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碧见势不对,心知苏含不会无事找事,想必真是龙胤风的授命,连忙拉过云王,“云,你自己去南水好不好,你去那找离歌,他对那最熟悉了,你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他定会带你去兰若寺的。”
“你选择了他是不是?”云王眸光阴冷下来,“是他弄得你够爽,还是宫里的荣华更吸引你?”
“不,你别胡说,我是不想让苏含为难!”唐碧难过地解释,“我真的不是……”
“够了,昨夜还躺在我怀里,今日迫不及待要回到他身边了,到底还是他赢了。”云王推开她,跃上了下人及时牵来的马,冷笑道:“你还是没被他伤够啊。”
“你……王宫比你这破云王府气派多了……”唐碧口不择言地叫道,气得浑身直颤,云王痛苦而绝望地扫了她眼,勒马绝尘而去。
苏含抱过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娘娘,冷吗?天气转凉了,得多穿点。”边说连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包裹着她的身子。
“为什么是你来?”唐碧眼睛模糊,“他若来了,我便给他几巴掌,可你来了,我……”
“对不起。”苏含苦涩地看着她哀怨又无奈的眼神,“娘娘,王说,我若带不回来娘娘,就……不要再回去了。”
“呵呵,那正好,咱们私奔吧。”唐碧大笑地抓起苏含的手跑了起来,心却痛得在滴血,龙胤风,你又拿别人的命来威胁我,你还真以为我懦弱无能了。
“啊……私……私奔?”苏含被吓了大跳,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跑了起来。
“对,私奔,你懂吗?”唐碧笑得俏颜通红,泪水随风洒落,“对了,你想去哪?”
苏含的心仿佛要跳了出来,望着她亮晶晶的眼子,痛楚被收敛,刻意换上了开心的笑意,切,来得太突然,太顺利,太……令人不敢置信,然而信念在心中骤然沈淀了。“我……我想去游湖。”
“好啊,咱们租艘画舫……”唐碧高兴得像个小女孩,拉着他的手,围着他边跑边转,“还可以游山玩水,游遍天下。”
“呵呵,娘娘喜欢就好。”苏含像似也被染上了快乐,拉着唐碧跑下了坡路,守候在路边的是辆奢华气派的马车,小夏子及几个小公公正守在旁,见苏含连忙行礼,“奴才参见娘娘,见过苏总管。”
“难得出宫,你们先寻处地方乐乐,晚上自个回宫吧,本总管带娘娘直接去见王。”小夏子等人闻言乐翻了天,苏含单独拉小夏子嘱咐几声,解下匹白马,直到他们离开后,才跃上了马,对唐碧羞怯笑,伸出了手。
初秋的晨曦有夏日的明亮,或多了份温柔,正如苏含现在的脸,光线侧映,白皙中折射出迷人的光泽。白衣飘扬,黑袍飞舞,马背上的他看起来柔中带刚,削弱了他长期的卑微,颇加了几分英气。
抓上他白皙的手,轻巧地被他拉上了马背,回眸望着他含笑的脸,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仔细打量过,这会才发现他和莫凡有很大的差别,比起莫凡他要俊美得多。浓密的睫毛长而卷,如婴儿般微微上扬,朝露般清澈的眼瞳中散发出不般的沉稳,微挺的鼻尖下,是玫瑰花瓣般漂亮的唇瓣,微微翘起,仿佛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出来,却又似无须多言,心已明了。
在唐碧的注视下,白皙的脸染上了淡淡的羞涩,“娘娘直看着苏含,是不是苏含脸上有什么?”
“嗯,是不是来得及急,清晨还没洗浴的?”唐碧微蹙烟眉,却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
“有吗?我明明……”苏含闻言连忙摸了摸脸,唐碧忍不住哈哈大笑地倒在他的怀中,苏含瞬间明白过来,又羞又恼地捏过她的脸,情急之下的举动却令他怔然感觉到逾越,慌忙松开了手,唐碧调笑般轻佻地抓住他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唇瓣,“明明想亲嘛,你想亲我又不会不让……”
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街市中,苏含从来没有如此大胆放肆过,清规戒律般的王宫条例,卑微的身份与长久的压迫,早已令他忘了做个正常人的光明正大。
习惯了躲在黑暗的角落苟且偷生,此刻被唐碧硬生生扯出了阳光之下,他所承受的冲击可谓太震撼了。唐碧的举动,颦笑,早已超出了他的本能,如致命的毒般诱惑着他去舔尝,即使是死,他也甘愿了,只愿这条路能够永远……永远没有尽头。
第163章。月湖之心梦露含
二人马在家人声鼎沸的楼宇前停下,刚下马便早有小厮前来侍候,“这是……”
“金锦钱庄!”苏含体贴地说,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和在独人或夫妻的同行中,使得他觉得自己像个财主般满足而幸福。柜台总管见他,连忙凑小伙计耳边低喃几句,小伙计连连点头离去。苏含接收到他抛来意味深长的笑,轻淡地点了个头,拉唐碧旁坐下等候。
“咱们这是……取钱还是当东西?”唐碧随口提议要去租画舫,这会才想到他们可能没钱,她摸了摸头上米白色的发钗,“你看这个够不?”
“够什么?”苏含不解地笑问,云王的手笔果真不小,这根钗不是来自东西域国的贡品吗?传闻是天然珍珠雕刻打磨成的发钗,映着这身剪裁精巧,织绣精美的艳红绵衣,装扮得与他云王般耀眼而美得不可世啊。回神才明白她的意思,顿时莞尔笑,“不取钱,也不当东西,只是想给娘娘你留点东西。”
“留点东西,为什么?咱们要走,当然是全部带走了。”唐碧不懂他的意思,正说着,个富态十足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慈眉善目地扫过苏含,“苏卫子来了,这边请。”目光落在苏含紧牵的唐碧身上,顿时面色变,“你这是……她……”
他的失态叫唐碧有种似曾相见的感觉,想想,不正是那是莫冉带着她去见小墨前裁衣衫店里,那老板的反应吗?
“我家娘……”苏含另个字终于憋住没敢吐出来,老板拉过他,“她不是……碧漾娘娘吗?你怎么……公子他若知道……”
尽管他压低声音,唐碧却是听得清楚,这点苏含也是深知,拥有灵术的人,只要她愿意,方圆十里也逃不过她的耳朵,“公子那边无须你多言,我自有分寸。”苏含冷冷打断了他的话,“带我去珍库。”
无形中流露出的狠戾威压叫唐碧有些好笑,这苏含说他雅般,此刻又有点俗,说他俗吧,在她面前流露出来的,却是无形的高雅。
三人穿过大殿,出门门便是曲折游廊,走过阶下青石漫成小路,便见树荫间小小两三房舍,明两暗,看上去幽雅安静,“我直替你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过这次灵王失败了,等你熬出宫来,怕是还要个几十年。”
“下去吧。”苏含不悦地扫过他。
“看不出来,你们的共同主子,竟然是莫冉。”唐碧随他入屋,环顾四周笑道:“这是你替自己准备的养老的地方吗?挺不错的。”
苏含不好意思笑了笑,领着她走入了后房隐藏的那间,从怀中掏出块金色圆坠,镶嵌入门锁内,门缓缓开了,竟然是个精致的机关,这里面难道暗藏了什么秘密?
唐碧放眼望去,顿时惊得瞪大了眼,她狠狠地眨了眨,“天啊,这么多黄金啊,这么多宝贝啊。”财主,这可真不是般的财主啊,“娘娘喜欢就好。”
“给我的?”唐碧不敢置信,“这么多,你贪污的吧。”
苏含俏颜变得苍白,不敢看她的眼,讪讪道:“这个……他们有时候想让帝王看到某些……奏帖,或者那些小公公,或者……”
唐碧拍了拍他的手,呵呵大笑了起来,“水至清则无鱼,道理我懂的。不要白不要,要是有人送给我,我也会欣然接受的,至于事情办得好不好,那要看天意,对吧。”
“苏含感谢娘娘宽慰。”明明是自己的错,她反过来安慰自己,这会倒不好意思了,忙不迭将金坠塞入唐碧手中。
“你这是干什么?”
“娘娘若不嫌弃,便替苏含领着吧,苏含……用不上了。”
他这是怎么了?虽然笑着,眉宇间却有化不开的悲伤,“怎么会呢?咱们不是要私奔吗?还要靠它们养老呢,等老了咱们回来,坐在这儿背靠背晒太阳……”
“别说了。”苏含骤然打断了唐碧的话,眼圈热,拉过唐碧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
“你觉得我在骗你吗?”他的眼泪浇醒了唐碧梦幻般的愿意,“我也觉得自己在做梦,我不该惹你的是吧。”
“不,有梦,有期盼,总是好的。”痛楚被压抑,苏含换上了抹带泪的笑,“娘娘说过的,无论是真还是梦,苏含永远都铭心刻骨。”
他的手攥得很紧,紧得她感觉到四指会粘连在起,掌心传来的汗意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热意。走出金锦钱庄,再次策马朝城外奔去,来时她说,他笑;现在换他说,唐碧却笑不起来了。
人往往不是败在没有梦想上,而是清楚地知道梦想会破灭,如果梦如泡沫般碎裂,是否还能回肠荡气地舔渎着刹那的华美而活。
但她已经走在了如梦似幻的路上,又岂可退回?退回也不过是继续承受现实的残虐。
罢了,罢了。
月湖桥上,人来人满,中元节的气氛在这里变得十分的浓郁。湖上画舫陈列,灯笼高挂,还没到月夜,便已通明。
看来今日要租画舫,是极为简单的事。“我喜欢这艘。”
“为什么不选个大点的?”苏含掏出钱袋,细声笑道:“不用给我省。”
“我喜欢。”唐碧任性地央求,“我先上船了,你去买……不,去租。”唐碧掠身飞上了船头,惊艳得如只火凤凰般,不顾四周的侧目,立于船头朝苏含挥着手,“快点。”
“这位爷,这画舫虽在陈列中排于低下档次,却也有上下两层,里面有房有室,有桌有椅,有床有铺的,其陈设也极具品味,而且我们还会安排船夫和侍候的下人,您真要买,这个价钱……划不来啊。”
“够了吗?”苏含声音原本尖细,这会越来阴冷,那人拉开钱袋倒抽了口气,天,人家出手大方的都是银子,他这竟然全是金子。“这……太多了,爷……要不,只收爷您两锭,选那最气派的怎么样?”
苏含懒得废话,抓过钱袋跃了上去。唐碧纤手扬,蓝色包围着整艘画舫,如破风乘浪般朝湖域深处涌去,这手诡异又惊艳,叫岸边的人兴奋得大呼小叫起来。
远处的嚣闹抛之脑后,画舫不消片刻便涌入了山水间,感受着清新无比的空气,看着皓然的天地,唐碧站于船头,迎风破浪,只觉得畅快淋漓,满腹的忧郁扫而光。而苏含立于船尾,看着开心的人儿,心里满足极了。
跃上船栏,唐碧闭眸仰面,张开手臂迎着晨光,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真痛快。”
明媚飞扬的神采,桀骜不驯的风姿,在这刻瞬间绽放,叫苏含身心皆受感染,忍不住愉悦地扬起了唇角,放开局促由衷地赞叹,“娘娘开心最美。”
“苏含也很美。”唐碧笑道:“不,是温柔与帅气并存,空灵与俊美同在。”
苏含原本因美字而伤神,却因而后的赞赏而神采飞扬,眼睛湿润,“谢娘娘谬赞。”
“什么谬赞,这是事实好不好?”唐碧嘻笑地白了他眼,“你啊,要有点自信。”
“在公子和帝王面前,苏含太逊色了。”他叹息地摇头,扶着栏杆,月湖是出了名的美,此刻四周倒映在湖面的景色,阳光掠过波光闪烁,今日时值中元节,正是月华最美的时刻,若是晚间,四周俱静,月华倾泄在湖面,必定更是番如仙境般的美。
他曾经想过万个能和她独处的画面,却不如此刻来得真切。
“他们有他们的貌,你有你的美。”唐碧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要选这小船吗?”
“为什么?”苏含在心里问自己,无言等待着她的继续,他习惯了等待,当切都走到最灿烂的终点时,他仍然愿意等。
“你忘了,咱们那日在湖心,你驾的不也是这样的首小船吗?”唐碧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骤变,继续享受着阳光和风的抚爱,“那日我可真想把你按在水里淹死算了,谁叫你那么大胆……”
“那现在呢?”纤腰骤然被双手环住,惊得唐碧仰面倒下,却是撞在了怀中,又被轻巧地推了回去,背后传来动情的呼唤,“娘娘……”
隔着衣,背却能感觉到心跳的热情。这刻唐碧突然明白,爱不定非要承载在床上的欲才能升华,悸动也不定非要把男性的巨棒含在娇穴里,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我有名字的。
“我喜欢娘娘……这个称呼!”苏含喃喃道,他的身材对她而言,是颀长清秀的,栏杆不算高,她站在上面,他的头贴着她后背的长发,闻着她的体香,鼻息浓重,“在苏含心里,您神圣不可欺犯,独无二的存在。”
“呵呵,你把帝王排哪去了,又把你家公子放在哪?”唐碧抚摸着他温柔而有力的手指,感受着肌肤的相亲。
“他们怎能相提并论……”二人话虽不多,却也不觉得烦闷。
栏杆上,她迎风而立,他在后默默相拥;甲板上,她随意躺下,他坐在身边安详陪伴;膳食房内,好在早已准备了些简单的食材,他忙得团团转,她却只是坐在桌边等待着品尝……
“好吃吗?”苏含期盼地问。
“嗯,跟了我这么久,终于有点长进。”唐碧赞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来,起吃。”
“这……”
“别又把宫里那套搬出来,我会不高兴的哦。”唐碧任性地将他按下,“你知道吗?我以前觉得你挺像个人的。”
“莫凡!”他脱口而出,在看到她面色变的时候,连忙垂首,“我……我瞎说的。”
“是的,就是他。”唐碧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为他洗衣做饭,却常常是个人坐在餐桌边等啊等,经常饿得前胸贴后背还在等,只因我不想让他尝残羹剩饭。”她顿了顿,看着苏含,时空倒流,情景恍惚,“今日你为我做饭,等我先吃,仿若他是你的因,你是他的果,不,或许,你的因,他是你的果。”
什么因,什么果?那个男人又是谁?苏含听得云里雾里,不敢直接问,试探在看着她,“那他现在……在哪?”
“在哪?时间长流,千里之外。”
“娘娘……很想他?”他看到了她的痛楚,而忍不住问道。
“是的,很想杀了他,才能泄我心头之恨。”唐碧咬牙切齿地说,苏含虽不知原因,却感觉不对,连忙劝道:“事情过去就别想了,咱们这会也饿了,吃吧。”
是啊,难得和他其乐融融地过天,又何必去恨那不值得的人。
二人饭量都不大,却吃得很慢,仿佛相爱难守的夫妻般,谁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用完餐,苏含忙碌收拾残桌,她却坐在窗前看白鹭戏水,雁雀飞翔。
“娘娘……”
“嗯!”唐碧收回目光,看着垂首趴在自己腿上的男人,“乏了吗?”
“娘娘要不要睡会?”苏含眸光躲闪,不敢看她。唐碧呵笑两声,男人都喜欢把她往床上带吗?可是他们两个都不行,又何必去动欲?抚摸着他的发丝,“我不困,你去睡会……”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才说不困,倦意似乎上来了,往日午睡惯了,只是没有今日来得这么早,这么……
苏含接住了她软下的身下,轻轻搂起往内室走去,切恍若回到了那天,他抱着受尽屈辱的她,走过王宫的青石路,映入眼中的是简单的床,朴素的被褥,好似他的房间啊。
轻放床上,挽起纱帘,静静地坐在床边,托腮而凝视着,时间只觉得愁肠百结,又似恍如隔世,时而轻叹,时而傻笑。
墨亲王府外,桂子花香荫林下,琴起而绿裳人影飘落。
“你不是该在陪着她吗?”莫冉蹙眉看向洛羽,洛羽叹了口气,“我去云王府的时候,下人报说云王带她去了南水渭城……”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报?”
“我去了你的府上,碰到洛雪了,她硬是留着吃了顿饭……”洛羽无奈地道,眸光扫向墨亲王府,“这边还没开始吗?”
“这小子有点顽固,把吉时定在了酉时未。”莫冉叹息道:“云王去渭城干嘛?不过去了也好,等她回来也许事情已有转机了。”
“帝王,也来了吧。”
“呵,他会不来吗?”莫冉笑得有些幸灾乐祸,“谁敢惹他,他不把别人往死里整才怪,恰好这两个都触及了他的底限,索性来个箭双雕,不说了,我先进去了,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月湖看看灯会。”
“原本是想带她去的。”洛羽索然无趣地起身,“算了,个人无趣得很。”
“洛雪……带她去看看也好。”莫冉央求地看着他。
月湖桥边,热闹非凡,月湖中心,孤船独立。
香,好浓烈的香,好熟悉的香!唐碧迷糊地轻喘了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好热,好痒,这是……该死的龙珀香!她急切地想起身,却惊然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住了。
“娘娘醒了?”苏含纯净的瞳孔折射出妖媚的神采,形状极好的唇瓣色泽红润,像熟透的红苹果般晶莹剔透,俏颜染上了淡淡的红润,在偏西的阳光下整个融汇出极妙的风情。
“你点什么龙珀香?你要做什么?”唐碧甩了甩头,吃力地喘息着,苏含倾身贴了上来,身上飘出股淡淡的体香,恰似男人的荷尔蒙般勾引着她的知觉,直挂在唇边的笑容,似乎在勾魅着她的心。“想做回男人。”
唐碧惊愕不解,“你想要,何须点香?”
感动撞入心田,他眨了眨眸,眼圈红了,却没有多言,妩媚笑,低头吻住了娇喘的唇瓣。双唇微触,欲火骤起,仿佛久旱逢甘露般,两人的唇瓣追逐般吻舔,舌尖放肆地交缠,说不出是谁先谁后,谁主谁次,只知道两人都疯狂了起来。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稍稍松开了,看着彼此的急切,而忍不住相视笑了,“你有进步了。”
“呵,娘娘!”苏含动情地呼唤着,双手如捧珍宝捧着她的脸,长指夹揉着唐碧敏感的耳,加上火热的唇,无所不及地吻着唇瓣,脸颊,舔咬着她敏感的脖子,惹得唐碧呵笑连连,动情不已。“别玩太过火了哦,小心没人帮你灭火。”
“有娘娘在,苏含不怕。”苏含挑指快速地解去了唐碧的衣带,如剥熟透的虾般,褪去满身的红裳,袒露出白皙的身子,动情的娇躯看上去妩媚动人。
被情欲浸淫着,唐碧脸色布满红潮,娇躯越来越渴求被爱抚,然而苏含比她更急切,锦绣乳罩直接被扒了下来,越来越丰满的娇乳如玉兔般瞬间跳入了他的口中,唇瓣紧含,舌头灵巧地吮吸着,力度之大竟隐隐约约有些刺疼。
唐碧只觉得颤栗的快感倏然传遍了全身,难耐的呻吟随之溢出,“嗯……轻点……”
“嗯……”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应承,唐碧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变了,不似之前那般细腻柔软,反倒似如沉浸欲火男人般沙哑低沉。虽应了,动作更未曾稍弱,唐碧只觉得腿间传来拉扯的勒疼,下秒,锦帛撕裂的声音陡然响起。
他这是怎么了?往日的羞涩与胆怯全无,眸光闪烁着血色的欲火,唐碧虽被他逗弄得舒畅无比,却是有些惊慌与不安,“苏含,放开我。”
“不要!”大手探入了被绑住的大腿间,直接抚上了热潮澎湃的幽穴,唐碧惊恐地夹紧了腿,颤声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苏含没有答理,噬血般呵笑了两声,大手蛮横地扒开了唐碧的腿,长指抓着两片湿润的蜜唇,急切地揉捏着,唇瓣如饥似渴般在两个娇乳间盘旋,仿佛永远都吸不够般。
“啊……嗯……”娇穴被把玩,媚欢丹欢快地跳跃着,在龙珀香的烘托下,小腹燃起了熊熊烈火,快速灼烧着浑身的每个敏感点,极大地助长了欲火的焚烧,脑袋的理智在舒服和痛苦中被层层地剥夺。
“要……苏含……”唐碧终于忍不住娇吟呐喊着,小嘴倾刻被滚烫的唇瓣吻住,樱唇被吸入口中,唐碧急切地起身追逐,反客为主地吮咬着苏含的唇瓣。
美妙的快感包围着自己,回应的热情比以前任何个时刻来得激烈,苏含混浊的眼眸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心中哭泣般赞叹着,“呵,娘娘,我苏含终于可以好好地为自己活场了。”
思及而热血澎湃起来,苏含快速地欺身而上,重重地将唐碧压在了身下,哪知就在这时,“嘶哧”两声,绑住手脚的丝带硬生生被扯裂开来。
苏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脖子被双纤手搂往了,身下的人儿猛然翻身而起,将他按在了身下,双美艳的眸燃起了妩媚的欲火,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般。“哎,娘娘,别急!”
白袍被疯狂扯开,内衫件件丢了出来,直到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在起,湿答答红艳艳的娇穴不其然顶上了根雄伟壮硕的男性阳物。
“啊……”
第164章。春水荡漾生死杀
午阳下,月湖心,画舫在水中荡漾中。
“啊!”床上的男女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疼痛的尖叫。
此刻唐碧早已陷入了媚欢珀香中,早已失去了理智,而对于个初尝云雨的公公来说,这样直根落坐将是多大的痛楚,然对唐碧自己来说,更是疼痛难忍。
“苏含……痛痛……”仅含入半个头便被卡住的唐碧如吃不到糖果的小孩般,苦着张媚颜,泪水盈眶,小嘴嘟嚷,小手却是急切地抓挠着他的胸膛。
苏含早已薄汗淋淋,巨头的痛楚渐渐被吮吸的快感所取替。然而今非昔比,身有利器,心都是骄傲的。他快速翻身拿回了主动权,巨棒微微抽出,不理会身下人儿的不依,涂磨着穴口丰盈的液汁,直到将整个巨头粘湿,再对准娇颤的穴口,推开两边的嫩肉,寸寸地朝内挤去。
“啊……疼……”唐碧委屈地娇怨着,眼眸充满了既可怜又渴望的神情,丝柔般的长发散落在床头,映着妩媚的脸,美得令人失魂落魄。
苏含似乎比她更为难受,粗壮得非凡般的肉棒被层层嫩内吮得几乎生疼,仿佛既有万般的吸力,又有千百的阻力。豆大的汗珠自额前滚落,他猛地甩了甩头,敛去欲火侵蚀的眼眸,咬牙保持丝清灵,“娘娘,苏含要你。”
“不……要……疼……”唐碧胡乱地媚叫着,泪水无措滚落,纤手时紧时张。苏含压低了身子,唇舌热切地吻搅着人儿的小嘴,极力地搅弄着她口中的蜜汁,大手快速抓揉着酥软的娇乳,同时吃力地将巨物往嫩穴处塞去。
下体撕裂撑破般的痛苦从娇穴的每块嫩肉散发开来,传遍了整个娇躯,在苏含猛然狠狠地个重压下,唐碧犹如感觉到似那夜被帝王破身般的撕裂。
“啊……苏含,你怎么会这样?”痛楚使得唐碧扯回了丝理智,她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那张熟悉而激情的脸。而最令她不敢相信的是,正身被贯穿的巨物,大得出奇,硬得可怕。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会……然而更可怕的恐慌却是来至自己的七情六欲蛊……
不,她会害死他的,她不要了,唐碧努力地想推开他,却无疑是螳臂当车。苏含从她眼中看到了惊艳,不可置信,还有……媚欲!他笑得骄傲,笑得得意,笑得充满了自信,身下尽根没入的快感令他快活得不想舞动都不行了。
抽出,插入,最原始的动作,勾扯着媚肉的痛感和快感,起初每下都困难极了,凶悍,粗暴,残忍,似乎都不足以体现苏含此刻的举动。
“啊……不要……呀……”唐碧推着他的胸膛,刚清醒的理智很快被痛并快乐着的欲火淹没了,嫣红充血的娇穴在残忍而坚毅的抽插下,开始自主地吞吐着他的巨棒,虽然每口都咬得极其困难,却也酸爽得令人沉醉。
啪啦啪啦啪啦……
噗哧噗哧噗哧……
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退缩,只有肉棒坚韧地捅着嫩穴,进行着抽插与研磨的动作。
“好大……好棒……要……要坏了……”可怜的哀求激起了身上男人更为残酷的占有,清眸已化成了噬血的狂欲,往日斯文而自卑的男人,此刻化身纵欲的恶魔般,俊美的容颜泛起了残忍的笑,修长的腿被挤开到了最大的程度,只为了方便硬硕的挥扫。五指抓扯着被撞得晃荡的娇乳,使劲地掐玩着,身下的人儿由娇吟开始变成了沙哑的哭泣。
“哦……啊……要死了……”然而巨棒太大了,速度太快了,嫩肉连收缩吮吸的机会都没有。娇穴内火辣辣的疼,酥麻酸慰得快要尿出来,却始终没办法喷射而出。无论是内壁的嫩肉还是敏感的蕊珠,无不被磨砺得几尽充血而亡。
“苏含还没死,娘娘不会死的。”娇躯被下下地撞向床头,唐碧的头被顶撞得疼痛起来,苏含心疼地抓起她了下来,却因而提起了她的双腿,挂在了自己的双肩,抬起她的俏臀,肉棒再次大开大合地操弄着。
“啊啊啊……”哭泣的娇吟转为了高亢的尖吟,仿若凤凰鸣啼般,惊得四周的鸟雀都飞腾了起来。
连绵不绝的操弄波比波强烈,下比下狠戾,两个人的汗珠融合而飞洒,这张小小的床上开始吱吱啊啊地响了起来。而交欢处终于不甘示弱地跟着唧唧噗噗地响起了水声。
“不行了……要死了……”唐碧声音沙哑地哭泣出声,绝美的快感终于姗姗来迟,大量的淫汁如波涛汹涌的洪流般冲刷下来,冲刷着巨棒敏感的冠头,烫得苏含颤抖得几乎喷薄欲出,他骤然压住了她颤抖的身子,瞬间停了下来,咬紧牙关粗喘个不停。
“苏含……”媚欢被释放,理智被找回,唐碧的声音听起来好柔好软,诱惑极了。自己的名字被高潮中的心爱女人呼唤出来,幸福得叫他忍不住泪水盈眶,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用力的捧着她妩媚得几尽淫荡的玉颜,充满毕生的热情和爱恋,放肆而狂热地吻吮住娇艳的唇,堵去了她的质疑,意图抹杀了她的清醒。
纵然他再掩饰,拥有灵术的唐碧,透过那他那炙热噬血的眼眸,从浓得化不开的宠爱中看到了丝悲伤。他不是公公吗?他为什么会这么威猛?这样的尺度太不正常了,这样的持久和硬度……而自己的蛊毒,他看不透他的心思,猜不猜他想干什么?但此刻,纵然满腹的疑虑说不出口,她不敢去问,不敢去深究,她怕……她想……
“苏含,让娘娘侍候你,好吗?”唐碧柔声诱惑。
狂喜涌入了苏含的脸上,但是下秒,他骤然黯淡失色,“不,娘娘,苏含……此生,难得与娘娘合欢次,苏含想……自己主宰!”
“可是……娘娘是种毒,七情六欲的毒,退出来,也许切还来得及,好吗?”
苏含眨了眨眸,汗珠滚落在眼眶,如清泪般滑落,打在怀中人儿的脸颊上,却是抿唇笑了,“娘娘,还记得那日湖心,娘娘说要学灵雨,苏含……不是不舍,而是……灵雨……是七情六欲的克星。”
“什么……”唐碧想理解,却是被大脑片空白。苏含绽唇笑了,红着脸大胆地调笑,“娘娘咬得好吃力,想必是饿坏了。”
“明明是你……”唐碧再次被欲火吞灭,无措而娇恼地喘息着,“啊……别……动……啊……”
狰狞的肉棒陡然抽出,大量的蜜汁瞬间被释放,洪水般冲刷着敏感的内壁,唐碧哆嗦得娇叫起来,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巨棒再次狠狠地顶起插入。“啊……好大……好深……”
放浪的呻吟从绝美的小嘴里吐了出来,极大地鼓舞了苏含的决心,拉扯间,滑下了床,以站立的姿势大胆地抓起了唐碧的长腿,狂野地抽送,奋力地顶撞着。
“啊……啊啊……”柔媚与动情交融在起,呻吟如曲媚入骨髓的歌声,销魂的快感令唐碧难耐地抓紧了被单,白瓷般的脚指因巨棒退出而蜷曲,因插入而张开,反反复复,腿根酸楚酥麻,娇穴水声不断。
看着那青紫巨棒在萋草间大显神威,搅得蜜汁飞溅,撑得娇穴密不透风,苏含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弥补。男人,这就是男人,让女人得到快乐和幸福的男人啊。
幸福是什么?他从来不敢深究,但此刻他可以骄傲地告诉自己,幸福,就是心灵相通,身体交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感受着被她吮吸着,感受着她的销魂,比任何刻都来得幸福。
“啊……苏含……不行了……又要……要……”唐碧猛然颤抖着起身,似乎是借助了被贯穿巨物的力量,瞬间扑入了苏含的怀中,苏含惊得慌忙搂住了她的长腿。长腿夹紧了他的腰身,嫩穴拼命地抽搐着,如饥渴的婴儿般狠狠地吮吸着这根粗得厉害的,硬得无法撼动的肉棒,似乎不吸点水汁出来,绝不罢手。
“啊……别……吸……求你……忍不住了。”俏臀猛然被抬起几分,唐碧却是食髓知味,不依地摇晃着娇躯,重重地压下,自主地寻求着快感。
蜜汁在上下间淌了苏含手,他的脸蛋抿曲了,透过船窗望着天边越来越美的云彩,绚烂得令人刺目。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呵,苏含笑了,他搂紧了怀中颤栗的人儿,两具丝不挂的身体以站立的姿势交缠在起。“娘娘,苏含……真的舍不得……”
望着青烟嫋嫋的龙珀香烟,在桔色光芒的萦绕中仿佛跳跃着美妙的舞步般,切都是那么的完美。用生的信仰,换天的美梦,两个时辰的欢爱,值了,太值了。
沉浸于欲火中的唐碧妩媚而吃吃地笑着,“要……苏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