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急急的追来。
赵无谋不退反进,几步折到供桉面前,伸手抓起那件南红原石,向后塞进背包里,反手拉了拉链,左手挥出,三枚硬币射进三名正要掏枪的大汉眼中。
“啊——!”
厅里是一片惨叫。
海东青追到赵无谋近前,曲手成爪,直掏心窝。
“?——!”
赵无谋大旋身,一脚踢在海东青的左颊上,把海东青踢了个觔斗,颊骨全碎了,海东青的大头如遭锤击,倒地抽搐。
厅里的大汉拔枪就射。
赵无谋抬手又是两枚硬币,打入追得最近的执枪大汉的手腕骨中,手枪落地,他身如鬼魅,几个起落间,就冲到大门口,一路上硬币连发,阻挡追兵,身后倒了一片的大汉,手下无一合之敌,他师承神秘,又习了三片龟甲上的道术,这世上能拦住他的人不多-大金牙被门口的老门僮踢倒在地,“嗷嗷”
呼痛。
赵无谋到了,大喝道:“闪开!”
老门僮冷笑道:“做梦——!”
他的修为,在中国已经步入一级武士的行列。
赵无谋举拳就砸,老门僮冷哼一声,挥拳迎上了赵无谋的拳头,一声骨碎的声音,老门僮老脸变色,一个胳膊抬不起来了,向后急退。
赵无谋大笑道:“老不以筋骨为能,你个老不死的,和老子拼拳头,找死不是?”
“狂妄!”
另一个老门僮大叫,拳头就在赵无谋身后,施以偷袭,并不君子。
赵无谋向前直奔,避开拳头的同时,顺手拉起大金牙,讥笑道:“老不死的,介绍这样的买家,还跟老子说可靠,走啦!”
大金牙惨呼道:“慢些跑,我有哮喘!”
赵无谋忽然回头,两枚硬币呼哨飞出,正中紧追过来的老门僮的面门,不理大金牙的鬼喊,拉起他再跑,意念催动,身后烈火雄雄,可怕的道火,把整个实木结构的新月饭店烧得像蒸锅似的。
“小子!狗胆!你不做生意就算了,怎么把我的饭店也点上了!别走!留下啦——!”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急抢过来,抬手就抓。
赵无谋看也不看,抬腿反踢,脚尖从面门向后,却不是平常武术的招式。
“倒踢紫金冠!”
老者大叫:“你是我全真门中哪位道长的弟子,敢跑到我这里来捣乱,你师傅就没向你提起过全真门北京尹关涛?”
赵无谋咧嘴:“提你妈的头!”
大旋身,瞬间连击八拳十三腿。
“啪——!”
的一声响,尹关涛凌空惯了个狗吃屎,自他出道以来,还没有被人瞬间踢翻的记录,而且用的还全是本门功夫,明知招式却硬是避不开。
一男一女抢了出来。
“征尘、征灵——!这小子厉害!不要——!”
尹关涛大叫。
迟了,“乓乒”
两声,一男一女分左右飞出。
“好俊的七巧连环腿!不管你是哪个小子的徒弟,以你的年纪,你都得叫老朽一声叔祖!”
进门时老得快要死的老头拦在面前。
赵无谋讥笑:“叔你妈的头!看打!”
抓起一把硬币噼面撒出。
“漫天花雨撒金钱?我全真的傲世绝学!哎哟喂——!连我老人家都打?找到你师傅时,有你的好看!告诉你,我真是你的叔祖尹无害,你回去可以和你的师傅打听!”
老鬼鬼叫,不可能被打中的后耳根上,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枚硬币。
“让开啦——!”
赵无谋大叫,凌空飞起,合身撞向尹老鬼。
尹老鬼真想避呢,但哪能避得开?被赵无谋撞了个倒栽葱,赵无谋冲开道路,拖着大金牙狂奔。
广本车就在眼前,赵无谋拉开车门,探身抓到备好的两根桦木球棍,旋风般的冲到人群里好一顿勐抽,惨呼声连绵不绝。
大金牙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赵无谋大叫道:“老不死的,快把车发动起来,我们好跑路!”
大金牙脸色雪白,把手直摇。
赵无谋无奈,发起狠来,连抽倒七、八条追到近前的大汉,地上是一片鲜血,複又拉起大金牙,把他塞到后座,抬腿关起车门,忽又转过身来,迎着人群冲过去,又撂倒几条大汉,複又冲回车中,急急的发动,狠踩油门,同时一隻手握着方向盘,半个身子探到车外,另一隻手上的球棍连闪,下手绝情。
大金牙死狗似的爬起身来,扒着靠椅的背道:“跑-,跑不掉了,他们的车堵在路口!”
赵无谋双眼暴出一阵野性,咬着牙发恨道:“老子拼了!”
抽飞了紧靠车门的大汉,鑽入车子,勐踩油门,广本车一阵咆哮,如一头髮了疯的勐兽般,向拦在路口的小车冲去。
“什么?”
“快退!”
“这是个不怕死的!”
拦在路口的两部小车,急急的转动方向盘,广本车在间隙中冲出,擦出一片火花,如飞而去。
“哎呀——!我的娘耶!”
大金牙用手捂脸。
赵无谋满脸兴奋,狂喊大叫,勐踏油门,车子旋风般的冲向大街,引起一片剌耳的刹车声,数十部车子的人探出头来,破口大骂。
新月饭店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整个地段乱得一踏煳涂,有人大喊:“不要追了,三爷还在楼里,快救三爷!”
尹关涛扶起老鬼关心道:“爸——!您没事吧?”
尹无害沉思道:“这小子摆明瞭是我们全真门下,奇怪!是哪位同门能调教出这般的弟子?年纪轻轻的,修为直追宗师?无漏?还是无心?”
大金牙惨声道:“小爷耶!你把天给捅漏了!老人家我得躲一段时间了!”
赵无谋咬牙道:“老不死的鬼?说——!你是不是和新月饭店有勾结,欺负老子是外地人,做好了套子等老子来鑽的?”
大金牙叫起天曲来,赌咒发誓,声称这和他一点关係也没有,天知道启御怎么会忽然黑吃黑,天知道新月饭店为什么会坏规举?赵无谋道:“以前没在新月饭店出过满清的东西?”
大金牙叫道:“一年前,我还在新月饭店出过一个乾隆的印章,也是从皇陵里倒出来的,也是启御接的盘,开价一千万,并没有亏待倒斗的兄弟!”
赵无谋破口大骂:“难道老子生了一张好欺的脸?他妈的!大金牙,老子平白的损失了三件宝衣,你说怎么办?”
大金牙道:“小爷耶!这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不可能有龙衣赔,怎么办你说吧?好歹我接着了!”
赵无谋贼笑道:“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我巴巴的找你出货,是对你的相信,想不到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却替我找了个不靠谱的主,这么着吧,一件五万块,三件十五万,精神损失费五万!”
大金牙明显的鬆了一口气:“行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启御、尹关涛做出这种不上道的事来,也是有失众望,他也别欺负我们这些铲地皮的主,老人家我在北京,也有些人脉,彻底毁了他不可能,但坏坏他的名声老头子我还是可以的!”
赵无谋眯眼道:“爽快!还是把钱打到我卡上,这事之后,北京我是不敢来了!”
大金牙道:“放心的来!这事新月饭店做差了,道上宣扬起来,尹关涛还得赔礼,否则的话,哪个还敢在他店里做生意?”
赵无谋诡笑:“信你的话母猪都上树了,哪有人被老子烧了店面不想报复的?那二十万我放在你这里,还能再给一笔钱,你能不能找到关係,帮我在北京,进点玉石赤铜之类的东西?”
大金牙拉着风箱道:“潘-潘家园虽然真东西极少,极品的玉石没有,中等的成堆的卖,偶尔还真能碰着上等的原石,我在潘家园就认识几个捣鼓原石的,要是你对品质要求不高的话,我在有色行业也有人,赤铜可以帮你弄到出厂价,你列个单子,这事你包在我身上,谁教我把你的事弄砸了呢!”
大金牙虽然认识赵无谋时间不长,但知道他是个真下地的主,也想和他保持联繫,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他进到价廉物美的货物。
赵无谋笑道:“金爷耶!这事就拜託您了,新疆和田、河南和田都行,直径要在4.5公分左右的,最好是籽玉,铜要赤铜棒,其他东西我微信发给你!”
大金牙拍胸脯道:“没问题!我老人家决不会煳弄你!”
赵无谋微笑:“货备齐之后通知我,时间也不急,不过过年前能给我最好,您这车也破了,不如就送我吧,我在前面路口,把你放下?”
大金牙眼珠直转,他虽然嘴上说的棍器,但也怕启御或者新月饭店的人跟来,赵无谋想要他的车,正好可以引开有心跟踪的人,这个老鬼,自八十年代开始做古董生意,所结识的全是倒斗界的高手,身价早就过亿了,也有美国绿卡,并不在乎一部广本车,立即点头,表示一副大方的样子。
“海东青”
富礼敬的颊骨粉碎性骨裂,又被烧伤,被手下兄弟抬进医院,没有半年的将养,休想出院。
至于新月饭店,可能要推翻重盖了,江湖事江湖了,尹关涛再不上道,也不可能叫条子来处理,这点损失他挑得起,只是尹无害老鬼不干心,发动了所有关係四处打听,到底是同门哪位师兄师弟,或是师侄师侄孙,教出了一个不世弟子敢来烧他的新月饭店。
东三省某处,启御把一隻杯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