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彤彤，赵涛已经少了许多胆怯和紧张，也有了说什么都不会被讨厌的自信，当即笑着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个抓握的动作，说：“男的要都不好色，人类可就该灭亡了。我起码有原则，不对不喜欢我的女生动念头。”

方彤彤笑嘻嘻地说：“那你就是头次真动念头呗？”

“嗯……YY不算的话，头次。”他咕哝了声，拿起鼠标继续和对手可恶的金钱数字斗争。

知道以前没被女生喜欢过不是什么值得继续的话题，方彤彤很聪明地聊起了别的。已经聊了下午，他们早就就找到了充足的共同语言。而即使是对彼此比较陌生的部分，在有了亲密感的交谈中，也成了具有新鲜感的优点。

“下礼拜跟我去唱卡拉OK吧？”说起了下周末的计划，方彤彤就像不知道期末考近在眼前样提议，“我个阿姨开的店，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我以前老和小姐妹起去玩。歌可多了，你喜欢的郑智化小虎队林志颖都有，老歌可全了。”

“到时候再说吧。”他从心底排斥K歌房舞厅录像厅之类的地方，连游戏厅也不是很爱去。

本质上，他其实是个厌恶群体和热闹环境的人。

“你去次就知道了，光咱们俩，别的谁也不叫。绝对不乱。”仿佛看透了他的为难，方彤彤马上笑着说了句，然后站起来，推了推他，“走吧，六点半了，咱先把饭吃了。”

看着电脑角色所剩无几的金钱，赵涛不太情愿地说：“我不饿……咱再玩会儿吧，我就快赢了。”

“臭流氓，你不饿我饿了好嘛，光知道惦记人家这四两肉，不给喂饱怎么再长啊？”她又气又笑地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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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把，扭身子走了出去，“不管，我去热菜了。你连我的人物块用了吧，这次可别说我不帮你。”

“好嘞！”他斗志昂扬地拿起鼠标，盯着屏幕上的格子摆弄起来。

刚动了下，他就扭过头，看着方彤彤刚好走到门口的背影。

那匀称柔顺的曲线充满了高中女生的青春魅力，不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让他有种此刻身处梦幻的错觉。他傻笑了两声，跟着忙不迭切出游戏，趁着方彤彤在厨房忙活，打开了FPE——款能修改游戏数据的软件。

于是，当方彤彤边解围裙边扭头准备叫他吃饭的时候，他得意地站在了卧室门口，用拇指戳了戳电脑的方向，满眼放光地说：“电脑都破产了。个没剩。”

（十九）

看着赵涛脸上好像饿疯了之后看到笼包子样的表情，方彤彤哭笑不得地指着桌上，说：“我真的饿了，中午跟你起吃装矜持来着，就没吃几口。”

赵涛吞了口唾沫，嘴唇发干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胸，真是恨不得用目光在短袖衫上烧出两个洞来

。

“你别那么直愣愣盯人看成么……”方彤彤不由自主地缩了下，拿起筷子敲了敲碗，“我可吃了啊，你不陪我？”

“陪。”他深吸了口气，坐到桌边，尽量让自己不要像个月圆之夜变身的大色狼，“不过我真不饿，你把饭都舀了吧，我等你吃完腾盘子。”

她拿起大碗装好，端过来放下，“有点多啊……那我吃不了怎么办？”

“我吃。”他毫不在意地说，“你吃饱就行。”

方彤彤的脸红了红，抿着嘴乐了，吃了几口下去，她甩马尾，盯着他说：“你别这么看行吗……我……我都不好意思张嘴了。”

“你不是觉得自己好看嘛，那还怕我看啊？”

“我怕你看腻。”方彤彤用筷子另头戳了他下，“再好看的女生看久了也就那样。你别看我嘴上夸自己夸得不行，其实早晨照镜子啊，总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吧。”

“没事，我喜欢看。看不腻。”他心满意足地托腮望着她，存心作弄。

“再看我砸吧嘴了啊？”

“砸吧呗，我不嫌弃。”

“讨厌。不管你了，看吧看吧，我吃呀，再不吃，炒羊肉都凉了。”

这是我女朋友，今天就能让我摸到她胸，以后说不定还能接吻，做更加不能说的事，顺利的和处男身份挥手拜拜……他这会儿的确诚实地把孟晓涵忘得干干净净，满心装的都是方彤彤的身影。

他甚至都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好追了？这算见异思迁吗？

“行了，别看了。我吃饱了，呐……你说帮我吃的。给。”她吃了小半碗，就红着脸坐直，把剩下的推到他面前，副很期待的样子。

本来他是很讨厌吃别人剩嘴的，可这是他女朋友，今后玩亲亲的时候，不样要交换唾沫星子嘛，而且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事能让方彤彤很开心，就像方彤彤之后能让他很开心样。

三下五除二，他就把那点残羹剩饭狼吞虎咽解决完毕。

按照以前的设想，他将来的婚姻生活应该是老婆做饭自己洗碗，所以他主动站起来往水池走去，“别管了，你先去玩儿会，我洗。”

就跟看穿了他样，方彤彤笑着说：“怎么，以后我做饭你洗碗分工啦？”

“没办法，我不会做饭啊。擦地洗衣服勉强还凑合。”他摞好碗筷碟子，端进水池。

其实洗碗他也没怎么干过，爸妈在家轮不到他，在小姨家或者出去吃更不用他管，自己在家对付时候连碗都用不到，不过这活儿没什么技术含量，手生也就是多费点洗洁精而已。

洗好出来，他才发现方彤彤没回卧室，而是坐在沙发上，涨红脸倚着靠背，紧紧抿着红红的小嘴。

“怎么没去玩儿电脑，在这儿等着呢？”他打开灯，过去满脸期待地坐在她身边，手指已经因为蠢蠢欲动而微微抽搐。

方彤彤抱着软靠垫，低着头，说：“我还是有点害怕，那儿离床忒近了，万……万你又想干别的，可……可就太快了。”

“我不是说了，你不愿意的，我绝对不勉强你。”他郑重其事地再次保证。

“可……可万到时候我也搞不清自己愿意不愿意呢？”方彤彤明亮的眼睛浮现出迷蒙的雾气，“或者……或者我对你说不出来不行，被你以为愿意了呢？我可听说过不少这样的事儿。”

他忍不住说：“可我要真想……想那啥你的话，沙发也可以啊。”

她红着脸挠了他胳膊下，“不行，那、那么大的事儿，不许在随便啥地方对付。听见没。”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他被挠得呲牙咧嘴，赶忙答应。

不过他也是这么想的，宝贵的第次，当然要在气氛够棒的情况下认认真真地在床上完成。

屋里安静下来，时间只能听到他们俩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三四分钟，方彤彤刷的站起来，走过去关了灯，趁着天还没完全黑，返回来坐到沙发上，闭眼睛，把怀里的垫子扔了，跟烈士慷慨就义似的挺胸膛，说：“你……你摸吧。”

“彤彤，我……我觉得……接吻的顺序是不是该在这个前面啊？”他的手已经悬到了她胸口，隔着背心和薄薄的短袖衫，他几乎能感受到那充满弹性的身体散发出的诱人温度。

“我哪儿知道。我这也是头回认真搞对象啊。”她闭着眼，显得很是紧张。

“你……你真没和人亲过嘴吗？”他的渴望突然转移到方彤彤娇嫩柔软的小嘴上，比起抚摸——尤其还是隔着衣服抚摸，初吻对他来说明显更有仪式感和象征意义。

她皱了皱眉，“我爸妈姥姥那些亲戚不算的话，就没了。赵涛，我像那种很容易和人……”

那稍微有点生气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他就已经实施了刚刚决定的行动。

他紧紧抱住方彤彤，口亲上了她的嘴。

初吻就这样被他心满意足地从梦中摘下，放进了现实中记忆的匣子里。

（二十）

其实在最初亲到的几秒甚至几十秒里，赵涛都没有品尝到什么特别的滋味，没有甜蜜没有激动甚至没有感觉，意识仿佛在过分的昂扬到来时主动熔断了保险丝，那短暂的片刻时间里，他的大脑完全停止了运转。

白茫茫的脑海里，只有句话在喜气洋洋的跳动，跳来跳去。

我亲上她了，她的嘴，我亲上她了，我的初吻终于献出去了，我亲上她了！

方彤彤也被他的突然袭击弄懵了头，本来紧闭的眼睛下子瞪得滚圆，乌溜溜地盯着他近到不能再近的脸，双手下意识的放在他的胸前，但压根没使劲往外推他，在那儿揪着他的衣服拧巴了两下后，就摸摸索索地绕到他背后，随着她鼻子里泄出来的长长哼，软绵绵地搂住了他。

之前等着他来摸的她紧绷得像根扯到头的橡皮筋，而楼住他后，她就跟被热风吹化了样，浑身上下都松了劲儿，变成条抽了骨头的蛇，整个酥在了他的怀里。

不过这些赵涛都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