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中毒了吗?”黛丝丽怒气上涌。“她们把你往石头上砸的时候,你是会反弹起来,还是你有那么自大愚蠢,让你会对我们最基本的防范意识都不屑顾了?”
“你不过是半个你想成为的女人。”法比欧拉呛回来。
看黛丝丽从她椅子上飞起来的样子,这是个要命的辱骂。我把身子挡在她们中间,然后抓住黛丝丽的胳膊。
“放开我。”她叫道,她的恨意转回到我身上。
“你是我的头儿,”我平静地解释。“我必须加入你起战斗。这是场你真的想要打的仗吗,此时此地?”
“马上放开我。”黛丝丽命令道。
“我们有人躲在男人后面,”法比欧拉嘲笑着黛丝丽。达芙妮给了她拳。“啊哦!”
“你试着冲我来?”达芙妮挑战着法比欧拉。“我的家族的荣耀可从来没人质疑。”我开始觉得她们在说血统的纯洁性。
“巴菲不会想要我让你受任何伤害,”我对黛丝丽耳语然后放开了她。是那个捕猎的照片让我联系了起来。黛丝丽死盯着我。接着扇了我耳光,不过并不是很用力。
“不要未经我允许碰我,卡尔-尼拉斯。”她用清楚的口气命令道。
这事情差不多结束了。
“走了,”黛丝丽吼我。我最后还有件事得处理。
“达芙妮,谢谢你。海伦娜说你进步很快。没准我们能下班去喝杯,你可以给我指点下。”我请求。
达芙妮看起来在认真考虑。我们已经过了诱捕的阶段,到了“男性到了候补练习区,我们该拿他怎么办”的阶段。
“我会考虑下。”达芙妮用性感好奇的眼神看我。她们离开了,我得大步赶上黛丝丽。她
步也没听下来听我和达芙妮说话。
“别对我油嘴滑舌,”黛丝丽抱怨。“我可不是巴菲。”
“你当然不是。”我点头道。“卡特琳娜很看重你的意见,她也信任你。”
“你无所知。”黛丝丽还没消气。
“真的?海伦娜和巴菲昨天下午被派来和我起,你却留下了。”我开始陈述。
“这个男实习生计划是卡特琳娜和泰莎的点子。可能她认为我有危险,那她的计划也就有了危险,于是她选你来看着我——不是别人。”我接着说。“我在这里作为个人的地位没什么好想的,但是我对我们的头儿代表了定的价值。要是这样说的话,她是要多么看重你尊重你?”
“你会闭嘴么?”她怒视着我。
“这是个问题,还是其实是命令?”我微笑。她继续瞪着。我没说话。黛丝丽需要输入个特殊的码让我们进入地下三层。往下走了点,在个土褐色的水泥大厅里亮着个门和两个守卫着的亚马逊。
黛丝丽的ID卡让她能进入,我的不行。像是保安的人确认了我在这的许可,然后又确认了遍。最后,其中个把黛丝丽拉到了边,审问了下她。极其不情愿地,保安让我进了房间。她们的小心谨慎有道理。这是庇护石的公司总部军械库。
这不是有几个在箱子里有几把枪,点着烛台的地方。可不是,这是装甲特遣队的枪械梦想成真,白人至上主义者的涅盘地,和匪徒的天堂全糅合在块。黛丝丽走到个桌子前,拿起检查了把9毫米瓦尔特PPQ,装上了弹夹递给我。
“没有保险,所以你小心点。”她警告我道。她又扔给我个肩部枪套和两个备用弹夹。
当她准备自己的套武器时,我套上肩部枪套,放好我的武器。
“这是疯了,黛丝丽。”我说道。“我不是退伍兵。我不是保安人员、保镖、也不是刺客。”
“别那么激动,”黛丝丽哼道。“这是个简单的任务,我们要接几个上学的孩子,送她们去她们特定的学校。”
“更何况,在你的简历上,你声称自己对些枪械有定的熟悉了解。”她继续哼哼。
“我们要是被警察拦下来我该怎么办?”我询问。
“去坐牢呗。”
就着这高品质的鼓励演说,我们带着各种样式的武器离开了地下室——主要是黛丝丽拿的,因为她显然在为世界末日做准备。她把武器储备在我们新的防弹车里,而我就站在旁边作为个武器售卖机样给她递过去。根据已经建立的惯例,我点也没收到详细的指令,直到我们到了地方,而我得马上就吸收各种知识情形。
我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庇护石知道她们的男雇员学业有成。给个二十四小时,我们什么都能记住。而亚马逊人,作为尚武的文化,在测试我们在实地能够有多快应变。但这还是很刻薄。在我们驶入我们褐石砌造的别墅目的地时,她给了我这个任务的简报。
黛丝丽要进入房子,带出三位学龄女孩:阿雅(9岁)、欧罗芭(13岁)和洛兰(16岁),然后把她们带上车。我需要在门廊外等着,为她们开着车门,闭着我的狗嘴。坚持着我不能油嘴滑舌的观点,黛丝丽把我的谈话减少到了最小。
“女人,灰大衣在北边角落。”黛丝丽在我们开始上台阶时低声道。她进了门,我在门廊外等着。谢天谢地,我对亚马逊政治系统的了解提高了我无视显而易见的东西的能力,并更欣赏安静祥和。两个女人在南边闲逛,而在北边的女人来了个同伴,直到黛丝丽返回。女孩们先出来的。
台阶下到最后,我发现有
人在动。我回头止住了向前走的孩子们。
“嘿,”洛兰粗叫道。
“卡尔……”黛丝丽走了出来。
“两个北面两个南面——在接近。”我小声说。
她稍稍地扫视了下。
“带她们上车。”黛丝丽命令道。我认为这挺愚蠢的。如果谋杀/绑架案要发生,把孩子带回去似乎更慎重。她瞪了我眼。我把直觉吞进了肚子里,开始领着女孩下台阶。
在第三个孩子下到路边的瞬间,两组的女子都开始加速。我在试图把女孩赶快带上车的后门,突然个厢车不知从哪儿加速冲来。我没有足够时间打开车门了。
“趴下!”我大叫着用自己较大的身体把三个孩子按下紧靠着车。厢车尖声停下,车门滑开。
我拔枪,在车顶上方瞄了下,手枪开火了两次,根本没思考我是不是杀了人。我听见黛丝丽向北面射击。厢车车门里的女人向后倒下。有第二个人想要解放自己出车门,我也给了她两发子弹。我向南移动了步半,半跪下用我的身体挡住女孩们,开始向南边的两个向我方向跑来的女人开火。
我给她们每人来了两枪——发也没中。妈的。突然,当我正在放个新弹夹到我这半自动手枪里时,最年长的孩子挣开并向楼梯台阶跑去。我抬头看了眼。黛丝丽倒下了。有个女人还在从北面接近。我用身体向洛兰扑了出去,把她压下。我用我的肩膀着地然后滚过身子来挡住她。
我抬起手枪冲北面的女人开了两枪。
“停火!”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声音命令道。北面的女人停了下来。我把手枪朝南面瞄去,发现黛丝丽正在坐起来。两个在厢车里的女人也活了过来。三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正从褐石屋的台阶走下来。
领头的女性显然是领导。她接近我伸出了手。
“男性——手枪。”她要求道。我站了起来,从她身边挪开,拉着洛兰到我身后。
“女士,我不认识你,”我怒道。“我不会给你我的枪,或是女孩们,直到有人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刚在权衡她的拳头/耳光/腿脚打过来要有多狠,忽然洛兰笑了起来。
“这太好玩了,”她开心极了。“他甚至还扑倒我了什么的。”
“卡尔,”黛丝丽命令道。“给她枪。”我并不高兴,但我还是递出了武器。
“这都是装的空弹,傻逼,”领头的冷笑。“我们永远都不会让个男人拿着上子弹的武器靠近我们的孩子。”
“谢天谢地,”我思索道。“我怎么都不明白我怎么会打不中那两个南边的。”
“你有什么理由认为自己能打中?”她讥讽道。我把洛兰拉到我身边,站起腰板挡在她身前。
“你有什么理由认为自己的脑袋不是空得和给我的子弹样?”我瞪着她。
“管好你的舌头,男性。”她立刻瞪回我来。
“你威胁到了在我照管下的三个孩子,”我抗议说。“庆幸下我没有把你打得四脚朝天吧。”她看起来正跃跃欲试要来扁我。
“这几个孩子从来不是需要你保护的,”黛丝丽发了话。“这是个训练演习。”
我回头看另外两个女孩。她们在冲我微笑。对她们来说这好玩极了。惟个不知道这是假的人是我。我沮丧地哼了下。
“弹夹。”领头的发出简短的命令。我没有反抗地给了她。另个备用弹夹已经被我用掉了。她回头对黛丝丽说:“带她们去学校。”
我们五个人坐上车出发了。点也不惊讶地,我没有拿到新的枪械。我坐在前方副驾座位,正感觉郁闷而气愤,这时欧罗芭出了声。
“很勇敢,”她评论道。“你比去年春天那个女的强多了。她直接疯了。”
“真的,”我转过身,这样能看着她们的脸蛋,确认她们不是要耍我。
“哦,哈哈,”洛兰笑出了声。“她直接向街上的两个人冲了过去,边冲边开火。根本没看见开过来的厢车。忘了她应该保护我们。”
“她得了枪法的高分,”欧罗芭告诉我,“不过我们再也没见过她。”
“你闻起来好香,”阿雅冲我发出猫咪样的眼神。
“他闻起来像刚做过,”洛兰轻笑。
“首先要从你还没成年的事实出发,再加上我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我们于是不会继续这个话题了。”我只眼眨了下。
“我连在学校也没见过像你那么好看的男人。我班上的男生都是坏蛋。他们说我是个怪胎因为我没有爸爸。”阿雅从开心突然变得皱起了眉。
“我在上小学的时候,他们也叫我是怪胎过,阿雅。”我对上她的眼神。“区别是,我活该。我那时候是个粗鲁刻薄的人。”
“没有爸爸并不意味着你是个怪胎;你如何做人才是关键。你是个好女人所以他们应该也对你好点。你不是个怪胎。相信我,我能看出来你是不是。”我给了阿雅温暖的微笑,点了下她的鼻头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