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熊皮垫子上，身体完全陷入片温软之中，张翠山觉得自己那怒张的阴茎顶在殷素素的小腹上，引起殷素素的不安，他马上就感到无地自容了。

“你干吗？”殷素素迷迷糊糊地，燃烧的热情在弥漫着，不能压抑，突然失去了爱抚，感到阵空剌剌的，她不解地看着坐在旁双手捂住脸的张翠山，“你不喜欢我了？”张翠山摇头。“那你这是干吗呀？”“素素，我这样是不是很……”“怎么了？”“我不能亵渎你！你那么好！”“亵渎？”殷素素觉得真不明白张翠山在想什么，她伸手过去牵着张翠山的手，“五哥，我们不是已经是夫妻了么？夫妻就这样的吧。”她把张翠山的手放在脸上，脸颊在发烫，张翠山哆嗦着。“今天，我们就睡起，睡个被窝，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张翠山被温柔笼罩，包容着，神思不属了。“恩，咱们就进被窝，好不好？”

阳光从洞口射进来，火疲惫地挣扎着。张翠山醒了，殷素素还在睡，她趴在张翠山的胸前，绵软的身子都依靠在张翠山的身上，记忆是纷乱无序的，只有急噪，滑嫩，心跳，以及进入时的惊慌……她肯定疼坏了，张翠山把手从殷素素的压迫下解脱出来，麻了，觉得自己真残忍，就为了自己痛快，没有顾惜她，最深

刻的记忆就是自己不能进入时那全力以赴的顶，她全身都僵硬了，她咬着嘴唇，她脸颊的肌肉都抖动起来，眉毛紧皱，对了，还有她脖子上所有的经络都绷紧了，她没有叫，她肯定是强忍着的，不过自己的确是找到了幸福，找到了，直到爆发，整个过程是无比快美的，是不是爆发的太快了？看到殷素素的肩膀露在外面了，连忙拉过熊皮被子给她盖上，并把那温软的身子搂紧些。说不出的幸福，从今以后就不是个人了，怎么还有点惶惑？因为不是个人了？

“你干吗？”张翠山想起身的时候，被殷素素按住了，他笑了，原来她也醒了，不过在装睡，她的脸红的真好看。“我想起来。”“起来干吗？”殷素素把脸藏在张翠山的胸前，抚摸着那不怎么坚实的胸膛，张翠山有点瘦。“那不起来干吗？”张翠山伸手轻轻地柔着殷素素的肩背，闻着她的发香，觉得又有感觉了，现在不那么紧张了，反而有迫切的要求，做爱多美妙，是最快乐的事。“就这样，多好。”“素素。”“恩？”“素素。”“干吗？”“不干吗，我就是想叫你的名字。”“那你就叫吧。”殷素素合上眼帘，不动了。“你真好。”张翠山把她拉上来些，就是好。“五哥，你说我们会有孩子么？”“当然了，我们养群孩子，要五男二女。”“七个！”“有福气么。”“那我不是成母猪了。”“就当母猪。我把你养的胖胖的，把咱们的孩子养的胖胖的。”“你是不是嫌我瘦？”“没有呀，绝对没有，哪有此事？岂有此理？”“那你爱不爱我？”“当然。”“当然什么？”张翠山觉得那个字要这么说出来还真费劲，尤其是被这么直接地问。“当然了。”“我就是要你说出来，好哇，你痛快了，得尝所愿了，就嫌弃我了，是不是？”这都是哪有的事呀？怎么女孩子成了女人就变了？张翠山的心突然动，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不过那不舒服是瞬间的，因为不能拒绝幸福。

谢逊出现在海滩上，这是最大的危险了，还好，失去了双眼的谢逊变得沉默，他不那么危险了。

张翠山去捕猎了，殷素素在山坡上找这冰火岛是特产的草菌，生活甜蜜而平稳，虽然身边明明就摆着个巨大的危险，殷素素还是挺满足，没有什么比和心爱的人在起的滋味更美的了，就是天气不好，最近白天长的要命，总不好意思在天光大亮的时候弄，真想呀，想天天就在熊皮垫子里和他纠缠在起，多舒服，多幸福！对，吃了饭，休息会儿，就勾搭他，白天也不要紧。殷素素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烧，今天就让他说爱自己，他老不说，真不明白，怎么就那么难？

阵雄浑高亢的撕风长啸。是谢逊的，他怎么了？他又发疯了？他干吗总是那么哀伤？他那么雄健，怎么好象总是被愁苦笼罩？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殷素素连忙站起来，自己怎么好象对谢逊很好奇？这念头使她有些心慌。从山坡上可以看到海滩，碧蓝的天空如洗，纯净地不染丝尘埃，阳光明媚、强烈，幽深莫测的海，海天尽头漂浮的闪烁着银色光辉的冰山，海浪形成道道白色的线，翻滚着，澎湃着，永无止息地向冰火岛倾轧过来，已经不觉得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了，这美景就是那么永恒，不会改变，熟悉了，亲切了，是自己的生活中的画，多好，多纯净，跟自己的生活样。今天这画的主角增加了，个雄健的身影在浪潮中，他赤裸着，挥舞着那和他样凌厉威猛的屠龙宝刀，与这天，这海，这风，这无尽的浪潮对抗着，海浪退却了，他的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殷素素感到自己被吸引了，以前就是觉得他的威猛和危险，忽略了他的力量，他的美，男人也可以这样的美，最好的雕塑也不能完全地表达，他是活的，是刚烈的雄狮！

“素素，你没事吧？”张翠山听到谢逊的长啸，担心出事，赶回来了，他站到殷素素的身边，也看到了谢逊不屈地与海浪拼争，也被震撼了。张翠山跟雄狮不搭界，他象匹骏马，对，就是骏马，漂亮，骄傲，同时温顺，殷素素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点乱，发觉自己在挑剔，多希望张翠山也能那样，那样危险！

终于有月亮了，白天睡的太多了，根本就不困，月亮多美，月光下的海，多美！张翠山执意要睡觉，最近他老是跟自己顶牛，连做爱的时候都是，自己要这样，他偏那样，男人是不是都不愿意顺着女人？殷素素看了看翻过身去接着睡的张翠山，你不理我，我自己看月亮去。风很凉，不过已经习惯了，还是到自己喜欢的那可以看到海的山崖，怎么会希望那个雄健的身影还在那里劈波斩浪？

月色如银，涛声阵阵，海风使树木发出森森的混响，远处冰山碰撞的声音，各种声音混杂，点也不安静，就是天籁么？殷素素坐下，抱着膝盖，把自己的下颌枕在膝盖上，让风吹拂自己的头发，让凉意触摸自己的皮肤，产生阵收缩，让月光温柔地抚慰自己，合上眼睛，静静地体会，享受，倾听，多好呀！阵哭号。怎么回事？谁这么扫兴的？殷素素觉得有点生气，她睁开眼睛，目光被吸引了，看到谢逊那魁伟的身影蜷缩着，他在忍受怎样的痛苦？这样刚烈的男人也哭？男人不是应该流血不流泪的么？他真的很悲伤，他为什么悲伤？殷素素是第次看到个成年的男人如此嚎啕大哭，同时被震撼了，阵心酸，有种想过去安慰他的冲动，那个坚强又柔弱，威风凛凛却柔肠百转的男人在这刻抓住了殷素素。

“你，你很不开心么？”殷素素觉得自己点也不畏惧了，其实那是个需要安慰的男人吧？尽管他危险。谢逊怀抱着屠龙宝刀很平静地左在听海的石头上，没事的时候他就这么坐着沉思。“有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比如我们能活着不就很好么？值得开心吧？”谢逊没有回答，他的头微微地扬，副骄傲的神气，海风吹拂着金色的长发，他的脸清晰起来，斧凿般的线条鲜活起来。他没有嘲笑殷素素，但殷素素分明感到了阵惭愧，在他的面前，自己好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自己的话似乎都是孩子话，他眼睛看不见了，是自己在他已经重伤的心灵上又撒了把盐，他不能算是个英俊的男人，甚至有点怪，不过他就是那么有种夺人心魄的力量，使你无法回避他的吸引。“你开心么？”“当然。”“开心或者不开心？”殷素素突然觉得实在回答不了，其实并不应该疑惑的，怎么面对直接的提问竟无法回答。“开心是因为现在，不开心是因为未来，人是不能回避未来的，还有过去。”谢逊的脸上飘过丝惨淡的哀伤，把脸转向苍茫的天际。殷素素怔住了，好久不能离开那脸，那伤感，和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