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男人要是没有原则,活在世上干什么?”
“那么咱们杀富济贫,做个侠盗,你看怎么样?”
“侠盗?”又是个崭新的视野,可能挺好的吧?
“是啊,我在书上看过的,恩,你听着啊,『十年磨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怎么样?还有,『十步杀人,千里……』你干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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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轻手轻脚地过去把房门关上,钟灵有点好奇。
“嘘——小点声,咱们研究研究怎么当侠盗,可不能让别人听见了。”钟灵也没当过侠盗,我们琢磨了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觉得特别刺激。
“这墙太高了,我上不去呢。”钟灵望着我的手发愣。
我只好又跳下来,“你个臭丫头片子,那么脓包还想当侠盗。”我伸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下,“你回去等着我得了。”
“你打我!?”钟灵捂着脑门,对我又踢又打的,委屈极了。
我让她打了几下,“你小点声不行啊?咱们是来当飞贼的,你想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啊?”钟灵马上就捂住了嘴,她四下张望的样子真好玩。
“真的,要不,你回去,要不,你在这等我。”
“不行!那么好玩的事情,我定要去的。”
“好个屁玩!回头让人家发现了,就得打架,这有钱人家准有护院的,好玩呀?”
“我就是要去!”她的小嘴扁了,鼻尖也红了,随时准备掉眼泪了,可没眼泪,她是装给我看的,个劲地从指缝里偷看我。
“灵姐姐,咱们是去偷东西呀!”
“我就是要去!”
“得,去,起去!”
钟灵乐了,刚费劲挤出来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我有点冲动,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地亲下,别误会,这感觉没有半点淫秽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有这样的小妹妹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你蹲下。”
“干嘛?”
“你蹲下呗。”
我没明白,但还是蹲下了。钟灵趴在我的背上,香喷喷的,她的呼吸吹在我的脖颈子上,痒痒的,肉乎乎的身子压在我的背上,也痒痒的,“你背我进去。”
我犹豫着是不是用手去托她的腿,因为我现在的确是有了淫秽的念头,鸡巴个劲地蠢蠢欲动,这让我有点心慌。
“你干嘛呢?快点呀!”钟灵捶着我的肩膀。我哆嗦着伸手过去,指尖的感觉是嫩嫩的,很软,很滑,还有小姑娘特有的弹性,她还没有完全发育,腿还有点细。
翻过高墙就是个假山竹石,清池小桥,景致很别致的花园,不远的清池中间的凉亭中点着盏灯笼,石桌边悄然坐着个白衣女子,她的秀发和衣袂随着微风拂舞,很淡雅,很清澈,很飘逸,她的背影有点伤感的调子,我看得痴了。
“放我下来呀!”钟灵在我的背上扭动着,挣扎着重新站到地上,才看见了亭中的人,吓了跳,拽我要躲到旁边的石头后面去。我没动,因为这个影子我太熟悉了,我太思念她了。
“蟊贼!休走!”从暗处跳出来好几个家伙,有男的,也有女的,都拿着家伙。我把钟灵掩在身后,随手对付着,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凉亭移了过去。
“流殇,你疯了!咱们快跑呀!”钟灵惊叫着。
亭中白衣女子剧烈地震颤了下,她回过头来,白色的面纱后,那双依然清澈如水的明眸在昏暗和混杂中下子就抓住了我,万花筒般地变幻着,她颤抖着,勉强扶着石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要栽倒了,我就想过去扶她,再次去呵护她。
“小小的蟊贼,身手还不赖呀,看剑!”
旁边刺来的宝剑不是向我,而是瞄准了背后的钟灵。
“嫘儿,还不住手!”她来了,掠过清池,还是如凌波仙子,在我眼里,她点都没有变。我伸手捏住刺向钟灵的宝剑,目光和她交织着,她站在清池边的垂柳边,身子颤抖着,几乎要站不住了。
“娘,点子的武功很强的,您快来呀。”
“是我。”我松开宝剑,用了下暗劲,至少让宝剑不再具有杀伤力,我拉着钟灵走过去。
钟灵糊涂了,“流殇,你们认识呀?”她拽我的衣角。
“你别过来。”白衣女子马上就转过身子,倚在垂柳上,“是不是我太想你了,你又托梦给我了?”
“我现在就是个幽魂,在那边呆得太寂寞了,我跟阎罗王打了个招呼,请了几天假,回来逛逛,你看,这小姑娘就是我准备带回去给阎罗王的,我答应他了,不嫩嫩的不行,嘿嘿。”
沉默,良久。
“流殇,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想你,在梦里你也不会这样胡说八道的。”
“我说正经事的时候,你老说我是在胡说八道,其实我很认真的。”
钟灵觉得后脖颈子个劲地冒凉气,这实在不是人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可牵着自己手的那只手依然是温暖的呀?这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娘,您认识这蟊贼?”
“是啊!没有人比我更认识这个贼头贼脑的蟊贼了,这么多年了,你干吗要回来,你知道这三十六年四个月又十七天,我是怎么过的么?”
“哇哦!有这么久了?我只觉得是睡了觉。”
身后咕咚声,钟灵终于晕倒了。所有准备动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后,阵风吹过,显得阴森森的。
好了,就剩下我们了。我走过去,轻轻地扳住她的肩头,把她扳过来,的确是不样了,肩头的滑润不再了,她的肌肤有点松弛了,到底已经……唉,年龄不是问题,我实在是太想她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非常仔细地品尝着熟悉的吻,醉了。
这是最神奇的事情了,曼陀山庄里见到的人都觉得是见鬼了,包括李秋水的女儿李嫘。书里说李嫘长的跟李秋水很象,我没觉得,她差多了,我觉得李嫘象无崖子是多点的,也就是嘴唇以下比较接近李秋水,不过她依然很美,因为象无崖子也非常精神,而且李嫘继承了李秋水的皮肤,这就不得了,主要的差别是体态和神韵,李秋水现在已经是老太婆了,又早就毁容了,但动静,颦笑,都是李嫘不能比拟的,这没办法,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天生丽质可不光是脸蛋。
“我知道你准把我当幽魂了,是不是?”我笑着牵着李秋水的手,那手还总是冰凉的,现在更瘦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你是真回来了。”
“信了?”
“我什么时候不信你?”
“那跟我好好。”我让她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把她笼在中间。
李秋水笑了,象以前样开怀地笑了,“流殇,你别那么下流,我现在不是小姑娘了,这里的人叫我太夫人呢,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我想死你了。”
“我也想死你了。”李秋水激动了,但还保持着矜持,“离我远点,让下人看见了成什么体统。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说话了。”她的目光幽幽地荡漾着,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你在哪个房间?”
“我恐怕不行了,我都老了,你点也没变。”
“晕不晕?”
“你干出什么样的怪事,我也不会晕的。你从来都那样。”
“怎么解释呢?”我可犯难了。
“根本就用不着解释,你能来就好了,我又能看到魔鬼了,就不用自己去做了。”
“你还真超脱呢。”
“不超脱怎么办?我明明亲手把你埋在了灵州,你偏又跑回来了,我能怎么办?”
“那你不怀疑我是假的?”
“没人能假扮你吧?蒋玉涵找人那么干过,但你的吻怎么能假呢?”
“还真有人这么干呀!”我乐了。
“你就是我最致命的伤。”
“别伤伤的说,让我听着不舒服。”
“想见见我们的儿孙么?”
“我的天?我有儿子、孙子?”
“你有个儿子,在耶路卡依,你还有两个孙子,和个孙女。”
“慢点,你慢点,让我好好消化消化。”我觉得太晕了,片刻,我把李秋水搂在怀里,忍不住哭了。
“这拥抱也是你的,你还是那么爱哭。”
“带我去见他们,我都当爷爷了!你真能干!”
“流殇,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李秋水在我怀里挣扎着,香汗淋漓。我怎么也不能接受她已经是个六十岁的老太太这个现实,虽然有点松弛了,也失去了当年的弹性,她还那么好。不过不能弄伤她吧,我烈焰张天,只好边抚摸她,边自己手淫了。
“我帮你弄吧?”李秋水歉意地看着我,伸手过来握住我的阴茎,于是我躺下……
“不行,我觉得受不了。”
“有什么的,当年你不是也给我舔过么?我求你了。”
“我的确已经老了,个老太太,跟个精壮的小伙子在起,我神经受不了。”
“你点也不老,在我眼里,你还象以前那样带劲,真的。”
李秋水靠在我的怀里,觉得时光倒流了,自己又回到那片莽原去了,虽然艰苦,但那么甜蜜,“流殇,知道么,我现在其实特别尊贵,你让我这么干,那……”
我想起来了,李秋水是当了西夏国的皇妃的,现在应该是皇太妃了,这是有点那个。
“我给你找个小姑娘来怎么样?要不,就你带来那个?你憋得太辛苦了。”
“得了,会儿就好了,现在我谁也不要,你别停呀,继续给我揉着,咱们就这样好好地聊天,好不好?”
“那个小姑娘是谁?”
“半路上拣的。”
“她,你……”
“怎么了?吃醋了?”
“稀罕么?你以为自己是宝贝么?”
“我就是闻着这话怎么酸唧唧的。”
“看见你和别的女孩子在起,我就受不了。”
“唉!轻点儿,弄断了给我。怎么样,你和孩子们都好?”
“不怎么好。”
“我知道了。”
“其实挺好的,他对我很好,失去了你,我本来是想死的,可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不能死。你也知道,原来我回灵州就是要找他的,他从小和我是青梅竹马……”
我咧嘴直吸气,吃醋的滋味很不怎么样。
“……他直在等我,我就做了他的妃。”
“他是个好男人。”
我找到烟,点上,是啊,能接受那样的李秋水,肯定是个好男人吧,他替我完成了心愿,让李秋水得到了幸福,值得感谢的,值得和他成为好朋友的,能和个好男人做朋友,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恩,流殇,你别抽烟行不行?怪呛人的。”
“你就让我抽根,我现在很不是滋味的。我想马上去灵州,见见他。”
“前年,他去世了。”
“哦。”
“他对我很好,我也给他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