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漂亮呢。”她住在这栋宫殿里时却从没有发现过这些小细节,她不禁赞叹。轻轻抚摸著窗帘,那丝柔的触感,这是父亲生前花了很多钱去欧洲订制的,和凡尔赛宫太阳王所用的样花色的窗帘。
这切都没有改变,谭家保留了房间里大部分的装潢,整个宫殿里所有稍微值钱些的艺术品,装饰物都被银行搬空了,安娜很庆幸谭家买下了原有的家具和布置,让她所谓的家,没有完全面目全非。
越飞又好气又好笑,窗户外就是那片让人变得诗情画意的红枫林,安娜却对著那些过於华丽的巴洛克窗帘爱不释手的样子:“漂亮的是窗外的景色,这窗帘有什麽好看的?”
安娜没说话,只是很听话地放下手中的窗帘,转头看向
窗外。她曾经住在这里,那片红枫林她每年都能看到。在秋季时节,她每天早晨醒来,抬眼就是那簇簇火红,当时还不以为然,没想到现在竟觉得这景色别有番味道。
那片红里又有许多不样的颜色,淡黄、橘红、赤红、甚至还有些枯萎残叶的土褐色。
是不是所有的切都要失去之後,才会知道要珍惜?安娜自嘲地打开窗,仿佛那样就能够让她看到更广阔的景色,她下意识地感叹:“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定很幸福。”
“那倒不是。”越飞走到安娜身後,从後环住了她的腰,亲昵地用下巴蹭著她的肩膀,“你知道我和你提过的另个安娜麽?她和她的父亲曾经就住在这里。我好像也有
和你提过他们父女二人最後的遭遇……”
安娜不以为然,“虽然结局可能悲惨,但你又怎
麽能说他们住在这里时不幸福呢?”结局只是针对安娜父亲,她的结局还未定呢。
安娜与父亲住在这宫殿里的日子,是她最最珍贵的记忆。虽然她越长大就越让自己的父亲操心,他们父女之间没有少吵过,但彼此的感情特别稳定,总是吵好就互相赔礼道歉和好如初。
“我当然不知道。”越飞耸耸肩,不明白为何安娜会那麽斤斤计较,他纳闷,“你怎麽知道这个宫殿以前是民宅?”他明明没有提起过,开车来这里的郊外他只告诉过她这里是个酒店而已,般人应该不会猜想到这个富丽堂皇的小凡尔赛曾经是民宅吧?
“刚才大堂里有历史简介什麽的,我顺便就看了下。”安娜很自然地笔带过,接著又转移话题,“这整个楼面的西侧都是我们的麽?我们可不可以四处走走?”
越飞本就不是第次包下最好的主卧,自然知道这座小凡尔赛的布局,他牵著安娜的手,带她在整个楼面上参观。
因为是完全按照法国凡尔赛宫设计的,所以从地面到天花板的距离也是参照欧洲文艺复兴时的传统,越高越好,为十三米。安娜仰头看著那满是油画的天花板,突然很想念自己固执的老爸。当初他不顾所有上流的白眼,重金砸钱在年之内神速完成了这个迷你的凡尔赛宫,许多细节都被父亲注意到,严格参照法国太阳王的宫宅设计的。
这明明就是她的家。现在居然沦落成了只要有钱就可以随便住的酒店。
这些人怎麽可能看到她所能看到的呢?安娜看到的全都是回忆,全部都是自己父亲倾注的心血。这些人说不定只是在背後偷偷嘲笑父亲的俗气,嘲笑喜欢这些华而不实传统的他。
“这里是原来主人的书房。”越飞推开那扇巨大的镶金白木门,他为安娜介绍道,“听说原来住在这里的那位老爷大部分时间都喜欢在这个书房里,他有段日子就只在这里办公呢。”
安娜走进她所熟悉的书房,那几个高大柜子上的书籍全部都不见了,只是象征性地摆著几本现代的小说集和个插著鲜花的名贵玻璃花瓶以及装饰品。她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滑过墙壁,书桌,书柜的边缘,折了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有自己父亲的影子。
脑海里,出现了父亲宠溺的笑容。父亲不是最英俊的男人,相对越程俊还有其他A城的名流老爷们,她的父亲连中等都算不上,甚至都能苛刻地用歪瓜裂枣来形容他的长相。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安娜却觉得能够拥有这样笑容的男人定是全世界最帅气的男人。
她的父亲,不论旁人怎麽看待,怎麽认为,在安娜眼中他都是个称职的好老爸。可是,A城的人们都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她的父亲又多好,只是知道他那些不属实的罪名。
安娜恍惚著,脑海里出现了自己亲手将个黑色的水晶蜡烛台送给父亲的画面。父亲还是那样慈祥的笑著,眼里好像是喜悦好像是欣慰,她记得他说,『我家安娜长大了,知道孝敬爸爸了,这个蜡烛台我要放在书房里,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提醒我,我家安娜有多好!』她左右张望了下,在那空荡荡的书柜上找到了那个附有层薄薄灰尘的蜡烛台。她用衣袖擦去水晶蜡烛台上的尘埃,还没有好好怀念手中的蜡烛台就被越飞夺去。
“这不是我和Aaron当初在北欧买的KostaBoda蜡烛台麽……”越飞皱紧眉头,副不安的样子,“这个怎麽会在这里的!?”
“你怎麽了?”安娜心里突然也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详感,“别激动,KostaBoda做的水晶蜡烛台那麽多,怎麽确定就是你和谭埃伦起买的?”
越飞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担忧,从黑色水晶的正中央掏出了个只有核桃大小的摄像头。摄像头估计早就报废了,镜头上满是灰尘,原本应该亮起的小灯也呈现黯淡的灰色。他无奈地解释道:“这个蜡烛台是我和Aaron小时候去北欧旅游的时候特意定做的,当时觉得好玩,所以在里面安装了个摄像头,所以这个水晶蜡烛台的中心颜色会被外圈深很多。”
因为水晶独特的多棱角设计,所以摄像头从水晶内部探向外界时切都是清晰的,从外侧看却无法看见摄像头的存在。
“那为什麽这里原来住著的主人会有这个?”安娜因为越飞的这个发现突然恍惚了起来,回忆翻天覆地地吞噬了她,随即而来的是无法互忽略的罪恶感。
越飞脸色苍白,他将摄像头收进自己的口袋,神色中满是失望和遗憾:“唉,她还是被他利用的彻彻底底。”
句话抹杀了安娜所有的借口。她如同个做错事的孩子,倔强地捏著藏在身後的拳头,努力挂著张无辜的笑脸。那个黑色水晶蜡烛台是两年前谭埃伦交给她,让她转交给父亲的。当时,他还让她不要说是他送的……她居然连都没有怀疑他会突然对她示好的动机。
所以谭家才会那麽轻而易举地买下她父亲建造的这座宫殿。因为他们掌握了父亲最隐私最秘密的,连她都可能不知道的信息。又或许,她父亲的败落和谭家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是个很可怕的猜测。
因为那意味著,间接性害死父亲的人,害自己失去切珍贵的人,是亲手将摄像头交给父亲的她。
Chapter。48暂缺
☆、宵夜(上)
Chapter。49
深夜,安娜在父亲三米宽的大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是如法入眠。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曾经是她的家,所以她总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看看,究竟谭家改变了哪些地方,又有哪些地方是被保存下来的。
身旁的越飞呼吸平稳,显然就是副熟睡的样子,安娜轻手轻脚地掀开那丝滑的被子,光著脚离开了西侧的主卧。
她熟悉这个家的结构和建造,可是却不清楚谭家对房间功能上的改动,所以只好跟著墙上的提示签,只身人来到宫殿的北侧。整个小凡尔赛的长廊上用的都是蜡烛造型的装饰灯,灯光闪闪的,仿佛真的有十八世纪的欧洲风范。
北侧是她的卧室所在。通往她卧室的走道很长,安娜心疼地看著原本夸张的粉红色墙壁被刷成了淡雅的米色,原本墙上挂著的油画和撒满亮粉的装饰物也变成了单调的风景照。
走道的尽头,白色镶金高大木门上,赫然是道新型的卡锁。好像就在嚣张地挑衅安娜,她原本的家,现在就是座高级酒店,她睡了五年的卧室,现在睡著另位富有的宾客。
她怎麽可能忘记那天银行到她家里来,理直气壮地将所有值钱的物品往十几辆大卡车里搬……
那天十七岁的安娜就是那样坐立不安地在北侧宫来回走动,家里所有的佣人都聚集在大堂内,各个都神色凝重。因为他们的雇主,也就是他们的刘老爷失踪了。
A城的各大报社和新闻都播报著刘老爷涉嫌逃税十个亿,目前下落不明,很多人谣传他是卷款逃逸了。这点经过检察官拿走了老爷书房里所有的文档和电脑存盘看来就应该是被证实,刘老爷就算是清白的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冤屈。
许多上流趁著刘老爷不在,便每日登门来访骚扰安娜。告诉年轻的安娜,她的父亲失踪前与他们进行过何种交易,有欠他们多少资金,如今需要什麽物品来抵押。
安娜自己都不记得从家里不清不楚地拿出多少稀世珍宝作为抵押给那些上流。父亲的名表,明清时代的瓷器,欧洲中世纪的油画,甚至还有她那几个爱马仕的手提包也有人厚脸皮地来要。
那时候的安娜慌了手脚,枚地妥协,任人宰割,却傻傻地以为父亲会回家和她起度过这个艰难的关卡。当初的她以为,只要父亲回来了,切就可以恢复原样了。
她怎麽可能会料到,A城的政府见父亲逃逸,便通过合法的程序没收了她的家。迷你的凡尔赛宫,价值就上亿,A城政府只是派人在准备搬空房子的三天前通知了安娜这个消息。
她的家不再属於她。包括她家里所有的家居,装饰,甚至连她的衣服也不再是她的。
那些都是用来抵债用的。
银行的人无视哭得稀里哗啦的安娜,径直走进她的房间,拿走了她所有的珠宝首饰,拆下了她墙上的几副油画,又掏空了她衣橱里的衣服和包包。
安娜自始至终还记得那日她房间里的片狼藉。就连佣人们也都被遣散,走前连最後笔工钱都没有拿到,哀怨地离开,对安娜也是不闻不问。当小公主流落了街头,那些人也只是大喊恶人有恶报,痛快还来不及,更别提要帮她了……
安娜苦笑,她轻轻抚摸著白木门上的金色把手,心里鄙视自己多愁善感。故地重游,脑海里涌上了很多在脑後的记忆,叫她的思绪混乱。
“睡不著麽?”只手拍上她的肩头,安娜根本没有做好被人『突袭』的准备,也没有听见那人的脚步声,他这麽拍叫安娜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她张嘴还没有叫出声,唇就被谭埃伦的手给捂住了,只听他哭笑不得地警告她:“想要吵醒酒店里的客人麽?安静点!”
安娜的唇还是被他的大手罩著,他倾身向前,象征性地行了贴面礼打招呼。
“记得小点声。”谭埃伦松开捂住安娜唇瓣的手,那柔软的触感好像还依稀温热著手指间的缝隙,他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手指,试图掩盖从手指传来的触电感,“你怎麽会在这里?”
安娜皱眉时间也找不到很好的理由,随口说:“肚子饿,睡不著,然後就逛到这里了。”
谭埃伦低头打量她光著的脚背,像是故意要作弄她:“怎麽光著脚丫?把这里当家了麽?”
安娜听了只觉得心头痛,又想起白天和越飞在书房内找到黑水晶蜡烛台里的摄像头,更是没有办法直接面对谭埃伦。这里曾经就是她的家,可是却因为那群人,她沦落到什麽都没有的地步。
现在,连越飞还有谭埃伦都深陷其中,安娜真的不知道该要如何说服自己,他们二人当真和父亲的事情点关系也没有。
“我得走了。”安娜脸色有些苍白,素颜的她看就小了几岁,像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她身上是条纯白的蕾丝吊带睡裙,外身披著件宽松的蕾丝花边针织衫,光著脚板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好像她真的属於这小凡尔赛,如同个真正的公主。
谭埃伦也不知道是被什麽心魔蛊惑,身体竟然不受理智控制地拉住了她冰冷的手。见她不解地看著自己,他才轻咳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你不是肚子饿麽,正巧我也饿著。起去吃点东西吧。”
☆、宵夜(下)
Chapter。50
“你不是肚子饿麽,正巧我也饿著。起去吃点东西吧。”
“都这个时间了,餐厅早关门了。”安娜瞄了眼墙壁上的复古时锺,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餐厅是关了,可厨房是点关门的。”谭埃伦突然弯下腰横抱起安娜,那昏暗的灯光下表情竟是说不出的柔和,“台阶都是大理石,会冻著你的。”
真是讽刺。曾经的安娜会因为他这麽体贴的举动脸色绯红,可是今夜为什麽她只有心寒?明明就是她暗恋了大半辈子的白马王子,A城长得最漂亮的男人,明明就是来自这个自私男人的体贴,被他公主抱明明就是她曾经最多的幻想之。
时过境迁,宫殿不再是她的家,王子也不属於她,而她也早就不是什麽公主了。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安娜环著谭埃伦的脖子,冰冷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倾听他有力的心跳。
“你忘了,这是我们谭家的酒店。”谭埃伦轻笑,他低头寻找著她的目光,却在触及她目光的那刻不自然地移开自己的视线,“心情不好,就来这里散心了。”
他为什麽会心情不好?是因为杨若如而伤神麽?还是因为和她的那晚分心了呢?安娜不明白他逃开她视线的愿意,下意识觉得自己是被讨厌了,她无可奈何地扯开话题:“越飞知道麽?”
“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在这里。直到下午checkin的时候发现最好的主卧被Fay给定下来了,所以我才委屈自己住北侧的卧室。”谭埃伦解释著,嘴角上始终挂著那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委屈?安娜自己知道,她的那间卧室和父亲主卧差不了多少,最大的差别可能就是风景了。父亲的卧室正对著那片火红的枫林,她的卧室可以看到半边枫林和另外不远处的苹果园。
谭埃伦路抱著安娜来到了厨房的外间,他敲了敲外间的金属门,用流利地法文说:“Pierre?C『estmoi,j』aiuneamieavecmoietnousavonsvraimentfaim…”
安娜懂得法语不多,只是大概知道谭埃伦告诉那个叫Pierre的厨师他们很饿。片刻的功夫,个神情不太愉快的法国男人从厨房走了出来,没好气地在两人面前放了盘精致的巧克力蛋糕。
法国男人似乎是在抱怨什麽,用那快的惊人的语速,如同机关枪般说了好多。谭埃伦只是点头回应,法国男人这才注意到站在旁的安娜,他收敛了态度,指了指桌上的巧克力蛋糕说:“Voila!”
待那个脾气看上去不怎麽好的法国男人走後,安娜才纳闷地开口:“喂,女孩子睡觉前吃那麽甜的东西很容易发胖的。”
更何况还是她点抵抗力也没有的巧克力蛋糕?她定会控制不住吃掉整块的。
“你那麽瘦,又有什麽关系?”谭埃伦抄起小块蛋糕塞进嘴里,有用小勺子指了指蛋糕,“快吃啊。你不是肚子饿麽?”
安娜摇摇头,她只是微笑著婉拒:“不了,太甜了,我吃不惯。”会让她回想起自己十五六岁时夜里偷偷起来,在厨房翻东西吃的情形。暴饮暴食,不顾时间和场地,为了缓解精神上的伤害,从而来伤害自己的身体。
“是不喜欢吃麽?”谭埃伦觉得奇怪,女孩子不是大部分都很喜欢吃巧克力的麽?
“不,是太喜欢了。”喜欢到不得不推开。安娜只想要等谭埃伦吃完蛋糕後再客套几句然後就回房间睡觉。
谭埃伦将块蛋糕含进口中,趁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口,硬是用嘴喂了她小块蛋糕。似乎是害怕她之後再把蛋糕吐出来,他特意用舌尖揉捻她口中的蛋糕,让蛋糕上的巧克力融化在彼此的舌上。
安娜瞪著那双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想要挣脱谭埃伦的束缚。她别开头,逃离他唇齿的掌控:“谭埃伦你疯了!”
“可以这麽来形容。”谭埃伦环住她的腰,她性感中又带有几分清纯感的蕾丝睡衣紧贴著他的衬衫,那曼妙的躯体离他的皮肤只有那麽几毫米的距离,叫他意乱情迷.他的唇再次擒住安娜的粉嫩的唇瓣,仔细地品尝她空中残余的巧克力味道。她的舌尖满是可可的香甜,谭埃伦根本没有办法轻易妥协停止这个吻,用高超的吻技把安娜吻得七荤八素的。
谭埃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情不自禁,他只是很喜欢吻安娜的感觉而已。明明每次和她接吻时都会感觉到很多很多的情愫,可是当离开她的唇时,她对他又是副疏离的样子,把他当作陌生人。
没有肢体上的挑逗或者暗示,只是想要把他当作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点,真的让谭埃伦很受挫。他不是没有勾搭过有夫之妇或者是有主的女人,但是安娜做为他最要好兄弟的女朋友,原则上他是应该避而远之的。可安娜对他就好像有种魔力,吸引著他的接近。
杨若如与他分手之後他确实是很受伤,但是那些心上的伤口好像就在和安娜酒後疯狂的那夜之後痊愈了。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不再是杨若如,而是以女朋友身份站在越飞身边的安娜。
最可恶的是,她这个害他违背原则的女人却点不自知,照样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还副仿若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安娜看他的眼神里有感情,看越飞时却没有。
这点熟悉女人的谭埃伦又怎麽可能会忽略呢?
他好像真的有对这个女人有势在必得的渴望。
不等安娜回过神了,他又挖了勺蛋糕塞进安娜嘴里,又用唇附上她的唇瓣,与她起分享那小块蛋糕。这甜腻又满是宠溺的吻慌了安娜的心神,她想要推开他,可他却抓著她挣扎的两手不放。没有更多出格的举动,只是很轻柔很爱恋地吻著她,和她共享那盘子里的不大的块巧克力蛋糕。
当盘子上的蛋糕被吃的干干净净时,安娜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究竟是不能拒绝巧克力蛋糕,还是无法拒绝谭埃伦。
但她不知道,谭埃伦对她,同样没有抵抗力。
第卷完。
作家的话:谭埃伦小朋友只是被吸引而已,……
不能谈上是彻底死心塌地……
想要看谭小朋友被女主玩弄於鼓掌之间……
请大家尽情期待第二卷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