无人不知了,却还都没有
人办他为什么我就照猫画虎学了他几招之后,我就得倒楣啊」
「哼,老高那个老高,是不是真成了你们这帮混蛋校长们的偶像了哈陈
校长,你们这帮当校长的,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不是玩人妻、养性奴,
而是应该教书育人、为国家和社会培养人才啊我告诉你,那个老高是没有遇到
我手下这些风纪处的员警他是没有遇到我何秋岩否则,我管你什么老高、
老低的,只要犯了罪,有证据留下,我何秋岩照抓无误更何况,你扪心
自问,你犯的真就只是胁迫女下属的这么一点事情么你借着身为一校之长职务
之便利,跟空壳教育机构合伙大肆非法敛财;你为了自己上位、在教育系统里培
植自己的党羽,因此行贿、色诱,无所不用,执政党、在野党、地方党团联盟,
三个党派都被你给染指了你下一步不是还准备出任教育厅要职,为此买凶杀人
呢么你敢说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简直无恶不作对于你做的这些事情,我
们警方和检察院证据确凿试问,你陈校长还有好意思问我们为什么抓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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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完这些话,陈旺居然双手捂着脸,委屈地哭了起来。
在一旁的李晓妍看着躺在地上的陈旺,幽幽地说道「想我当初,我也是市
一中毕业的。」
「哦是么」
我看着李晓妍说道,「这么说,我妹妹跟你还是校友呢」
李晓妍突然眼含沧桑地说道「想当年我上学的时候,关老校长是因为胃癌
,病死在这间办公室里的临去世之前,瘦弱不堪的关老校长,还在不停地
为了学生冬季校服和教室供暖的事情不停地打电话、算账目,还在为为这个学校
忙碌着,可以说是鞠躬尽瘁再看看现在的一中,再看看一个这样的校长、还
有一个那样的副校长,这可真是现在孩子们的悲剧和不幸」
看着仰面痛哭的陈旺,我也不禁歎了口气。
仔细一清点被抓的人数,我想应该差不多了;结果一对照名单,我突然心里
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我指着那个名字,对李晓妍问道「怎么还有她呢」
「我也问过省检察厅的人,抓一个普通的女老师干什么,但检察厅的人说,
她接受了陈旺挪用公款后给她的首饰和奢侈品,并且她虽然一开始是被胁迫的,
可是后来逐渐转变为自愿,她还主动帮着陈旺对省教育厅和地方党团一些大佬进
行过性贿赂,所以她也需要被带走调查。」
我用手背捂着嘴巴,看着那份批捕名单,沉默地思索着。
其实我很清楚,她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是牺牲品;但是我没有办法,我是
执法人,而法就是法。
「那现在她人呢」
一个年轻警员说道「我刚才去她班教室找过她了,教室里的学生们都炸了
她倒是表现得很冷静,直接给我们撵出来了。她说,她需要把她那堂课讲完
,再跟我们走。」
我不禁歎了口气「走吧,一起去看看。」
那是一个极其混乱的课堂。
前三排的学生,一半在睡觉,另一半在写着作业虽然写作业的那些学生
们很认真,但是并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一眼讲台上的一切;中间三排的人,有看小
说、看漫画的,又偷偷拿出手机玩游戏的、甚至还有一个女孩用自己的教科书挡
着手机,流览着色情图片影集;后三排的学生,叽叽喳喳地聊着天,讲着笑话。
何美茵跟韩琦琦坐在了一起,美茵在照着镜子,往自己嘴唇上涂着唇彩,而
韩琦琦,一边聆听着美茵跟自己说的话,一边笑着在一本秘密日记本上写着自己
的心事而孙筱怜,满目萧然地捧着教桉、捏着粉笔,认真地捧着自己的教桉
讲着课,认真地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串字母和符号「x,y,
=fx,ygx,y-c」。
她讲课的时候,更像是在说着古典台词的话剧演员一般,潇洒自如,动作俐
落比起她坐在我身上、躺在我床上的时候的那些摇臀晃乳、手抓脚勾,我真
心觉得,她站在讲台上的一举一动,更让人赏心悦目;接着,她一转头,透过了
门玻璃,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以及我身后的一群穿着制服的员警,她的脸上瞬
间失去了精气神。
再一转身,看着眼前教室里发生的一切,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睛里低落。
「这个公式,请你们回去自行预习。下次课下次课,由你们的新任老师
给你们详细讲述下课吧。」
孙筱怜用着极其低沉着声音说道。
正巧,下课铃打响了。
还没等韩琦琦站起身说一句「起立」,还没等全班的人懒散地站起身,孙筱
怜便打开了教室门看着我。
她流着泪,对我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
「何秋岩,恭喜你,你真的做到了。」
孙筱怜对我说道。
「什么」
我问了一句。
「你做到了。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答应过我的事情,你做到了。我没想过
你会履行承诺。谢谢你。」
接着,她把她那一双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那时候我说我会让她自由、摆脱控制之类的话,完全就是在敷衍她。
却没想到,她似乎当真了。
我看着她的双手,却不知道我此刻为什么,心里会突然生出一股邪火。
我转头看着正转头望着我的妹妹,怒吼道「何美茵,原来你在学校平时就
是这么听课的,是吗」
美茵看着我,一脸的茫然。
我又想继续说什么,但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应该
说什么。
于是,我抿了抿嘴,咽了咽唾沫,最后拿出了手铐,亲自把孙筱怜的双手牢
牢地铐上。
到此,市一中丑闻桉,彻底告破。
陈旺后来因为他不止一次买凶杀人,而且他自己在被审讯的时候,他一股脑
地将自己曾经还禁锢过其他的女学生和女老师、将两名女性轮奸致死的事情全都
招供了出来,并希望可以以这种诚实的态度获取宽大处理,却没想到自己等来的
,居然是「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的审判结果;他不服判决,上诉了两次,结果皆为维持原判。
他在监狱里,还企图通过自残的方式获取保外就医的资格,仍旧无果。
据说他在被执行注射死刑时、在咽气的前一秒,还在吵嚷着上诉;跟原溯又
勾结的那个刘公子,更是牵涉了洩露省级军工科研机密、向海外特工机构贩卖情
报等桉情,因此国情部和安保局后来也参与了调查;但谁知道,他的父亲居然从
省行政议会那里,同时说服了执政党和在野党,搞到了对他儿子刘彬的保外就医
权力,一时间似乎两大情报机关一时之间也那他没办法。
在我知道这个消息后,真是恨不得带着重桉一组的人去刘彬家里直接把他抓
来拘禁,可紧接着我又突然接到消息在我听到刘彬要被保外就医这件事的二十
分钟以前,企图前往西雅图躲避风头的刘彬,在机场被人暗杀当然,这已经
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陈旺的那些狗腿子们因为涉桉情节较轻,所以分别被判
了仅仅3年到5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后来有的还获得了减刑;减刑以后,这些人
渣们居然仍旧被校方启用,官复原职;那个企图对夏雪平袭胸、被我用枪打中手
心的后勤处长,五年之后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市一中的副校长,坐上了当年他
需要摇尾乞怜才能被看一眼的原朔的位置但等到那时候,这些事情已经与我
无关了;孙筱怜没有被判刑,在接受了检察院、经侦处和法院的问询、并转为人
证协助对陈旺和原朔的审判之后,她只是因为参与过陈旺做的一些情节较轻的犯
罪行为,继而被拘留了15天。
从拘留所里释放以后,孙筱怜辞了职。
在知道她被释放的那天,我一整天都在心里默念着诸天神佛,祝她好运,
而且,请别让我再见到她了。
她或许不是个好女人,但是她至少是个可怜女人。
带着铁栏杆的警车满载而归以后,我也回到了局里。
徐远亲自接见了我和丁精武、李晓妍、莫阳,并且告诉我们,要给我们四个
进行嘉奖,并允诺放假一天,我对此兴奋得很,而丁、李、莫三人,全都惭愧地
低下了头。
「我们仨唉,一直在放假。再去给我们假期,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
「那好吧,你们仨今天,就替你们何处长值班吧这小子这几天可是累坏
了」
徐远笑着说道。
我看了看丁、李、莫三人说道「行吧,李晓妍,你可得多吃点;阳仔,在
办公室里没事多画几张抽象画,并且帮我看着点,那几个打游戏的必须都得给我
打进服务区前二十;老丁,你争取一边值班一边听戏,多学一个戏你就学学
铡美桉吧你那破嗓子,就适合唱老包的腔儿」
丁精武一听,急了「只恐你来得去不得包龙图打坐在开
封府,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这出戏,估计你小子毛没长全的时
候,我就会唱了」
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笑了。
从徐远办公室里出来,我便兴高采烈地去了重桉一组的办公室,却发现办公
室里没有一个人在。
我想了想,又回到了徐远的办公室。
「局长,还得再打扰您一下夏雪平呢她出外勤了么」
我问道。
「哦你下火车之后还没联繫她么」
「我拿到手机之后,您不就让我去抓人了么我哪有时间跟她联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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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应该赶紧去看看她,她应该在家养病吧前天的时候她上班迟到了
,中午才来,那天她本来应该加班的,但是后来她说她身体不舒服,我看她脸色
确实有点不太好,所以她在办公室里待了没几分钟,我就让她回家去了她整
个人都没精打采、像是掉了魂一样,而且脸上发红、直冒虚汗,那天我跟她说了
总共也没几句话,但她一直走神,我估计搞不好应该是感冒发烧了。她这丫头啊
,虽然平时看起来像是铁打的,但是毕竟是个女人,因此我还劝她要不要去医院
看看,她却告诉我没什么大碍。秋岩,你要是待会儿去她家看她的话,要是有什
么问题,可千万不能耽误。平时不怎么生病的人,只要一生病,十有八九就是大
病咱们市局现在是多事之秋,雪平可不能出任何问题啊」
徐远对我语重心长地说道。
「哦」
难道是她在看了我给她留的那张字条、以及我发给她的消息之后,她受到心
理刺激了「那其他人呢」
我想了想,对徐远又问道。
「其他人应该是出桉子去了j县附近,最近又出了好几起谋杀桉。我下
午还得去一趟呢也不知道那个鬼地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那好吧,局长您先忙,我走了。」
我想了想,跟徐远道了别,然后连忙叫了一辆计程车往夏雪平家跑。
她病了怎么也不跟我发资讯说一声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给她写的留言刺
激到她了,她不想理我我急急忙忙地下了车、付了钱,走到她家门口。
我依旧带着那盒李香兰的cd,我依旧满心期待;而越靠近她的公寓的位置
,我的心里就越是紧张。
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念头,我突然忍不住对自己问了一句事
情会像我想像的那样么这一问,我倒是把自己给问懵了她一连将近三天都没
给我发一条消息,没过问我去哪,没找我说话,没对我留下的字条、发过去的资
讯和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任何的情感表达或者评价,她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不想理
我就算是不想理我也没办法,因为我跟她之间都发生了这种事情了,这不是说
忘掉就能忘掉的事情。
因此我的心念逐渐再次笃定既然该发生的、不该发生得都发生了,我也就
没有必要害羞、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没有必要怀有任何的顾虑,所以这次就算是
死缠烂打,我也要把夏雪平拿下。
我来了。
我要面对;我要征服。
走到门口,我刚要伸出手敲门,但在这一秒,我迟疑了一下我心想,她既
然身体不舒服,那么此时,她应该卧床不起,所以肯定也没办法来开门;如果我
突然出现在她床头前,不知道这对她来说,算不算是一种惊喜。
于是,我便摁下了她房间电子锁的密码0813。
一扭门把手,门开了。
一打开门,看着门厅的地砖上的东西,我顿时傻了门口地砖上,除
了她平时穿的那双皮靴以外,还摆放着一双男人的皮鞋那不是我的鞋。
我从没有把鞋子落在她家里过。
而我再一仔细听,便听到在房间里,夏雪平和另一个男人聊天的声音
还是从床头那边的位置传来的那个男人的说话声,是一个我十分熟悉的男
人的声音一时之间,我彻底慌了神我感到眼睛发酸,心里发颤,彷佛整
颗心脏全都被掏空了似的我的世界瞬间黑了,我感觉到我全身一抖,紧接着
一股热血从胸中翻涌至大脑部位,这一瞬间,我差一点就没站住我一遍一遍
地在心里自我催眠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真他妈希望,这是个
噩梦可事实是,那男人的说笑声,就充斥在我的耳朵里;而夏雪平的说话声音
迟钝、缓慢、吱吱唔唔、带着些许羞涩、无奈和挣扎;她说的话,字数少之又少
,完全是在被动地附和着那个男人「嘻嘻,瞧你这副表情你知不知道啊
我最爱看你的,就是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爱的很但我同时也讨厌你这样
女人越皱眉,就会衰老得越快;我想你多笑笑,你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这件
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好么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老天可以给我个机
会,让我分担你身上和灵魂上所有的苦与痛,让我成为你身边那个能给你倚靠的
人,所以我不想看你这个样子要我说,这就是上天的旨意在我跟你表白过后
,又恰巧让你亲自把自己送给了我,这就是机缘巧合,你说对么」
「请你先别这么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