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谋地依言跑到石棺的另一边,双臂缓缓用力,幽静的石洞中,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门口的石块缓缓的向石壁中缩了进去。
齐生振兴奋的大叫道:“好了!原来开门的机关是反向推动整个石棺,咦--!这么简单的方法,怎么困得住人?”
赵无谋道:“你忘记玉尸了?要不是老子,你早给玉尸汲成乾尸了!幸好老子意志坚强,先一声狮子吼叫醒你,否则的话,我们两个全得着道!”
齐生振忽然又捶头顿足起来。
赵无谋道:“又怎么了?”
齐生振道:“玉尸的嘴里,可是天下奇香尸涎香,刚才怎么就忘记弄她一点口水哩?”
赵无谋道:“你命都快没了,还想弄玉尸的口水?哎呀--!你方才中了她的尸涎香,嘿嘿--!”
齐生振道:“怎么了?”
赵无谋笑道:“我记起来了,似乎是一个道藏上讲过,中了玉涎香的人,要交媾七日,否则的话,可能会撑破阳具而死!”
齐生振撸了撸鸡巴道:“不对呀!这会儿我没有感觉呀!”
赵无谋道:“你中的不多,要三天后才发作!”
齐生振不通道:“你就吹吧!咦--!这是什么?金井吗?”
石棺下面,宛然有一个石洞,上面有一个石盖,看样子,下面肯定是有东西的。
赵无谋打开慧眼,发现下面似有一个活物,但这是万万不可能的是,但慧眼绝不会看错,于是犹豫的道:“别动!下面似是什么活的东西!”
齐生振讥笑道:“老大!你就别闷我了,这墓至少存在三千年了,什么生物能活三千年?定是金井,我来看看!”
是凡盗墓贼,没有一个不贪的,齐生振贪心起来,不顾赵无谋的反对,伸手去拿那块石板。
赵无谋心中想的也是,这墓中也不可能有什么活物,毕竟三千年的古墓嘛,兴许是自己慧眼看错也是可能的,所以拦了齐生振一下,他不听也就由他了。
“哎呀--!”
齐生振大叫,把手缩回来直甩。
赵无谋忙用强光手电筒一照,石棺底下的那个石洞中,并不是什么金井藏着宝物,而是一隻麻骨赖赖的蟾蜍,大小有如菜市场中卖的牛蛙,那模样看着眼熟。
赵无谋闭目一想,是了,这种东西,许多玉上凋的,就是这玩意,应该是龙的一种,能喷毒雾。
齐生振大声叫疼。
赵无谋拿手电一照他的右手,大吃一惊,只见他的右手生满了血红的疳疮,也不出血也不破。
齐生振恐惧的大叫道:“又是什么?”
赵无谋笑道:“算你走运,若是三千年前,被这玩意喷一口,你现在已经是死尸了,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妙,这种奇毒已经变成慢性的毒素了,不出意外的话,一天以后,这血疳就会生遍全身,然后慢慢的开始溃烂,与此同时,毒素全跑到你的大脑里,破坏你的脑神精,你就动不了,但也死不掉,只能慢慢的看自己烂掉再翘辫子,这个过程,可能会要一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
齐生振嚎叫道:“救救我呀!只要你能救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赵无谋笑道:“这就是贪心的结果!”
齐生振叫道:“我不是让穷给折腾的吗?好老大!到底有没有办法呢?”
赵无谋笑道:“若是这个货活蹦乱跳时,喷了一口毒雾后就熘掉了,但现在它也只剩一口气了,拿它炖汤,立解!”
齐生振道:“你可不能开玩笑呀!再说了,怎么捉它?”
赵无谋一笑,拿起工兵铲,把那货剷起来,放进一个塑胶袋中,那货任赵无谋折腾,已经动不了了。
齐生振担心的道:“就不怕它再喷你?”
赵无谋笑道:“就算它活蹦乱跳时,喷了一口毒雾后,至少得过一天才能再喷!”
齐生振嚎道:“我怎么就这么倒楣哩?”
赵无谋笑道:“这货果然三隻腿,我们快走,可能外面已经天亮了!”
齐生振点头,跟着赵无谋就走,来到洞口,赵无谋多了一个心眼,没把背包先吊上去,而是自己先爬了上来,再把背包拉上来,再把齐生振拉上来。
齐生振被拉上来时,毒素已经向大脑进攻了。
陆景松道:“老齐是怎么了?”
赵无谋道:“因为贪心,被三条腿的金蟾喷了一口!”
陆景松叫道:“哎呀--!世上还真有这玩意,捉住它了吗?”
赵无谋道:“捉住了!”
陆景松道:“快拿金蟾炖汤,否则老齐这条命就搁下了!”
赵无谋道:“我去救老齐,你把这洞盖上木板,然后再盖上土,以掩人耳目!”
陆景松道:“放心,这事交给我,东西也由我来收拾,你儘管去救老齐!”
赵无谋背着齐生振,拿着背包向三百米外的四合院奔去。
天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金蟾已经炖成了汤,香气扑鼻。
这东西罕见,能解阴毒,但没有中毒的人,吃了也没有什么坏处,赵无谋嘴馋,把金蟾汤肉分了三份,先把一份喂给齐生振,齐生振喝了汤汁以后,倒头就睡,身上的红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了下去。
陆景松回来时也忙累了,接过金蟾汤肉,一口气吃个精光,再看赵无谋,也吃了一碗汤肉。
赵无谋放下碗,砸砸嘴笑道:“太好吃了,比鸡汤鲜多了,但这东西似是龙种,吃了不会有什么报应吧?”
陆景松笑道:“哪来这话,这东西滋阴补肾,难得才能吃到哩!我们倒是沾了老齐的光,饱了一次口腹,抓紧时间睡一会儿,顶多七点,就又会有人来迁坟了!”
赵无谋笑道:“老齐身上还有乐子!”
陆景松道:“还有什么?”
赵无谋道:“他个鸟人,中了玉尸的尸涎迷魂香,得儘快多找几个女人给他日,否则的话,鸡巴会爆血管的!”
陆景松笑道:“我看过这个资料,中了尸涎香的会被迷了魂,事后还要性交七天,不过刚才他吃了金蟾,也有解毒的功能,醒来后不会那么勐了!”
赵无谋笑道:“反正也睡不了两三个小时,不想看看我们的收穫?”
陆景松兴奋的道:“当然想了,这到底是哪个坟?倒腾了什么东西出来?”
赵无谋笑道:“到底是谁的墓不知道,反正肯定是周代的,我和老齐弄了六件小件的青铜器出来,老齐还私藏了一片龟甲,龟甲上有文字,想知道的话,等老齐醒了问他,不过不要说他私藏龟甲的事,是我告诉你的!”
陆景松笑道:“放心!我就说是我自己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就是了,青铜器呢?拿出来我看看!”
赵无谋把背包里的六件青铜器,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最大的是那个青铜提篮,有三十六公分高,直径二十六公分,上面纹有鸟纹,工艺精巧,最小的是两个兔子青铜灯,只有喝酒的小碗一般大小。
陆景松看一件叫一声,满脸通红的道:“我可以肯定,这几件东西都是候王家用的东西,决不会错!”
兴奋过后,赵、陆两个迷迷煳煳的睡了两个小时,就有人找上门要求迁坟了。
陆景松向村人慌称齐生振生病了,当天上午,和赵无谋两个,又替人挖了十三副骨灰盒来,直忙到快一点钟,方才回来吃饭。
齐生振已经能下床了,正拿着那片龟甲在看,被陆景松撞了个整子,倒省了许多废话了。
陆景松好奇的道:“这龟甲上记的什么?”
齐生振歎了一口气道:“老陆!念我九死一生的份上,这片龟甲就给我做个纪念吧?”
陆景松知道得了六件青铜,也不在乎这片龟甲,于是笑道:“我没意见,老大的意思呢?”
赵无谋笑道:“我也没意见!快说说这上面记载的东西!”
齐生振歎气道:“被老大猜着了,我醒了后看了一早晨,已经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陆景松道:“等一等,我先搞点吃的,我们边吃边听!”
齐生振道:“我也饿了,记着替我搞一份!”
赵无谋也去帮忙,陆景松为了方便,家里存了许多生、熟食物,半个小时后,几样荤菜就摆了上来,饭在电锅里煮着倒是不急。
赵无谋咬着一个猪爪道:“说吧!”
齐生振吃了几口肉片道:“说起来黑得很,周太王时,当时还是西伯候的周太王,欺商闇弱,竟然攒越称王,为了扩张势力,对抗殷商,就和周国西边的一个西陵国交战,西陵国打不过周国,在失了大片土地和人口之后,被迫把族中的姑射圣女,献给周太王,周太王见姑射冰肌玉骨,容颜绝美,大喜,当时周太王的王后已死,于是周太王就封姑射为后。传说中谁得了西陵国的姑射圣女,交合后,就能益寿延年,并且能王天下,但是周太王在征西陵国的过程中,虽然大败西军,但西陵国的女王也不是吃素了,西陵国善于射箭,而当时中原诸国,都不会射箭,周太王被西陵女王射了一箭,收到姑射圣女后,已经病得不能交合了!”
赵无谋接话道:“我知道了,所谓的西陵古国,就是传说中西王母的国度,善于射箭和织锦,后来呢?”
齐生振道:“周太王确有三个嫡子,就是伯泰、仲雍和季曆,伯泰善于做菜,仲雍好乐,季曆好兵,在征战西陵国的过程中,打先锋的就是季曆,周太王病重时,季曆手上已经有了百雉之雄!”
赵无谋笑道:“所谓的百雉之雄,就是有一百个武装士兵,有个吊的用!”
齐生振道:“周太王时,中国人口稀少,整个大商王朝人口也只得四百多万,季曆的百雉之雄已经不少了,周太王伤口发炎昏迷不醒,按周礼,周太王死后,得传位于伯泰,伯泰死后,若是没子,就传位于仲雍,仲雍死后,没有儿子的话,才会传位于季曆!”
赵无谋笑道:“不用说,季曆那小子抢班了!”
齐生振道:“是--!季曆带兵逼宫,伯泰、仲雍没有办法,只得带着姑射圣女和国宝漦鼋,领着战奴三十馀名,奴隶两百多人从暗道熘掉了!”
赵无谋道:“不对!我看过史书,说当年这两个老小子,只有七人南逃!”
齐生振笑道:“所谓的七人,指的是伯泰、仲雍和他们的夫人、子女、还有姑射圣女,至于战奴、奴隶等等,不能算是人!”
赵无谋又笑道:“季曆有百雉之雄,伯泰他们也有两百多人,怕他个吊呀?”
齐生振道:“季曆的人全是战士,披着精甲拿着剑,伯泰的人全是奴隶,是没有甲的,拿的也是棍棒之类,决不是季曆的对手,季曆又把可能找到救兵的路全堵住了,所以伯泰他们只能往当时偏远的南方跑。季曆赶跑了两个哥哥后,抢了王位,自然把这个事实变了又变,后来就成了史书上伯泰南奔的变了样的记载,那个姑射圣女,虽然没被周太王日过,但名义上也算是王后,渡过江后不久,有从北方来的人说是周太王死了,于是,伯泰、仲雍就把圣女弄死,殡葬远方的老子,而国宝漦鼋也让姑射圣女塞入嘴里,带到天国给他老子周太王!依山洞平起起坟,就是这王后山了!”
陆景松道:“原来如此!”
赵无谋道:“我说的吧?就是伯泰也是没趣,那个姑射那么漂亮,不日日她就让她殡葬,也太可惜了吧?”
齐生振道:“这龟甲上面虽然没写,但我想伯泰也不是什么好人,定然是日过了,又怕姑射乱讲,所以就把她弄死了!”
赵无谋笑道:“说得也是,当时周国远在西安,伯泰怎么可能知道他老子的死讯哩?这天下--!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