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和唐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何可以再嫁他人?”燕月激动之下终於将实情和盘托出。
梅茜震惊之余,不由得向后退了步,颤声道:“你……你可当真……”
燕月拭去脸上泪水,点了点头,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梅茜脑海中片混乱,这件事若是暴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司马天峰岂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不但是燕月和唐猎,就连她和这座农庄也无法逃脱被株连的命运。
燕月低声道:“主人不必惊慌,燕月自己做得事情,自己自会承担,只要我死了,这件事便不会连累到任何人。”
梅茜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事情又怎会像燕月所说的那样简单,她来回走了两步,终於下定了决心,握住燕月纤手道:“燕月,你马上准备下,今晚我就送你逃走。”
燕月心中怔,随即用力摇了摇头道:“不可,我若逃走,岂不是连累了主人!”
梅茜道:“你我姐妹场,我怎能忍心眼睁睁看着你走上绝路,再说,这件事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将你许配给司马天峰,也不会将事情搞成这个地步。”她这时候心中方才感到有些懊悔。
梅茜停顿了下又道:“司马天峰那边,我自会想办法交代,你逃走之后,我将这件事推他个乾二净,他无凭无据,想来不会为难於我,不过你逃走之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恐怕全都难以保全。”她加重语气道:“唐猎也不例外!”
燕月含泪点了点头,此时已经是柔肠寸断,从此之后恐怕再也没有和唐猎相见的机会。
梅茜道:“你离去之后,再也不可返回帝都!”
天色还未完全放亮,唐猎就被阵嘈杂声惊醒,他正想穿上衣服,从床上起身。房门被重重踹开,梅茜带领四名美女武士,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唐猎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嬉皮笑脸道:“你们有没有点文明礼貌的观念?我还光着屁股,是不是想对我不轨
梅茜怒道:“燕月呢?”
唐猎心中沉:“燕月出了什么事情?”
梅茜恨恨瞪了唐猎眼,咬牙切齿道“”昨日从我那里离开以后便失踪了,如果燕月出了任何事情,我必将你碎屍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唐猎内心惊慌到了极点,掀开被子就要向外面沖去,却忘记了自己还是赤身裸体。
梅茜和那帮美女武士齐声娇呼,个个慌忙把脸扭了过去,其中不乏有大胆的女武士悄悄偷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唐猎怒吼道,伸手从床上抓起裤子挡在双腿之间。
梅茜本来便心头有鬼,这次前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自然不会和唐猎般见识,转身正要带手下武士离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救火之声,沖出门外望去,却见农庄的东北角燃起熊熊火光。
唐猎心中惊,跟在她们身后向着火的方向跑去。
等到地方看,失火的却是农庄用来储存乾草的柴房,因为柴房地处偏僻,加上其中堆满乾柴,等到众人拎着水桶赶到,柴房已经烧了个乾二净,好在这间柴房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相连之处,所以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唐猎从人群中看到梅茜的身影,梅茜几乎在同时发现了他的到来,冷冷望了他眼,声音低沉道:“查查,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火灾!”
两名武士利用长矛在灰烬中拨弄着,试图从其中找出失火的线索,突然其中人停顿了下,好像在火堆中紮到了什么东西,她俯下身去,伸手在灰烬中摸,竟然拉出条被火烧焦的臂膀,震惊之余,大声尖叫了起来。
唐猎想沖上前去,却被梅茜手下武士挡在外圈,他此刻的心情焦躁到了极点,种极为不祥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内心。
梅茜缓步走上前去,伸手在烧焦的屍首旁摸索了阵,终於在灰烬中找到了支铂金发簪,冰蓝色的美目中顷刻间噙满了泪水,樱唇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唐猎看的清清楚楚,这发簪分明是燕月的发饰,从此判断,这具烧焦的屍体,是燕月无疑,内心宛如刀绞般疼痛,悲痛欲绝的大吼声:“燕月!”不顾切的分开眼前武士,沖到屍首旁边。
梅茜想要阻止唐猎,却被势若疯虎的唐猎推到边。
唐猎抱起那具早已焦黑的骸骨,眼泪无可抑制的狂涌而出。在昨天燕月表现出异乎寻常的镇静时,自己就应该引起注意,他为什么要这样疏忽?
秦媛媛因为自己而死,现在又轮到燕月,是不是每个和自己发生密切关系的女人都会不得善终?
阴霾的天空中猛然划过道眩目的闪电,随即声震彻天地的霹雳在低空中炸响。黄豆大小的雨点滴滴的从天而落,很快便越来越疾。
大雨顷刻间将人群驱散,烈火焚烧过的灰烬之中,只剩下唐猎和这具冰冷焦黑的骸骨,即使是当初看着秦媛媛死在自己的面前,唐猎也没有感到这样的伤心,可现在躺在他怀中的,是个深爱他的女人。
唐猎抚摸着燕月早已无法辨认的俏脸,内心的悲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用力扳开了骸骨的上下颌。
道闪电划过天际,骸骨的口腔内没有任何的灰烬,唐猎的瞳孔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骤然收缩。燕月绝非自焚而死!这个发现让他四肢冰冷,内心之中充满了悲愤。
燕月的遗体在火中焚烧的时间太久,周身的肌肉和皮肤几乎被焚烧的乾乾净净,从外表上看不出身上有没有致命的伤痕。
可是根据她口腔内的情况推断,在柴房失火之前,燕月就已经死了,否则她就会因为呼吸,口腔内积存大量的灰烬。
换句话说,点燃柴房的定另有他人,燕月是死后才被送入柴房的。
唐猎默默道:“燕月,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死去,找到杀害你的凶手,我定将他千刀万剐,以慰你的在天之灵。”
唐猎抱起燕月的骸骨,来到池塘边,选择了株参天古木之下,用手点点扒出墓穴。手指的皮肤已经被碎石和泥土磨破,唐猎整个人仿佛麻木了般,机械的挖掘着地面,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阿达拿着把铁铲来到唐猎身后,低声道:“主人!我来帮你!”
他刚刚走到唐猎身边,冷不防唐猎抓住他手中的铁铲远远丢了出去,他近乎疯狂的怒吼道:“不用!”
阿达含泪跪在地上,默默看着唐猎点点挖掘着墓穴。
暴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古木之下,池塘边缘又多了座新立的坟塚,阿达采来鲜花,编成个美丽的花环,唐猎接过花环心如刀割的放在坟塚之上。
阿达低声道:“主人……里面埋着的可是燕月姑娘?”
唐猎抿起嘴唇,滴鹹涩的眼泪渗入他的口腔,他缓缓点了点头。
阿达向身后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其他人在,这才小声道:“昨晚我深夜出来小解之时,刚好看到燕月姑娘和梅茜在池塘边说话……”
唐猎霍然转过头去,充满血丝的双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可曾看清楚了?”
阿达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声道:“我以为她们只是出来散心,所以并没在意。”
唐猎攥紧了双拳,按照阿达所说最后个见到燕月的应该是梅茜,可是她却为何只字不提,难道说真的是她谋害了燕月?转念想,梅茜好像缺少杀害燕月的理由,难道是燕月不愿嫁给司马天峰,而激怒了她,进而使她动了杀念?
或许是暴雨将唐猎的头脑浇醒,这件事他无法声张,更不能当面质问梅茜,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当真激怒了梅茜,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对付自己,虽然他的手中有把枪,可是区区的十颗子弹绝对应付不了梅茜手下的近百名武士,更何况现在并不清楚害死燕月的真正凶手是到底是谁。
唐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论燕月是自杀还是他杀,梅茜和司马天峰两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这两个人的权势和地位,都是他现在所无法抗衡的,想要报仇,必须学会隐忍,寻找最好的机会,则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唐猎低声道:“阿达!没有我的允许,昨晚的事情,你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
阿达连连点头道:“主人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阿达知道。”
唐猎的目光重新回到坟塚之上,俯下身去,轻轻亲吻坟上的新泥,滴热泪顺着他坚毅的面庞缓缓滴落。
梅茜站在小楼之上,默默凝望着远处的唐猎,心中第次对这个好色贪淫的傢夥产生了同情,想不到他对燕月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此情此景,不禁让她联想起狼渊的笑脸,如果有天自己不幸死去,狼渊会不会表现的如此伤心?
丽珠悄然来到梅茜的身后,小声道:“主人,燕月的事情全都办妥了……”
梅茜霍然转过娇躯,双美目充满了冷酷的神情。
吓得丽珠慌忙垂下头去,剩下的话忘了个乾二净。
梅茜字句道:“从现在起,我不希望你再提起关於她的任何事……”
第十二章芙蓉帐暖谁先知
唐猎所表现出的悲伤远没有梅茜想像中沉重,因为淋雨,他病了三天,病好以后,仿佛忘记了燕月的事情,整个人谈笑风生,和过去的无赖模样没有任何的不同。
“没良心的东西!”梅茜看着远处的唐猎,心中忍不住骂了句。
唐猎微笑着向梅茜走来,他开始注意自己的衣着和打扮,狼勳奇给他购买药物的五百个金币算得上大笔财富,这些钱足以让唐猎打扮的像个富家公子,更何况他的气质本来就出众。
“给你穿上龙袍也改变不了你是奴隶的本质!”梅茜表面上对唐猎微笑,内心中却充满了对他的不屑。
梅茜微笑道:“唐猎!你起这么大早,打算去那里闲逛?”自从唐猎病好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要去帝都市集中闲逛,所以梅茜才会有此问。
唐猎笑道:“梅大小姐难道忘了,今天是狼渊将军拆线的日子,我这正打算前往将军府。”
梅茜又怎会不记得如此重要的事情,轻轻点了点头道:“难为你还记在心上,车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梅大小姐有没有什么话,托我转告给你的情人哥哥?”唐猎故意调侃道。
梅茜俏脸红,轻声叱道:“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扯烂你的嘴巴!”
唐猎吐了吐舌头:“你这么野蛮,不知道哪个男人能够消受!”
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唐猎,梅茜马上就会拳打掉他的门牙,俏脸冷:“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唐猎大笑着踏上马车,关上车门,脸上的笑容立时收敛,目光之中流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心中暗暗道:“小贱人,这笔帐我早晚要跟你算清楚!”
狼府全家上下早便期待着唐猎的到来,其中还有个唐猎最讨厌的傢夥,丞相司马泰的儿子司马天峰,他也是导致燕月身故的罪魁祸首之,唐猎心中早已将他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是唐猎清楚隐忍的重要性,自己如果表现出对司马天峰的仇恨,只能让他过早的生出警觉。
现在司马天峰并不清楚自己和燕月的那段过去,对唐猎来说反倒极为有利,经常说的敌明我暗就是这个道理。
唐猎的医术在这些人的眼中已经是神乎其技,狼安这些下人全都以能够亲眼目睹唐猎工作为荣。
狼渊身体恢复的速度远远超出唐猎的想像,虽然缺少最有效的抗炎治疗,他在短短的七天之内身体竟然恢复如常,这让唐猎感觉到狼渊的生理结构和自己并不是完全相同,当天为他手术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皮肤、筋膜、肌肉、骨骼的结构较正常人类坚韧,这也是那支箭矢没有洞穿他肺部的主要原因,唐猎虽然切除了直接沾染毒箭的组织,可是肯定有部分毒素进入了他的血液之中,从狼渊的恢复情况来看,体内的毒素应该已经肃清,估计这也和他特殊的体质有关。
唐猎用剪刀剪断狼渊胸口皮肤上的黑线,然后拿出已经消毒的镊子将黑线逐夹出,伤口癒合情况良好,炎症已经完全消除。唐猎笑道:“狼将军现在觉得怎么样?”
狼渊挥动了下手臂,哈哈大笑道:“我感到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穿上灰色丝质银边外袍,走下床榻,做了个拉弓射箭的动作,欣喜道:“用不了多久,我便可以返回疆场,痛宰那帮蓝德国的野蛮人……”说完停下来喘息了片刻。
唐猎道:“狼将军的外伤虽然已经癒合,可是肺部的功能想要完全恢复恐怕还需要段时间,短期内并不适合剧烈运动。”
狼老夫人亲手为唐猎奉上香茶,笑道:“唐先生说得对,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中休养,去战场的事情养好身体再说。”
司马天峰亲眼目睹唐猎的医术,这种缝合与拆线的最简单动作,在他的眼中却是前所未见,他由衷赞道:“唐先生真是神医,我还从没有见过有大夫可以像缝补衣服样缝合伤口,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唐猎淡然笑,心中虽然仇恨司马天峰到了极点,表面上却仍然装出副谦虚模样:“这只是最简单的手术,没有太多的技术成份在内!”
手术这个词语司马天峰也是第次听到,他笑道:“原来唐先生不但医术精湛,而且学识渊博,手术这个词语用得的确精妙,手到病除之术,天下间恐怕只有唐先生才能做到!”
唐猎笑道:“学无止境,比我水准高的人世界上多了去了!”
狼渊大声道:“唐先生不必如此谦虚,我狼渊大小战役经历了无数次,身上受过的伤更是不计其数,可是像唐先生这样高明的大夫,我却是第次遇到。”
狼勳奇连连点头道:“这次如果不是燕月推荐了唐大夫,恐怕你的这条性命很难保住!”
提起燕月,唐猎的表情突然暗淡了下去,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狼老夫人向视燕月为女儿般,想起燕月之死,不由得伤心啜泣起来。
司马天峰脸色阴沉,看来他对燕月倒有几分感情。
狼渊看到气氛不对,慌忙岔开话题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伤心的事情还是不要提了!”他为人极其孝顺,生怕父母因为燕月而伤心。
狼勳奇点了点头道:“不错!渊儿说得对,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下才对!”
他转向狼安道:“狼安,你去准备酒宴,我要好好的感谢唐大夫……”
狼渊笑道:“爹!我看今天酒宴还是免了吧!”
狼勳奇有些错愕的望向狼渊:“可是……”
司马天峰站起身来:“乾爹,孩儿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今日来便是为了庆贺我大哥伤癒,顺便感谢下唐先生。”
狼勳奇笑道:“看来你们几个年青人不愿和我这个老傢夥呆在起。”
狼渊笑着搂住父亲肩膀道:“爹!孩儿在家中已经闷了多日,今日你就让我出去放放风吧!”
狼勳奇为人极其豁达,大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出去庆贺便是,不过千万不可惹事!”
狼渊道:“爹爹放心,我们绝不会生事!”
唐猎跟随狼渊和司马天峰出了大门,却见司马天峰的马车早已经停在门外恭候。马车从外表看极为普通,仅用两匹白色骏马拉动,走进看,方才发现这马儿的稀奇之处,两匹马的头顶都长有金色长角,鬃毛和颈部相接的地方有细密的鳞片覆盖,四蹄之上生有金色长毛,像极了传说中的独角兽。
唐猎好奇的问道:“这两匹马儿叫什么名字?”
狼渊和司马天峰对望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狼渊笑道:“唐先生果然风趣,这两匹是独角兽,和马儿完全不同。”
唐猎汗颜道:“我自小在乡下长大,从来没见过这种动物!”心中却十分不服气,老子开兰博坚尼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那儿呢,改天弄辆超级跑车来,让你们这些土包子开开眼,他也只是想想罢了,在这个世界到哪里去弄辆超级跑车过来?
三人登上马车,车厢不甚宽敞,他们三个身材都十分高大,坐在里面略显局促,坐垫全都是棕色的动物皮毛,唐猎摸了摸,异常柔软顺滑,有些像狐狸毛,本来想问,可是又怕被人取笑,只好压下了这个念头。
狼渊道:“帝国对坐骑拥有严格的规定,马匹是供普通的百姓和下级官员使用,独角兽乃是皇族和高级官员专用。”
唐猎点了点头。
司马天峰向旁靠了靠,微笑道:“乾爹不喜欢张扬,所以今天我特地挑了辆最寒酸的车子,唐先生委屈了!”
狼渊笑道:“天峰啊天峰,你为人果然玲珑八面,难怪我爹爹会这么喜欢你。”
司马天峰微笑着望向唐猎道:“唐先生想去哪里玩?”
唐猎虽然来到帝都多日,可是最多也就是逛了逛市集,对这里的切还很陌生,笑道:“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帝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还是你们作主吧!”
司马天峰的目光又转向狼渊,狼渊哈哈大笑道:“帝都最好玩的地方当然要数『花月坊』,不请唐先生去花月
w`w”w点0'1^b^z点n^e”t'
坊转转,怎么能显出我的心意呢?”
司马天峰笑道:“我把话说在前头,今天所有的切开销全部都包在我的身上!”
花月坊位於帝都隆德的北城,北城与其他区域相比,是最为清净的个城区,这里居住的大多是有定身份和地位的富商、官员,相当於唐猎过去世界中的高级住宅区,能够在高级住宅区内开设这种娱乐场所,需要有相当的权势和后台。
唐猎他们抵达花月坊的时候,刚好是中午十二点左右,街道上很少可以见到行人,唐猎心中暗暗奇怪,这花月坊听起来应该是个高级妓院,按理说这种场所应该晚上最热闹,大白天来到这里恐怕没有什么玩头。
座车缓缓停靠在花月坊前,唐猎最后个走下车去,眼前的情景不由得让他有些发呆,却见前方条宽阔笔直的大路通往白色云石砌成的巨大建筑,每块云石至少要有成吨的重量,有规律的堆在起,构成座城堡似的大门。
这座大门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非但不能给人以美感,反而让人感到种心理上的压抑。
两名蓝色长发的美丽女郎娇笑着迎向司马天峰和狼渊,她们身穿剪裁适度的合体短裙,胸口开得极低,丰满的乳球大半裸露在外,腰身纤细,臀部丰满,修长晶莹的玉腿毫不吝惜的展现在客人的面前。
满眼的肉色看得唐猎头晕目眩,体内的欲火呈燎原之势迅速燃烧了起来。
“司马将军,你好久未来了!”从她们对司马天峰撚熟的口气来看,司马天峰定是这里的常客。
司马天峰淡然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的座车,抛给其中名女郎两枚金币。
唐猎忍不住多看了那蓝发女郎几眼,这才留意到她们的双耳和正常人类不同,宛如杏叶般支在头颅两侧,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长着副招风耳,的确让人感到遗憾。
司马天峰道:“这些都是混血的精灵女郎,在花月坊的地位最为低下,负责迎宾,招待这些粗活。”
狼渊笑道:“天峰是游戏花丛的流高手,我们只怕这辈子也赶不上他的水准!”
唐猎想起燕月之死,心中对司马天峰憎恨到了极点,天下间女人多得是,他为何偏偏要看上燕月?
跟在两人身后走过云石大门,眼前豁然开朗。前方出现了个小型的广场,正中建有个圆形的喷水池,晶莹的喷泉呈线状从喷水池的边缘喷射向正中,远远望去宛如道道银链将水池笼罩起来。
四个长着火焰般长发的美丽少女在水池中游荡,她们的身体竟然是全裸,曼妙的娇躯在水中若隐若现,不时做出姿态撩人的动作,唐猎自从被注射大量斯普瑞之后,意志变得十分薄弱,这春意盎然的场面,让他看得血脉贲张,下体及不雅观的挺立起来。
那四名裸泳的红发少女对男性的反应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个个发出极其诱人的呻吟声,纤手做出抚胸自摸的动作。
唐猎激动的满脸通红,恨不能即刻沖入水池和这四名美女玩个痛快。
狼渊和司马天峰看到唐猎的表情,彼此交递了个暧昧的眼神,脸上同时露出笑意。他们看出这位医术高超的唐大夫,也是个好色之人。
唐猎不由自主的走近水池,想要看个清楚,那四名红发少女却忽然潜入水中,再游出水面之时,双双修长的美腿竟然变成了红色的尾鳍,唐猎吃惊的睁大了双眼,我靠!真的是美人鱼啊!眼前的切,让唐猎不由得生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目不暇接的感觉。
唐猎依依不舍的走过广场,双足已经踏在茵茵绿草之上,沿着草地中的小径前行约五十米,却看到个水晶长廊出现在前方,走入长廊,却看到长廊两旁全都挂满美女的画像,每个画像上都写有名字,并标记好每人的身体特徵,特长绝技。
唐猎自问算得上情场上的老手,可是看到眼前的情景,唯有惊歎.
司马天峰可谓是轻车熟路,他向唐猎介绍道:“唐先生若是看上了其中的任何位女子,我马上便将将她叫来给你陪酒。”
唐猎心中虽然千肯万肯,表面上却仍然虚伪的摇了摇头道:“今天我们是来喝酒的,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狼渊哈哈大笑起来,搂住唐猎的肩膀道:“人不风流枉少年,既然来到花月坊,酒和女人便样不能或缺。”
看来狼渊也是个风流浪子,想起对他往情深的梅茜,唐猎不禁产生种报复的快感,这小贱人对狼渊癡心片,殊不知狼渊伤势刚刚好,便出来嫖妓,嘿嘿,以后这小娘们少不了被甩的命运。
走过水晶通道,穿越精巧的小型花园,来到花月坊的中心,座全部用木质结构建成的五层小楼之中。
位身材惹火的女郎笑盈盈站在小楼前方,绿色长发在头顶盘成个莲花状的发髻,条蛇形的银色发簪恰到好处的点缀在发髻之中。眉毛也是绿色,黑色美目在她的微笑下眯成妩媚的弯月形,撩人心扉的眼神随着甜甜的笑靥掠过每个人的身上。
她的身材颀长,唐猎粗略的估计应该和自己相仿,不过体态曲线玲珑,起伏有致,丝毫没有给人高大之感。
脚上穿了双红色木屐,赤裸的双足毫不吝惜的暴露在外,足趾晶莹,足踝圆润饱满,让人恨不能上去恣意玩弄番。
女郎笑道:“我今日早起来便听到黄莺在枝头鸣叫,算准了会有贵客到来,没想到竟然是司马将军和狼大将军双双到来!”
司马天峰微笑道:“杜老闆真会说话,今日是我做东,定要给我拿出最好的酒菜,请出最好的姑娘过来相陪!”
狼渊已经低声告诉唐猎这女郎的身份,她便是这间花月坊的老闆杜莎莎。
杜莎莎娇笑道:“倚红阁早已为你们准备好了,几位贵客请上楼去坐。”
唐猎早已调整好心态,今天反正是司马天峰请客,无论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会坦然受之,这混蛋间接害死了燕月,挥霍他的金钱也算是种报复。
杜莎莎跟随他们起向倚红阁而来,三人之中她对唐猎最为陌生,看到司马天峰和狼渊对唐猎都是如此客气,料定唐猎的身份地位必不寻常,言语之中显得十分尊敬,像她做这种经营的女人,眼皮最是活络,拉住个贵客,便等於多了条滚滚不断的财源。
“这位公子我从未见过,不知尊姓大名可否见告?”杜莎莎娇柔道,她距离唐猎很近,股诱人的体香钻入唐猎的鼻息之中,唐猎的下体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几乎可以断定这香气之中定然有催情药的成分在内。
狼渊代替唐猎回答道:“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神医唐猎!”
唐猎的医术虽然传遍将军府,可是在帝都还并不为众人所知,杜莎莎显然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头,知道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心中顿时生出轻蔑之感,可是表面上仍然显得热情依旧,毕竟唐猎是狼渊和司马天峰的上宾,如果显出轻慢之意定然会惹得他们两人不悦。
走入倚红阁,只见室内佈局精巧雅致,桌椅全都用黄杨木雕花制作,每件器具都是精工雕琢的上品,想必价值不菲。
杜莎莎招呼他们入座,马上走过来两名十二三岁的女童,摆上绿色琉璃茶具,为他们倒上清茶,每杯茶盏之中都漂浮着朵粉红色的小花。
唐猎端起茶杯,股醇浓的香气扑鼻而来,这小花隐然含有茉莉的香气,不过比起那种香气更为馥郁,小心的品了口茶水,入口润滑甘醇,滑入喉中清心沁凉,舒服之极,唐猎迅速品味出茶中应该包含了薄荷、冰片之类的成份。
门外珠帘轻动,三名风姿绰约的美丽女郎婀娜多姿的步入倚红阁内,唐猎抬头望去,发现这三名女郎都是淡妆素抹,眉目如画,每个都是千里挑的绝丽佳人,更难得的是她们无论是容貌还是穿着都是清纯之极,毫无欢场之中的风尘味道,越是这种清纯味道的美女越容易勾起男性原始的冲动。
三名美女分别在司马天峰他们三人的身边坐下,负责给唐猎陪酒的是个身材丰满的女郎,她虽然长着张稚嫩的面孔,却拥有极其性感惹火的身材,玉乳高挺,丰臀滚圆,坐在唐猎身边,玉腿轻轻挨在唐猎的腿侧,虽然隔着两层衣服,仍然能够感觉到她细腻柔滑的肌肤充满了弹性。
她的头发是火焰般的红色,娇柔笑,媚眼如丝,唐猎被她勾引的七魂不见了六魄,目光落在她丰满的前胸之上,内心仿佛被只羽毛撩拨。
那女郎娇柔道:“唐先生,我叫柏丽丝!”她的声音充满了慵懒的味道,越发惹人遐思。
司马天峰笑道:“唐先生可是我的贵客,你定要伺候好他!”
柏丽丝温柔的点了点头,为唐猎添上茶水,端起茶盏送到唐猎面前:“唐先生请用茶!”
唐猎色迷迷的接过茶盏,却觉着下身紧,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却是柏丽丝温柔的小手轻轻抚摸在他的两腿之间,唐猎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这无疑是对他意志力的坚强考验,唐猎的手都颤抖了起来,连续尝试几次,茶盏都没有成功送到嘴唇边缘。
司马天峰搂住另外名女郎,笑道:“杜老闆,可以上菜了!”
四名金发女童,鱼贯而入,将已经准备好的酒菜端上圆桌。
唐猎被柏丽丝的小手撩拨的面红耳赤,根本没有留意到桌上摆放的什么菜式,恨不能这场酒宴马上结束,带着柏丽丝去僻静的房间内发泄体内的欲火。
狼渊看出唐猎的不安,微笑道:“柏丽丝,还不为唐先生倒酒?”
柏丽丝这才放开唐猎,为唐猎杯中倒满淡红色的美酒。
司马天峰和狼渊同时端起酒杯道:“这杯酒,我们敬唐先生!多谢你救了……”
唐猎慌忙阻止道:“如果你们将我当朋友的话,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司马天峰和狼渊同时发出声爽朗的大笑:“好!我们同干了这杯!”
唐猎开始还觉得这只不过是普通的果酒,可是喝了半斤之后,脑袋便感到阵眩晕,显然已经酒意上头,看来这种果酒内含的酒精量应该不低。
他生怕酒后失态,悄悄提醒自己要控制酒量。
司马天峰微笑道:“唐先生如此高超的医术,究竟师承何人?”
唐猎当然不会将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歎了口气道:“我的医术是祖传,本来只是在乡下帮人看病为生,后来发生了战乱,村庄和家人全都丧身於战火之中,我便四处漂泊,后来才遇到了梅大小姐和燕月她们。”
他知道狼渊和梅茜的关系非比寻常,自己的事情早晚都瞒不过他,所以编制了个毫无破绽的故事。
狼渊点了点头:“以唐先生的医术,到处漂泊实在太可惜了,不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能用的上狼渊之处,我必倾尽全力!”
唐猎道:“帝都规模庞大,人口众多,如果有可能,我想在这里开家诊所,用来维持生计!”
“诊所?”狼渊和司马天峰同时惊奇的重複道,他们还没有听说过这个新奇的词彙。
“就是看病的地方,诊断病情的场所,简称诊所!”唐猎解释道。
狼渊笑道:“唐先生的新奇词语总是层出不穷。”
唐猎谦虚道:“我从乡下来,所以说得大多是乡下的土话,两位将军不要取笑我才是!”
三名陪酒女郎都被唐猎的话引得娇笑起来。
柏丽丝娇躯贴近了唐猎,娇声道:“唐先生说话好生有趣。”
司马天峰提议道:“你们三个给我们弹唱曲助兴如何?”
唐猎和狼渊齐声叫好。
柏丽丝和那两名女郎娇滴滴站起身来,让侍婢取来乐器,在酒桌对面的花窗坐下。唐猎看到她们手上的乐器,个是类似於扬琴样的东西,个是琵琶和吉他的综合体,柏丽丝手中拿着的有些像洞箫,却不知道这种异世界的管弦乐和自己过去听到的究竟有什么不同。
柏丽丝轻启樱唇,道娇柔妩媚的箫声悠然响起,随即其他两名女郎开始拨弄手中的琴弦,琴声由弱变强,和箫声巧妙的融合在处,旋律婉转轻柔,宛如春日雨点轻轻滋润唐猎的心田,这种旋律有些像云南地区少数民族的民乐。柏丽丝吹奏之时,妩媚的眼波时而向唐猎飘来。
唐猎听得如癡如醉,司马天峰微笑道:“唐先生,我在蟠龙大街有座闲置的宅院,用来做诊所最好不过,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便拿去用!”
唐猎微微怔,司马天峰今天处处向他示好,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本不该如此,礼下於人,必有所求,难道司马天峰有什么事情需要求助於自己?
狼渊显然没有唐猎想得那么複杂,他以为司马天峰之所以如此做全都是看在唐猎救了自己的份上,笑道:“诊所开业所需要的资金我来全部提供,权当是我付给唐先生的诊金。”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唐猎没理由不去接受,如果拥有了自己的诊所,便可以摆脱梅茜的控制,不必寄宿在她那个如同监牢样的农庄里面,自从燕月死后,唐猎想要离开农庄的想法越发强烈,每次看到燕月的坟塚总会让他肝肠寸断,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两位将军这么说,我唐猎如果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有句话我必须声明,宅院和钱就当我先向你们借的,以后等我挣到了钱,马上连本带利起归还。”
司马天峰和狼渊同时哈哈大笑,举起酒杯道:“来!为唐先生即将开业的诊所,我们干了这杯!”
唐猎也大笑着端起酒杯,和他们碰了碰:“cheers!”不小心又露出了句英文。
狼渊和司马天峰有愣在那里,狼渊好像明白了什么,大声道:“唐先生想吃茄丝,快快炒了送来!”
唐猎听到狼渊的全新演绎,哭笑不得道:“乾杯,乾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