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雨馨是落难凡尘的仙子,那黄欣阳便是让仙子堕入深渊的恶魔。模特只是雨馨的一个角色,她同时充当着黄欣阳的情妇,甚至是为他赚取更大利益的高级娼妇。至于小杨则彻底丢弃了男人最后的一点尊严,他那间新租的高级公寓俨然成了黄欣阳用来宴客的专属场所,而小杨则时常偷窥雨馨做爱而自渎。在这些丧失人性的男人眼里,雨馨只是用来满足兽欲的性爱工具,女人孕期不能做爱,作为男友,小杨完全不顾及雨馨的身体,为满足黄欣阳猎奇的心理,竟主动劝说雨馨放弃流产的想法,直到将满6个月无法再拖的时候,雨馨才不得不做了引产。
不可否认,这样的糜烂生活满足了雨馨旺盛的性欲,但个中的屈辱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男友?直到一天,这种畸形的恋情终于有了终结,而这又为雨馨带来了巨大的负担。小杨迷上了网上一种快速致富的投资——P2P,在其威逼利诱下,雨馨挪用了刚从客户那换来的八十万的回款,就像是众多盲目的投资者一样,他们成了最后的接棒者。小杨跑了,留下了身背巨债的雨馨。
有句比较流行的段子,“每一个遥不可及的美女身后都有一个操了不想再操的男人。”不知道算不算是不幸,雨馨成为了这样的女人,而她在公司的地位也被一个更年轻的女孩所替代。为了偿还巨款,雨馨投身柳正仪的怀抱,可柳正仪给她的除了甜言蜜语便别无他物。
虽然早有准备,但这样的故事还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无比香艳的场景也时不时刺痛着我的神经。传奇般的经历让我对驾驭这样的女人毫无信心,却又像那些挑战极限的冒险者一样内心蠢蠢欲动,即便因为那份巨债有了退缩的想法,心中的天枰却依然在向雨馨倾斜,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此时的心态,那便是,彷徨。
夜深了,cracy酒吧热闹依旧,载歌载舞的人群将欢乐的气氛推到了顶点。一处阴暗的角落,两眼发直近乎呆滞的男人,与眼前这欢快的海洋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天涯。陪酒的女孩早已离开,黄欣阳带着一群追随者加入到舞池中的狂欢,只剩下我孤单的斜躺在沙发里。我索性关掉了手机,撇除了四处的喧哗,将自己封闭在死寂的空间里独自沉思。
“我陪你喝两杯吧,肖总。”柳正仪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前,满脸的关切之情就像是久未谋面的好友,我并未因为被发现而感到惊慌,只是微微抬头瞧了一眼,便顺势抄起了酒杯。柳正仪饮尽了杯中酒向我稍作示意,说道:“叶玲问我你有没有来过,你电话关机,想通了?”
“什么意思?”我淡淡的反问了一句,但心里却有些不安,他的话里有话。
“呵呵,肖总是聪明人,还需要我点破吗?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吧,叶玲等会就过来,你知道这之前她在干什么吗?”柳正仪没有看错人,我终于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今晚为我准备的一切无非就是让我知难而退。
我默不作声,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此刻雨馨在做什么,我暂时无心去想。
柳正仪轻叹一声,说道:“唉!你可能有点误会,我可从没想过要得罪你,毕竟你是李总的朋友。我承认我确实在和你争女人,但我们想要的可不一样。刚才你也听到了,你跟她根本不是一类人,即使我不和你争,你也守不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可千万别被这种女人拖累。再说,那笔债你愿意替她还?”
“这个不需你操心,她是我女友,我当然要管她。”我的回复毫无底气,柳正仪也不揭穿,只是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舍得,但是不知道你这么做值不值得。知道为什么打不通电话吗,因为赌场是不允许带手机的。她不敢告诉你,所以向我借了5万,到现在还没来,大概情况很不妙啊!”我抓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继续斟满,柳正仪的话让我再也假装不了镇定。柳正仪见我如此,知道目的已然达成,拍了拍我的肩膀,最后说了一句。“别亏待自己,大家还可以一起玩嘛,我可没你那么小气,哈哈……对了,我给你手机发了点东西,看看吧。”
我没有好奇的打开手机,我害怕接到雨馨的电话。该来的终究要来,我的心跳不断的加速,想不好如何应对这个令我难以割舍的女人,只能一次次的端起酒杯,让这一切的烦恼都留到明天。
酒落愁肠人易醉,我很快便把自己灌倒。四周的嘈杂声在脑海中变得更为响彻,我却在这样的环境里进入了梦乡。梦中的世界总是比现实来的美妙,我又见到了那个淡雅出尘的仙子,月湖边的青草地,她在我的怀里轻声呢喃;大青山的山顶,我搂着她的腰,在皎洁的月下,迎风唱晚。
“认识你真好!”
“我也是啊!”
“能做你的妻子,是我的福气。”
“呵呵,那是我修了几辈子的福缘。”
“你的话好恶心……可是,我喜欢啊!”
“唔!此生仅为你一人恶心。”
“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月下,轻纱胜雪,佳人如玉,看得痴了,听得醉了。
爱人的俏脸映出了红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羞涩,继而从脖颈而下周身都开始泛起了红,像枫叶一样的红。轻纱变成了洋装,妖娆而性感,从没见过雨馨这样在我面前出现,却又无比的熟悉。对了,那是我脑中一直挥散不去的背影,洁白的背,艳红的裙。
清脆的娇笑声,无比的妩媚。我擦亮了双眼望向远处,我想起了一句诗,“六宫粉黛无颜色”,那个红妆艳抹的女人是我的雨馨,却又不像。她正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肆无忌惮的笑,没有一丝的勉强,而那个男人,不对,是一个男孩,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