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另有一个妖媚的声音道:“罗总!我是杨洛丹!您叫我?可以进来吗?”
罗总过去开了门,一把拉入一个同样妖娆的高佻美女,随手又把门反锁上了。
杨洛丹进门看见只穿着高跟长靴而赤裸着身体的陈雪梅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在众人面前的那张冰美人的脸,立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媚笑,也不多说,慢慢的拉开身上的皮大衣,露出里面欺霜赛雪的迷人胴体来,不服气的把两隻奶子向陈雪梅一抖。
六楼周信明的办公室里,一个做清洁的阿姨,边整理着大床边把头直摇,床上乱七八糟,散落着女人的阴毛,床单上到处都是男女交欢后留下的秽渍。
阿姨其实也整理不出来了,只得把整套的床被全换了,用吸尘器清洁散落在地毯上的阴毛,搞乾淨后,把换下的床单被子放在一个大塑胶桶中准备带走,忽然眼角一瞟,发现角落里有一隻被报纸塞着瓶口的空啤酒瓶,不由暗暗低骂了一声,随手把啤酒瓶扔进桶中。
啤酒瓶的位置,在厚厚的床上用品上面,阿姨临上电梯里,啤酒瓶忽然一跳,滚了出来,滴熘熘的滚向走道深处,阿姨也没在意,电梯门缓缓的合了起来。
按理说,走道里也铺着厚厚的地毯,啤酒瓶绝不会碎裂,但是偏偏就是一声脆响,啤酒瓶莫名其妙的炸裂开来,两股红雾升起,出现了小野、川田两个气急败坏的日本鬼。
小野怒吼道:“川田君,我们伟大的帝国军人,被支那的土着暗算了,必须採取行动,报复支那猪!”
川田吼道:“嗨--!小野君说的太对了,我知道是新四军高敬亭的干活,但是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姓高的支那猪,此时肯定熘走了!”
小野鬼啸道:“那我们就找其他的支那猪报复!”
川田道:“嗨--!在此之前,我们先回去报告小队长!”
两个鬼正往鬼部跑时,碰上了其他两个神色气愤的日本鬼松本、田津,四个日本鬼在起一阵叽咕,火气就更大了。
张雷自以为白天没事,吩咐手下保安,巡楼的巡楼,看门的看门,自己又跑到保安室快活起来,他身上穿的,正是赵无谋昨天晚上穿的保安服。
张雷扒在电脑边上,正津津有味的上着黄网哩,保安室的门忽然开了,张雷头也不抬的道:“找人的话,先去门房登记!”
再一抬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跟着小腹一痛,整个身子飞了起来,张雷睁大眼睛,就是看不到一个人,不由惊叫道:“妈耶!”
心中知道那玩意儿来了。
忙跪在地上,大叫道:“太君饶命,太君饶命!”
四隻日本鬼都认得他保安服的上味道,如何肯轻易放手?牆上挂着的粗大警棍被无形的鬼手提了出来,“哗喳--!”
一声,盖在张雷的大头上。
张雷一声都没有叫出来,魂魄就离了肉体,这下他能看见是什么东西在整他了,保安室里,赫然站着四个核枪实弹的日本兵。
“妈耶--!”
张雷的魂魄大叫。
“八嘎--!”
四个日本鬼冲上前来,张开大嘴,抢食着张雷离体的魂魄,以魂养魂,不一会儿,就吃光了一个生人的魂魄,倒楣的保安队长,自此后魂飞烟灭。
门后面挂着那串葫芦,一动也不动,生怕被日本鬼发现。
日本鬼转了一圈后,再没有发现生人,气恨恨的到别处去了,门后的葫芦传来娇媚的女鬼声音:“快去通知主人!日本鬼大白天就出来了,叫他小心!”
另外一个更媚的声音道:“葫芦又没有出去的孔,我们法力不够,自己根本出不出,放心吧,主人自然有办法应付的!”
赵无谋、齐生振两个,进了维修室后,就自己动手,搬了两张床来,垫的盖的倒是现成,至于干不乾淨,倒也懒得管它。
赵无谋已经听到刚才两个公安的对话,知道日本鬼白天就出来了,算算时辰还不错,掏出怀里的黄纸动手画符。
连画了十几张各种黄符方才收手,想了一想,拿出一张“闭门符”
来贴在门窗上之后,又把佛经拿出来,供在床头,拍拍手笑道:“好了!没事了,那些倭鬼进不来了!我们做我们的事吧!”
齐生振一个劲的骂赵无谋是个闯祸的精,要不是身上没钱,早就离开大厦了,然嘴上骂归骂,手上也不闲着,他从大牢里刚放出来,身上没钱也没卡,手机上也没话费了,只能和赵无谋两个先搭个伙,做票没本的生意再说。
两个人躲在维修室内,选了两支淬过钢火的尺长钢凿,一把四磅的短柄锤子,一把十二磅的长柄锤子,两把钢性好的老虎钳,一支洋镐,两把短柄的钢铲,两把改制的钢钩,分装在两个巨大的帆布包内,又选了两捆新的、指粗的结实尼龙绳备好,至于手电筒,他们做保安的,手电筒是常带在身上的,到时选几支好的就行。
齐生振道:“也差不多了,出去弄两把消防斧来,依你的花样,杀只公鸡做个法,以防有鬼!”
赵无谋笑道:“这大厦里全是鬼,你还怕鬼?”
正说着话哩,窗外“哗拉--!”
刮了一阵阴风。
齐生振道:“又怎么了?”
赵无谋笑道:“出去看看?”
齐生振道:“这些鬼都认识我们两个,虽说是大白天,但也是小心为上,再用我家的避鬼法子时,你可不要乱来了!”
赵无谋笑道:“这次不会了,你就放心吧!”
赵无谋已经知道这齐家弄的避鬼法子,虽然效果不算,但抗打击性太差,只要弄一点点能量大的法术来,立即就会失了效果。
齐生振道:“你别动!”
拿出黄纸,又跳起大神来,嘴里用长沙话念道:“一抹天灵鬼不觉,二抹口鼻鬼不见,三抹丹田隐气海,四抹会阴无漏阳,五抹脚底涌泉路,天地鬼神皆瞒过,好了--!”
赵无谋笑道:“就是抹会阴时,在老子鸡巴底下掏的那招,老子极不习惯!”
齐生振咧嘴道:“将就些吧,我自己抹过后,我们一同出去!”
赵无谋道:“你先不要出去,我去看看就来,没事的话,再叫你出去,你跟着我,我不好照应你!”
齐生振跳道:“不跟着你的话,你铁定又会闯祸,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明天晚上的事就泡汤了,那个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有伴当,我一个人搞不来!”
赵无谋笑道:“那好,这次放机灵点,别又被鬼拖了!”
齐生振骂道:“你个没有义气的南京人,还说呢?昨晚你是不是想丢下我自己走的?”
赵无谋笑道:“你个湖北的九头鸟,说话得有根据,我就是在找你罢了,谁丢下你了?你快弄,弄好了我们一起出去!”
齐生振用长沙土话骂道:“老子是湖南人,不是湖北人,你个大萝卜,怎么湖北湖南分不出来吗?”
赵无谋哼道:“我大萝卜?你还棒锤呢?这次我就是看看,决不会多一点点事,你老实的在这里呆着吧!”
齐生振哪裡肯信?做了法后,死活要跟赵无谋一齐出来,赵无谋给他缠得没有办法,只得让他跟了出来。
赵、齐二人出了维修室后,赵无谋对齐生振道:“吊到了,保安室出事了!
我们先过去看看!”
齐生振点头。
四个日本鬼吃了张雷的魂魄之后早走了,张雷仰面跌倒在地上,满头的鲜血。
齐生振蹲在地上看哩,赵无谋道:“别看了,先报警再说,让条子来处理!
我们上别处看看!”
刘生振道:“我不报警,公安来了后,问东问西的麻烦!”
赵无谋笑道:“已经进来了,地上有我们的脚印,你不报警,条子会把我们两个当疑犯抓起来的,你不报警?好--!我去打电话!”
说着话,先从抽屉里,拿出那一袋没装魂魄的葫芦,又把牆上装鬼的葫芦拿下来,都装到了口袋中,葫芦里多嘴的豔鬼,早把张雷的死因和赵无谋说了,齐生振却是一句也听不见。
出乎赵无谋他们意料之外的是,公安来了之后,并没有多问他们什么话,简单的做了笔录之后,抬上张雷的尸体就走了,这大厦死的人太多了,公安已经麻木了。
齐生振道:“我们要上楼看看吗?”
赵无谋道:“你傻掉了?我们又不当班,上楼做什么?”
说话间,几个保安冲下楼来,这次是什么话没说,脱下制服就跑,门卫室中闪出周信明,大叫道:“这又怎么了?”
一名保安道:“周扒皮!你另请高明吧,我们实在干不下去了!拿你两个弔钱,把命丢掉就不划算了!”
周总听保安公然叫他的外号,不由气得脸上的肥肉乱抖,怒道:“你们怕什么?我已经请了法师来了,等做完法后,那玩意就没有了,到时看你的工资怎么跟我结?哼--!”
赵无谋凑过去笑道:“周总!你请法师驱鬼,给了多少钱呀?”
提着钱,周信明就心疼,咬着牙道:“五万!”
赵无谋笑道:“是就近茅山的道士吧?”
周信明气道:“茅山的要价太贵,我请的是铁山寺的大法师,还有他的四个徒弟,今天晚上准能开坛做法!”
赵无谋笑道:“和尚的专长是超渡,要驱鬼的话,你得找道士才行,放着厉害的茅山道士你不找,你找些和尚来,不是乱中添乱吗?不如这样,你给我一万块钱,我把这里的日本鬼给你收拾了,怎么样呢?”
周总斜眼看了看赵无谋,“切--”
的一声讥笑道:“你看看你穷困潦倒的吊样?骗钱也不是这样骗的,就你那智商,能骗到我的钱?做梦吧你!他们都走了,你们两个白班夜班一起值,我每个月多加你两百块钱怎么样!”
赵无谋也不生气,耸耸肩笑道:“周总你真是太大放了,我们--!”
齐生振踢了赵无谋一脚,满脸堆笑的道:“谢谢周总,谢谢周总!我们愿意干!”
周总听他们愿意干了,又摆起谱来,不耐烦的道:“快滚,没事别在我面前晃,烦死了--!”
齐生振拉着赵无谋就走,小声道:“你跟这个老色鬼哆嗦什么?大厦里只剩我们两个,不是便宜我们做事,还有,弄到好东西赚一笔钱后,我们立马走人--!”
赵无谋笑道:“说的也是噢!我们快去睡觉,养足了精神,晚上好看和尚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