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情色版)(25)(3 / 3)

仙道炼心(情色版) 小强 22626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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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雪道:“好吧!我记得就是,做人真是难呢!”

两人越说越是亲热,两人都是美丽的女孩子,都有接近讨好对方之心,虽然偶尔有不合之音,不过仍是成为了朋友。

薛瑶光有心从几个女子身上,探出她们为什么喜欢李瑟,李瑟为什么讨人喜欢的原因,因此有意无意的,悄悄打探李瑟的些消息。

直到傍晚,花如雪才兴冲冲地回到了栖香居。进门,就道:“公子,姐姐,我回来啦!薛姐姐人很好,她很喜欢我呢!还教我很多东西。”

古香君揽住她坐在床上,道:“这么可爱的妹妹,谁人不喜欢呢?”

花如雪道:“什么可爱的妹妹啊!公子的妹妹才可爱。”

李瑟道:“你们都可爱,我都当做亲妹妹看待的。”

花如雪道:“嘻嘻,那好啊!你是我的亲哥哥!”

李瑟听她声音极媚,荡人心魄,不禁害怕起来,见她媚眼如丝,花容带晕,又闻到些酒味,道:“你?你喝酒了?”

花如雪道:“是啊!喝了点,薛姐姐让我喝的,她说喝点,没关系。”

李瑟见她有些醉意,便示意古香君照顾她,自己往外间去了。

会儿,忽听门响,见花如雪脸上带着笑意,开门来到他的身边,容颜焕发,身上带着醉人的香气,那种味道和古香君身上的香味大大的不同。

李瑟揽被慌忙坐起,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花如雪也不答话,低头含羞忽地把披在身上的缎被解下,嘤咛声,扑入李瑟的怀里,身上居然竟是赤裸的。李瑟抱着个活色生香的巨乳美人儿,脑中轰的声,差点把握不住,就要和怀里的美人亲热起来。

不过李瑟到底定力深厚,只片刻就冷静下来,扶住花如雪的身子,严肃地道:“花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我只是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吗?”

花如雪埋头道:“知道啊!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喜

欢你呢!”

李瑟怔,道:“知道你还做这样的事情?快点把被单披好,今日的事情,就当没发生。”

花如雪奇道:“为什么啊!你对我好,为什么不要我?”

李瑟怒道:“我是把你当妹妹啊!你把我当什么人?”

花如雪抬头愣道:“当妹妹才要这样亲热啊!我是你的最亲的人啦!来吧!好哥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很喜欢你的。”

李瑟这才想起花如雪甚是单纯,很多人间的事情都是半懂不懂,叹道:“我把你当亲妹妹,就不能做夫妻的,你懂不懂?兄妹是不可以像我们这样的。你还是离我远点好了,快点回房去睡。”

花如雪道:“兄妹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我偏要这样,我让你抱着我睡。”说完张开双臂,把李瑟紧紧抱住,再不说话。

李瑟呼吸急促,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想起师父教给的口诀,连忙默念起来:“女色犹如臭皮囊。视之不动不摇,不迷不昧,遇如不遇,见如不见,时时防备,刻刻返照,不使有毫发欲念,潜生于方寸之中……”

李瑟等心里平静如水,睁开眼来,发现怀里的花如雪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李瑟轻轻松开她的双臂,把她放好,盖上被子,悄悄的下床进里屋去了。

古香君在屋里已经睡着,李瑟也不打扰她,只是自己思索,想着花如雪和碧宁的事情,竟是夜未眠。

天明,他去拜访薛瑶光,他知道薛瑶光平日很忙,虽然她有空的时候经常去栖香居看他,但要是拜访薛瑶光,就不容易遇到她有空闲的时候,因而去的早些,才能见到她。

李瑟被丫鬟带到薛瑶光的闺房,见个丫鬟正在帮她梳头,道:“来的太早,打扰姑娘了,姑娘忙吧,不用理会我。”

薛瑶光轻笑道:“那好,你就请坐或者自便好了。”

李瑟“嗯”了声,见碧宁不在,心里大喜,便坐下来看着薛瑶光。

薛瑶光碟起如云的秀发,又淡抹了些脂粉,瞥见李瑟怔怔地望向自己,只觉心里砰砰直跳,便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怕,难道还怕他看不成?难道他还能吃人不成?”

可是心里虽这么想,手上却不听使唤,比平时梳妆竟多用了倍的时间不止,打扮完后,丫鬟识趣地走了好会儿后她才醒悟过来,心中既觉奇怪,又觉悲哀,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他了不成?可是他又没什么好的!

薛瑶光想了会儿,见李瑟仍是呆呆地看着她,忽然大怒,心想:“你真无礼!”

她喊道:“李大哥!”这声音听起来颇大,仿佛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她自己也是吓了跳。

李瑟这才恍然道:“哦……”然后注视着薛瑶光,道:“姑娘,我求你件事。”

薛瑶光还没等从方才的震惊中醒过来,忽然听见李瑟这句话,心里竟然“咯登”下,心里叫道:“糟糕,他……他莫非要求婚不成?我……我可怎么办?”

薛瑶光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李瑟继续道:“唉!这事有些难以说出口,不过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看花姑娘还听你的话,昨天回来对你大加赞赏呢!你是有名的才女,聪明的很,帮我这点忙,那是点问题都没有的。”

薛瑶光怔了怔,看着李瑟,不明白他说什么。

李瑟道:“花姑娘我只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令她知晓,不再纠缠我,你愿意帮我吗?”说完凝视着薛瑶光的眼睛,大有恳求之意。

薛瑶光微微有些失望,道:“我试试看吧!我笨嘴笨舌的,不定办的来的。”

李瑟听了大喜,道:“有你帮忙,那是定成的啦!我先多谢你了。”说完站起,鞠了躬。

薛瑶光连忙还礼,急道:“你曾救过我,这样待我,我可担当不起。”

李瑟笑道:“我这也是救命的大事,你当的起的,再说我哪里救过你什么,你怎么还放在心上?我今日特意来,就是为了此事,事情既了,那么我就告辞了。”说完爽朗笑,告辞而去。

薛瑶光见李瑟走的洒脱,连忙去送他,刚到门口,忽见照顾李瑟夫妇的个丫鬟被小青带到近前,那丫鬟道:“公子,夫人叫我把这个请柬交给您。说是杨荣杨大人派人来请您的,请您午时赏心楼聚,陪同的还有解缙解大人,请您务必前往呢!”

李瑟听了先是怔,接过请柬,随即大喜道:“别人倒还罢了,解先生我是久仰了,定要去见。”和薛瑶光拱手而别,匆匆去了。

薛瑶光熟知朝廷内情,知道这杨荣杨大人,字勉仁,建安人,起初名字叫杨子荣。建文二年进士。授编修。

当今皇帝成祖永乐皇帝,经靖难之变,打败了建文帝,刚到京师之时,杨荣迎上前去,拦住马首道:“殿下先谒皇陵乎,先即位乎?”

永乐皇帝听了大为震惊,知趣地先拜皇陵。

这事之后,杨荣就深受皇帝重用,永乐皇帝即位,就招他入文渊阁,为他更名为杨荣。

前年杨荣因为小过,下任杭州知府,可是最近调任来京,和编修杨士奇,检讨金幼孜等人,又同入文渊阁直预机务,称为内阁。

内阁之名自永乐皇帝始。永乐皇帝时已没有宰相,这内阁就相当于宰相的职务,直接供皇帝咨询,不过和别的朝代相比,实权要小的多。

原来明代初年,在中央设立中书省,有左右丞相总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事务。

随后,明太祖朱元璋又对中央统治机构进行了改革。当时中书省大权掌握在左丞相胡惟庸等人手中。他们作威作福,独断专横,“生杀黜陟”,不向皇帝奏明就直接执行。朱元璋曾命“奏事毋关白(告知)中书省”。

这显然是裁抑中书省权力的个措施。

但胡惟庸等人却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组织党羽,在外招集军马,并派人勾结倭寇,又向蒙古贵族残余势力称臣,请兵为外应,阴谋武装政变。

洪武十三年,朱元璋杀掉了胡惟庸等人,并废除中书省及丞相制,分中书省及丞相权力归属六部,相对提高六部职权和地位,由六部尚书直接对皇帝负责。

薛瑶光见杨荣这位当今的重臣,居然下帖请李瑟赴宴,陪同的都是当今的重臣,不由万分惊讶。

李瑟处处出人意料,真是越接近越见其神秘,他答应毫发无损的救碧宁回来,果然不出日,碧宁就神秘地回来了,不过她总是个人发呆,问什么也不说话,连南宫喧也是不见,问急了就哭道:“姐姐你别问了,我没有被人侮辱就是。不过这口气我定要出的。”

薛瑶光问不出别的,只好作罢。也不知碧宁是不是李瑟救的。

薛瑶光想了良久,也没什么头绪,先派人跟踪李瑟,瞧他到底和当今的几个大臣做些什么,直到下午,想起李瑟求她的事情,便吩咐丫鬟去请花如雪来玩。

花如雪是个爱热闹的人,李瑟走,自然愿意来逛,进门,就笑道:“我正想找姐姐玩呢!不过古姐姐说你忙,没想到你派人来请了。”

薛瑶光起身拉着花如雪的手,道:“就是再忙,也有见妹妹的空啊!来,我给你件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说着拉着花如雪,到闺房中去,打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现出串珍珠。

花如雪笑着戴上,道:“谢谢姐姐了,我可以戴着它,不怕人笑话吗?”

薛瑶光道:“不用谢我,你这么美丽的姑娘,戴它更美了,没人会笑你的,只会羡慕你。”

花如雪大为高兴,薛瑶光道:“啧,啧。妹妹这么好看,可是为什么喜欢李大哥呢?真是叫人惋惜。”

花如雪奇道:“他很好啊!为什么可惜?我喜欢错了?”

薛瑶光道:“他人是很好,可是他有妻子了,你再喜欢他,就错了。”

花如雪摇头道:“我不明白,姐姐能否说明白。”

薛瑶光道:“你啊!真是什么都不懂,你想啊!他有妻子了,你再喜欢他,只能当妾了,这多惨啊!”

花如雪噘嘴道:“这有什么惨啊!我喜欢他,在他身边就行,管他别的什么呢!嘻嘻,其实我卖身给古姐姐了,做她的丫鬟呢!她疼我,还把我当小姐看待!不过其实也没什么的,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要欺负我啊!我就叫她好看。”

薛瑶光吃了惊,道:“什么?”随即笑道:“哦!这样啊!那就没什么了,不过你想的还是短浅,不够长远,你没想过你将来的孩儿吗?”

花如雪喜道:“想过啊!可是李公子不理我,我怎么能生小孩呢?”

薛瑶光脸上红,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将来的孩子啊!会受气的,因为不是嫡出,会没有多少家产的,就像这个项链,将来你的古姐姐的孩子可以戴很名贵的,你的孩子就没有钱戴贵重的,多么不平等啊!你定没想过吧?”

花如雪听了咯咯笑个不停,薛瑶光道:“你是怎么了?”

花如雪道:“你说不能当小妾的原因就是因为钱财吗?那我可不怕,我财宝很多的,像这样的项链,我多得很的,要不是姐姐送我的,我才不稀罕。不过李郎和我说什么要装穷的话,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有钱,要不别人就会害我们啦!”

薛瑶光听了,小嘴再也合不拢,道:“真的?哦……真的有趣,那么你们为什么那么有钱呢?”

花如雪道:“山里好多宝物啊!我自己找到的,不过李郎说那样不算什么本事。”

薛瑶光慢慢地定了心,想着:“他们处处离奇古怪,我老是以常理看待他们,害自己老是吃惊,我以后可得留心了。这丫头我就不信不听我话。”想罢,道:“嗯,既然你定要喜欢李大哥,我就教你个乖吧!否则,他不会喜欢你的。”

花如雪道:“啊!太好了,姐姐快点告诉我吧!”

薛瑶光道:“你对他要不冷不热的,端庄守礼,他慢慢的才会喜欢你,如果你太热情了,他就瞧不起你了,不会喜欢你。”

花如雪道:“难怪我老是要他和我亲热,他都不理,原来是这个道理。我现在明白了,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薛瑶光这才松了口气。

花如雪又道:“他去什么赏心楼玩了,姐姐知道那地方吗?我们起去玩好不好?”

薛瑶光道:“好是好,可是我脱不开身,会儿还有事情要做。改日我们再去玩吧!”

花如雪眼珠转,道:“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这就告辞。”

第五章何为好官

李瑟回到家中,快到午间的时候,古香君帮他换了身衣服,请人带路,就直奔赏心楼去了,出门前花如雪非得要去,李瑟说了好久,是正经事,她不能去的,她才罢了。

赏心楼是秦淮河边的座酒楼,在楼上可以看到秦淮河的风景,乃是京师有名的酒楼,李瑟被店伙引到楼上的雅座包间,座中三人起站起,人哈哈笑道:“李公子来的正是时候,来,快请入座。”

李瑟见说话的人中等身材,身躯微胖,笑容可掬,正是杨荣。他旁边两人,人风采潇洒,风骨高标,正是曾见过的大才子解缙,另外个儒雅文静的高瘦老者也大是面熟,不过不记得哪里见过,李瑟看了怔。

李瑟拱手道:“三位大人屈尊召见小子,小子介草民,怎敢入座呢?岂不是折杀小子。”

解缙抚着三寸短须道:“处野草之日,不可将此身看小;居廊庙之日,不可将此身看大。我们都是朋友,不必在乎俗礼,况且龙潜于渊,待其时也,我们几个老家伙可不敢小窥你的,快请座吧!”说完爽朗笑。

李瑟见解缙和蔼可亲,只觉如浴春风,道:“如此,小子放肆了。”便入座中坐下。

杨荣道:“听说你曾见过解兄,不过这位大人你可曾见过。”说完手指了指那个微笑的老者。

李瑟愣,苦笑道:“略有印象,似乎哪里见过,不过小子愚笨,想不起来了。”

那老者笑,然后神色黯,道:“噫!瑟也狂生

耳,妄想得道,到头灰飞湮灭如尘土,心灰意懒欲如狂,哀,春草暮兮秋风惊,秋风罢兮春草生。绮罗毕兮池馆尽,琴瑟灭兮丘垄平。自古今生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

李瑟听了,惊道:“我记得了,我们是在那品玉楼遇到的,还曾喝过酒。”

老者道:“正是。”

解缙道:“这位是杨士奇大人,他在杭州见过你次后,多次和我言及你,推崇你为当世英才,上次聚会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瑟不料这老者乃是当今号称第宰相的杨士奇,不由吃惊不已,要知杨士奇常侍皇帝身边,参与军机大事,深受信任,料不到竟然是这样个谦虚的老者,难怪他英名传遍天下!

他私居不言公事,虽是至亲至厚不得闻。在帝前,举止恭慎,善于应对,对人宽宏大量,别人有小的过失,他都为别人掩盖、弥补,最是德高望重的大臣。

李瑟忙站起道:“小子何德,居然当世贤人都被小子见着了,真是荣幸,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敬三位大人杯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失礼。”

三人也齐站起,端起酒杯饮而尽,落座之后,解缙见李瑟大是惶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其实最该见你的人,不是我们,要说当世贤能者,他才是第呢!他最该见你的,不过被我们三人抢了先,哈哈,他要知道,恐怕鼻子都要气歪了呢!”

杨荣和杨士奇也跟着大笑起来。

李瑟没想到解缙居然会开玩笑,心情便放松了许多,道:“天下还有比三位大人厉害的人,我不信。”

杨士奇道:“确有其人,他文武双全,行于出世入世之间,流于仙凡之沿,观历代高人,无有第二人和他相仿。他和你渊源颇深,不过我们也不便泄露,他日后必会见你的,你到时自知。”

李瑟点头道:“是。”心中奇怪,不知当世除了师父,还有谁认识他,且居然这么得杨士奇推崇。

杨士奇又道:“你定是奇怪,我为什么去杭州见你吧?”

李瑟脸上红,道:“没有,没有。”

他想起方才说出在品玉楼那个妓院见到杨士奇的事情,大是后悔,这时连忙否认。

杨荣笑道:“你是去杭州救我,碰巧遇到李公子的,我替你说了吧!”随即严肃地道:“唉!我以为天下之事,不患严,只怕松;不患清明,只怕混沌。如今想来,原来真是幼稚可笑啊!”说完摇头叹气。

李瑟奇道:“不会吧!天下清明,岂不是好,这我倒不懂了。”

杨荣道:“你记得我曾答应过你,令你赠的银两文不少,都用在百姓身上的事吧?”

李瑟道:“当然记得。大人英名传天下,我是相信你能做到的。”

杨荣道:“可是要不是士奇兄帮忙,我就会闹出大纰漏了。”

李瑟道:“呃?”知道里面肯定有大文章了。

杨荣道:“我任杭州知府期间,纪律严明,殚心竭虑为百姓做事,虽获好名,可是却收效甚微。贪官污吏,斩之不尽,杀之不绝,见我严厉戒贪,虽不敢再行明目张胆的贪污,可是却行事更加隐蔽诡秘,令人防不胜防。每到我政令下,他们就变着法儿的耽搁延误,我却不易抓住他们的把柄,说来我对杭州的百姓,亏欠甚多啊!没有为他们做什么事情。”李瑟听得愣住。

解缙道:“廉所以戒贪。我果不贪,又何必标廉名,以来贪夫之侧目;让所以戒争。我果不争,又何必立让的,以致暴客之弯弓?此诚君子之戒!”

李瑟听了固是震,大受启发,杨荣也怔,道:“解兄果然不愧才子之名,说的话确有见地。”

杨荣又道:“我在杭州办事,处处受到掣肘,这些人见我挡了他们的财路,便连起手来要赶我走。涝灾到,他们更是处处和我作对。银子不被人贪污,可是事情办不好,那又有什么意义?幸好士奇兄驾临杭州,番教诲,令我茅塞顿开,才完美的交了差事。这次我回京再入文渊阁,理事再不鲁莽了,圣上说我『太过耿直,行事失度』,原来大有道理啊!”

李瑟道:“请教了,大人如何治好那些官员的?”

杨荣道:“士奇兄请阐发高论吧!”

杨士奇笑道:“什么高论,我只心为民办好事情而已。要说这些官员,是颇难驾御的,如果以『贪』字衡量天下官员,我看那是天下无官不贪,我们的俸禄太少,越是官大,开销越是不足,不过有良心的官员,收受的少罢了。何为好官?只要专心做事的官员,那才是好官,人心贪欲,除少数之人,盖未可免,国家制度,无论如何严酷,终究还要人来执行的,那样就有人情可循。观千年来的制度,讲究情理法三字,情在法前,那样岂能杜绝『贪』字?唉!如果后世能做到法不由人,法在情理之前,那样恐怕才是廉洁盛世呢?”

几人听了都是点头,杨士奇又道:“我对待属下,讲究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以身正,教导他们。不过荣兄和我不同,我建议荣兄,对于讲义气的官员,那么就和他做朋友,告诉他如果拿他当朋友,那么善待百姓,便是对他的义气。各种官员,对待的方法不同,不能都概视为下属,只拿法律压人,且要温和的和他们讲究情理,毕竟官员们都是读书人,大多数都是好样的,不过官员的俸禄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几人都有皇上赏赐的庄园,否则,以我们的俸禄,能够养活家人吗?”

李瑟不知道他们的俸禄是多少,不过料来杨士奇不能胡说,想起自己对官场的事情了解不多,但在薛瑶光那次聚会的时候乱发议论,大是羞愧。

杨荣道:“不错,我在杭州受士奇兄的教诲后,便改变了行事的方法,以前别人宴请我,我都是不去的,如此成了孤家寡人。除了和属下谈公事外,点没有往来,如何能够做到知人善任呢?而且以前我太过清明,别人见了我,只想躲着我,君子小人,各有用处,只有各用其道,方为正理。何为好官?能吏方为好官!我只是捞得个清明的名声,可是说到功绩,却是没有,那算什么好官呢?中庸之道,和光同尘,才是最好的办法啊!”

解缙道:“廉官多无后,以其太清也;痴人每多福,以其近厚也。故君子虽重廉洁,不可无含垢纳污之雅量。虽戒痴顽,亦不必有察渊洗垢之精明。况且身陷好名欲的官员也不在少数,他们只为求得自己的清名,做事不知变通,那如何才能做好事情呢?”

杨士奇道:“此言诚是,办好件事情不容易的,旦陷入个标准看待问题,那么便不容易成事了。”

李瑟谦道:“听诸位高论,小子汗颜无比,以前曾以为天下之事,容易的很呢!”

解缙道:“少年的人,不患其不奋迅,常患奋迅而成鲁莽,故当抑其躁心;老成的人,不患其不持重,常患以持重而成退缩,故当振其惰气。这些都应该注意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来,当今天下都是缺少你这样的年轻人的冲劲,人人都老成持重,那还能做出什么事情出来呢?大家都是随波逐流,社会岂能进步!百姓岂能得益!”

杨士奇皱眉道:“解兄说的不错,可是说到这里,我有些话,不知说来解兄介意否?”

解缙道:“士奇兄必有金玉良言,请不必顾忌,但说无妨!”

杨士奇道:“杨修之躯见杀于曹操,以露己之长也;韦诞之墓见伐于钟繇,以秘己之美也。故哲士多匿采以韬光,至人常逊美而公善。兄才高八斗,行事却洒脱不羁,恐有前人之忧啊!”

解缙肃容道:“请教了!”

杨士奇道:“我记得阁下自幼颖敏,洪武二十年就高举进士。授中书庶吉士,在先帝之前甚见爱重。日,先帝在大庖西室,对你道:”朕与尔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当知无不言。『兄即日便上封事万言,其中有几句,就是现在,我依然记得:“近年以来,台纲不肃。以刑名轻重为能事,以问囚多寡为勋劳,甚非所以励清要、长风采也。御史纠弹,皆承密旨。每闻上有赦宥,则必故为执持。意谓如此,则上恩愈重。此皆小人趋媚效劳之细术,陛下何不肝胆而镜照之哉?陛下进人不择贤否,授职不量重轻。建不为君用之法,所谓取之尽锱铢;置朋奸倚法之条,所谓用之如泥沙。监生进士,经明行修,而多屈于下僚;孝廉人材,冥蹈瞽趋,而或布于朝省。椎埋嚚悍之夫,闒茸下愚之辈。朝捐刀镊,暮拥冠裳。左弃筐箧,右绾组符。是故贤者羞为之等列,庸人悉习其风流。以贪婪苟免为得计,以廉洁受刑为饰辞。出于吏部者无贤否之分,入于刑部者无枉直之判。天下皆谓陛下任喜怒为生杀,而不知皆臣下之乏忠良也!』”

解缙道:“昔日之不经之言,难为士奇兄还记得,惶恐惶恐!”

杨士奇笑道:“我佩服阁下的胆量,敢直言告诉先帝『天下皆谓陛下任喜怒为生杀』你是第人啊!”

解缙也笑道:“幼时之事,现在想来,我命也是真大!不过先帝对我,可说是宽宏大量啊!”

李瑟和杨荣都点头称是。李瑟虽然对朝廷的事情不熟悉,但他知道先帝太祖朱元璋最是残酷好杀的人,生性又多疑,当面直刺他的人,没有被他杀了,真是异数。

杨士奇道:“你知道就好,可是对当今圣上,你为何也不知检点呢?我记得有次圣上曾对你说:”有个书上的句子,很难对出下句,这个书句是『色难』。『你随口答道:“容易。』过了会儿,圣上还未理解,问道:”你既然说容易,为何这么久还没对上?『你这才答道:“刚才已经对上了。』圣上这才省悟,大笑起来。这事流传天下,天下人都道你才大如斗,可是你知道吗,这就是大忌,你大祸已藏,你还不自知吗?”

解缙苦笑道:“士奇兄是真的爱我之人,如此良言,大绅(解缙,字大绅)受教了,我不是不知,只是秉性已成,要改难矣啊!”

李瑟奇怪地道:“那么方才的对联,解先生装做对不上,才好吗?”

杨士奇道:“那倒也不用,只要如实说出下句就可,炫耀才学,令皇上难堪,岂是为臣之道?酷烈之祸,多起于玩忽之人;盛满之功,常败于细微之事。故语云:”人人道好,须防人着脑;事事有功,须防事不终。『中山王徐达,其功多高?不知避讳,终不免死得不明不白。前事不远,宁不鉴乎?“

解缙对杨士奇鞠到底,道:“多谢教诲,不过既知祸患,我必有应变之道的。”说完对李瑟笑,道:“说不定公子就是我的救命之人呢?”

李瑟怔道:“我?怎么可能呢!我可什么都不懂。”

杨荣这时才笑道:“这都是后话,来,请饮酒,菜已上得齐备了,我们只谈风花雪月,吟诗作对,不要再论些别事了。”

三人齐声叫好,不免痛饮起来,起初李瑟在三人面前还有些顾忌,会儿几杯酒下肚,在三人谈笑风生下,也自然起来。

酒正酣时,忽然店伙计带了个丫鬟上楼,杨士奇、杨荣和解缙三人见了连忙站起。

杨士奇道:“紫竹姑娘怎么来了?”

李瑟虽觉奇怪,也只好跟着站起。

那紫竹姑娘笑道:“公主说三位宰相邀请的人,必定是当代奇人,非要派人看看到底是谁,听说是位年轻的公子,不由很好奇,这不,派我来请呢!要亲自召见他。”说完看了李瑟眼,微微笑,李瑟这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宫女,不由仔细看了两眼。

杨荣道:“恭喜李公子,公主眼高于顶,难得有赏识的人,你居然大受青睐,真是可喜可贺!”

解缙笑道:“今日下朝,我遇见公主,说起今日和二位大人请个人喝酒,没想到公主留上了心!”

杨士奇道:“甚好,李公子请去吧!日后我们再聚。”

李瑟满腹狐疑,道:“公主要见我?我介草民,怎好去见公主。”

杨士奇笑道:“你去吧!这个公主和常人可是不同的,大是不凡,你定会愿意见她的。”

李瑟知道杨士奇言不轻发,只好埋下心中的疑问,和那宫女去了。

第六章公主无双

李瑟被那宫女带着,路来到皇宫,进了皇城,但见金碧辉煌,气势恢弘,真是叫人屏息敛气,心怀畏惧,皇家气象,庄重不凡。

穿宫过殿,转廊过桥,李瑟被那宫女带到处大殿,然后让他在此等待,便自行去了。

殿中甚是华丽,但李瑟无心留意殿中摆设,心中惴惴,实不知要见的公主是何样人。

他自入江湖以来,所遇的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今日之事,更是奇特,他昨晚就是做梦,也梦不到他今天会和当朝的几位重臣起喝酒,更想不到当今公主居然也要召见他。

“到底这公主为什么要见我呢?难道是三位大人宴请我,她真是觉得好奇,以为我是个非凡的人,这才见我吗?”

李瑟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环佩叮当作响,群宫女簇拥着人进来,个宫女道:“公主驾到!”

李瑟连忙跪下,道:“小人李瑟参见公主!”

只听个轻柔的声音传来:“公子请起吧!不必多礼!”

李瑟慢慢站起,不过仍是低着头,不敢去瞧。

那公主摆了摆手,对那些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叫你们,再来伺候。”

宫女们退下后,公主忽然轻笑道:“公子,你为何不抬头瞧上我眼呢?也许,我们认识呢?”

李瑟忙堆笑道:“公主说笑了,在下介草民,岂能认识公主呢?”他仍是没有抬头。

公主叹气道:“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个男子,见了我,像个奴才似的,点也没有气概,叫人失望之极。”

李瑟笑道:“公主千岁乃人间龙凤,人人尊敬公主乃是常理,我循礼而行,倒非奴颜媚上。如果公主让我见识芳容,在下斗胆冒犯就是。”

李瑟慢慢抬起头来,公主微笑看着李瑟,目光中蕴涵笑意,似乎别有深意。

李瑟注视着公主,面容平静如水,可是心里却惊涛骇浪,原来这公主不是别人,竟然是他从粱弓长等四个淫贼手里救出的那个宫女。

李瑟心如电闪,心想:“她是故意装公主来哄我,还是真的是公主呢?我该如何应对呢?”

公主笑道:“怎样?你这样看着我,我长的如何?”

李瑟道:“貌若天仙。”

公主道:“哦?就这么句话吗?没有其他的了?你心里在想什么?”

李瑟道:“公主为何要见我呢?我心中甚是疑惑。”

公主道:“见就见呗!有什么原因了,你不喜欢见到我吗?”

李瑟苦笑道:“要是没什么危险,见见倒也无妨!”

公主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有短处在我手里了?怕我治罪于你?”

李瑟叹道:“算是吧!没想到你是公主,可笑我还担心过你呢?”

公主急切地道:“为什么这么说?我是公主,你就不担心了吗?”

李瑟讶异地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你是公主,身边当然有许多照顾你的人,而且你既然能随意变化自己的容貌,武功修为定然高绝,自然做什么都不用人担心了。”

公主道:“嗯,说得有理。不过,在你心里,你希望那天你救的人是公主吗?”

李瑟怔,随即道:“这么正经地回答公主的问话,真是大伤脑筋。这个事情我没想过,只觉得难以置信。”

公主微笑道:“好啦!我知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心里就有戒意了,不再把我当朋友了。这样吧!今天我们算是第次见面,我叫朱无双,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公主,好吗?”

李瑟道:“好吧!公主既然这么瞧得起我,我就不推辞了。不过我这人又蠢又笨,如果以后做错了事情,得罪了公主,请公主可得多担待。”

朱无双笑道:“你这人真是滑头,居然事先埋好了伏笔,等日后有事情了,再让我帮你。”

李瑟道:“是你说叫我把你当朋友的,朋友有难,难道不该帮忙吗?”

朱无双听了咯咯笑了起来,道:“不错,你说的对,是我错了。”

她这笑,和方才的高贵典雅,大是不同,真是百媚俱生,李瑟瞬间,竟然呆了下,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朱无双见李瑟低头不语,道:“你不必拘泥,等我们以后见面的次数多了,你就习惯了。我虽贵为公主,可是也是个平常人。走吧!我带你在宫里逛逛,顺便送你出宫!今日时辰不早了,日后再请你喝酒聊天。”

李瑟忙道:“哪里敢劳驾公主,我这就告辞,让宫女带我出去就行了。”

朱无双用嗔怪的眼神看了李瑟眼,道:“你看你,忘了我们是朋友了吗?”说完当先带路。

李瑟无法,只好跟从而去。

朱无双路给李瑟指指点点,笑容可掬,李瑟却知道这非是她的真面目。

他第见到朱无双装的宫女,单纯可爱,真是天衣无缝。现在她平易近人,对他热情有加,可是李瑟上了次当,感觉这仍不是真实的她。到底这位公主对他是何目的,李瑟也是茫然不知,不过当此情况,只好打点精神应付。

二人快到了正阳门,李瑟正打点精神,陪朱无双说笑,忽听前面群兵士处传来个女人叫“救命”的喊声,那声音甚是耳熟。

李瑟凝神想了下,慌道:“不好,莫非是她。”连忙飞身赶去,朱无双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边。

李瑟离远处就见花如雪闭目叫道:“救命啊!救命。”

她身边是个身着官府的五六十多岁的老头,三角眼,形如病虎,不过最奇怪的是他脱了官帽,露出了个光光的头颅,上面还受了戒,居然是个出家人。

李瑟忙喊道:“大人,请手下留情。”

来到近前,那些官兵都给他让开了道,李瑟走到花如雪身边,花如雪睁开了眼睛,惊喜地道:“啊!李郎,真的是你。喂,大和尚,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救我?”

李瑟被弄糊涂了,不明所以,那和尚微微笑,却不回答花如雪的话,只上下打量李瑟。

李瑟被看的浑身不舒服,道:“大人,这女孩子不懂事,她犯了什么大罪了?能否饶恕,如果不能,我是他的兄长,可以代替她受罪吗?”

李瑟见那着官服的和尚只是打量他,却不说话,只好继续道:“舍妹生性顽皮,今日见我入宫中来,定是好奇跟踪来了,她不懂规矩,请您开恩,原谅则个。”

李瑟所料不错,花如雪从薛瑶光那里出来,先到了赏心楼,听说李瑟到了宫里,心想:“哼,去宫里了,也不带我去,难道我自己没本事去吗?”她自忖会些法术,便悄悄地混进宫。哪知还没过午门,就被个老头官员给发现。

花如雪见了,想变化逃跑,哪知那老头官员法术高强,居然使出了招“天雷轰顶”把她从空中震了下来,制住了她。

花如雪心急之下,大哭道:“你这老头,心肠恁坏,要是杀了我啊!定会没有儿子,全家绝后。”

那老头道:“嘿嘿,老衲确实是没后的,老衲是个和尚。”

说完他去了官帽,果然头上受了戒,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和尚。

花如雪见了,吓的没了主意,她还是第见到这么厉害的人物,只是大哭不止,那和尚道:“女娃莫哭,你大叫三声救命,就会有人来救你的。”

花如雪当下忍住哭声,道:“真的,你别骗我。”

她脸上还挂着泪,见那和尚只是微笑,好奇心起,便大叫起来,哪知还没等叫第三声,就见李瑟飞奔而来了。

花如雪见了欢喜,高兴地叫道:“老和尚,你说话算数,不许杀我了,你看,我郎君果然来救我了。”

李瑟听了花如雪的问话,心中叫苦,见她不知死活,此刻不知避讳,也不配合自己,味按她自己的想法胡说,不由怒气勃发,再也忍不住,对她怒道:“你怎么口没遮拦,胡说什么?当真不要性命了吗?”

花如雪见李瑟大怒,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大是理亏,当下只好低着头,嘴里却仍嘟囔道:“这怕什么,我才不要当你妹妹,你说过的,当妹妹就不能和你成亲了。”

李瑟还没发怒,就见那和尚哈哈大笑起来,而自己身边也传来笑声,扭头见公主朱无双在身旁嗤笑。

李瑟不由脸色涨红,道:“不是的,公主,绝无此事。”

花如雪听李瑟的话,立刻眼睛亮,扑到朱无双身边,叫道:“喏!姐姐,原来你是公主啊!居然还这么漂亮,难怪李郎进宫不带我来。你是皇帝老头的女儿,说的话定别人都听,你快叫这个和尚别杀我啊!他凶的很。”说完牵着朱无双的衣角,躲在她身后。

朱无双微微笑,对那和尚道:“少师,您就别和这小姑娘开玩笑了,看她吓得厉害呢!”

那和尚笑道:“她法术很是高强,害我以为不能抓住她,施法便厉害了些,也难怪她害怕!唉!看来我真是老了,用的法术都不怎么应手了。”

李瑟至此,才舒了口气,瞪了花如雪眼,道:“还不谢谢少师,瞧你,就知道闯祸。”

花如雪伸了伸舌头,才在朱无双后面道:“大和尚,你不杀我,我谢谢你了,祝你早日能生儿子,不用绝后了。”

朱无双怔,咯咯笑个不停,那和尚也是啼笑皆非,伸手戴了官帽道:“好了,不和你们胡闹了。小子,你叫我师叔才是,记得了。”说完大笑扬长而去。

李瑟望着他的背影,奇道:“公主,你听见了吗?他叫我叫他师叔呢?此人是谁啊?他到底是官员,还是和尚呢?”

朱无双笑道:“你不知道他?他法名道衍,俗名姚广孝。是我父皇身边第宠臣,我父亲刚即位,见到他,就赐他旁坐,授资善大夫,及太子少师,亲赐了他座王府,并命他复原姓,父皇亲自呼为少师而不名的。不过他很是奇怪,除了上朝,在他自己府中,他仍着僧服,父皇赏赐了他两个宫女,他也推辞不受。”

李瑟惊道:“原来是个得道高僧啊!对了,他怎么令我叫他师叔?”心想:“莫非他也是师父的师弟?可是师父是道士,他是和尚,绝不可能是我师叔的,师父也没提起过。不过,师叔天灵子也是见面才听师父说的。”

朱无双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以后亲自去问他好了。好了,我送你到这里吧!离宫门极近了,你们自己走吧!”

花如雪蹦蹦跳跳地来到李瑟身边,对朱无双道:“公主姐姐再见,你以后如果出宫了,就来找我们,这皇宫好可怕,我是不敢再来了。”

朱无双微笑道:“好的。”

李瑟却觉朱无双忽然不送他到宫门口了,感觉她面上虽带笑容,心里却有些不高兴的,不由自主地说道:“公主,你别生气,花姑娘人很单纯,不过和我真的是没什么的。”

朱无双惊奇地笑道:“哈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对我解释做什么?再说,我哪里不高兴了?”

李瑟满脸通红,真是羞愧欲死,忙道:“我胡说八道呢!当我没说,请见谅。”忙拉着花如雪就走。

李瑟和花如雪出了宫门,路行来,李瑟心中觉得对公主说的话,大是叫人误解,他本想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说出话的意思倒好像怕公主不开心样。

“自己和她又没什么,难怪公主坚决地表明态度。”李瑟想到这里,心中更觉羞愧,他默想他的心思,就没有和花如雪说话。

花如雪见李瑟不理她,以为李瑟生气了,心中暗叫:“糟糕,薛姐姐叫我不要乱说话的,要讲究什么妇德,那样他才会喜欢我。怪不得他喜欢公主,公主明明喜欢他,还装做不喜欢,原来男人就喜欢这样的。”

她见李瑟去见公主,认定他们是幽会呢!以为公主定喜欢李瑟,再说她心中认为李瑟出类拔萃,以为别人也如此认为。倒和天山玉女冷如雪的想法差不多。

二人各想心事,不久就到了王家,二人回到家里,见王宝儿也在,古香君见了笑道:“宝儿四处找小雪,原来你们在起啊!”

王宝儿也奇道:“是啊!小雪,你们怎么在起了?大哥不是被解叔叔他们请去喝酒了吗?”

花如雪道:“唉!小姑,你就别提了,后来公子还去皇宫了呢!我也悄悄跟了去,可是遇到了个极凶恶的和尚,好叫人害怕啊!”

古香君笑道:“这个我可不信了,今日又不是什么祭日,皇宫怎么会有什么和尚呢?”

王宝儿道:“我知道,我知道,皇宫是有个和尚,不过他穿朝服啊!你怎么知道他是和尚?”

古香君听了好奇,不由注视着花如雪,等她说话。

花如雪拍了拍胸口,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道:“不说他,不说他,他好厉害,用天雷打我呢!把我吓了个半死。嘻嘻,不过幸好我遇见了公主,她很漂亮哟!”

古香君和王宝儿听了大是好奇,围了花如雪,唧唧喳喳半日,把事情问了个仔细,这才罢了,只丢下李瑟不理。

李瑟见三女不来烦他,倒乐得个清净,不过好景不长,二女问完了花如雪,就来盘查他了。

王宝儿兴奋地来到他的身边,道:“大哥,看来你和公主很熟啊!你是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李瑟支吾道:“嗯,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啊!她召见我次,很平常的,我今天第次见到公主的,她什么也没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见我,可能是因为她好奇解先生等人为什么请我喝酒,所以才看我是什么样的人的。”

李瑟知道二女比会刨根问底的,自然不敢说以前见过朱无双的事情。

王宝儿却不轻易相信,道:“公主可是高傲得紧的,她师父据说是什么『黎山圣母』,传说是个神仙呢!三年前她才回宫,我几次想见她,都没见到,怎么你下就见到了,你还说你们不熟。”

李瑟道:“是啊!我也奇怪啊!我个无名小子,今日见到了许多的大人物,心里也觉奇怪呢!”

王宝儿撅着嘴道:“哼!你明明和他们都认识,却偏来哄我。出去玩,也不带我,我不管,明天你定要带我出去玩。”

李瑟最怕的就是王宝儿的这句话,惊道:“不行,外面危险。”

王宝儿道:“那为什么小雪这丫头你能带她出去?啊!我明白了,你……你不是好人。”说完满脸羞红。

李瑟奇道:“怎么了,我哪里不是好人。”

王宝儿被问急了,怒道:“你还说,你定是把她变成女人了,还骗我,哼,你是个大坏蛋。”

李瑟吃惊地“啊”了声,嘴巴张得大大的,再也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