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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过不去了。”

“路被封死了。”

古力特拿着望远镜,站在车顶上看着远处的公路,这是这个国家唯条国道。从望远镜里能看到有坦克直接横在路上,当兵的端着枪在铁丝网和铁鹿角后面站着,路边垒着沙袋工事,架着机关枪,幅严阵以待的样子。士兵们看见有走近的人或车辆就用高音大喇叭驱赶,总之不让再往前走,公路两侧的荒地里有吉普车和武装皮卡,还有被两台击毁的汽车残骸,尸体在周围铺了地。

很显然,讲不听胆敢闯关或者试图绕开封锁的就是这个下场。除开大路,旁边的荒地里可能都被工兵埋了地雷。

路上有不少车辆在路上堵着,有的在调头,有的进退不得,中间还有牵着牲口的当地土著们,人群在路上能延伸出去几百米长,黑压压的片。凤舞的车子周围走来走去的都是人,好在这几个人都是黑人,不算太显眼。

“城里面估计打翻天了。”古力特从镜头里看到了弥漫的浓烟。隐约还有枪声,时断时续。

“这麽巧,我们刚得到情报,库卜就出事了。这决不是巧合,俄国人和日本人可能都被卷入这场骚乱了,这是拓力搞得鬼。这根本就是个陷阱,真正的东西肯定不在这里。”

“但是库卜不属于拓力的势力范围吧,想搞出这麽大的声势,没有当地势力的配合是不可能的,难道这里的部落也被拓力收买了不成?”

“这里的部落是属于谁的势力范围。”

“E国副总统的母族在这里很有影响力。”

“副总统……”凤舞皱着眉头想了想,到目前为止,得到的信息已经不少了,她也隐约感觉自己忽略了什麽,这系列的情报,应该是有关联的。自己潜意识里察觉到什麽了吗?要不然这种感觉怎麽……总觉得脑子里缠成团的疙瘩有种快要豁然开朗的感觉。似乎自己再努力想想就能有收获,但越是想,心里的那种急切的冲动就让她无法冷静。

越是努力冷静,就越是忍不住去想,仿佛再想下就会找到头绪。

自己是钻牛角尖了吗?她知道自己越是急切越是按耐不住,就说明自己已经快要找到头绪,那些线索自己在潜意识里可能已经推演过了千万遍,定是有了符合逻辑的解释,所以自己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难道副总统也是拓力的同谋?他是国副总统,钱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了,难道是权力?他已经是位极人臣了,还是大部落的酋长,他和拓力合作,能有什麽好处?

难道是……总统的宝座?

如果是这样,那拓力集团在E国的势力真是大的没边了,能形成这样的关系网,这不是年两年能经营出来的,难道……真的是想在E国来次政变?但是目前总统的人望很高,而且是民选总统,又主张地区稳定,很受国际社会的赞赏。公然推翻他肯定会受到来自各方的阻力,而且总统本族的部落武装也不是吃素的。

暗杀更是难搞,长期处于战争状态下,E国内连普通民众警惕性都很高,更别说总统,走到哪儿身边保镖都是大群,想要狙击他完全不可能。而且总统遭到暗杀的话,他本族的部落肯定会闹事,到时候很大可能就是内战的爆发,凤舞想不出这有何好处,可能最终只能便宜A国。

想来想去想不出副总统究竟有何动机有何手段来搞事,那就只能说明自己想错了。

那麽拓力只是知道了此处的骚乱而加以巧妙利用而已。那麽拓力的阴谋也就是如此了,破坏娥国的军火交易,破坏中国的偷运计划,再狠狠的坑中国把,作为个商业组织,拓力胆敢如此嚣张,背后肯定是有某些国家站着。

美国?英国?西方列强?偷盗飞机和电磁装置肯定是为了讨好这些国家,说不定就是这些国家授意的。

但是东星在这里面究竟起到了什麽作用呢?东星的铁矿是目前E国最大最重要的外资项目,而且据苏晨讲,这个项目根本就是个大坑,完全是被人骗了。但是东星为什麽明知道是被骗还要继续往里面投资呢,这几乎完全是在送钱给对方,这是中央的意思吗?高山暗示过东星这次投资似乎有政府高层的授意。

在拓力的计划里针对中国的,是不是就只有这两方面的内容呢,个是电磁装置,个是猛坑东星把?现在两个都达到了。

还有吕哲,利用他干掉色鬼酋长,然后让色鬼弟弟上位,扶植个自己的盟友,可以加大自己在E国的影响力,同时又以此为把柄要挟中国在铁矿石项目方面做出更多的让步。

是否暗杀那个澳州首富,就是为此呢?

这个交易就是针对中国的个大局,专为中国量身定做的,而且也知道中国定会打落牙齿和血吞,所以才不能容忍别人前来搅局。说真的,要说打击中国的话,就这两手来说已经够狠的了,到目前为止,拓力几乎可以说是全胜,因为中国吃了亏还没办法报复。

想到这里,凤舞微叹了口气,

拓力已经赢了,就算俄国人找回了飞机,就算自己找回了货物,对于拓力也没有实质性的损失,他在非洲的影响力还是扩大了,而且可能还掌握着安全部和海盗组织合作的某些证据,这对于中国政府在世界上尤其是在非洲的声誉来说,是很大的威胁。

库卜镇内,硝烟弥漫,空中子弹横飞,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人抱着脑袋跑来跑去,地上伏尸处处,片狼藉,整个镇子从东到西所有能过人的路口全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们把守,还有穿着记者马甲的西方记者脸兴奋的猫着腰戴着钢盔,好像地爬子样四处冒头,边举着话筒对着镜头说话,边指示摄影师赶紧拍。

不久前还气势汹汹准备干仗的两个小部落此刻早吓得哄而散,几千人同时混乱奔逃的场面极其壮观。没想到军队竟然来真的了,真的开枪了,虽然有人看到些奇怪的外国人好像也混在人群里,但是子弹在头顶上飞来飞去,谁也没心思去关心这种事。

很多人枪响就发觉不对劲,扔了手里的家伙转身就跑。场面下乱了起来,有些老弱妇孺被人踩伤,有些牵着牛和牲口来的就没跑利索,直接被当兵的给抓了起来。但是之后枪还是在响个不停,好像军队和什么人交上火了,有人喊是A国派来的游击队,有人说是海盗上岸了,有人说是外国间谍,总之四面八方的士兵络绎不绝的向交火地点围拢,似乎也不再管那些其他的人了。

很快,交火区周围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聚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看上去影绰绰黑压压的片,看样子能有上百人。

“我日!”周旭爆了句粗口,抬枪对准外面连续点射,但是对面射过来的火力实在是太猛烈了,轻重机枪都有,很快自己当作掩体的这堵砖墙就被子弹推得摇摇晃晃烟尘弥漫,他拼命压低身子,头根本探不出去,更别说瞄准。

呼啦下,砖墙终于被弹雨冲垮,重重倒了下来,周旭幸亏早有准备,个就地十八滚,滚到了蝴蝶的脚下,鹰眼和蝴蝶抓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拖了过来。梭子子弹几乎是追着周旭的脚打在地上,溅起的沙土漫扬而起。

而外面的枪声依旧密集,对方不愧是打了几十年仗的老兵油子了,战斗经验点也不比他们这些自诩精锐的专业人士差,而且人数上占绝对优势。先是有条不紊的挨着清除掩体,并不急于往里面冲,并且始终保持着火力压制。

皮条客那帮俄国特工们此刻也是被打的抬不起头来,而日本人竟然和他们在并肩战斗。

双方都是聪明人,到了这时候都已经发觉事情不对劲了,他们进入镇子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穿着当地部族的传统服饰混进来的,那场爆炸就很蹊跷,开始对打了阵之后,都选择脱离接触,想趁场面混乱起来的时候都想趁乱再混出去,结果在那麽乱的情况下依旧遭到了来自不明身份敌人的精确阻击,然后很快就被当兵的给盯上了。

显然有人在设计他们。

而且经过简单的交流,才知道日本人并没有在索马里杀人灭口,那些黑市组织的死亡是另有人所为,而此刻再找那个“幸存者”却找不到了,趁着刚才混乱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了,这下就没别的说的了,双方决定联手共度难关。

但是此刻他们面对的情况实在是坏的不能再坏,自己没有后援,而且地形不熟,对方又是E国的政府军部队,自己可以在伊拉克大开杀戒,那是秘密状态下。但是现在公然在别国领土上同该国政府军交战,这种事的后果实在是让他承受不起。旦给对方造成死伤,这就和公然宣战没区别。而且目前的情况看,自己很可能跑不了,旦自己被俘身份曝光,俄罗斯在国际社会上的声誉将遭到何等沉重的打击,这将是何等巨大的国际丑闻。

当然真到了那步,俄罗斯肯定会否认切,但是自己的命呢?自己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会被判刑还是枪毙,不知道E国的法律是怎么样的。

自己真正的敌人不是外面那些当兵的,而是在这幕后策划切的黑手,也就是拓力。

既然不是自己的敌人,那就没必要采取敌对措施。

“你他妈干什么呢?!赶紧撤吧!”周旭满脸是土,眼睛也迷住了,拼命在揉,脑门上还有血顺着脸淌下来,刚才发流弹的弹片差点给他开瓢,他对着皮条客大吼,同时四下里到处张望,想找个突围的地方,他们来时的车已经给打的千疮百孔,这时候想跑只有抢车。

吕哲此刻只是卧倒在地,紧紧地趴着。此刻他再笨也明白自己被卷入什么级别的事情里了,更何况他其实并不笨,只不过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而已。这帮日本人,还有莫名奇妙加入进来的这些看样子像是欧洲人,肯定都是间谍特工,或者雇佣兵什么的。而自己也被他们莫名奇妙的当成了中国间谍部门的特工,似乎他们认为自己就是杀死那个王八蛋酋长的凶手,而那个家伙的死被认为和某项间谍活动有关。

什么电磁装置?自己根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很显然那个死鬼酋长肯定和这个什么装置被盗有关,而且说不定还和中国政府有关,自己被陷害杀人,结果误打误撞就成了中国的特工。

那么那帮外国人呢?他们说话都是英语,从外表也看不出是哪里的人。但是有个亚洲面孔的男人看起来有点像华人的样子。

刚才日本人和他们还在对射,结果现在又变成并肩作战的战友了。

子弹在头顶上的呼啸声又让他想起了当年在训练场上的情景,到处是爆炸的巨响,还有刺鼻的硝烟味,令人恶心的烂肉碎末,还有不知道是尿还是血的液体整桶往身上泼。那种感觉竟慢慢地从身上复苏。

逐渐,最初的惊恐过去了,接下来竟然是有点按耐不住的跃跃欲试。

“给我支枪,给我枪,我能帮忙!”

日本女人双手各持把短乌兹,边开火边闪展腾挪,对面射来的子弹似乎都失了准头,没有伤到她分毫,她也在四处乱窜的寻找突破口。她听到吕哲的大喊,看了他眼,当机立断给了他脚,然后好像饿狼样俯身压下,膝盖顶住他后背。

“你他妈想耍花样?”

“你们现在需要人手,多个人多份力量。”

“现在你承认了?”普通老百姓哪里懂得武器的使用,这时候早吓得魂飞魄散了。敢要武器还这麽镇定的人,不是般人。显然日本女人的眼神里认定了自己的判断,眼前这个中国特工在这种生死关头终于露出自己本来面目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吕哲也只能含糊的应对。接着就看见日本女人的脸上露出嘲讽的冷笑,然后把M4到了他手中,吕哲手摸枪立刻精神头就来了,虽然M4和95样式大不相同,但是吕哲以前在部队特殊训练科目里也训练过使用类似的武器。日本女人冷眼旁观,看吕哲持枪瞄准几个简单的战术动作和神态,立刻就知道这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枪手。

总算是露出马脚了,还跟我装。

吕哲倒是没管那么多,保险打开直接对着外面就是几个点射,他没有任何顾忌,指哪儿就打哪儿,结果名士兵刚露出半截身子,被他枪点到胸口上了,翻身栽倒。在地上蠕动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也不知道死了没。

看见有人倒下,两边的人都惊了。外面军队那头固然是勃然大怒,军官拿着对讲机直接大叫大嚷,不但飞过来的子弹更加密集,还有坦克沿着大路轰隆隆的开过来了。里面这头也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了,给对方造成了伤亡,这个后果可严重了,现在没时间慢慢找退路了,只有强行突围,赶紧脱离这是非之地,否则等对方重武器上来,自己这些人禁得住几下打?这些常年打仗的老兵们可没有什麽顾忌,在城区里面照样敢开炮。

“赶快撤吧!再不撤就叫人锅烩了!”

吕哲虽然持枪在手,但是此刻的形势已经恶劣到了极点。而己方现在还没人伤亡确实是个奇迹,不过尽管如此,猛烈的火力已经让他们抬不起头来了。对方之所以没有趁势冲锋,只不过是在等着重武器出马。

而他对日本人的这声大叫实在是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此时不跑就没机会了。

皮条客和日本人交换了下眼神,然后同时下令自己的手下立刻互相掩护着撤退。因为俄国佬方面事起仓促,来不及仔细研究撤退路线,他们也只能沿着日本人设定的紧急方案来,从仓库后面的条杂草丛生的干枯水沟往镇子外面跑,至于他们撤退的方向镇子外面有多少敌人正在等着他们,这事已经顾不上了,因为眼前就有大票的拦路虎。

水沟右侧的空地上至少有上百人,看样子是刚才跟着起哄的老百姓,此刻惊恐万状,没头苍蝇样四处乱窜。而周围有二三十人,都是政府军士兵,正在挥舞着手里的家伙驱赶人群,有人眼尖看见“敌特分子”出来了,大声叫唤着举枪就打。

场面顿时大乱,人群大部分就地趴下,紧紧抱着脑袋,有的躲在树后面,有的躲在车后面,有的躲在房屋后面。站着的只剩下了士兵和突围者,士兵们看见围捕的猎物要逃,顿时乱枪齐发,时间子弹密集如雨般泼洒而至,吕哲下意识的卧倒,却见其他人动作敏捷的闪避着,竟无人中弹,而且边闪避边还击,枪法异常精准,顷刻间对方竟被撂倒了六七人。

在此紧要关头,每个人都把压箱底的本事使出来了。刚才是力图避免事态恶化,才刻意没有杀伤对方,此刻已经是鱼死网破的局面,吕哲这才见识到这些真正身经百战的雇佣兵们的实力。

除了自己,没人卧倒,都是不停的移动着脚步,做着闪避动作,同时手里的突击步枪喷吐着火舌,马不停蹄迅速前冲,对方人多枪多竟然被压制,接连倒下几人之后,竟不敢探头,只是把枪伸出来胡乱扫射,就这样,前面开路的几个俄国佬全都顺利地通过了封锁线。

“快走!”

“快快快!”

疯狂的吆喝下,吕哲被日本女人拉起来猫着腰往前猛跑,他只听到子弹在耳边恐怖的尖啸着,听见有人惨叫,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栽倒,还有红色的血雾在空气中扬散。

对方毕竟也是正规军,虽然路子比较野,但是毕竟打了多少年仗,关键时刻也真不怕死,阻击火力持续盖过来,己方也出现伤亡了,有个就有第二个,后面的追兵沿着他们的撤退路线追了出来,更密集的火力下,第三个人倒下了。

吕哲感觉腿疼了下,不知道是不是挂彩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四周都是敌人,虽然被己方精准的枪法压制的不敢轻易靠前,但是毕竟是占了人数的优势,子弹在空中横飞,虽然准头不够,但是依旧威胁很大。

闯不出去了……难道真的就被人乱枪打死在这了?

莫名其妙的,连为什麽死得都不知道……

危急时刻,吕哲的脑海中并不害怕,反而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接着他就看到了两辆横冲直撞的皮卡疾驰而至。

接着机关枪的声音大作,挡路的士兵被接二连三的撂倒,日本人在外围布置的接应人员及时出现了,两辆皮卡撞翻了个挡路的士兵,直接闯进了交火区,车上的人举着机枪对着周围阵猛扫,远处还有狙击手在点名,吕哲都顾不上摸摸自己的身上有没有缺点啥,直接就跌跌撞撞的往车厢上爬。

“快上车!”日本女人大吼,但是有三个伤兵,总得有人掺着拖着,七手八脚的好不容易弄上车,车子刚掉头,呼啦下面墙倒了,漫天尘埃里辆59坦克带着巨大的噪音和滚滚烟尘闯了出来,炮塔扭转过来,炮口直对着两辆皮卡。

那刻吕哲的心跳几乎都停止了。

接着轰隆声巨响,钢铁巨兽的身躯都摇晃了下,炮口喷出的巨大火球和硝烟,炮弹在地面猛烈爆炸,虽然并没有直接命中,但是猛烈的气浪卷着浓烟尘土下把辆车给掀翻了,巨大的爆炸声让所有人的耳朵失聪,另辆车上的人几乎都给震了下去。

吕哲被震的头昏脑胀,耳朵什麽也听不见了,视线也有些模糊。但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的幸运。对方的炮手显然仍需训练,这发打得是不错,但使用的却是普通的榴弹,如果是真正的杀手,肯定会用反步兵弹,就是打几百簇小铁箭那种,那样只须发,整个正面都能完全覆盖了,这两车人个也剩不下来。

然而就是这样,他们的处境已经够惨的了,辆车翻了,车底下扣着三个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其余的人都是站都站不稳,显然被刚才那炮震得够呛。

完了……束手就擒了……

不止个人脑中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尤其是看到第二辆坦克也开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绝望了。但是接着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第二辆坦克的炮口指向了第辆坦克,在距离不到十米的地方直接开炮了。

猛烈的爆炸将坦克的裙板炸得粉碎,两个铁的负重轮直接炸飞了出去,引导轮也脱落了,履带哗啦啦的断开,浓烟烈火冲天而起。车组成员虽然没被直接打中,但是给震的全都骨折昏厥过去了。坦克旁边的士兵们都吓傻了,不知道新来的这辆到底是发什麽神经,难道车组成员都集体发疯了不成?有反应过来的赶紧上去灭火,抢救里面的人,剩下的不知所措的看着这辆坦克误伤同伴之后,竟然毫不停留,直接向敌人开去。

“是敌人!”很快就有人反应了过来,各种火器猛烈向坦克开火,但是就跟挠痒痒样伤不了这个叛徒分毫。反而是炮塔扭动过来,主炮旁边的并列机枪阵狂扫,顿时将人群赶散了。

炮塔上的顶盖掀开了,蝴蝶从里面探出头来,摇过上面的高射机枪,对着水沟方向搂火,巨大的后坐力震的蝴蝶整个上身都在跟着晃,更别说瞄准了。但是那重量级的弹丸即使没有准头也是威力十足,不管是砖墙还是土墙律被打得粉碎,接着就是房倒屋塌,追兵们根本无法再靠前,干脆全都缩到了水沟里,有的直接调头往回跑。

“什麽?他们?”皮条客不可置信的看着蝴蝶,这是那帮B国的二流特工,他们什麽时候弄来辆坦克?刚才兵荒马乱的时候也没注意到他们到底跑到哪儿去了,以为是给打散了,刚才就有抛弃他们的念头,没想到……这帮人还真不是吃素的。

吕哲推着操纵杆往前,驾驶舱里除了巨大的噪音和震动,他根本听不见别的。刚才那炮震得他胸口恶心难受,还好当初他当雇佣兵的时候跟别人学过怎麽开这种老式的坦克,换了新式点的他还不会开。但是就是这样他也已经感到受不了了,这种老坦克发动起来的那种震动实在是让人难受到极点,满车里面都是难闻的柴油味和废气,记得原来听那人说坦克不能连开二百公里,否则车里面的人会出问题,现在他才开了不到公里,就已经想把脑浆子都给吐出来了。

“停车!停车!”临时客串炮长的鹰眼眼看着坦克向前冲去,都快轧上皮卡了。直接大喊,又用脚踹周旭,周旭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把左杆侧拉,右杆往前推倒了底,坦克左侧履带立刻完全抱死,庞大的身躯轰然猛转了过来,完全挡在了皮卡的前面,蝴蝶在坦克停下后张嘴吐了出来,但是手还是抱着高射机枪不放,枪口直指敌人。

刚才和周旭鹰眼起在混乱中和大部队失散,结果天无绝人之路碰上了辆正在检修的坦克,自己不由自主地跟着周旭去进行他那疯狂的抢坦克的计划。这家伙自称会开坦克,天知道这家伙都十几年没开过了,等上了贼船之后才知道这坦克真他妈不是人呆的地方。

而刚才的连串战斗更是让她心惊胆颤,这就是装甲兵之间的战斗。她忍不住想吐,鹰眼的脸上全是机油,但是也能看出那铁青的脸色。

“撤,赶紧撤!”周旭和鹰眼也都爬了出来,样子狼狈之极。此刻有坦克帮他们挡枪,他们七手八脚把翻车的那辆皮卡下面的人给弄了出来,结果加上刚才的伤号,共四个重伤两个死亡,而且伤势非常严重。

发火箭弹飞了过来,直接打在炮塔上,爆出大团火球和黑烟。高温的金属流射在装甲上凿了个眼,外面被烧蚀的片狼藉,显然对方已经组织第二次攻击了。

“再不走就都完了!”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顾不了伤员了,只有杀人灭口。但是就是这稍微耽误的时候,已经晚了。天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噪音,狂风卷起了尘土,吹得他们站都站不稳,架母鹿武装直升机出现在他们的头顶,巨大的身影仿佛遮蔽了阳光。

周围也慢慢的有E国士兵杀气腾腾的端着枪冒了出来,足有几十人,完全堵死了他们的退路。远处有另辆坦克开了过来,然后又辆装甲车出现了,后面跟着成群结队的武装士兵。

对方毕竟是长期处于战争的军队,这反应速度确实迅速。但这也泯灭了周旭他们的最后丝希望,早知道刚才还不如开着坦克自己逃跑算了。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抵抗,这时候再抵抗就是自己找死了。当坦克和装甲车隆隆开至跟前的时候,日本女人面如死灰,率先扔下了手里的枪。那个日本男人身中两弹,浑身是血,此刻躺在地上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她顺从的举起了双手,接着她的手下也无奈的放下了武器,面无表情的举手投降。

成百的士兵围在周围,直升机卷起的气流尘土呼啸着,个个满脸杀气的大声叫喊着他们听不懂的土著语言,端着枪指着他们,这种语言是全世界都能听懂的。

周旭他们看日本人已经放弃抵抗,知道已经完了,老老实实的放下了武器。皮条客也无奈的放下了武器,俄国人方面也都举手投降。

接着有人从背后抡着大刀狠狠给了皮条客下儿,刀正劈在后背上,血溅起老高。皮条客哼了声就栽倒在地,接着几名愤怒的发狂的士兵冲上来轮刀乱砍,用枪托乱砸。旁边的俄国特工们本已投降,见状脸色大变,还没等动作,就被背后冲上来的士兵们打倒,枪托大刀齐下,旁边还有数支枪口指着他们。

显然这些非洲土著们没听说过日内瓦公约,E国的军法里也没有优待俘虏这条。当然在对方的眼里,他们甚至都算不得俘虏,他们只是卑鄙阴险的“敌特分子”。而且还是可恶的白人殖民者,那就更加罪该万死。

日本女人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手下的几个黑人都被手铐铐住,被打得就地乱滚,惨叫连连,很快就遍体鳞伤。而那些个俄国人浑身是血,都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蝴蝶和日本女人被拉了出来,先是狂扇耳光,接着就有人上来扒衣服,日本女人的衣服被完全扯开,里面的贴身小背心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个军官模样的人过来,把就扯下了她的小背心,直接用手揪住她的两团乳肉,使劲的拧她的乳头,日本女人疼得脸都扭曲了,忍不住叫出了声。

军官拧得越发使劲,他自己也已经气得快要发疯了。

为了这些敌特分子,他的部下死了三个,负伤二十个,都是他本族的乡亲。甚至还有辆坦克被严重毁伤。他的上司对于这样的结果可绝对不会满意。那三个偷坦克的人他暂时不能动,这三个人造成的损失太大,可能要交给上司亲自处理。但是余下的这些人,这个女人,还有那些白人,他不好好折磨他们下,实在难消这心头怒火。

他并不知道这些人是什麽来头,当初他的上司给他交待任务的时候就只说是敌特分子,既然是敌特分子,那就按照以前的老规矩来。男的拷问出口供之后交上汽油烧死,女的轮奸之后当性奴隶卖掉。

这时候那几个俄罗斯人已经被砍得满身刀伤,血肉模糊,其中个已经死了。另几个也已经动弹不得,只剩下喘气的力气。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日本女人。

那个军官用手捏着日本女人的嘴,狠狠朝里面吐了口吐沫。然后就当众把她狠狠地推倒在坦克上,翻过她的身子,抓住她的裤子用力往下扒,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露了出来,周围当兵的阵欢呼,个个眼睛放光。当兵打仗的都喜欢烧杀奸淫,尤其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有今天没明天,早就对切麻木了,杀人越多越兴奋,今天有逼今天搞,管他那麽多。

“贱货,我要操你!”军官说着蹩脚的法语,然后狠狠把日本女人后背往下压,迫使她的乳房压在坦克上,从后面抱紧她的屁股,解开皮带,露出已经胀硬的阳具,直接贴紧了女人的屁股,硬挺的肉棒被压紧在女人的两腿之间,那里很干涩,军官吐了口吐沫在下面胡乱涂了把,然后眼睛里露出那种发情的野兽才有的凶光,抱住她的屁股猛地往前耸腰,整个人压在了女人的后背上,日本女人喉咙里发出嗯的声,身子跟着也往前耸,但是接着就被压得动弹不得,只有两团乳房在钢板上被压得扁扁的蠕动着。

旁边的士兵们个个哄笑连连,有的干脆也掏出阳具开始撸管,有的则拿着手机在边拍摄,有的则大声怪叫。外围已经被封锁了,记者也走不到这里来,现在这里是他们的天下。

吕哲倒在地上,他的右腿肚确实是受伤了,被流弹啃了个口子,现在整条裤腿全都已经被血浸透,没人给他包扎,血把裤子粘到了他的皮肤上,他只能拼命捂着腿,心中祈祷伤口千万别感染,在这种地方包扎不及时的话很容易得败血症。

当然此刻他的处境还是好得多了,旁边那几个俄国白人都已经满身刀口气息奄奄,身上苍蝇乱飞,就算没人补枪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于失血过多。

而那个日本女人则被压在坦克上,上身衣服被撕裂,两团乳房被挤压的变形,身体犹自扭动不止。下身只能看见两条白皙的赤裸长腿时不时地动下,军官从背后把她死死搂住,身子贴得很紧,全身的重量抵上去,根本让她无从挣扎。后面紧贴着她的屁股,不停的耸动着腰臀,每往前耸顶下都会发出声好像野兽似的喘息,好像头饿了两三个月的老虎突然抓住了头小羊羔。

那日本男人好像已经断气了,躺在地上动不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苍蝇落了满身。

日本女人被男人从后面强奸着,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男人的粗暴动作而耸动,虽然被压得很紧,只能小范围的摇晃,但是情景却是出乎意料的淫靡。伴随着男人的喘息,她的喉咙里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这其中竟还夹杂着丝快乐。