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情色版)(28)下(3 / 3)

仙道炼心(情色版) 小强 14603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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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香君便胡乱写了“和就”两个字,道:“算算我夫君的前程。”

金忠看了会儿,道:“笑谈封侯事不难,英雄仍作布衣看,纷纷眼前皆商贾,贫富原在咫尺间。”

古香君听了,大是惊异,心想:“李郎以后定会出人头地的,可现下确实还是布衣。这算的真灵,说不定他真能知道郎君的下落呢!”忙道:“大师算的真准,我想知道我夫君的下落,请帮个忙吧!”

金忠便算了卦,他看着卦象说:“奇怪呀!我决断不了,重祈祷下。”祷告完了,改用龟卜,砍块龟板烧灼,对二女道:“你们问卜的这个人,在龟卜的显像中好像死了。”

二女大惊,连忙缠着金忠帮助破解。

金忠无奈地道:“有年,我去华阴县视察,当地个叫李蒙的人参加科举考试中了进士,进京去听候任命官职。到了华阴县,县令让我给李蒙相面,并且欺骗我说叫李益。我相完面,说:”开始见不到你能享受到朝廷的俸禄。『“

“陪同的官员们说:”大概是没有说出真实姓名,所以没有相对,请大人再重算。这位叫李蒙,是进士,正要进京听候任命官职。请看看他能被任命个什么官职?『“

“我问李蒙:”你想担任什么官职?『李蒙说:“我就到华阴县来任职。』我说:”你这次定会被安排在华阴县的。只是,从你的面相上看,你没有在华阴作官的命,怎么办?『“

“众人都不相信我的话。待到李蒙到京后,果然授任华阴县尉。那些官员在曲江船上设宴为他祝贺,同僚们让李蒙作序,记载曲江游宴这件事。到傍晚时分,序写出来了。个叫史翙的人先起来,从李蒙手中拿过序来拜读。后来,裴士南等十多人争抢着看序,使船偏向边,于是翻了船。李蒙、裴士南等落水淹死。”

金忠讲完,叹道:“人岂能逆天,我当时要是能知道他们怎么死法,岂不会告诉他们?宝儿丫头和我很熟悉,她带夫人来的,要是能帮,我定帮的。可惜你们来晚了啊!要是早来,以我现在的道行,也许能破解的。”

古香君听了,下子摔倒在地。她起身正欲给金忠磕头,求他帮忙,忽然旁边个白面黑须,儒者打扮的人,哈哈大笑,走了过来。

那人道:“在下袁珙,是他的师弟。夫人不必忧虑,夫人有贵夫旺子之相,所嫁之人,定会飞黄腾达,贵不可言,怎么能是个短命鬼呢?我绝不是欺骗你,我袁珙从不说谎,不信你问那小丫头。”

王宝儿本来也是伤心流泪,这时高兴地道:“是呀!是呀!他不会骗我们的。香君姐姐,我们有救了。”

袁珙道:“你们回去吧!三天之内,就会有你丈夫的消息,如若错了,请拿了我的脑袋去。”

二女千恩万谢,大喜而回。

半路的车里,古香君忽然想道:“糟糕,我和郎君没拜堂,二没有媒人,怎么能算是夫妻呢?李郎……李郎他……”下子晕了过去。

第七集

第章再世为人

楚流光抱起李瑟的尸身,恍恍惚惚,茫然地往后山走去。她身上中了勿用的法术,尽管故意受之,但为求逼真,也是受伤不轻。

来到后山处风景秀丽的地方,楚流光把李瑟放在座坟前,跪下来向墓碑磕了几个头,起身后转头看着李瑟的尸身,见他面容平静,栩栩如生,似乎只是睡着了样,心里蓦地痛,喃喃道:“李大哥,我把你葬在母亲的墓旁,这里山清水秀,你也该知足了。”

可是楚流光心里仍是难过异常,怔了怔,却狠不起心把李瑟的尸体掩埋。

过了会儿,楚流光又道:“李大哥,本来我让你听我的话,约法三章。可是谁叫你不听我的话呢?自己逞英雄!原本我示弱给那贼道士,等会儿有厉害的招数对付他,谁叫你乱来,瞧,这下死了,可怪不得我。”

楚流光越说越是激动,索性坐在李瑟尸身旁,看着李瑟的面孔说起来。

楚流光又道:“李大哥,我们原本不认识,虽然你想救我,心是好的,可是你也没救成我啊!就算你没有帮倒忙,可是你知道吗?最后还是那小道士明寐替我们解了围呢!勿用还有厉害的招数正要使出,可是明寐弟弟不等他施法,就把他抱走了。他不知现在被气成什么样子呢!只怕此刻正在吐血。而且他法力没施展出来,身体损伤巨大,最少三个月内休想再用法力啦!哈哈,大哥,你说好笑不好笑!”

楚流光咯咯笑了会儿,直笑到淌出了眼泪,才呆呆地止住。

忽地楚流光哭道:“李大哥,你别怪我心狠,可是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天啊!虽然我知道种法术,舍弃三年寿命说不定能救得活你,可是我大战了两日,精力早就没了,到时别说救你,只怕自己的性命都得搭上了。你……你又有了妻室,又不是我的情郎,我为什么要不顾性命的救你呢?”

楚流光抽泣着说完,忽然起身,随手折了根树枝,变成把小铲子,然后选了处风水极佳之地挖了起来。

楚流光把李瑟放在坑中,用土掩埋起来,埋到李瑟的头脸处,楚流光忽地忍不住,掩面大哭起来,只哭得桃花失色,飞鸟惊心。

楚流光心如刀绞,李瑟的音容笑貌,忽然点滴都显现在了眼前。楚流光想起李瑟说过的每句话,心中想道:“他……他是那么心地善良,与众不同。他总是为别人着想,就是死了,也为了爱人着想。他……他对妻子那么好,定然他们感情深重,要是李大哥死在这里,他的妻子不知会如何伤心呢!像大哥这样的好男子,世上绝不多见!”

楚流光想到这里,泪如泉涌,“李大哥……他,他肯真心救我。他死了,这世上还可能遇到像他这样真心为了救我,可以舍弃生命的吗?即使有,可是还会有像他这样的见识,这样真诚的男子吗?即使我遇到了比李大哥强上—万倍的人,终究不是他啊!我……我能忘了他吗?我……我……”

楚流光想到这里,忽然浑身阵颤栗,脑里灵光现,蓦地明白了件事情,喃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为什么父亲和母亲那样恩爱,还是又有了—个别的女人,原来有时天意弄人啊!母亲是个好胜的人,气之下,再也不理父亲。父亲求了母亲许多次,母亲都不肯原谅他,还让我跟着她的姓。可是近些年,母亲时常独自发呆,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不能够和她最心爱的人在起,即使是教训了那个负心人,可是终究吃亏的还是自己啊!既然爱他,为什么就不原谅他呢?『“

楚流光瞬间明白了许多以往并不明白的事情,不由又悲又愤,又喜又忧,可是到底要不要冒生命的危险去救已经死去了的李瑟呢?楚流光仍是难决。

楚流光知道,她此刻面临着生中极重要的个决断,当选择来临时,既不能退缩,也不能逃避,因为无论什么样的结果,她必须都得承受。那样的结果,既不可以推倒重来,也不可以躲避。

楚流光痴想心思,慢慢面容平静起来,心里也越来越是安定。过了不知多久,楚流光慢慢去掉李瑟身上的浮土,把他抱起,微笑道:“李大哥,你既肯不要性命救我,那么我也为你冒次险吧!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我可不是因为喜欢你才救你的哦!要是不成功,那么我们就死在起啦!死在母亲墓旁,我也心安。”

楚流光说完,挖出李瑟,把李瑟盘膝坐好,又预备了些后事,这才坐在李瑟面前。

死而复生之法,对于道家来说,死人罪重恶积不能再生,肉身破坏也不行,横死短折者,在定时间内倒可救治。不过此事乃是逆天之事,施救者要以阳寿做为代价,而且还要看死者是否积有阴德,能否救得活,其事错综复杂,非三言两语所能表述。

此时楚流光伸出手指,点在李瑟的眉心上,然后祷告念咒,会儿,但觉身轻如燕,飘飘忽忽,不知所往。

四周都是云雾,不停地往前走,但见天空云蒸霞蔚,可是无边无际,没有个尽头处。楚流光心想:“糟糕,李大哥在哪里?怎么都是云雾,瞧不清楚!”心知这是障眼法,蒙心术,便念了个咒,登时眼睛明亮起来,看清了远处的道路。

楚流光见前面处楼台,雕栏玉砌,极是繁华,门匾似乎写着“阎罗殿”三个大字,心里大喜,心知李瑟就在那里,要是此刻赶去,再用些传下来的秘法,那么救回他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楚流光精神大振,向那阁楼飞奔去,可是过了良久,但见那阁楼似乎还在眼前,就是难以接近。楚流光大惊,连忙施展法术,腾空飞去,果然接近了些,阁楼更加清楚了。

可是楚流光越飞越慢,只感心虚气喘,心知法力快要用尽了,不过成功就在眼前了,如果此时不坚持,必会前功尽弃,李瑟就死定了。

楚流光咬咬牙,紧紧闭上双眼,然后睁开,集中精力,又飞了起来,阁楼又近了些。楚流光知道越到近前,越是行进艰难,可是眼皮越来越沉重,眼泪流下,打起了哈欠,身体越来越重,只想躺下睡觉。

楚流光咬牙拚命坚持,此时她哪里还能飞了,只是踉踉跄跄,跌着前行。

忽地,楚流光扑倒在地,身体感到沉逾万斤,再也不想起来,只想好好躺下来休息。

楚流光脑中还有丝清明,知道此刻若要回去,还来得及,否则就没有回头路,必须成功才行。

看来不拚命是不行了,楚流光暗下决心,狠命咬了舌尖下,浑身痛,脑里顿时清醒了不少,坐了起来,用手沾了口中的鲜血,集中精神念咒,可是只念了半,就觉天昏地眩,手脚不听使唤起来。

楚流光心道:“罢了,我精力耗尽啦!可惜!”然后人事不知了。

也许只是片刻,也许是很久。楚流光忽然觉得浑身温暖起来,鼻中闻到了异常的香气,同时心里感到非常的舒服,安全。楚流光慢慢睁开眼来,见眼前个女人正温柔的看着她。

楚流光高兴得的失声叫道:“母亲,怎么见到您了?我这是在哪里?”

楚流光的母亲楚礼真慈祥地道:“傻孩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里是冥世,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了个已婚的男人,这么做,值得吗?听我的话,回去吧!若是没有我救你,你此刻就回不去了。你年纪又轻,风华正盛,还有许多的好日子要过呢!听话,快些回去,快些回去吧!”

楚流光欣喜地道:“母亲,既然您显身帮女儿,为什么不连李瑟起救呢?您帮帮我不就成啦!”

楚礼真道:“傻孩子,我算准你有此难,才在这里候你。我能耐也是有限,若要救那小子,除非我帮你激发你浑身精力,那才能够。可是你返回阳界之后,最多就只能再活上两年,而且不能再施展大的法术。如果令你精神疲惫,轻则法力全无,重则立刻丧命。你心里掂量—下,到底要不要救那小子?”

楚流光呆了下,然后坚毅地道:“母亲,还是救吧!女儿愿意这么做。别说还有两年,就是立刻死了,我也甘愿。在地下陪伴母亲,又有什么不好!”

楚礼真呆,心知楚流光的脾气,喃喃低语道:“命,唉!难道这真是命!”

好会儿,才对楚流光道:“孩子,这小子不说他有妻子了,就说别的,他有什么好?他愚笨的很,点也不聪明,而且是个莽汉,—遇到事情,只会头脑发热。你法力那么强,岂会轻易的败了?他竟然看不出,鲁莽地救你,拖累了你不说,还害他自己丢了性命。这样的傻子都该死,你不必心存歉疚,你什么都不欠他。而且世上比他英俊聪明的男子多的是,你找个比他好上千倍的人去吧!那样才配得上你。你的智慧,天下间少有人能及得上你,可是现在别犯糊涂。”

楚流光明眸闪烁,道:“母亲,我不是喜欢他,我才认识他两天,怎么可能喜欢他呢?我救他是因为他诚实、善良,处处为别人着想。他其实不是笨啊!只是他为别人着想的时候,就忘了他自己;他为别人考虑的太多,就忽略了他自己,看轻了他自己。再说了,他才二十多岁啊!还是个孩子,点也不成熟,等他成熟了,就聪明了啊!您不是说过,男人要到三十才成熟嘛!否则点也长不大,只能当孩子样看待!”

楚礼真听了,愣住了,喃喃道:“是啊!男人何止是三十才成熟,就是四十也未必什么都懂呢!我常说女人聪明,可是我自诩聪明绝顶,可是临到老了,才真的明白了些事情!争什么脸面呢!为我们女人争什么气呢!都是虚无的罢了,到头看来,不过是年华虚度……”

楚礼真呆了良久,才道:“孩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肯舍弃寿命还有法力吗?你绝不后悔?”

楚流光坚决地道:“请母亲成全。”

楚礼真道:“没想到你还是走这—步了,你们两个人,合力破了我辛苦为你下的咒语,看来天意难违啊!你好自为之吧!至于你以后的命运,看你的造化了!不过千万记住,不要法力再用过度了,否则连两年都活不了。”说完,在楚流光脸上拂,楚流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鸟叽叽喳喳,清脆之极,在山林里声音特别地大。李瑟被嘈杂声吵醒,茫然睁开眼睛,但见四周鸟语花香,薄雾弥漫,不知是什么地方。

李瑟想起了失去知觉前的事情,大是迷惑,心想:“这里莫非是阴间?”起身坐起,忽见腿上伏着个人,那人身体特别的轻柔,宛如没有重量般,又传来阵阵的少女的芳香。

李瑟惊,心想:“她是谁?楚姑娘?”连忙把她扶起,见她是个极美丽的姑娘,花容月貌,容色绝代,其容貌之美,比之所见过的任何美人,不仅毫不逊色,而且有另外种特别的韵味。

李瑟惊住了,盯着那个少女的面孔呆看。过了会儿,李瑟喃喃道:“这分明是楚姑娘,可是为什么她脸上的印记没有了?难道她也死了!这里是阴间,她脸上的印痕到阴间就没了?”

李瑟迷糊之极,弄不明白,伸手在楚流光的左颊骨轻轻碰了下,但觉触手柔嫩滑腻,心里忽地跳。

与此同时,怀里的楚流光忽然咯咯笑出声来,接着伸手推开李瑟的手,睁开眼来,笑道:“好痒!你干嘛动手动脚的!”

李瑟吓得连忙放开楚流光,道:“我们死了吗?死人还怕痒吗?”

楚流光嫣然笑,道:“怎么会死呢!我们没死啦!自然怕痒!”

李瑟呆道:“你救了我?”然后忽地跳起大喊大叫,高兴之极,在林间跑了几圈,又翻了几个跟头,才来到楚流光身旁,兴奋地道:“楚姑娘,你真好,你简直是活神仙啊!连我那么重的伤也救得活!活着,真是好啊!”

李瑟忽然死里逃生,心中高兴之极。

楚流光微笑道:“没什么啦!不过你伤刚好,再要像方才那样大蹦大跳的,说不定旧伤就会发作,那时我就算再厉害,也救不了你了。”

李瑟羞愧不已,忙道:“怎么会,你手段高明,我好得快,不会再发作的。”嘴上这么说,可是不敢再剧烈运动了,接着又笑道:“楚姑娘,你原来和公主样用法术骗我啊!你们本来都是美人儿,可是偏扮作丑人儿来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趣儿?”

楚流光呆道:“什么?”连忙从怀里拿出面铜镜,但见镜中左颊骨皮肤细嫩洁白,哪里还有什么难看的胎痕呢!

楚流光呆住了,蓦地想起昏迷前母亲的话来,心想:“这红印是母亲给我下的福印,小时母亲就说过,太聪明的人,老天都会嫉妒,不会让他寿命长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母亲定是为了这点,才不惜毁了我的容貌。可是我怎么破的母亲的咒语呢?”

楚流光思索起来,她本聪明,又精通法术,会儿忽然明白过来,心想:“我知道了!这法术要有人肯为我牺牲性命,我再为他牺牲性命,这样法术才能被破解。母亲千算万算,以为这样的难法,我这辈子也不能破解,定能平安的过生。没想到老天让我真遇到了他!”

楚流光想着自己的心思,转头悲戚地望着李瑟,心里又喜又悲。

李瑟见楚流光脸色有异,奇道:“姑娘,你怎么了?你容貌好看了,反而不开心了吗?”

楚流光心想:“你哪里知道,我虽容貌变好了,可是最多还只有两年寿命啦!”假意笑道:“我开心的很啊!只是突然变美了,有些难以相信。”

李瑟笑道:“这没什么,过几日你就习惯啦!”然后忽然忸怩起来,道:“这个……嗯!楚姑娘,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不知道冒昧不冒昧?”

楚流光笑,从怀里拿出本书,打了开来,拿出两个纸人,然后小嘴轻轻吹,那两个小纸人就飞走了。

楚流光笑道:“你是想让我放他们两个走吧?”

李瑟大喜,道:“正是。不过……姑娘怎知道的?”

楚流光道:“这没什么啊!”接着,顽皮地道:“你现下心里是不是在想: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聪明呢!法力又高,我以后可得小心,有什么心思,不能全让她知道。”

李瑟挠挠头,尴尬地道:“没,没有!”

楚流光不理会李瑟的话,道:“我刚才为了救你,也差点送命,因此现在好生生地活着,感同身受,想起那两个纸人也很可怜,就再给他们—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好了。他们若是再不行好事,老天定会狠狠惩罚他们的。”

李瑟听了,虽没说出赞扬的话,但眼中全是钦佩的眼神。这让楚流光比听到什么夸奖的话,心里都开心。

过了会儿,李瑟忽地走到墓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才起身来到楚流光身前。楚流光道:“怎么,你要走了吗?”

李瑟也不奇怪,道:“嗯,是的。麻烦姑娘几日了,再要打扰,心里愧疚的很。昏迷了这么久,也不知过了几天。我再世为人,忽然觉得心里有了很多别的想法。我想立刻出山,回到京师去。我的朋友们定等得心急了。”

楚流光笑,心想:“等你等得心急,不是你妻子,难道会是别人?”也不说破,道:“好。我也有出山的想法呢!李大哥,我跟你出去如何?别忘了,你说过要请我吃许多次饭的,你不带我出去,怎么能兑现诺言呢?”

李瑟怔,然后大喜,道:“楚姑娘,你这想法甚好。你孤零零个人,在这里多寂寞啊!山外有趣的很,你这么聪明,又没人能骗你,欺负你,在外面玩,定很开心。”

楚流光笑道:“这么说来,你肯带我出去了?”

李瑟道:“自然,别忘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楚流光笑道:“你啊!光想着欠别人的人情,怎么不说你也救过我呢!”

李瑟道:“还不是姑娘的功劳,我可没出什么力。走吧!收拾下,我们立刻出发如何?”

二人有说有笑,迳去收拾去了。切妥当,二人准备出山。

楚流光道:“李大哥,我们男女在起,多有不便。不若我们结为兄妹如何?”

李瑟道:“姑娘好聪明,我都没想到这个问题。和姑娘结拜,我是求之不得的,不过……这个……”

楚流光道:“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情,请直说就是。”

李瑟别无他法,只好把王宝儿不许他再收姐妹的事情说了,道:“这小丫头古怪的很,又很小气,我怕姑娘去她家之后,小丫头会胡闹。”

楚流光笑道:“这事容易。你愿不愿意认我这个义妹呢?若是你愿意,我包准把王宝儿哄得高高兴兴,让她心甘情愿认我这个姐姐就是。”

李瑟知道楚流光的本事,见她满口答应下来,必有好主意。当下便欢喜地和楚流光拜为兄妹。

李瑟心急,事情了,立时就要走。楚流光虽下了决心要走,可是离开生活多年的地方,毕竟心里有些不舍。

二人出了谷口,李瑟忽然小心翼翼起来,道:“妹妹,有个婆婆在寻我的麻烦呢!我们可要小心。我们快些走,省得遇到她。”

楚流光暗察了下身体,笑道:“不是要快些到京师吗?这有何难!”说完在地上比画了几下,对李瑟道:“请先走。”

第二章花争春光

李瑟只迈了步,忽然发觉下来到了另个世界,只见四周人来人往,人声鼎沸,这切那么真实,令李瑟目瞪口呆。

李瑟拉过个经过身边的大汉,道:“大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打量了李瑟几眼,道:“阁下莫非是傻子吗?难道你身在京城,都不晓得吗?”说完带着奇怪的神情走了。

李瑟呆住,忽听旁边有人轻笑了声,转头见是楚流光。

楚流光道:“大哥,我是用了缩地之法,我们现在到了京师啦!你何必怀疑?”

李瑟恍然大悟,拉起楚流光的衣袖,道:“走,快走。离王家不远了。”

李瑟和楚流光才到半路上,就被人认出,前呼后拥地往王家去了。到了王家的门口,早见古香君和王宝儿欢天喜地地等在门前。

古香君看见李瑟平安地回来了,心里欣喜,乐开了花,不过忽然见李瑟身后站着个女孩子,皮肤光洁,容颜俏丽,其风姿容貌,超凡脱俗,骨傲神清,有种特别吸引人的韵味。

古香君呆,忽然心里酸,本来满腔兴奋,顿时化为乌有。

李瑟见到了古香君和王宝儿,心里特别高兴,见王宝儿也高兴异常,也不计较上次得罪她的事情,更是高兴,便亲热地和二人说笑。刚把楚流光介绍给二女,忽见王宝儿身后四人挤眉弄眼,神情大是古怪。

李瑟见了吃惊不已,原来四人不是别人,乃是四大淫贼梁弓长他们四个。

李瑟不再啰嗦,慌忙回到栖香居,对古香君道:“香君,楚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先好好招待她,我有事情要问宝儿。”

李瑟把王宝儿拉到内室,道:“宝儿,那四个古怪的家伙,怎么跑到你家来了?他们没欺负你吧?”

王宝儿笑道:“哥,你去了哪里啦!我到处寻不到你,就让他们四个帮我寻找。他们四人只是干笑,却不说你在哪里,只说你很安全。被我逼急了,才去找你了,也没有找到,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他们都是哥哥的朋友,陪我玩耍,怎么会欺负我呢?大哥说话好奇怪。”

李瑟愣住了,道:“这个……言难尽。总之,你以后要小心他们四个。还有,不要叫他们留在你家。”

王宝儿道:“好吧!不过他们不陪我玩,大哥可得陪我。”

李瑟心里叫苦,可是没敢反对。

二人回到前屋,见古香君和楚流光孤坐着,神情都冷冷的,谁也不言语,气氛很是尴尬。

李瑟奇道:“香君,怎么了?你怎么不陪楚姑娘?你们怎么不说话?”

楚流光连忙笑道:“没有,我们才聊完,时找不到新话题。”

古香君却冷着脸,句话也不应。

李瑟心知有问题,再说死里逃生,也十分想念古香君。就对王宝儿道:“妹妹,楚姑娘是我的朋友,请你为她安排个好住所吧!”

王宝儿听李瑟介绍说楚流光救过他的命,又见楚流光端庄美丽,心里大起好感,此刻见李瑟吩咐,就笑道:“楚姐姐,请你跟我来吧!”拉着楚流光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李瑟见古香君仍是坐着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丝笑容,心中诧异,道:“香君,我是被人劫持走了,可不是有意离开你。怎么?你在生我的气吗?可你知道吗?我差点没命回来见你呢!”

古香君抬起头,凄凉地道:“我好怕,不过不是怕你死了,若是那样,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在地下厮守也就是了。我是怕你被别的女人迷住,不要我了。”

李瑟哈哈笑道:“傻丫头,想到哪里去啦!楚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次被小雪的师父——天山姥姥劫走,幸亏遇到楚姑娘,才能平安地回来了。她是我的朋友,你别乱想。你对她好点,可千万别失礼啊!你以前没这么小气的。”

古香君心里有气,心想:“你以前可没当面说我小气过。她才来,你就维护起她来!”赌气道:“哼!你虽然这么想,可是人家未必这么想。我现在去瞧瞧那姑娘去,看她到底怎么想的。”

李瑟拦不住,见古香君径直走了,不由愣住了,心想:“我死里逃生,本想和香君好生亲热番,没想到回来就闹起别扭了。”

不过古香君温柔大方,知书达礼,李瑟料来她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再说楚流光聪明的很,料来能够应付,也就没去追她。

过了许久,李瑟在家都等得心焦起来,忽然清脆的笑语声传来,然后三女簇拥着进来,个个如花似玉,莺声燕语,好是热闹。

李瑟只见古香君左手拉着楚流光,右手揽着王宝儿,笑语盈盈,极是亲热,和方才冷淡的态度有天壤之别,不由楞住了。

三女坐下来,古香君嗔道:“郎君,你真是不像话,竟然欺骗我和宝儿妹妹。流光妹妹已和你结拜,就和我们是家人了,你怎么也不说?害我没有好好招待妹妹,真是失礼。”

李瑟还没等惊讶,就听王宝儿也道:“是啊!大哥,你太过分了,老是欺负我。我不让你认别的姐妹,可是楚姐姐可不是旁人啊!她人又美丽,心眼又好,又……总之啊!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呢!当我是个什么都不懂事的孩子嘛!太可气了!分明小瞧人!”

李瑟大吃惊,道:“啊!这个……这个是我的错啦!你们都别生气,我做事总是很糊涂的,其实……总之,都是我不好,你们原谅我吧!”

李瑟搞不清古香君和王宝儿二女的态度,只是支吾地乱说了几句,也不敢再说什么了,静观三女亲热地说笑。

会儿工夫,下人摆上了桌丰盛的酒菜,给李瑟和楚流光接风洗尘。

李瑟摸不清楚三女的关系,只好不说话,只是闷头吃饭,却见古香君和王宝儿对楚流光亲热之极,惟恐怠慢了她,把好吃的直往楚流光的碗里夹。

这倒也罢了,二人对楚流光嘘寒问暖,关心殊甚,问起楚流光平时的生活起居,很是详细,让她注意这个,防护那个,有些都是女孩子间的特别事情,虽然悄悄说的,可是李瑟还是听见了几句,便不敢再听,努力把耳朵闭起来。

宴罢,李瑟趁古香君和王宝儿指挥下人收拾的空,悄悄对楚流光道:“义妹,你怎么哄香君和宝儿的?她们怎么忽然对你这么亲热啊!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说了些什么事情?”

楚流光微微笑,道:“我会法术嘛!使了个投缘咒,她们就对我好啦!”

李瑟瞠目结舌,道:“厉害,厉害!你真是太厉害了,还有这样的法术,我听都没听过。”

楚流光掩口轻笑,道:“傻大哥,我说说玩的,你还真信了啊!”

李瑟瞪大眼睛,不明所以。这时古香君和王宝儿闲下来了,李瑟也就不便再问楚流光什么了。

会儿,楚流光告辞要走,王宝儿便和她结伴去了。

李瑟便对古香君道:“香君,你和楚姑娘说什么啦!怎么你的态度变化好大?”

古香君嗔道:“义妹就是义妹。什么楚姑娘啊!她是你的亲人了。你可要对她好,不许辜负她。”又拉杂说了些要如何对楚流光好的事情,吩咐李瑟照做。

李瑟莫名其妙,心想:“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见问不出什么,古香君又味说些什么楚流光很可怜,要好好对待她的话。李瑟听不懂,不由索然无味。

忽地李瑟想起了什么,道:“香君,花如雪那丫头呢?怎么?她还没回来?”问完心里怦怦直跳。

古香君道:“你消失的那晚,她就不见啦!我还以为你们私奔了呢!”

李瑟听了,脸色惨白,道:“糟糕,糟糕。莫非她被那老妖婆捉住了?她……”说着懊悔不已,心中满是担心。

古香君见李瑟急得厉害,道:“郎君,别急。慢慢说,看看是怎么个事情。”

李瑟便把怎么遇到天山姥姥的事情说了。

古香君听完,笑道:“郎君,你不必担心,花姑娘绝不会有危险的。”

李瑟道:“你这么肯定?你怎么晓得的?”

古香君道:“冷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

李瑟脸上红,道:“什么时候了,你还尽开玩笑。”

古香君笑道:“我说的可是正经事情。你想啊!以冷家妹妹和你的关系,她怎么敢让她师父杀了花妹妹呢?那样,你会恨她辈子的,如此,她辈子的幸福可就毁掉了。因此,无论如何,就算她死了,也会拚命保护花姑娘的。”

李瑟心里稍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女孩子真古怪,方才你还讨厌楚妹妹呢!忽然就心疼个什么似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古香君正容道:“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的。唉!楚姑娘人很好,我差点错怪她。李郎,你听我的,以后定要好好待她,否则你会后悔的。”

李瑟笑道:“罢了,你别再给我添乱了。冷如雪的事情,要不是你捣乱我也没那么多烦恼了,我根本就配不上她。楚姑娘可是我的结拜妹妹,你可别再犯糊涂,让我难堪。”说完,又严肃地道:“今日晚了,花姑娘明日要再不归,我就去找她。就算用尽所有办法,我也要找到她。”

古香君道:“好的,不过我猜她是等你回来,她才回来。明日包准她就会到家。”

李瑟叹道:“但愿吧!”</fr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