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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红白蓝 小强 5210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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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只看了眼,泪眼婆娑起来,他将照片按在胸口,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哭吧,兄弟!”我叹了声。

个男人的嚎啕大哭,在我有生之年何止次见过,但老实说起来,唯有这次是因为爱而不是悔!

“她现在在哪儿?”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的能力有限,只能确定当时她去的是欧洲,而且直也没有回国。还有就是你也知道的,她并没有和家里联系过……”

“哥,你做的够多了,剩下的是应该我自己努力的了!”

“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我安排下,马上就去趟欧洲,正好我在那边有个工厂,看看能不能利用关系找到她……”

“我真是佩服你!”

“现在我是彻底洗白了,还记得当初跟我谈话那位领导么?我出来以后找了他,蒙他给我指了条明路。现在这边的那些事,邵阳接的我的班,不过时代不样了,他们现在也是正行了。我不在的这段,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你这发展的,让我这点小事都不敢开口了。”我笑道。

“哥!”李辉正色道:“除了这条命我得去见我表姐,其他的只要你开口,我绝对眉头不皱下!”

“这样就没意思了,兄弟俩没有这么说话的!”我板起脸来,但在心里,却反思自己是不是变得虚伪了。

“那你说什么事儿吧。”

“案子上的事儿,找个人……其实我也没想你现在玩这么大,这不是你该干的活儿!”我也不好意思起来,这种破事儿实在是大材小用到了极点。

“我看看是谁吧!”他向我伸手道。

我拿出相片。

“咦?”

“认识?”

“我问问邵阳。”

“这不是那个……那个姓孙的,叫什么来着?”邵阳拍着脑袋,啪啪响:“孙东来,没错!这是他弟弟。”

“操!你有谱没谱?到底是谁!”李辉很生气。

“孙东旭!”

“等会,你刚说那个孙东来……怎么这么耳熟,干什么的?”李辉拦了句。

“嗨!不就要买咱地皮那个么,什么地产来着?时间有点长,我记不住了。”邵阳又开始啪啪地拍着他的脑袋。

“是什么人?”

“这人的哥哥我们认识,打过交道。”

“回来吧资料给我吧,发我QQ上就行。”我站起来,既然有了眉目就好说了。

这时候电话响了:“姐夫,你这才恢复点儿就闲不住了?赶紧回来,家里有人找,是上回你那个同事来了!”

是猴子。

“也没别的事儿,队长,你现在好了?”猴子在客厅等着我,见我进门赶紧走上来对我使了下眼色。

我们进到卧室里。

“怎么了这么神秘?”我有点诧异。

“你先看看这个!”他从怀里拿出个档案袋。

“这得看到多会,先简单说说什么情况!”我看那厚度就有点烦。

“就上次你让我找的人,有点复杂,而且还跟嫂子有关系!”他低声说。

“什么!”我惊讶地站起来,这也能查到?

“你别急啊,他们俩是大学同学,怨我没说清楚。”

“操,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跟大象样的口气了?”

“操!扯远了。”猴子清清嗓子,示意从头开始:“这人叫孙东旭,现在名下有个对外贸易的公司,跟嫂子的公司有业务往来;他上边有个哥哥叫孙东来,名下有个房地产公司,名字叫『大地胜和』,想起来了么?”

“就那个案子……”

“对,现在证据还没指向那边,不过看样子也快了。这还不算完,后面还有呢。这哥俩上边,又个姑舅表兄弟,不过来往不怎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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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马。”

“妈的,有什么可藏着的?是哪个!”我听就急了,我和马家也是有渊源的,这不越扯越瞎么?

“是惠文……马惠文。”猴子有些无奈,这个马惠文是马家和我关系最近的个了。倒不是因为别的,他最小,所以“马三姑”最喜欢他,就这么简单。

“我想想……”

“还有个事儿。”

“什么事儿?”

“老爷子打电话到局里,说要找你。”

“现在就去!”

“老爷子”是我师父,这个真不敢不去。

猴子把我撂下就跑了,没办法,按评书里的说法,师父也是代奇人。在特殊年代里,作为地方上声明响亮的代武师,他可是没少跟地方合作。改革开放的时候,市局里的擒拿格斗水平上不去,也是他受老辈的请托传授警察们实战技术。尽管随着时代的进步这些都湮灭在历史中了,但故人健在,名声依旧。后来的不少心高气傲之辈每每听到此人,没少来他这里“请教”的,但都铩羽而回。

“现在能出来了?”师父在院中端坐,手里拿着茶杯。

“是。”我垂手而立,是多年的习惯。

“多咱能恢复起来?”

“现在就是养着,照这样再有半年也就跟平常人样。”

“那可不行!我这现在也没多少药了,就剩个方子……”

“我找人弄药来?”

“我把缺的东西给你写上,实在不行再换方子吧!”

我拿过来看了眼,不仅是价值不菲,有的根本是现在有价无市的东西。

“哥,什么事?”才半天就打电话,李辉知道肯定是急事。

“给你找点麻烦,我这有个单子,上面的东西我有用,你找人来拿下,我办不了!”我是咬着牙说的,现在找谁也不见得能弄到,除了他这种大老板。

来的是邵阳:“卧槽!苗队,这是给谁治病用的?”

“怎么了?你懂?”我诧异道。

“现在除了我老家东北,也就内蒙那边还能找到点,别的地方还真弄不着!”邵阳说的似乎有点夸张,不过我也知道这些都不好弄。

他打量着我,然后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老三,你现在上山去给我找『赵四老爷』去,告诉他猫爪子、羊犄角、鲶鱼须子样来三份!还有把胡老大的药铺子的金疮药取三份来!你亲自给我顶着带过来,我这边急用知道么!弄不好我给你扔江里喂王八!”

“行了?”我看他挂了电话,问道。

“行了,苗队,您可什么都别问,到时候东西来了我给您电话。”

说完他就上车走了,让我感到有些诧异。

眼前的天色已晚,我独自人回到家里。这时候“照例值班”的小姨子已经回家了,看着楼上的灯光明亮,我知道那是等我回家的妻子在那里。

但我此时忽然有些迷惘起来,似乎忘记了楼上那个人究竟是谁的样子,那番在画面中翻滚纠缠的肉体使我生出股悲哀,却并不感到愤怒。我想起她曾被我长期占有的样子,似乎也曾有过久违的快乐与迷醉,但却像是远去的年代里发生过的事情。

有些事情越晚发生越是灾难,可往往却事到临头,开口是想象不出的艰难。人生就是在这么矛盾的挣扎中越陷越深,而我,样同绝大部分人那么无力。

门铃响起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动静传来,想起手上还有钥匙,我慢慢打开了门。灯依旧亮着,但不用向里走也知道是空无人的,这小小的意外令我有些许的诧异。餐桌上的饭菜打开不久的样子,并没有人吃过,看来她也是才走不久的样子。

我没有进门,就这么站在门口,好像我对这里已经生疏,不知何去何从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